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甜妃娘娘,你這是在睜眼說瞎話嗎?」秦可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個懲治莊妃的好時機,她為何不把握,難道是畏懼嗎?可是自己剛才明明看清楚了她眼裡的憤怒啊。
「你,不會懂……」甜妃看著她狐疑的樣子,苦澀的說。
太后輕咳一聲,說:「那甜妃臉上的血痕是怎麼弄的呀?」
「回稟太后,是臣妾不小心,被御花園裡的樹枝給刮傷的。」甜妃馬上回答。
秦可可下意識的環顧了下御花園,嘴角抽搐著說:「甜妃娘娘,這御花園有這麼不長眼的樹嗎?」
「樹不長眼不要緊,人長眼就行了。」太后淡淡的接過了她的話,嘴角勾起個弧度。
「好,那她臉上的巴掌印呢?」秦可可看著坐在對面的人,把甜妃的下巴挑了起來,問道。
「那是巴掌印嗎?哀家怎麼看著像是胭脂摸的不均勻呢?」太后仔細的看了下,然後說。
「太后請恕罪,臣妾出門匆忙,沒有抹好胭脂,污了您的眼。」甜妃重新低垂下頭,低聲說。
「甜妃向來都是謹慎之人,怕是分到你宮裡的胭脂不怎麼好吧,小桂子,把前些日子水國進貢的水凝霜,給甜妃娘娘送過去一份。」
「謝太后賞賜。」甜妃馬上跪下來謝恩,隨後退了下去。
秦可可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的對著對面的人豎起了大拇指:「能當上太后的,果然都不是吃素的,你乾脆說甜妃的拿臉打了莊妃多好呢?這樣還能有個名目治甜妃的罪……」
秦可可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咱們呢,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現在,是想把我殺了蒸了還是煮了?」
「可可,哀家在你眼裡就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麼?」
秦可可看著她嘴角的笑意,翻了下白眼問:「難道不是麼?」
太后的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後輕啜了口宮女端上來的茶,垂下眼簾用手裡的帕子擦拭了下嘴角,說:「剛才那些話只是說給某些人聽的,無論怎麼樣看在秦老的份上,就算你是犯了殺頭的罪,哀家也會把你給保下來,更何況你只是教訓了下欠教訓的莊妃呢?」
「是這樣的啊,看來我是沾了秦老的光了?」
秦可可的面前也被放了杯茶,但是她卻並沒有伸手去碰觸,反而是起身隨手折下了一片柳葉,叼在嘴裡。
「不單是秦老的功勞,皇帝也在哀家跟前提了你不少次,而且,可可的性情,深得哀家的心啊。」太后見著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
「原來我這彷彿是被雷劈了的臉,這麼的討喜啊。」
「可可這張臉啊,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太后嘴角抽搐了下,再次飲了口茶。
秦可可呸的一聲把嘴裡的柳葉吐掉,然後站起來說:「既然太后沒有要懲罰我的心思,那我就先走了。」
「已經到了用膳的時間,可可何不留在宮裡陪哀家用了午膳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