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有點好奇,往常都是直接做飯,端上來就是,今天怎麼回事?看眼時間問道:「今天晚了?」
「老闆,有人在飯店鬧事。」每次來做飯都是五個廚師一起,大家分配好工作,效率很高。其中一人說道。
「怎麼回事?」白路問。
「有兩個扎針的問咱們要錢,說不給的話,以後每天蹲門口,看見人過來就拿針頭紮,柳經理報警,不過警察說沒用,建議是和談。」
白路說:「那倆人不光扎針,還有病是吧?」
「嗯,艾滋。」
白路說知道了,繼續和老虎玩。
「那我們下去了?」廚師說道。
白路點頭說:「辛苦了。」
等廚師下去沒多久,邵成義打來電話:「你們飯店的事兒知道了吧?」
「剛知道。」白路淡聲說道:「你說我這一天天的,怎麼全是事兒?」
邵成義問:「你怎麼想?」
「我怎麼想很重要?」白路反問道。
邵成義說:「很重要,我覺得你應該……」話說一半停住,事實是不論他說什麼都沒用,白路總會很有個性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白路笑問:「怎麼不說[了?」
邵成義回話:「我覺得吧,挺感謝你的。」
「然後呢?」
「然後就是……咱能不能好好說話?」
白路笑道:「我剛才看見一隻鳥,飛很快。聽說大北城以前滿城是鴿子,每個早上都有鴿哨叫人起床,我來這麼久也沒見過一個。」
這傢伙又犯病了,話說的沒頭沒尾,邵成義問:「你想幹嘛?」
「想幹。」白路說:「那倆人出來了沒?是你告訴我姓名地址,還是我自己查?」
邵成義說:「我為什麼打電話,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不是感謝我又送你個大案子麼?對了,這麼多案子堆給你,升職沒?要是還沒升職……你這也不行啊。」白路惋惜道。
「和你真是沒法溝通,我給文青打電話。」
「等下。你叫她什麼?」
「叫什麼不行?我把他當兒媳婦關你什麼事?」
白路哈哈笑道:「你兒子沒畢業吧?」
邵成義沉默片刻:「他們短時間出不去。你別瞎折騰。」掛掉電話。
短時間出不去的意思是送戒毒所強制戒毒。
警察最不願意搭理這種爛人,有艾滋,還扎針,活著一點用都沒有。一般情況是第一次強制戒毒。後面就不管了。戒毒得花錢。誰出?
聽老邵的意思是,為避免白路亂來,不管誰出錢。反正得關住倆傢伙。
白路捏著電話歎口氣,拍拍大虎頭:「還是你們好。」
劉晨問:「怎麼了?」
「怎麼都沒怎麼。」白路笑笑:「李教授說老虎先別搬過去,說我一天到晚不在家,再把它們送去新地方,興許以為被拋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劉晨說:「那我也不搬了。」
白路笑道:「李教授還說那些熊也得我養。」說著搖搖頭:「這吃喝拉撒的……」
劉晨笑道:「其實挺好,動物比人可愛多了,也好打交道多了。」
白路反駁道:「你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這幫傢伙一天欺負我八遍,你都看哪去了?」
「現在沒欺負你。」劉晨說道。
白路笑了下:「你和這幫大傢伙在一起,害怕不?」
「不怕,我對它們好,它們對我就好。」劉晨回道。
白路恩了一聲,抱著大老虎望天。
呆上許久,何山青上來了:「做死啊。」把車鑰匙丟過來:「你要去哪?」
白路說:「有倆個扎針的去飯店收保護費,我覺得有點不對,是不是有人指使啊?」
「有人去黑標收保護費?」何山青笑了一下:「現在還有這麼不知死的勇士?」
「那是倆艾滋選手。」
「這樣啊。」何山青問:「人呢?」
「關著的吧,老邵不打算放人。」
「那就關著,有人替你管還不好?怕事情不夠多?」
「我是怕我不在,有人來搗亂,那是艾滋啊。」白路說。
何山青琢磨琢磨:「你又得罪誰了?」
「沒誰,就以前那幾個。」
何山青看眼劉晨,笑笑說道:「乾脆送他們過去得了。」
劉晨聽的臉色一變,假裝找老虎,離開這裡。
等她走遠,白路說:「我是守法公民。」
何山青說:「事情發生就得處理,拖著總不是個事兒。」
白路笑道:「銀行卡被盜,抓了好幾十個人都沒要回來錢;有人把我臥底監獄的事情洩露出去,引來好多人刺殺;這些事情不都是拖著的?不差多一件。」
何山青說:「我問問林子。」
「不用問了,老邵既然說把人關起來,短時間內肯定出不來,拖著吧,看看還有什麼麻煩上門。」白路收起車鑰匙:「加油了?」
「滿的。」何山青沒好氣說道。
再晚些時候,陸續有人回來,放學的、下班的,大房子裡熱鬧起來。何山青拽白路去喝酒,白路不願意動,何山青鄙視幾句,自己離開。
李可兒那幫妹子很興奮,舉著筆記本電腦找白路:「看看,看看。」
是昨天的紀念演出,很多明星都有照片,妹子們因為人多,也是因為穿的少,居然有很多照片。
白路笑道:「不就是次演出?」
「什麼叫就是次演出?」李可兒說:「《女生宿舍》裡,我們可是有戲在身。再配上這次演出,嘿嘿,我們就要火了。」
「你們真容易滿足。」
「沒辦法,誰讓你才是主角呢?」李可兒說:「吹個動畫片主題曲,風頭直蓋昨天絕大部分明星,你是真行。」
白路恩了一聲。
網上一直有他的新聞,以前事情不說,單說電影節和紀念演出兩件事,白路就又佔了許多新聞位置,走紅毯和吹動畫片主題曲都挺歡樂。一如往常作風。
大家早已習慣他一直不停地帶著各種新聞消息出現在網上。若是有那麼兩、三天看不到他,興許會不習慣?
