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這就去吧,記住一切隨緣就好,不可強求。」牧元風揮了揮手,諸葛明月身體一輕,和眾人一起朝埋劍谷落去。
頭上,裂縫緩緩閉合,埋劍谷兩邊石壁上發出一道道磷火般的光芒,眼前的一切依稀可見。
腳一落地,諸葛明月就感覺到無數幻覺般的影像象潮水般湧入腦海之中的,雜亂無章卻又繁複無比,一下子就將腦海完全佔據,連精神之海都感覺到刺痛,幾乎瞬間就令人陷入混亂之中。
「啊……!」身邊突然傳來驚呼聲,兩名同伴捂著頭,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雙目緊閉不斷的抽搐。
這時怎麼回事?諸葛明月心頭大驚,心神一亂之下,只覺更多奇異的影像湧入腦海,頓時頭痛欲裂,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眼前銀星一閃,一道黑影迎而來來,手中的長劍快若驚鴻直刺額頭,諸葛明月本能的抽出匕首。
諸葛明月緊握匕首正要本能的揮出,突然心中一凜,又停了下來。刺向眼前的這一劍雖然凌厲無比,但卻沒有絲毫殺意,以諸葛明月曆經生死培養出的直覺,剎那間發現其中的詭異。
諸葛明月凝聚心神,仔細的感受著這一劍,看似平常的一劍,其中卻隱藏著無數的奧秘。就在劍尖幾乎觸到眉心的一刻,光點一閃,長劍和那道黑影同時消失不見。
「破天一劍!」腦海裡,突然響起一道雄渾蒼老的聲音,如醍醐灌頂。聲音消失,但剛才那一劍中修煉方法,其中的種種變化,卻深深的印入腦海,就像曾經演練過無數次一樣。
原來這就歷代宗主絕學的傳承方法,諸葛明月恍然大悟,對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當初在東洛城騙子手中購買修煉功法的時候,心神投入石片之中時腦子裡也莫名其妙的湧出一段虛影。
不過現在的情況和那時完全不同,五峰宗歷代宗主的絕學一下子全部湧入腦海,頓時令人陷入混亂之中,如果不是諸葛明月對危險有著本能般的直覺,精神力又遠勝常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其中的玄機,不可能寧神靜氣感受這一劍的奧秘,更談不上什麼領悟了。
心情平緩下來,諸葛明月才發現周圍已經亂成一片,又有幾名年輕弟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捂著頭,顯然是無法承受歷代宗主畢生絕學全部湧入腦海所帶來的精神衝擊。還有幾人像諸葛明月一樣抽出了長劍,被牧元風和葉孤鴻及時制止,才沒有誤傷同伴。
諸葛明月放眼望去,所有同行的弟子中,只有自己和凌飛揚、夏玄奕以及洛狂四人保持著清醒,其他都露出迷亂神色。
夏玄奕能有這樣的表現諸葛明月並不奇怪,他本來就天資出眾,身為問劍峰大弟子,實力更是遠遠強於其他同門,但洛狂也能忍受這樣的精神衝擊,就令諸葛明月感到驚歎了,看來他的心志,比自己以前所瞭解的還要堅毅。
牧元風留下諸葛明月幾人,將其他弟子送出谷外,以他們的心志,再待下去也不可能有什麼收穫了。
「這便是我五峰宗歷代宗主以元魂留下的絕學傳承,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領悟?」牧元風問諸葛明月幾人道冒牌知縣。
「弟子愚鈍,什麼都沒有領悟到。」夏玄奕慚愧的說道。剛才的情形太過突然,能夠保持清醒就已經不錯了,哪談得上什麼領悟。
「我也沒有。」洛狂搖了搖頭。
諸葛明月和凌飛揚對視一眼,也跟著搖了搖頭,但是從彼此目光中,兩人都看到另一種結果。
「沒關係,你們能有這樣的表現已經不錯了,想當年我也沒比你們好到哪兒去,繼續向前,看看你們能不能有所領悟,記住量力而行,千萬不可勉強。」牧元風看了夏玄奕等人一眼,掩飾著心中的遺憾說道。
元神是魂修以上高手心魂的凝聚,元魂越強,實力也就越強,夏玄奕等人剛才感受到的正是埋劍谷中最強宗主的元魂,如果沒有領悟的話,自然也就錯過了最強宗主的絕技。接下就算能夠有所領悟,品階也差了許多。
夏玄奕卻不知道其中的差異,只以為越往山谷內部,隱藏的絕學也就越強,興高采烈的向前走去,同時不以為然的看了諸葛明月一眼:我還以為天賦多好呢,不是一樣毫無領悟嗎?再往下,歷代宗的元魂肯定也會更強,就你那點實力,我看你怎麼經受得住?
