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就讓你看個明白。」緋央從石板上站起身,除去了衣衫露出精瘦卻不柔弱的上身。
離月繞著他前前後後的打量了一番,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疤痕,光滑的皮膚在橘色的火光中顯得更加細膩。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緋央笑著問道。
難道真的是她想錯了?滄瀾身上的傷剛好,縱然能使用法力抹去他身上疤痕,可是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剛好的傷口消失的無影無蹤。
「呵,呵呵。」為了掩飾尷尬離月乾笑了兩聲,「真是對不起,看來真的是我想錯了。」
「怎麼,一句對不起就想完事了?我可是被你看光光了。」緋央一臉算計的看著離月,「救了你三次我已經算是做了虧本的買賣了,今天還被你佔了這樣一個大便宜,我總得拿點回報吧。」
「說吧,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確實如此緋央救了她三次,離月也覺得該替他做點事了。
緋央嘴角上揚,毫無預兆的一把將離月拉入懷中。
離月的臉立刻貼上了他那溫熱的胸膛,耳朵清清楚楚的聽到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緋央右手輕輕的撫上她的長髮。
「喂。」離月一把將緋央推開,臉色微紅,「你幹什麼。」
緋央笑著穿好衣服,「便宜不能白佔,我總得拿點回報不是。」
緋央來到洞門前,看看天色,「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這裡的結界我已經撤去了,你隨時可以離開。」說完他便消失在了洞口。
對於緋央每次的來無影去無蹤,離月已經習慣了。
明日還有事要辦,離月躺到石板上閉上了眼睛,她要先養足精神。
………………
天剛剛亮,離月便醒來,收拾好後發現鳳天鳴還坐在溪邊出神,難道他還沒想透嗎?
「太子殿下,我有事要去辦,你自便吧。」離月朝著小溪邊的人說道。
鳳天鳴抬起頭看著離月,臉色可不大好,「別叫我太子。」
別叫他太子?看來他已經認清了他現在的處境。
「好好好,不叫就是了,那我先走了。」離月可不想再帶著他,想起昨晚的事,她現在還是一肚子火,若他跟來還不知道會搞出怎樣的狀況。
不過此時此刻鳳天鳴也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離開山谷,離月直接去了帝都,站在護城河邊離月看著對岸,城門口佈滿了官兵,在對過往的路人進行盤查,若她要進去這些官兵根本就攔不住她。可是現在她不打草驚蛇。
好在她有所準備,剛剛路過一個小鎮時,她買了一身灰白的粗布男裝穿上,未免身上的妖異之氣暴露了她還將羽神法衣穿在了裡面。
一頭黑髮被她用一截枯樹枝固定在頭頂,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又摘了樹葉搗碎,用汁液均勻的在臉上塗抹了一層。
離月低頭看著河面倒映出的面色青黃一副營養不良模樣的少年,滿意的點點頭,踏上了過河的石拱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