強大的頭條白把全國媒體變成他的私人工具,那是想上就上。
再晚些時候,柳文青下班回家。和幾個妹子一起進門。看到白路等在客廳。便是笑著走過來:「是不是要開會?」
白路笑道:「開什麼會啊。」跟著問話:「你們都沒事兒吧?」
「沒事兒。」柳文青回道。
「沒事就成,明天讓衛隊派幾個人過去。」
柳文青說也好。白路說:「早點休息。」起身回房。
有些話,彼此心知肚明。不用說的特別清楚。看時間還早,隨手打開電腦,想起在網上唱歌的那個冠軍,不知道劉雷聲有沒有邀請,於是登陸直播間。
冠軍妹子正在唱外國歌,白路聽了會兒,忽然發現屏幕上有人刷禮物,是一個很熟悉的名字,豬八戒背媳婦。
白路不禁笑了下,再看看時間,九點鐘出頭,這大好時間的居然在家上網,居然在看網絡上的妹子唱歌,實在太過墮落!哪裡還是個富二代?心說,就這麼幹下去,估計找對象都難。
豬八戒背媳婦是劉好的帳號,也就是武昌盛的那個內向表弟,剛才刷了一百多塊的禮物,妹子唱完歌,念出名字表示感謝。
白路正看著,忽然看到屏幕上有高級帳號在刷屏:白路上線了,白路在這個房間。
冠軍妹子正準備唱下首歌,馬上停止播放伴奏,問道:「是白路麼?」
有直播室管理開話筒說話:「是他,我關注他帳號了,現在帳號在線,就在這屋裡。」
冠軍妹子說:「抱上來,抱到麥序上。」
白路還沒明白是咋回事,已經被抱到麥序上。
因為他的意外出現,屏幕上又亂了,很多普通帳號在刷屏:謝謝白路。他們是在感謝白路上次的仗義出手。
也是因為白路的出現,豬八戒背媳婦也被抱到麥序上,管理讓他詢問,到底是不是白路本人來了。
於是下一刻,白路電話響起,劉好問你在上網麼?那個帳號是不是你本人。
白路笑道:「你還真用功,這一天天的都耗在這上面?不找對象啊。」這句話等於是變相承認那個帳號是他自己。
劉好趕忙給管理回過消息:打電話確認是他。然後才跟白路說話:「她就播一會兒,有固定時間的。」
白路恩了一聲:「知道是我就成了。」
這哪成?上次白路來這個直播間轉悠一下,房間人數連續突破高峰。瞧管理員的意思,是想再來一次輝煌,讓冠軍妹子和白路連接視頻。
冠軍妹子問話,可不可以?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白路是最沒有架子的明星,估計這輩子就不知道什麼是架子,很快連接上視頻,他又一次出現在屏幕上。
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自己,白路打開話筒:「大家好。」
屏幕上都亂了,說什麼的都有,有說愛你的,有說要給你生猴子的,有說電影節好帥的,有說小號吹的好嗨的……
白路說:「你們得注意一下,我不是來搶粉絲砸場子的。」
劉好那面還沒掛電話,大聲喊道:「加好友,我加你了。」
白路點開屏幕右下角的消息:「大哥,好幾百條,哪個是你?以後再說。」掛上電話。
他對著電腦話筒打電話,等於給了大家提示,很多人奮勇加他好友。
白路看著屏幕右下角閃啊閃的,苦笑道:「那個,那個,我下了。」說完關閉帳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