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91章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諸葛明月一行人一路順利的到達了宣武國。i^宣武國的京城自然是一片繁華,不要說這裡是比南楚國還要強盛的宗主國,單單聖殿組織也在這裡,就會有很多人來這裡了。各地的商人,穿著不同,口音不同,絡繹不絕穿梭在街道上。
在大街上隨意打聽下就知道聖殿在哪裡了。在京城的最東邊。到了東邊的那條街,立刻清淨了很多,路邊沒有小販的叫賣,路人也非常稀少。稀少的路人走路都是輕手輕腳,似乎怕打擾了誰一樣。聖殿就在這條街道上。莊嚴肅穆的大門,全副武裝的守衛目不斜視的守在門口,抬頭看去,恢宏大氣的建築幾乎佔據了京城整個東邊。
諸葛明月一行人的出現,引起了守衛的注意。因為薛子皓的坐騎實在是太惹眼了。馬車停在了門口,諸葛明月下了馬車,抬頭看了看這聖殿。聖殿沒有任何的牌匾或者石碑上有字說明這裡是聖殿,但是無需任何說明,誰都知道,這裡就是聖殿。
諸葛明月幾人緩緩走上前,守衛自然迎了上來,慎重的問道:「幾位有何事?」
「我們是來報道的。」諸葛明月遞過去徽章。
那守衛接過去看了眼,再抬頭仔細的打量著他們一行人,終於,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瞭然,了頭,道:「那麼,請跟我來。」
馬車和車伕就在外面等候,還有薛子皓的坐騎。諸葛明月一行人,就跟著那守衛往裡面走去。進了大門,穿過一個寬闊的小廣場後,來到了一個大堂。來到了大堂的左邊,穿過一個走廊,守衛停了下來。
「你們在此等候一下,我去稟告。」守衛將徽章還給了諸葛明月他們,轉身往前走了。
諸葛明月打量著周圍,這裡的一切都透著一股莊嚴的氣息,放眼看去,庭院中的花草樹木都修剪的一絲不苟。這一路走來遇到的人,臉上都沒有什麼笑容,都是一副凝重的樣子,只是眼底透露出的一抹驕傲怎麼也掩飾不住。那是身為聖殿人的驕傲。真是個無趣的地方,諸葛明月心中悱惻。
沒多久,守衛就回來了。「幾位,請隨我進去見過羅大人。羅大人將會分配你們在哪個殿。」守衛做了個請的姿勢。
聖殿分為三個殿,一個內殿——正武殿,還有兩個外殿,分別是煉武殿和修武殿。外殿自然一切都比不上內殿。外殿的人要經過很多努力和考核,實力和忠心都得到了認可,才能進入內殿。兩個外殿,也是有區別的,修武殿是最差的。殿中人手實力差,分配的資源也是最差的。每年新進入聖殿的人,都要分派到兩個外殿中,至於是分派到哪個殿,就要看實力和運氣了。聖殿是各個君主們聯合辦起來的,自然都希望插進一些忠於皇室的人。不少紈褲子弟也被送來,沒有實力的紈褲子弟,多半是分在最差的外殿。現在諸葛明月他們要見的人,就是負責分配的羅大人。
這位羅大人,看起來四十上下,板著一張臉,像所有的人都欠他錢沒還一樣。一雙小眼睛,滿是不耐。他瞇著小眼睛打量著諸葛明月一行人,看著諸葛明月他們幾個衣著光鮮,眼睛瞇的更小了。等諸葛明月他們遞上徽章的時候,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誚。儘管羅大人的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線了,但是這個眼神諸葛明月還是捕捉到了,看來這個羅大人以為他們幾個是靠關係進來的紈褲子弟啊。不過,諸葛明月沒有辯解的意思。他們本來就是要隱藏實力進入聖殿的。
「你們幾個登記下名字,然後就去修武殿吧。」羅大人扔過來一個破舊的本子,都沒有多看他們幾眼,乾巴巴的說道。
諸葛明月他們也不惱,自己寫好了名字,拿到了證明他們身份的徽章,又在那個守衛的帶領下離去了。
羅大人看也沒看那本子上的名字,冷哼一聲便將本子丟到了一邊。修武殿已經很久沒有人分配進去了,所以這登記的本子破舊不堪。羅大人一直在哼哼,這些紈褲子弟可真是讓人生煩。沒什麼本事不說,還不給本大人好處。給本大人好處,還可以考慮將他們分到煉武殿去。這眼色都沒有,就別怪自己分配他們到最差的修武殿了!
