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彌彌是被人有意引出去了,給彌彌上好了藥,離月站起身打開了桌上的盒子。
盒內的血嬰和前幾日比起來似乎小了一圈,紫黑的皮膚顏色似乎變的淡了一點。
離月掏出那把跟了她十年的匕首,右手握著匕首用鋒利的刀刃毫不猶豫的劃向左手手心。
手心裂開一道深深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一旁的彌彌被離月的舉動給嚇到了,「主人,你幹什麼。」
離月嘴角上揚,冷冷的笑道:「看樣子這血嬰是餓了,想要出去找食物啊。雖說連血嬰需要嬰兒和孕婦的血才可以,不過再怎麼說我這身體和他也算有血緣關係,喝我的血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吧。」
說完離月將受傷的手對準了血嬰的嘴,血大滴大滴的滴到血嬰的嘴邊。
血嬰因為很多天沒有嘗到鮮血的滋味,貪婪的舔舐著滴到嘴邊的血。
「離月,你在幹什麼。」滄瀾突然出現在門口,看著離月正在流血的手,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竟然用你的血餵養血嬰?」
血順著離月的手臂留下,染紅了白衣,也染紅了滄瀾的手。
「師兄,你看衣服都被你弄髒了。」離月撅著嘴埋怨道。
滄瀾一把將離月摁到凳子上坐下,拿起桌上離月剛剛給彌彌上藥的瓷瓶,傾斜藥瓶將白色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
藥粉一接觸到傷口便發出的響聲,還伴隨著一陣疼痛。
雖然很疼,可是看著滄瀾一臉的著急,離月頓覺心中一暖。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在國師府時,因為體弱多病隔三差五就會生病,雖然那時滄瀾對她很嚴厲,叫她這也不准那也不准的。但是只要一生病滄瀾就顯得格外緊張,很多次離月病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滄瀾總是徹夜不眠的守在她的床前。
這世上如此關心過她的人除了師父就只有他這個師兄滄瀾了。
給離月上好了藥,滄瀾才鬆開了她的手,「衣服弄髒了是小,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多危險。」
「能有多危險,不就是放了一點血嗎?」離月不知滄瀾為何會如此的緊張。
滄瀾半開玩笑道:「放一點點血是不礙事,你可知道這血嬰對血有依賴,已經好多天沒讓他喝到血了。如今你竟然主動喂血給他,你就不怕他在你睡著咬斷你的脖子吸血?」
「師兄,你該不會認為我的警惕性會這麼差吧。會等到他來咬我的脖子?無論怎樣,在找出那個黑衣人之前,這血嬰絕不能有事。」到目前為止血嬰算是最為有利的證據的,黑衣人害的靠他來引出,離月怎會讓他有事。
滄瀾面露猶豫之色,最終卻還是什麼也沒向離月透露,「總之你萬事小心。」
…………
夜裡,天門的人早早的就歇下了,離月卻帶著彌彌離開了琴苑去了臨仙殿。
臨仙殿內,那塊石碑發出橘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殿。離月站在石碑前的目鏡邊,心裡想著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手輕輕的拂過了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