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跟不留,有什麼區別?」秦可可挑著眉看著他問。
「只是,單純的想讓你留一夜而已。」莊仁的聲音有些澀。
秦可可抬頭看了看身旁的人,見他點了點頭,她也便應允。
「看來哀家得走了,不然仁兒連心底的話都不敢說了。」莊太后笑著,在胭脂的攙扶下,離開了御書房。
等門關上的那刻,莊仁臉上的笑容瞬間支離破碎。
隨後,他輕輕的扭動了下機關,一條通道出現在他們眼前。
「跟我來吧……」
秦可可跟君思憶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起跟了上去。
「這是地宮的入口,是月離告訴我的。他跟我說,地宮早就存在了,月國每一任的皇帝就是地宮的主人。」
「月離沒死吧。」秦可可下意識的問,見他點了點頭,她的眼底才重新的有了笑意。
他們一路的到了第一個密室,裡面空曠的就只有一張石椅。
眾人停下了腳步,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
「來了麼?」他的聲音非常的啞,他抬起有些空洞的雙眼,看著出現在密室內的幾個人。
目光在經過秦可可身上時,亮了一下,但又瞬間的暗淡了下去。
「月離?」秦可可看著穿著黑衣服,披頭散髮坐在那的人,眼裡有些不敢相信。
「你,都恢復了麼?」月離聽到她的聲音,身子依舊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聲音近乎沙啞。
他不提還好,一提,秦可可馬上從呆愣中回過了神,眼前浮現的儘是他做的那些事情。
「能告訴我,為什麼麼?」這個問題,困擾她許久,那個溫潤如玉的人,為何會一夕之間變成跟惡魔無異。
「為什麼?我自己也很想知道,這好像就是個很長很長的夢一樣……」月離的眼神有些苦澀,臉上滿是迷茫。
「什麼意思?」秦可可皺著眉頭看著他,沒有錯過他眼底的苦澀。
好久,好久都沒有看到他那溫潤的眼神,剛才一剎那間,她都有點不敢相信。
「如果我說,我是被控制了,你相信我嗎?」
秦可可呆愣了一下,隨後看著他那懷著期待的眼神,瞳孔微縮,接著她趕緊的撇開臉,不讓自己心軟。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大概也沒有人信吧……」月離的雙眸徹底的黯了下去,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靠在了石椅上。
秦可可的表情還是有些鬆動,其實她也搞不清楚,為何要走這一趟?
她直接的從邊城離開,浪跡天涯多好?
可是她卻依舊是選擇了回月國,見月離一面,了斷所有事情,或者更明確的說,是她不想一醒來,又被他給囚禁在哪裡吧。
自己想要浪跡天涯,不就是為求得逍遙自在麼。
只有一切事情都解決了,她才是真正的逍遙,真正的自在。
想到這,她往前邁了一步,但是手腕卻被抓住。
她轉過頭,對著拉著她的手的君思憶遞了個放心的表情。
可是對方卻是眼裡有著怒意,隨後亦是往前邁了一步,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