諸葛明月卻不知道夏玄奕在想些什麼,隱隱感到擔憂,別人不知道曲星月在夏玄奕身上下的功夫,她卻是親眼所見。可惜剛才來得太過倉促,也忘了提醒葉孤鴻一聲,算了,反正都已經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裡畢竟是五峰宗禁地,外面又有幾位峰主和長老鎮守,再加上葉孤鴻的實力,猜想曲河武府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著,一段段元魂傳承再次湧入腦海,但和先前那一劍相比卻明顯差了不少,諸葛明月不禁暗暗驚奇。
「這些心法武技並不算十分出眾,你不用太過在意,埋劍谷中,還隱藏著另一位前輩高人的心法,你要小心留意,如果能得到它,你以後修煉之途不可限量。」就在諸葛明月暗暗奇怪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葉孤鴻細細的聲音。
諸葛明月驚訝的朝葉孤鴻望去,發現他神色平靜,並沒有任何異樣,如果不是那聲音如此的清晰,諸葛明月幾乎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葉孤鴻這番話顯然是悄悄對諸葛明月說的,因為包括其凌飛揚他幾人都毫無反應。為什麼他會單獨告訴自己這件事?諸葛明月更加疑惑了。
「這套心法本來不屬於五峰宗,只是機緣巧合被藏在了埋劍谷,這套心法對我有著重要的意義,我絕不希望它落到外人的手裡。雖然你我相處不過一年的時間,但你對葉奇的愛護我都看在眼裡,相信你也是重情重義之人,與其心法落到外人手中,還不如落到你的手中,希望這一次我沒有看錯人。」猜到了諸葛明月的疑惑,葉孤鴻的聲音再次悄然響起,語氣中有諸葛明月從未感受到過的惆悵與失落。
如果諸葛明月沒有猜錯的話,他本來是想讓葉知書得到這套心法,只是後來發生的事,令他對葉知書徹底失望,最終選擇了諸葛明月。
「既然不願意落入外人手中,自己取走不就行了。」諸葛明月暗暗想到,狐疑的望了葉孤鴻一眼。
「我也想過自己悄悄取走,但是就連我也找不到藏在什麼地方,所以才擔心被外人得到。」耳中再次響起葉孤鴻的苦笑聲。
諸葛明月暗中腹誹,別看這個師父一副永遠長不大的樣子,除了實力深不可測,更長了一顆九竅玲瓏心,連自己心裡想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簡直沒一點**了。
「師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諸葛明月嘴唇微動。這一年來,葉孤鴻對他和凌飛揚暗中所做的一切,諸葛明月都牢記在心,先前為了保護她更是不惜與青黎宗翻臉,諸葛明月又怎麼會讓他失望?
葉孤鴻的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再不多說混在抗戰最新章節。
「哈哈哈哈,我得到了,我得到了。」夏玄奕突然發出幾聲狂喜的大笑,停了下來,看樣子是領悟到了某位前代宗主留下的絕學。
洛狂身體一震,也停了下來,似乎也有所感悟,
諸葛明月卻沒有在意,緊守心神四處探尋而去,突然,胸口湧起一道暖意,一股久違的氣息透體而來,正是星幻手鐲特有的氣息。
心中傳來莫名的悸動,彷彿前方有一種熟悉的東西吸引著自己,諸葛明月下意識的朝前走去。
突然,一道白光從地下升起,籠罩在諸葛明月的身外,一塊晶瑩如玉清寒如冰的玉簡從地下緩緩升起,懸浮在諸葛明月的面前。
「煉心御劍決!」玉簡上,一行似曾相識的字跡映入眼簾。
「孩子,你終於來了。」諸葛明月注視著眼前的玉簡,眼前突然出一張令諸葛明月魂牽夢繞的絕世容顏,那,正是母親的容顏。
諸葛明月渾身一顫,一下子呆住了。
「對不起,孩子,我離開得太過匆忙,只能留下這套心法給你了。我將這套心法封印在藏劍谷,本也不抱太大希望你能找到它。但是既然你能靠星幻手鐲打開封印,那我的苦心終於沒有白費。
想必你現在已經知道天命封印的危機,有了這套心法,你也可以稍稍安心了,有了煉心御劍決,使用天命封印的力量再也不會輕易被人發現,但你也不要掉以輕心,聖雲天境的強者,遠比你想像還要強大。
孩子,我必須離開了,照顧好你自己,不要來找我。相信我,我一定會來到你的身邊。
原諒我這麼多年沒能陪在你的身邊,像所有母親那樣保護你,關懷你。但是相信我,我一定會來到你的身邊,等著我,我一定會來……」
眼前的影像變得糊糊,最後消失,顯然母親離開得非常匆忙,還有很多話都來不及說出口。但諸葛明月的眼前,卻還浮動著母親那飽含深情不捨的目光,還有眼角落下的淚水。
「母親,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定有難言的苦衷。」諸葛明月在心中喃喃低語,不知不覺間,滾熱的淚水淌出眼眶。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驚訝的朝諸葛明月望來。葉孤鴻和牧元風兩人又是激動又是欣慰的望向諸葛明月,終於找到了,還好,沒有落到外人的手中。欣喜的同時,兩人又有點不解,這麼多年來,兩人想過無數方法,都沒能找到這套心法,怎麼就這麼輕易被諸葛明月得到了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份?
