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丫頭,倒是能耐了啊,敢叫我臭老頭,你可知我最討厭的便是被人當成老頭子。」男人加重了些許手中的力道,「你信不信我將你這只耳朵拎下來,做下酒菜。」
離月被一個陌生人這般的對待,哪裡嚥得下這口氣,「你這個臭老頭,死老頭,糟老頭子,有本事你就把我這只耳朵拎下來。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把肉拿到集市上去賣。」
「喲呵,膽子不小嘛。」男人突然鬆開了離月的耳朵。
與此同時滄瀾也和玄淨出現了前院。
「師父。」
「師公。」
滄瀾和玄淨驚訝的看著出現在國師府的人。
師父?師公?離月打量著眼前的人,他就是風凜國前任國師御風道人?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身為風凜國前任的國師,滄瀾的師父,而且還是天門中人,在離月的想像之中
此人應當是個鶴髮童顏的仙風道骨的老者,可是眼前的人怎麼看怎麼像人生失意的的邋遢大叔。
「徒兒拜見師父。」
「玄淨拜見師公。」
滄瀾和玄淨趕緊向御風道人行禮。
可是離月站在原處,卻無半點反應。滄瀾抬眼看著離月。
「離月,還不快拜見師父。」
離月一手摸著那被御風道人,拎到發紅髮燙的耳朵,師父?他未曾傳授過她半點技藝,一直以來都是滄瀾在照顧他,當年更是因為他的一句話,才讓她落得被人追殺的下場。
而且這才是離月第一次見到他,可是他剛剛一出現卻毫不客氣的臭丫頭臭丫頭的叫,搞的好像和她很熟悉似得。
現在要讓她叫他師父?休想。
御風道人笑道:「罷了罷了,看來我這個師父的還不能讓徒弟信服,這禮不行也罷,你們也免了吧。」
「師父今日突然趕來帝都,想必這一路勞累了,不如先歇息歇息吧。」滄瀾提議道。
那只御風道人卻擺擺手拒絕了滄瀾的好意,撇了離月一眼,在看著滄瀾,臉色突然變得凝重,「天門曾有規矩,入天門者,便不可入朝為官,這是當時創立天門的首位門主定下的規矩,他是怕有人學得了法術再獲得了權力會禍亂天下。滄瀾,你可知道當年師父為何會帶你離開天門,來了帝都,入了朝堂分先後做了這國師?」
「徒兒知道,大概三十年前,師父被人打傷,性命危在旦夕,幸好當時微服出巡的先帝路過,救了師父還將師父帶回皇宮,讓最好的寓御醫替師父治療,恰逢當時宮中有妖族作亂,師父傷好之後替先帝收服了妖怪,先帝得知師父乃是天門中人,再三要求師父留下出任國師一職,為還救命之恩,師父便做了國師的位置。」師父為了償還救命之恩,而破了門規入朝為官,這一點滄瀾可以理解。可是滄瀾卻不知道當年究竟是誰有如此的身手能將他師父打成重傷。
那時的事情,滄瀾還記得,其實那一次他是和師父一同離開天門外出辦事,可是出了天降山,師父卻吩咐他去辦別的事情,誰曾想到,他一離開師父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