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蒼松看著大開的房門,聽著錢金珠的喊聲,以及霍駒煉那不堪入耳的話,他的腳彷彿是定在了那。
片刻後,裡邊的聲音弱了下去,他終於是提起了腳步,快速的出了門。
天已經大亮,秦可可百般無賴的在御花園閒逛著。
看著一層不變的亭台樓閣,她的臉上滿是苦惱。
果然啊,什麼都是看人看心情的啊,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再難看的風景也變得好看,跟討厭的人在一起,再有沒的風景都沒有欣賞的興致。
更何況是跟一大幫討厭的人在一起。
秦可可走到了涼亭內,拄著下巴,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前方。
而她的思緒,卻早已經不知道飛哪去了。
正當她滿世界神遊的時候,一隻如玉般修長的手掌在她的眼前晃蕩了一下。
她回過神,不待她轉過頭,白色衣袂飄過,坐在了她對面。
「莊仁?」秦可可眼裡滿是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隨後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莊仁收回了手裡的扇子,啪的一聲敲了下石桌。
「丫頭,春天都過去了,你居然還在思-春……」
秦可可忍不住的翻了下白眼:「不要告訴我,是月離召你進宮的……」
「今天天氣真好,風和日麗,太陽暖洋洋的,照的人直犯困。」
秦可可嘴角抽搐的看著躲在烏雲後的太陽,果真是暖洋洋。
「想睡覺就滾去睡,別在我眼前晃蕩。」她不想跟他打哈哈,直接的回答。
莊仁看著眼前的人,幾天來的鬱悶心情一瞬間都消失殆盡。
他嘴角勾起個好看的弧度,直勾勾的看著她,問:「聽說,皇上要立你為皇后。」
「千萬不要拿這種眼神看著我,那很明顯是他一廂情願。」
秦可可嘴角抽搐了一下說。
一說到這,秦可可就氣不打一處來,皇后之位?她一點都不稀罕,她現在只想要出宮,跟心愛的人雙宿雙飛。
可是她想盡了辦法跟月離對抗,都是無效。
看著她沒了神采的臉蛋,莊仁眼底閃過絲心疼,他思索了會,輕笑著說:「要不,我去跟皇上說說?」
他的話音落下,秦可可眼底閃過絲光芒,對啊,眼前這個人是絕對的王牌啊,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她環顧了下四周,隨後對著他勾了勾手指,趴在他耳邊問:「莊家被打壓的這麼慘,莊相居然連頭都沒有露一下,他是不是在醞釀著什麼?」
如果換做是以前,莊仁肯定會對她刮目相看,但是這段時間下來,他已經對她那種神一般的推測見怪不怪了。
「他在醞釀什麼,我又如何知道?」
秦可可看著眼前裝傻的人,「切」了一聲。
她很早以前就奇怪,為何莊百里那歪瓜裂棗,能生出眼前這個文武雙全,風度翩翩的人。
原來根本就不是親生的。
她也很好奇,為何莊仁對莊相被欺壓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這點她現在還不知道。
都說養父要比生父大,好歹莊百里對他也有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