而一旁的夏玄奕卻露出失望之色,只從葉孤鴻和牧元風的神情也可以看出,諸葛明月得到的這套心法一定不同凡響,可惜自己剛才只顧著停下來領悟那套絕學,否則再多走幾步,這套心法就非他莫屬。他卻不知道,沒有星幻手鐲,就算他在這裡走上一百年,也休想找到這套心法的下落。
看到諸葛明月臉上的淚痕,他們都以為那是欣喜的淚水,誰又能想到她此時心中的百轉千回。
「明月,你沒事吧?」凌飛揚看出諸葛明月的異樣,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我很好,很好,真的。」諸葛明月擦了擦眼角,舒了口氣,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暖微笑。
「小心!」葉孤鴻突然怒聲一喝。
「轟!」一聲悶響聲後,一道暗灰的人影倒飛而出。葉孤鴻一臉冷厲,擋在諸葛明月的身前,牧元風也手按劍柄肅然而立。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葉孤鴻前面,身邊的紅衣少女一臉得意的冷笑,正是曲星月重生之我本彪悍。
「葉兄,牧兄,多年不見了。」中年男子笑意吟吟的對葉孤鴻兩人說道。
「曲文軒,早知道你將寶貝女兒送到五峰宗來是另有所圖,當年也只有你們曲家知道小姐的秘密,不過你能找到埋劍谷來,我還真有點佩服你。」葉孤鴻輕蔑的說道。眼前這名中年男子,正是曲河武府的府君,曲文軒。
「這還要多虧了你們的宗峰大弟子,如果不是他帶路,我哪有這個機會?」曲文軒哈哈大笑道。
「你胡說!師父,師叔,不要相信他,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師門的事情。」夏玄奕聽了幾人的對話,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高聲爭辯道。
「你是沒有做過,不過連星月在你身上留下了天星追魂印都沒有發現,你也真夠傻的。」曲文軒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天星追魂印?」夏玄奕一臉的茫然,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扯下掛在胸口的玉珮。那是曲星月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但此時,其中星辰轉動,卻有了與以往全然不同的光暈。
「曲星月,你利用我!」夏玄奕一下子反應過來,脹紅著臉,憤怒的吼道。被背叛的失落、憤怒,對師門的愧疚、差慚同時湧上心頭,竟感覺到深深的絕望。
「夏玄奕,這事對你並沒有半點壞處,等我們曲家得到了煉心御劍決,一定助你到登上家主之位,到時候再協同青黎宗,我們三家聯手吞掉五峰宗,連五峰宗的宗主之位都一定是你的。」曲星月絲毫不以為恥,平靜而冷漠的說道。
「住口,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想聯同外宗吞併我五峰宗,就算是死,我夏玄奕也絕不會背叛師門,更不會當那種傀儡宗主。」夏玄奕憤然罵道。
「本小姐給你機會,你如果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曲星月高傲的說道。
「從此以後,你我再也沒有半點關係,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夏玄奕一把抽出了長劍,將那枚玉珮斬成碎片,然後朝曲星月刺去。
「不識好歹。」曲文軒冷哼一聲,身形微動,將夏玄奕擊飛了出去。
夏玄奕身體重重的落到地上,手中長劍都被一擊兩段,但去緊緊握著半截斷劍,雙目死盯著曲星月,幾乎就要噴出火來。
諸葛明月點了點頭,這個夏玄奕雖然蠢了一點,不過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對五峰宗還算忠心耿耿。
「早聽說雲河四大家的曲家以追蹤刺殺術聞名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以為,憑你就能奪走小姐留下的心法了嗎?」葉孤鴻說道。
「想當初,雲河四大家為了小姐赴湯蹈火,紛紛落得分崩離析的下場,我曲家先後十位長老兩任家主,全都不幸戰死,如果不是我接任家主及時退出,就連最後一絲血脈都保存不下來,不過拿小姐留下的一套心法,又有什麼不對?」曲文軒憤然說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最後關頭當了縮頭烏龜,我們又怎麼會失敗?就你這無恥之徒,居然還有臉來搶奪小姐留下的心法?」葉孤鴻不屑的冷笑道。
