妖界千年來沒有統治者,竟然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各族之間如此公然的搶奪領地。堂堂一族的妖君,會被這般的欺負。
趕走了蛇族,緋央回到房中時離月體內楓葉鏢的毒差不多已經完全清除了。
離月身上疼痛的感覺已經漸漸的消失,因為排除了大灘的黑血,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從屋外的動靜景行已經知道來找事的是蛇族,見離月體內的毒已經排乾淨,黑血轉紅。那根中空的銀針也從離月左手腕的傷口順著血液流了出來。景行不想浪費體力,變回了真身。
「你替她把傷口包紮上吧。」景行對緋央說道,然後看著離月,「我還真沒想,這麼痛苦的過程你竟然忍耐的住。」
剛剛銀針在離月的體內運行,這可是個很痛苦的過程,痛苦遠遠超過楓葉鏢發作到最厲害時。別說是普通的人類,就算是妖族也沒幾個忍受的了。
離月只是笑笑,也許她這個人沒什麼別的特長,就這忍耐度高於常人,否則當年身為馭魂師早就被天譴的烈火焚身之苦給折磨死了。
緋央從桌上的木盒裡去除乾淨的白布條,要替離月包紮。
離月想起自己身上還有冥炎那裡得來的特效藥,「等等,你先幫我從袖帶裡取出如意錦袋。」離月在緋央的面前抬起受傷的雙手。
緋央將手伸進離月的袖袋中,取出如意錦袋。離月忍著手腕的疼痛,從中將那個裝著藥粉的瓷瓶遞給緋央。
緋央輕輕的解開離月右手腕上之前被景行胡亂包紮著的布條,灑了些藥粉在上面,藥粉一接觸到傷口發出的一聲。
離月忍著痛看著雙手腕的傷口,「這以後要是留下疤,被人看見還以為我是想不開割腕自殺呢。」離月突然想起緋央滄瀾明明是一個身體,可是滄瀾的傷離月卻沒再緋央身上發現,「對了,滄瀾師兄因為被穿過琵琶骨而留下了傷痕,那時他的傷還沒好徹底,就算用法術也不能那麼快就給消除的一乾二淨吧。為何那時我在你身上卻看不見?」
緋央一邊替離月包紮著傷口一邊回答道,「很簡單啊,只要施個障眼法,蒙騙過你的眼睛不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也緋央自己扒了精光,她卻什麼也沒發現。
緋央接著說道:「不過你這傷口小,這藥的功效也不錯,等到傷徹底好了什麼方法也不用傷疤自己會消失的,你不用擔心。」
要是這樣,離月也就放心了。
不過如今她身上楓葉鏢的毒已解,血嬰也處理了,也完成了師父的任務揭穿了忘塵。那麼接下來她該何去何從?
不過她的心裡倒有了下一步的打算,卻不知緋央接下來會怎樣,還有滄瀾。
「喂,你們兩個沒別的事情了吧。」景行突然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如果沒別的事情就請你開吧。」
沒想到景行這麼快就下起了逐客令,離月他們也沒有理由在繼續留下去,便離開了。
待二人離開後景行來到洞門前,看著夜色下的楓林,這妖君的位置不管他會不會坐下去,他總要試著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