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才不管那些,受傷了不是麼?那就再受點傷吧。網上不是有句話,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
回家路上,丁丁冷哼道:「男人就沒個好東西。」
「打擊面廣了啊。」白路說。
丁丁說:「廣什麼廣?你最過分!身邊全是女人,還要不要臉了?」
白路沒法給自己解釋,找個借口說:「你誤會了,我是說我爸是好男人。」
丁丁哼了一聲:「我爸還是好男人呢。」
沒多久,倆人回家,白路把車停到車位,給鴨子打電話問地址,打車過去。
然後就是喝酒,一直喝到六點鐘,滿快樂打來電話,說要和沙沙、花花去夜市吃小吃,你得回來做保鏢。
白路自然是應徵而往,順便帶上何山青、鴨子兩大保安。
人很多,除他們三個男人以外,剩下全是女人,劉晨和李可兒等妹子一起跟過來,這個熱鬧啊,走哪裡都是一群,走哪裡都是吸引無數人的眼光。
妹子們難得集體出來一次,玩的很開心,東吃西吃,白路負責結帳。輕易耗掉兩個小時,也輕易成為眾人焦點,有很多人停步拍照。
尤其隊伍裡有白路、丁丁倆明&{m}星,照相的人越來越多。
白路當沒看見,只管玩自己的。可總有人要上來合照,打擾遊興。
為打造親民形象,白路微笑奉陪。
這條街上除小吃外。還有人販賣雜貨,比如水晶球或是毛娃娃什麼的,妹子們也是買上一些。
最有意思的,街頭坐個髒兮兮的道士,盤膝坐在地上,身前鋪張白紙,寫著算命倆字。
妹子們走到這裡,滿快樂拽下白路:「你不是找道士麼,那有一個。」
白路看過去一眼,髒兮兮的。回話道:「是昨天要找道士。又不是今天。」
滿快樂說:「有區別麼?」
那道士挺有意思,暫且不論身份是真是假,右手邊放個酒葫蘆,偶爾拿起喝口。始終閉著眼睛。好像在享受一般。
偏白路這些人從他面前經過時。猛睜開眼睛,大喊一聲:「有緣啊。」
聲音巨大,不光嚇住妹子們。連附近擺攤的和吃東西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
白路無奈看道士一眼,抬步繼續走。滿快樂又拽他一下,打趣道:「道士都說與你有緣了,還不過去拜師?」
「信不信揍你?」白路問:「吃飽沒,吃飽回家。」
滿快樂看看道士,走過去蹲下來問話:「算的准麼?」
不等道士回話,白路都無語了,踢她屁股一腳:「有你這麼問的麼?」
滿快樂再問:「算一下多錢?」
「你想算什麼?」
「事業。」滿快樂倒是很有事業心。
白路說:「別信這個,走。」他忘記在深城時,一勁兒想找個算命的研究研究命理的事情。
聽到這話,道士抬頭看他一眼:「小伙子,你與我有緣。」
白路樂了:「你要是敢說我天賦異稟,是不世武學奇材,打著拯救世界的名頭收我為徒,或是賣我武功秘籍什麼的,我就揍你。」
這是大街上啊,雖然天黑,可來來往往都是人。尤其一堆妹子聚在一起,其中又有大明星,相當吸引目光,留住許多人看熱鬧。
這些人聽到白路這麼說話,而且又是道士又是美女的,有人很勤快地到處找攝像機。
當然是找不到,就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這些人身上。
道士搖頭道:「我認識你,你是明星白路,一直做好事,我說和你有緣,是說可以給你做善事的機會。」
白路氣道:「你這是明擺著要錢啊。」
道士說:「不是要錢,是給你機會,你不用給我錢,只管去做善事。」
「再說就揍你。」白路聽不下去了,對滿快樂說:「走啊。」
滿快樂說:「我還要算命呢,大叔,多錢一次。」
聽到這句話,道士和白路都有些無語,你都不認可、不承認人家道士的身份,還算什麼?