修武殿在這片建築的最西邊,位置並不好。修武殿人稀少不說,而且沒有什麼實力高強的人。諸葛明月他們準備去見修武殿的殿主,誰知修武殿的管事一臉為難的說,殿主正在閉關,就由他安排一切事宜。諸葛明月有些疑惑的發現,管事的眼底似乎有著一抹羞憤。後來諸葛明月才知道,修武殿的殿主哪裡是在閉關修煉,他是喝醉了在呼呼大睡。難怪管事的眼裡會閃過一抹羞憤。有這樣不著調的殿主,確實讓人羞愧。
修武殿的管事是位總是笑瞇瞇的大叔,四十多歲,精神奕奕的樣子,喜歡穿個深藍色的袍子,腰間繫個金色的腰帶。修武殿雖然是最差的外殿,但是也畢竟屬於聖殿。住的地方也不差,諸葛明月他們幾人分到了一個小院落。院落都是五人住的,他們一人分到了一間不算小的房間,房間裡一應俱全。還有一間屋子空起來了。
「三日後去大堂,會頒布任務。」管事大叔笑瞇瞇的說道,「不管是外殿弟子還是內殿弟子,都要執行任務。不過,別擔心,剛進入聖殿,不會給你們頒發苛刻的任務的。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諸葛明月幾人了頭,謝過了管事大叔。待管事大叔離去後,他們就出去搬行李了,還有要安排端木萱的住處。行李不算多,很多就搬完了。宣武國京城的物價,又要高上一些,花了不少錢,才在這條街租上了一個宅院,安排了端木萱住下,在交易所雇了信用良好的僕從,這才又回了聖殿。
終於可以躺下休息會了。諸葛明月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起來。但是卻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些不對勁,身邊多了個人!諸葛明月驚的差叫出聲,她怎麼會如此沒有警覺,身邊多了個人她居然都沒有發現。等她發現身邊的人是誰時,她就明白過來自己為何沒有發覺了。
君輕曜!
似乎聽到了諸葛明月的動靜,君輕曜也緩緩的睜開了眼,一雙美的讓人心悸的異瞳還有些朦朧。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那股風情讓人險些窒息。
「我,似乎很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了。」君輕曜那清冷好聽的聲音低低的在諸葛明月的耳邊響起。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下去,你怎麼可以爬我的床?」諸葛明月說完這句,忽然覺得似乎不妥。
君輕曜卻是低笑出聲:「爬你的床?嗯,這話好聽。」
「你先下去!」諸葛明月又羞又惱的推了推君輕曜。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她從未和男人這般親近在一張床上。她的心性是很堅毅沒錯。但是,她沒戀愛過啊!對於男女之情,從未涉及。所以才會現在這樣慌亂。
「不下。」君輕曜卻微微歪頭,又往諸葛明月的枕頭上挪了挪。
諸葛明月一偏頭,就看到君輕曜白皙的皮膚,完美的下巴,接著是突出的喉結,衣領敞開了一些,能看到他性感的鎖骨和精壯的胸膛。
「你,你……」諸葛明月的臉開始發燙了。
「明月……」君輕曜忽然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諸葛明月的臉。
君輕曜的手指白皙修長,但是卻不柔軟。他的手,因為常年練武,有些薄繭,他的手就這樣輕輕的撫過諸葛明月的臉,再緩緩的往下移,捏住了諸葛明月的下巴。
「明月,明月……我希望,你能永遠站在我身邊。i^」君輕曜緩緩的起身,溫熱的氣息離諸葛明月越來越近。
諸葛明月怔怔的看著眼前放大的俊美臉龐,正想掙脫開說什麼,君輕曜卻一把將她撈在了懷裡,緊緊的抱住。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君輕曜的聲音有著一抹淡淡的疲憊。
諸葛明月僵住,心在這一刻跳的很快,卻沒有再推開君輕曜。靠在君輕曜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諸葛明月緩緩的閉上眼。君輕曜,到底經歷了什麼?現在又在忙什麼?他為何會這樣的疲憊?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那樣強大的他,也會有這樣脆弱的一面麼?