「我只是拿回我曲家應得的東西。」曲文軒老臉微紅,說道。
「就憑你?」葉孤鴻一抖長劍,輕蔑的看著曲文軒。
「葉孤鴻,不要以為小姐教了你幾天,自己天下無敵了。」曲文軒被葉孤鴻輕蔑的目光激怒,聲音一冷,數道身影一閃而現,朝著葉孤鴻和牧元風兩人攻去。
難怪葉孤鴻說曲家以追蹤刺殺術聞名天下,這些身影無聲無息,諸葛明月全神戒備,都沒有察覺到幾人的存在,反應過來時,近十道人影已經將葉孤鴻和牧元風兩人包圍在中間重生——爺,太重口了全文閱讀。
葉孤鴻的神情變得從未有過的沉凝,眼前這些人,應該就是曲家最強的底牌了,其中三名長老葉孤鴻也曾見過,雖然實力都比不上自己,但如果聯手的話,連葉孤鴻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脫身,而其他幾人也是曲家花費重金請來的供奉,實力與幾名長老不相上下。
千防萬防,最後還是防漏了一著,葉孤鴻的心微微下沉。
「殺!」曲文軒一聲令下,利劍出鞘,數道人影朝葉孤鴻和牧元風攻去。
「留下心法,饒你不死!」曲文軒心中始終對葉孤鴻心存畏懼,生怕夜長夢多,一刻也不敢耽誤,逕直朝諸葛明月飛身而來。
「你,不配!」冰冷的聲音從諸葛明月的口中傳出。
聽了葉孤鴻與曲文軒的對話,諸葛明月全都明白了。原來,葉孤鴻和雲河四大家所守護的,正是自己的母親,為了守護母親,幾大家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最後,卻因為曲家的背叛功虧一簣,母親也不得不離去。
母親到底是什麼身份,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過去,竟讓幾個龐大家族以死相護?這些諸葛明月都不知道,但卻知道這套心法絕不能落到曲文軒這種人的手中。
諸葛明月將玉簡收入懷中,緊握匕首朝曲文軒刺去。
曲文軒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區區丹修的實力,居然也敢向自己動手,連劍都懶得拔,曲文軒朝諸葛明月一掌拍去,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從手中透體而出,隱隱凝聚成一道虛幻的人影,手中的力量瞬間提升百倍。
「小心!」葉孤鴻一聲怒斥。神修,曲文軒竟然也達到了神修境界,聖雲天境修煉從入門體修開始,分別為氣修,丹修,魂修,神修,諸葛明月不過才是丹修境界,而曲文軒卻是神修,相差不止一級,諸葛明月用什麼抵擋他這致命一擊?
葉孤鴻幾人全力揮劍,擺脫曲家幾位長老和供奉,朝曲文軒攻去。
巨大的氣機籠罩之下,諸葛明月只覺全身血液的流動都變得遲緩起來,但卻沒有後退一步。沒有人,能從手中奪走母親留給自己的東西!不管是誰,都不能!這是諸葛明月唯一的信念。
儘管整個身體都在那強大的壓力下變得沉重不堪,但已經凝結成丹的五道之氣卻在飛速的旋轉,像海水般在經脈中奔騰咆哮。
諸葛明月腦海中,再次閃過那破天一劍的劍意,所有的力量就像脫韁野馬一樣湧向匕首,銳利的刃尖上,閃動著奪人心魄的璀璨寒光。但是,這還不夠,以丹修的實力,面對神修的實力,這樣的力量還不夠,諸葛明月傾盡全力催動著體力的力量。
突然,體內傳來一聲脆響,一股充滿了毀滅氣息的黑色氣流狂湧而出,那寒光閃閃的刃尖上,瞬時閃耀出黑色的光點。
在巨大的壓力下,天命封印竟然不受控制的再次開啟。
「啊!」慘叫聲中,曲文軒握著手握連連後退。匕首斬斷了他的手腕,於電光火石之間刺向他的心臟,在胸口留下寸深的傷口,如果不是他退得及時,早就命喪當場。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驚訝的朝曲文軒望去,以神修的實力對付丹修,居然敗了,敗得如此詭異如此慘烈。別說葉孤鴻等人,就連曲文軒自己都不敢相信。
「天命……天命……」曲文軒一頭冷汗,緊緊握著斷腕,看著諸葛明月驚駭的說道,卻沒有勇氣說出後兩個字。
「天命之女!」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象陰風一樣從耳邊刮過,令人感受到透體的寒意。這個聲音出現的突兀,讓人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