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兒,連君少都加入了,難道你還在猶豫麼?」莊百里看向了大廳內的人,沉聲問道。
「誒,莊相,莊仁不是你的兒子麼?難道他不支持你的宏圖大業?」秦可可趁機問出聲,暗地裡對著對面的莊仁眨了幾下眼睛。
現在她沒有機會見到莊太后,那這縈繞在她心頭許久的疑問,只能問他了。
「仁兒向來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他不支持也是正常的,跟是不是老夫的兒子有什麼關係?」
莊百里臉上的神情停滯了片刻,隨後沉聲回答。
「哦,那看來是我多疑了,最近啊,不知道怎麼的,老是會莫名其妙的想男人,想著想著突然發現件很奇怪的事情……」
秦可可故意的拉長了聲音,看到莊百里下意識的抬起頭後,她再接著說:「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莊仁他真的很像是臭水溝裡撿來的孩子,他跟莊相啊,還真的是沒半點像的地方。」
「哼,不管他是不是像老夫,他都是老夫的兒子,這毋庸置疑。」
「哎喲,這就是傳說中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秦可可看著他的臉色沉的不能再沉,卻是絲毫不在乎的繼續問。
「莊相,合作需要信任,信任建立在坦誠的基礎上。如果我們不知道你的任何計劃,任何安排,那我們就這麼茫然的跟著你造反,不是拿著項上人頭當球玩麼?」
「那,老夫又憑什麼相信你?」莊百里看著她,眼裡滿是不信任。
「不要以為老夫在家中半步不出,就什麼都不知道。
你跟月離一起呆了多久?就算沒有日久生情,也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吧。
而且,不多時,你就要坐上月國皇后的寶座。
你要老夫如何相信你?你又有什麼資格跟老夫說坦誠,說信任?」
「莊相,那你為何會相信在下?」君思憶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半瞇著眼睛看著對面的人,眼底皆是冷芒。
莊百里一聽到他不善的語氣,突然醒悟過來,他居然忘記了,君思憶的弱點是秦可可,逆鱗也是秦可可。
他剛才的一番話,無疑是觸到了他的逆鱗。
「君少,你的為人,老夫又怎麼信不過?再說,月離搶你心上人在先,逼的你們君家舉家遷移在後,你對他的怨恨,又怎麼會少?」
「那在下恐怕是要讓莊相失望了,可兒,跟為夫回去吧。」
秦可可看著眼前黑著的臉,雖然知道他是為何不開心,但見到他這樣子,心裡就莫名其妙的發堵。
他這樣子是不信任自己是清白的麼?
她恨恨的甩開了他的手,別過了臉。
「可兒……」君思憶一看就知道她心底的想法,無奈的喊了聲。
「你們兩個,跟我出來……」莊仁見到這樣子,不禁的感覺太陽穴發痛。
果然,感情會讓人徹底的喪失本性,這兩個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在這裡鬧起了情緒。
「仁兒……」
「你的事情,別拉上我……」莊仁聽到他的喊聲,腳步只是略微的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