滿快樂又問一遍:「多錢啊?」
道士猶豫一下,伸出一個手指頭,滿快樂說:「十塊啊,好,算一次,我事業怎麼樣?」
道士看看白路:「十塊就十塊,給你們露點兒真本事。」
瞧樣子,他是打算把滿快樂當促銷手段,先算準了,再吸引別的客人。
道士略一打量滿快樂,:「眉峰隱聚,性格倔強,鼻直唇薄,事業通達,乃福相,不須勞累便有錢。」
白路說:「廢話,她才幾歲,想勞累也得有機會。」
道士假裝很大度地笑下,繼續跟滿快樂說:「你求的是事業,依你的年紀進入職場,該是剛起步階段,把手掌伸給我。」
滿快樂問哪只手。道士說兩隻手都要看。
道士假模假式看上好一會兒,說道:「嚴格來說,你求的不是事業,只是在求一件事,希望能成功;但是又和事業有關,因為這事情只要成功,事業跟著也會很好。」
滿快樂點頭說是,問道:「會好麼?結果怎麼樣?」
白路聽得好奇:「能看出來這玩意?」湊過去仔細看滿快樂雙手,看上好一會兒也沒感覺,琢磨道士是瞎猜推斷出來。
道士說:「那件事會很好,但非你的事業,你的事業另有天地。」
滿快樂點點頭,放下十塊錢,回頭跟白路說:「挺準的,你可以問問。」
「問?我有什麼事情要問別人?」白路說:「回家。」
滿快樂說:「你昨天還找道士。」
「我就那麼一說,表達對痛苦生活的譴責和不爽。」
道士拿起十塊錢。對白路說:「這位小友,我知道你不信我,咱玩個小遊戲,過來坐著。」從身後拿個小馬扎擺到前面。
白路猶豫一下,坐下問:「什麼遊戲?」
「測字遊戲,玩過沒?」
白路吧唧下嘴巴:「爛大街了,電視裡總有這個,傻子都知道。」
「傻子未必知道。」道士說:「咱倆玩一下,你既然知道規則,那就隨便說個字。我與你仔細講講。」
「一。」白路說:「講吧。」
道士說:「你這個人簡單。沒有壞心,有勇氣……」
白路道:「成了,這遊戲最沒意思,拿出個字就開始說好話。說一百個能中九十九。」
道士笑了下:「小遊戲麼。會解字很正常。難的是要解中,你能解中?」
白路看眼道士,起身說:「走了。別浪費時間。」
道士說:「小友既然如此不相信我,為何不敢把遊戲做完呢?」
「我真想揍你。」白路嘟囔一句。
道士笑笑:「不若這樣,我說個字,你幫我解可好?」
白路點點頭:「好,就和你玩玩。」再轉身跟滿快樂一幫妹子說:「看準了,所謂算命其實就是個推理過程,只要你不笨,總能推斷出一些信息。」
然後面對道士:「說吧。」
所謂測字,就是提問開始時,你腦中出現的第一個漢字,不能思考,要第一反應的那一個字。
道士說:「我也是翳,不過是雲翳的翳,不是你的那個一。」
說完這個字,道士平靜看向白路。
白路以更平靜的眼神看回去,一動不動就是看,好像在思考如何解字,看上去巨神聖嚴肅,很有點兒大仙風采,是世外高人的標準氣度。
這一看就是三分鐘,道士問:「可解出來了?」
白路咳嗽一聲:「那什麼,怎麼寫?」
何山青本來跟在後面,這會兒剛擠到前面就聽到這句話,差點把自己笑趴下。
身邊妹子也是笑,還有沒有個正型了?不認識字你就說,幹嘛想這麼久?
道士無奈道:「不認識就早點兒說啊。」
白路說:「我在思考到底會不會這個字。」
好吧,你在思考,思考三分鐘也沒想出來會不會。道士身後有個褡褳,從裡面拿出只圓珠筆,寫出翳字給白路看。
白路看上一看,說知道了。
大家有些好奇,你都不認識這個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怎麼能知道?都知道了什麼?
道士說:「請說。」
白路笑笑:「四個字總結,你是騙子。」
道士也笑:「解字不是這樣的,不能信口胡說,你說我是騙子,總要說出點道理。」
「好啊,說道理。」白路說:「這個字由三個部分組成,第一個部分是醫字,從字面意思好像是說你有醫術,有好心,會救人,其實不是,你是想把自己表現的好像醫生那樣偉大,是為被騙者考慮,是在對他們好,為他們指路,實則是欺騙;醫者手段為望聞問切,醫生能拿來救人;可對你來說,望聞問切就是行騙手段,通過觀察瞭解,猜測其身份,然後用言語進行欺騙。」
白路邊說邊注意道士臉色,見沒有太大變化,接著說道:「翳字右上部分是殳,這玩意是兵器,配上假用醫者手段進行欺騙的本意,說明你有凶意,而且屢次犯案……」
道士突然插話:「殳是兵器我認,污蔑有凶意,就當你說的對,可屢次犯案從何得來?」
白路不屑地冷笑一下:「不是解字麼?殳下面是又,是你一次又一次犯案;跟著再說羽,羽是翅膀,是飛起來的工具,說明你一直在顛沛流離的東奔西跑,還一直有著隨時開溜的想法和準備。」
「翳字下半部為羽字,是說你的根基隨時想飛,配合上整個字意,不就是一個經常犯法、隨時想跑的騙子麼?」說完這些話,白路起身道:「不問你要錢了,趕緊跑吧,小心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