鼻尖是君輕曜身上那淡淡的熏香味,溫暖的懷抱讓諸葛明月僵住的身子漸漸的緩和下來。
「明月,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認定了你。」君輕曜忽然抬頭,唇印在了諸葛明月的額頭上,「你不可以逃,也不准逃。」語氣中隱隱的霸道之意,不容置疑。
諸葛明月才放緩的身子又僵住了。
諸葛明月只覺得自己的臉發燙的厲害,這不是君輕曜第一次親吻她的額頭,也不是第一次抱她。可是,這一次的感覺,與以前的那次都不一樣。心,跳的很快。很慌亂,很無措的感覺。
見到諸葛明月這樣手足無措的樣子,君輕曜反而更加愉悅了,他忽然一翻身,將諸葛明月壓在了身下,在諸葛明月耳邊輕聲咬著:「明月,記住,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你,你給我下去!」諸葛明月被壓在身下,聽到君輕曜這話,惱羞的將他猛然推開。
君輕曜看著諸葛明月那慌亂不已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明月,你這樣真是可愛啊。不過,你好像誤會了啊。」
「流氓,出去!」諸葛明月也明白過來自己誤會了,又羞又惱,之後乾脆利落的伸出腳,一腳將君輕曜踹了下去。
君輕曜哈哈一笑,起身坐在了屋子裡椅子上,才正色道:「接下來你們可能要接一些任務了。你們是屬於外殿的人,外殿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的考核,確定實力不錯,也對皇權忠心,才會有機會進到內殿。不過,外殿弟子也有資格進入福地的。每年實力不俗的新秀,都有資格進入。」
「知道了。」諸葛明月了頭。
「需要我……」君輕曜這句需要我幫忙麼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諸葛明月打斷了。
「不,不用你幫忙。」諸葛明月果斷的搖了搖頭,「君輕曜,你已經幫我太多太多,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還你。我不希望永遠靠你,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的。」
君輕曜一怔,旋即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裡都是欣賞和滿意。是了,這樣的女子,才配站在他的身邊。
「明月,那麼,我等著你的成長。」君輕曜站了起來,將枕頭放在了椅子上,「我走了。」
諸葛明月看著君輕曜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她微微啟唇,想說什麼,卻在這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君輕曜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轉頭來,笑著說道:「不知道如何還我,不如用你自己來還,可好?」
「不好!」諸葛明月剛才心中的悸動被打散,她黑著臉,沒好氣的說道,「出去,出去!被聖殿的人看到還不知道怎麼說。」
君輕曜輕笑一聲,開門走出去了。
諸葛明月自己坐在床邊,手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心,還是跳的很快。
君輕曜……
凌飛揚坐在窗邊,擦拭著自己的破殺劍。眼角有一道黑影閃過,凌飛揚反射性的抬頭,就看到君輕曜從諸葛明月的房間出來。
凌飛揚手裡的動作頓住,他定定的看著君輕曜一臉微笑的走出來,那笑容有著寵溺和愉悅。他很熟悉那樣的笑容,因為,他和明月在一起的時候,從明月的眸子裡看到過自己的臉。自己的神情就是那樣。他為什麼會在明月的房裡,又發生過什麼?
君輕曜似乎注意到了這道目光,他一轉頭,就對上了凌飛揚那略帶敵意的目光。君輕曜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沖凌飛揚淡淡一笑,轉身離去。只有凌飛揚看的明白,那個淡淡的笑容裡,有著濃濃的挑釁,還有,蔑視。
凌飛揚握緊了拳頭,緩緩的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破殺劍。
君輕曜對諸葛明月的心,他很清楚。而自己對明月的心,君輕曜也很清楚。所以,才會有剛才那個飽含深意的笑容。
明月,對君輕曜是怎麼樣的心情?凌飛揚緩緩的站起身來,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遙遠的天際,太陽在緩緩的西沉。
凌飛揚手中的破殺忽然輕輕的嗡鳴起來,打斷了凌飛揚的思緒。凌飛揚低頭看著破殺,忽然臉上浮起了釋然的笑容。他在糾結什麼?何必要糾結?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明月若是喜歡君輕曜,他全力支持。若是明月對自己有意,那麼自己就會全力爭取。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凌飛揚自嘲的笑了笑,心在這一刻,卻是前所未有的通透開闊。而緊接著,他驚愕的發現連體內的經脈百骸都變得異常的通透,勁氣運行之間,行雲流水圓潤自然,在這一刻,他隱隱約約體會到如清先生那樣風輕雲淡光華內斂的恬淡之意,不知不覺中,修為竟然突破聖級初期的瓶勁,朝著中期邁進了。心境的開闊,居然帶來這麼大的驚喜。
傍晚時分,諸葛明月他們在外面用過了晚飯,回到了聖殿。在他們居住的院落門口,被人攔了下來。
「喂,你們等等!」這個聲音,有些張狂。
諸葛明月他們回過頭,就看到有五個人正往他們走來。這五個人,衣著光鮮,身上佩戴的飾品更是華貴無比。為首的是個看起來十**歲的男子,一身上好的錦緞,腰間的玉珮和頭上的髮冠皆是極為華貴之物。
恩,是紈褲子弟!為什麼這樣判斷,那是因為這幾個人走路幾乎都是鼻孔朝天的,而為首的這個男子更是鼻子朝天的能看到裡面的鼻毛了。
「這是你們的坐騎?賣給我們,多少錢你們開就是了。」為首的男子直接奔到了薛子皓的面前,驚詫的看著薛子皓牽著的食金蟻王,「這是什麼魔獸?怎麼沒見過?」
「不賣。」薛子皓冷冷的打斷了這人的話。
「錢不是問題,你開價就是了。我許英看上的東西,沒有弄不到手的。」這叫許英的男子財大氣粗的說道。
「說了不賣。」薛子皓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
「五十萬金幣,不夠就加,一百萬金幣如何?」許英彷彿聽不懂薛子皓的拒絕一樣,自說自話,更是想伸出手去摸食金蟻王。
「你想手被咬掉就摸。」薛子皓冷哼一聲。食金蟻王像是配合薛子皓的話一般,一轉頭,就咬上了院落的大門。卡的一聲,那鐵門就被咬了個口子。
許英後怕的縮回了自己的手,但是卻更為驚喜的看著食金蟻王了。心中暗下決心,不管怎麼樣都要將這個坐騎弄到手。
「小王爺……許少爺看上你們的坐騎是你們的榮幸。趕快開價吧!」許英後面的跟班鄙夷的看著薛子皓,不耐煩的大聲說道。前三個字小王爺說了後,又覺得不對,生生的收了回去。
諸葛明月一行人卻聽明白了,這個囂張跋扈的許英,應該是某個國家的王爺了。姓許?宣武國的國君,似乎就是姓許。難道這許英,是宣武國的小王爺?
不過,不管他是什麼身份,薛子皓的坐騎也不可能讓出去的!
「滾!說了不賣,你們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諸葛明月不耐煩的開口了。她明白,在某些時候,退讓不會有任何好處,只會讓對方更加咄咄相逼。而適當的強硬,會讓對方忌諱。
「哎喲,這位小姐,敢問芳名?怎麼沒見過你呢?什麼時候來聖殿的啊?」那許英一直沒有注意到諸葛明月,現在聽到諸葛明月說話,轉頭看到她的臉,眼中儘是驚艷。好一個絕色人兒啊!
這是,被調戲了?
諸葛明月睜大眼睛看著許英。這傢伙,是在找死呢?
下一刻,諸葛明月還沒有動手,凌飛揚和萬俟辰已經動手了。凌飛揚直接拿劍柄抽了上去,萬俟辰是一腳踢了上去。
然後,許英就嘰裡咕嚕的滾到旁邊的花叢去了。
他身後的人尖叫著,去花叢裡找他們的少爺了。
諸葛明月翻了個白眼:「你這麼弱,也學人家出來調戲人。」說完,鄙視的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呸!」萬俟辰衝著草叢鄙視的呸了口,跟在了諸葛明月的後面。
「呸!」薛子皓也衝著草叢鄙視的呸了口,跟在了萬俟辰的後面。
凌飛揚走到草叢邊,眾人等著他也呸一口,結果凌飛揚鄙視的看了眼,道了一句:「下次就不是抽臉了,建議你買個鐵內褲。」說完,不管草叢裡石化的一群人,瀟灑的甩了甩頭髮,飄然而去。
許英氣的直哆嗦,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他。不止罵他,還抽他,還鄙視他!自己可是堂堂小王爺啊!許英差仰天咆哮了。
「小王爺,您,您沒事吧?」一個長相有幾分姿色叫柳依薇的少女,一臉慇勤的去扶許英。
「滾開!」許英氣惱的推開獻慇勤的柳依薇,心中暗罵賤人。這個女的不就是想嫁給他麼?他偏不著急給出答覆。真是賤人,賤人!還有剛才那個出言叫自己滾的少女,也是賤人。長的漂亮又怎麼了?等自己弄花她的臉,看她還敢囂張不!
「去,打聽下,他們是誰。怎麼沒見過。」許英自己爬了起來,沖旁邊的人吼道,「余龍,你馬上去打聽。」
那叫余龍的少年忙不迭的了頭,應了下來,就趕緊去打聽去了。
「走!」許英氣惱的揮手,帶著剩下的人走了。屁股好痛!那個王八蛋,還說下次要抽自己的那裡……是不是真的考慮去買個鐵內褲穿?那人出手自己都沒有辦法躲過,要是下次真的抽自己下面,自己又躲不過去,也沒有鐵內褲,那後果……一想到這裡,許英覺得自己蛋疼無比。心中下定決心,一會就叫人打造幾條鐵內褲來穿。
……
諸葛明月他們在聖殿的這幾天,沒有見過修武殿的殿主,有什麼事情都是修武殿的管事在處理。一問到殿主去哪裡了,管事只會訕訕的笑著說殿主在閉關修煉。只不過,諸葛明月看著管事每次說這話,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的樣子,心中暗笑這人說謊都不會啊。幾次這樣下來,諸葛明月倒是有些好奇了,這個殿主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沒見到殿主,但是很快就輪到他們去做任務了。
分派任務的人,是個看其實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臉的冰冷,對諸葛明月他們沒有一絲的笑臉。諸葛明月他們領完了任務,就看到許英那隊人也來領任務了。那分派任務的女人對著許英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好臉色,將任務分給他們以後就一句話也不說了。
「啊?不是吧,任務是去摘冰晶花,有沒有搞錯啊?叫我們去完成這麼艱難的任務?那個老女人是不是故意整我們?」許英一看到任務就驚叫起來。冰晶花,長在萬年冰川之上,而且據說有強大的魔獸鎮守。不要說尋找冰晶花不容易,就是尋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安然拿到。
「少爺,少爺,小聲啊。」余龍急忙制止了許英的大呼小叫。但是已經晚了,分派任務的女人向他們投來殺人的目光。余龍和其他幾人心中都很無奈和惱火。那個分派任務的女人,姓閔,是聖殿有名的老處女。現在三十多歲還沒有結婚,說是要把自己的一聲都獻給聖殿。為人刻薄古板,對於那些靠關係進入聖殿的人是深惡痛絕,所以難怪會分給他們這樣艱難的任務了。而小王爺剛才那麼大聲的說話,那個老女人肯定聽到了。以後只會更為難他們啊。
諸葛明月他們這個時候聽到這些話,倒是一愣。因為他們的任務,也是取冰晶花!看來,他們也是受到了刁難。他們也被認為是靠關係才進來的特別戶了,所以給了他們這樣的艱難任務。
「走吧。」諸葛明月倒是沒有在意,受到這樣的刁難,其實不奇怪。誰叫他們是沒有經過任何考核就直接進入聖殿的呢。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君輕曜的人,不過諸葛明月覺得這樣更好。那天他們兩親密接觸後,她現在還沒調整好心態怎麼面對他。而且君輕曜在聖殿的地位似乎不低,她進來是想進入福地的,可不是想引人注目惹麻煩的。
就在諸葛明月他們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大門口又進來一隊人。這隊人一進來,就引起了諸葛明月他們的注意,因為這隊人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特別是為首的那個少年,看起來約莫十**歲,俊朗的臉上一片冷酷,一身勁裝看起來是那麼的張揚。
「這也是煉武殿的人。」萬俟辰小聲的說道,他和薛子皓這三天沒事,就把聖殿的事情摸了個遍。自然知道了那天調戲諸葛明月的人叫許英,是宣武國簡王爺的獨子。而現在進來的人,是煉武殿的精英隊伍。他們是今年最有希望進入內殿的人。實力高強,每次任務都出色的完成,對聖殿也很忠心。為首的人叫祝辰書,諸葛明月他們看的出來,這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靈魂中期。確實不容小覷。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諸葛明月淡淡的說完,就率先朝門口走去。凌飛揚等人跟在了後面。
祝辰書卻停下了腳步,看著諸葛明月他們幾人的背影沒有收回目光。為首的那個少女,和背著劍的那個少年,他們的實力,為什麼自己覺得很奇怪。看起來像是靈魂初期,但是似乎又不是。
「怎麼了?」祝辰書旁邊的名叫路巧巧的嬌艷少女開口打斷了祝辰書的思緒。她看到祝辰書的目光停留在諸葛明月的身上,心中一陣不爽。女人看到另外漂亮的女人,總會有一種敵意。諸葛明月那張明艷的臉龐,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喜歡祝辰書,整個聖殿的人幾乎都知道。她也從不隱瞞自己的心思。現在看到祝辰書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身上,當然就不舒服了。
「沒什麼。」祝辰書收回目光,去領任務了。
「這次的任務,取冰晶花?」路巧巧看著給他們的任務,忍不住念出了上面的字。念完後,又笑吟吟的看著祝辰書,道,「辰書,這樣簡單的任務,有你在,我們很輕鬆的就可以完成嘛。」
這話,剛走到門口的許英聽到了,剛出門不遠的諸葛明月他們也聽到了。
許英氣的七竅生煙,怨毒的看向了分派任務的閔管事,這個老女人,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一樣的任務給他們和祝辰書的隊伍。就是想讓他們出醜!這樣難的任務他們幾個根本不可能完成,但是祝辰書他們可以完成。到時候交任務的時候,就能突出祝辰書他們的能幹以及他們這隊的無能了!好惡毒的女人!
諸葛明月他們幾個也明白過來那個女管事的心理了。卻沒有表態,只是面無表情的出了聖殿。任務最後誰能完成,還是未知數呢。想用他們兩支隊伍的無能突出祝辰書隊伍的能幹,這個心願還不知道能不能達成呢。雖然諸葛明月理解那些管事對他們這種關係戶的不喜,但是對於這樣的手段,卻無法理解和諒解了。
要採集冰晶花,就要去冰風谷。
冰風谷,位於宣武國之東,聽起來像是一座山谷,其實卻是一座綿延數千里,橫跨包括宣武國在內五國的巨大峽谷。峽谷兩側一片崇山峻嶺,潔白的雪峰在雲霧之間隱約可見。山谷長滿了奇花異草,生活著數之無盡的稀有魔獸,一向被視作探險者的聖地,傭兵的天堂。
有了去北冰平原的經驗,諸葛明月他們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才準備進入山谷。站在山谷的入口,陣陣帶著冰寒涼意的微風撲面而來,想必這就是冰風谷名字的由來了吧。
走入峽谷之中,幾人沿著狹窄崎嶇的山道一路前行。路旁灌木叢生,不時可以見到拖著毛絨絨大尾巴的小松鼠捧著松果肆無忌憚的站在道路中央盡情享受美食,聽見腳步聲都不知道躲避,而是好奇的張望幾眼,直到人到了跟前,才飛快的跳進灌木叢,驚起幾隻紅翎艷羽的飛鳥。
看著身外的美景,諸葛幾人都不由想起了最初在尋龍山脈探險歷練的時光,心情愉快,腳步也變得更加的輕快起來。
諸葛明月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對照日閃辨識方向。到了現在,諸葛明月終於知道這個任何到底有多坑了,冰峰巔尋找冰晶花,說起來簡單,這麼大的冰風谷,上哪兒找去?要說到冰峰,遠遠望去沒有十座也有八座,該從何找起?不過諸葛明月也不著急,反正就當是歷練好了。
峽谷間不時傳來幾聲帶著狂暴氣息的獸吼,不過他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幾人如今再也不是當初在尋龍山脈時的菜鳥,聽見一風吹草動就大驚小怪,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恐怕還沒有多少魔獸能對他們構成威脅,就連薛子都放棄了原本屬於他的探路職責,背著長弓走在隊伍裡偷懶,只有當不長眼的魔獸暈頭暈腦闖到了面前,才隨意的射出一箭,當然,箭無虛發。
「噓!」諸葛明月突然停下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其他人立即停住腳步,屏息寧神,順著諸葛明月的目光看去,透過樹梢,只見遠處雲霧縹緲,在陽光下閃動著道道如彩虹般的流光異彩,如夢如幻,美得令人心醉。
「有什麼異常情況麼?」凌飛揚幾人有些疑惑的看著諸葛明月。
「仔細看。」諸葛明月輕聲說道。
幾人聚起目力仔細望去,漸漸發現一絲異樣,不遠處一個土丘之上的那一絲雲霧,看似和遠處的雲霧融為了一體,但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無論色澤還是流動的速度,都並非完全一致。再細細一看,原來根本就不是雲霧,而是和蜥蜴一樣有幾分相似,體型積有馬駒大小,但卻樣貌奇醜的魔獸,正像變色龍一樣模擬著天空雲霧的色彩。
「雲紗獸!」薛子皓不禁驚喜的低聲說道。
雲紗獸並不是什麼高級魔獸,因為長得實在太醜陋,也沒人願意養作寵物,但是那一身如雲霧般若夢若幻的毛皮卻非常值錢,在上流社會極受追捧,不少王公貴族都以能擁有一件雲紗獸皮製成的坎肩披風為榮四處炫耀。不過因為這種魔獸擬形能力太強,性情警覺速度又快,生命力和蜥蜴一樣頑強,所以很難捕捉,剛才如不是諸葛明月的開神術,就連凌飛揚幾人都難以發現它的存在。因此雲紗獸皮的價格也高得離譜,一張上好的雲紗獸皮,在黑市上甚至能賣出上萬金幣的好價錢。
「給明月做一件披風,耗子,快射!」萬俟辰壓低聲音激動的說道。
薛子皓緩緩拉開長弓,經過天雷的淬煉之後,這把長弓的品質也有了極大的提升,握在手中的感覺就好像與整個身心融為了一體,弓弦張開,發出一道若有若無的淡藍光暈。手指一鬆,長箭猛然在眼前消失,整個弓身沒有一顫動,弓弦也沒有一聲音。
羽箭平平的飛了出去,看起來似乎沒有一奇異之處,但是諸葛明明月和凌飛揚卻發現,這支羽箭中無論勁氣還是力量似乎都很弱,弱得一般人根本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偏偏速度卻奇快無比,別說那只雲紗獸了,就連尋常的天空級高手可能都感覺不到半危機。
土丘上,一道有如雲霧的影子一晃,栽倒在地。諸葛明月不由多看了薛子皓一眼,這傢伙實力又強了啊,如果去當殺手的話,這世上能逃過這種箭的人還真不多。
獵物到手,幾人朝薛子皓豎起了大姆指,不緊不慢的朝山丘上走去。對薛子皓的箭法他們有十足的信心,這只雲紗獸,絕沒有逃生的可能。
「繃」,就在這時,又一聲弦響,一支羽箭從另一個方向射入雲紗獸的身體。幾道人影欣喜若狂飛快的朝土丘奔去,看那裝扮應該是傭兵。
「喂,你們幹什麼?」見那幾人正要提起雲紗獸開溜,諸葛明月幾人也圍了上去,萬俟辰開口怒斥道。他們難道沒看見自己先射中這只雲紗獸的嗎?這麼做跟搶有什麼區別?
「幹什麼,我帶走我的獵物關你屁事?」一名身材壯實傭兵瞪了諸葛明月幾人一眼說道。
「你的獵物?再仔細看看,好像是我們射中的吧。」強辭奪理的人哪都有,今天怎麼又遇上一個?萬俟辰冷哼著說道。薛子皓這一箭力量控制得非常巧妙,羽箭透眼而入,卻沒有穿過去破壞毛皮。
「什麼叫你們射中的,明明是我們先射中,你們補了一箭,對不對,兄弟們?」壯實的傭兵張揚的大笑道。
「對啊,是我們老大先射中的,你們想撿便宜又補了一箭。」身後的幾名傭兵無恥的附和道,紛紛露出不善的目光。
「看樣子你們是想搶了?」看著這目光,諸葛明月該明月這幾人分明就是見財起意,想要強取豪奪了,也就懶得再跟他們廢話了,沉下臉來。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諸葛明月自認為脾氣還算不錯,但那並不意味著被人欺負到頭上還要笑臉相迎。
「搶又怎麼樣,小免崽子們,來冰風谷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狂風傭兵團是幹什麼吃的,不打聽打聽我趙錦亮的大名,老實實滾一邊去,不然別怪我這拳頭不客氣。」壯實的傭兵抖了抖膀子上的鍵子肉,囂張無比的說道。看那樣子,顯然沒少幹這種事。
諸葛明月笑了,幾個天空頂峰的傭兵,竟然也敢這麼囂張。從來就只有她欺負人,沒有人敢欺負她的,既然對方搶到頭上來了,也就不能怪她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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