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節目在播出前會有廣告宣傳,尤其是請到新聞熱點的明星上節目,宣傳攻勢更是嚇人。
白路這裡沒有,甚至連當事人都不知道播出時間,靜悄悄的上演。不但如此,播出時間還是午後那會兒,這個時候能有幾個人看電視?
但不管怎麼說,節目播出了,一刀未剪的播出,坦白面對觀眾,說出所有白路想說的話,誰要是有什麼想法,那就有吧。
倆人看了半個多小時,節目結束。
竇成關閉電視,笑笑說道:「從小到大,我爸揍我就一個原因,太能做了,看到你才知道什麼是做中大師,別回北城了,跟我這兒忍幾天再說。」
白路還沒回他的話,何山青打來電話:「大俠,你真是要瘋,咱還炒麼?」
「炒。」白路回道。
何山青笑笑:「成,炒。」掛上電話。
揚鈴也是又打來電話:「片子要來了,電視台說看反響,如果效果不錯,可以重播。」
這句話其實特沒誠意,如今的電視台除去新聞聯播,還有幾個節目不重播?
白路說知道了,揚鈴說:「趕緊回來吧,然後去日本。」有躲難的意思。
白路又說遍知道了,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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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成說:「看看,都來電話了吧,你就是強,喜歡衝動。」
白路說:「誰不強?你身邊有不強的人麼?」
竇成被問愣,頓了下說道:「不說這個。今天回北城?」
「嗯。」
「喝酒去。」竇成說:「我幫你收拾。」
白路把手機裝進帆布袋,拿上自己的小抱,檢查遍房間,下樓退房。
雖說深城電視台的節目安排出乎他的意料,但好歹是播出了,足矣。
退完房出門,酒店外面的街上站著六個人,四男倆女,倆女是剛才從白路房間出來的服務女。四個男人有兩個是昨天晚上見到的小青年。
沒看見就算了,既然看見……白路背著大帆布包走過去:「怎麼回事?」
他過來問話。六個人一起看他。被他救下的服務女趕緊說:「沒事兒,你走吧。」
「沒事?」白路看向另一個女人:「沒事?」
兩個沒事,第一個壓低聲音,好像在自問。第二個是詢問別人的語氣。
那女的猶豫下說:「沒事。」
「你算哪根蔥啊?」一個胖子用帶著濃重方言的普通話說話。
白路沒理他。再問一遍兩個女人:「我晚上的飛機。你們有事就說。」
「你什麼時候的飛機關我們屁事?滾蛋。」胖子說道。
邊上一青年笑道:「胖哥。他是明星,你得溫柔。」
「我溫柔他個屁股,明星怎麼的?草。」胖子脾氣很不好。
白路點點頭。竇成突然站出來:「再說遍。」
「再說遍怎麼的?你誰啊?」胖子看向竇成。
竇成笑了下,拿出電話撥號。
胖子說:「我靠,找人?嚇唬誰呢?別說沒警告你,趕緊滾蛋,晚一秒鐘別後悔。」
「一秒鐘?」竇成不打電話了,把白路身上的帆布包接過來:「你來。」拿著大包和小包後退幾步停住。
白路轉頭說:「我不方便打架。」
「別啊,還是打一架吧,這日子過的特無聊。」
白路搖搖頭,問胖子:「說說什麼事兒,能解決咱就解決了,沒必要動手。」
「解決?成啊,三十萬,這個欠我二十萬,這個欠我十萬,給錢。」胖子冷笑道。
「三十萬?」白路笑了下。
倆女的趕忙說:「哪有這麼多?我們都還了,已經超出很多了。」
「你們還的是利息,本金不還啊?」
「我們沒借那麼多。」
胖子冷笑道:「你倆幸福吧,沒讓你倆扎針。」話裡話外不放人,且滿是威脅語氣。
白路左看右看,大白天的又是大街上,實在不好打架,想想說道:「三十萬是吧,你們進酒店等著,我去取錢。」
「哎喲,明星就是有錢,成,我等你。」胖子笑著說道。
白路走到竇成身邊:「叫人來吧。」
竇成說好,開始撥電話:「等著啊,我找人送錢。」
對方四個男人,倆青年,一胖子,還有個禿子,這會兒一直沒說話。見竇成說找人送錢,他沖胖子低聲說句話。胖子也打電話叫人。
這是要鬧大的節奏,倆女人趕忙跟白路說,讓他趕緊走。
白路撓撓頭,看來得改變計劃,拽著竇成回去酒店:「別叫人了。」
竇成問:「你要幹嘛?」
「再住一晚上。」白路去辦理入住手續。
竇成跟著在身邊問:「你要瘋?我發覺了,你就不是個正常人。」
服務員也覺得他不正常,兩天都是退完房又回來辦理入住,不嫌麻煩啊。
白路說:「有的事情一定要解決。」
「我草,老子怎麼就認識個你?」竇成說:「你想弄誰,我不行可以找高遠,一個電話的事兒,至於耽誤行程麼?」
「至於。」白路辦好入住手續,上樓的時候給劉風翔打電話:「麻煩下,再改簽一次……算了,我自己來吧。」
劉風翔說:「我來吧。」
白路說:「改成明天白天,中午也行。」
「知道了。」劉風翔掛電話,過會兒打電話說:「明天下午的飛機。」
「謝了。」白路把東西丟在房間,和竇成再次下樓。
竇成看著他直笑:「這要是擱古代,你就是蕭峰。」
「不學無術。蕭峰是古代人麼?那是電視劇裡的人。」白路邊走邊說:「不行,必須得找個算命的,你說我就來深城錄個節目,幾個小時的事兒,這都在住兩天了還沒走,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怎麼這樣?」
竇成笑道:「你在哪不這樣?您老人家就是惹事大王。」跟著問道:「別糾結了,這事怎麼辦?」
「怎麼辦?」白路說:「殺了好不好?」
「為那麼倆女的,你要殺人?你是瘋子還是我是瘋子?」
白路笑笑。沒多久走出酒店,跟胖子說:「等著。我去取錢。要不你們跟我銀行。」
「我草,你還真打算替他們還錢?牛人。」胖子說:「我跟你去。」
就白路辦個手續、上個樓的時間,胖子身邊又多了五、六個人,一個個舞舞扎扎的。標準蠱惑仔造型。
白路說:「有欠條吧?」
「必須得有。」胖子說:「現在讓人回去拿。咱先去銀行。」
白路沖倆女人說:「一起吧。」
於是大家一起去銀行。
沒多遠到達。白路去櫃檯辦理取錢手續,一開始人家不給這麼多,多說兩句好話才行。
拿出三十萬後。白路在銀行外面等欠條。
倆女人有些著急,跟白路說:「我就借了五萬,她根本沒借錢,哪有什麼欠條?」
白路說沒事。
竇成有點好奇,問道:「沒借錢也欠錢?」
「他是訛你。」沒借錢的女人說話。可剛說完話,胖子啪的扇個大耳刮子:「說什麼呢?誰訛你了?你對像欠我們錢,把你押給我們,不得還啊?」
白路突然一腳踹出去,胖子轟地往後倒,穩住身體後大喊:「幹他。」
身邊五、六個小弟馬上衝向白路。禿子突然喊道:「停,一邊兒去。」小弟們只好暫時退開。
約莫等上二十多分鐘,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道邊,下來幾個人,第一個人拿個黑色小包,交到禿子手裡。
禿子打開包找出張紙條,沖白路晃晃:「還錢。」
白路說:「別晃。」
禿子冷哼一聲,穩住手。
白路掃上一眼,很普通一張借據,數目是五萬元。問道:「她的呢?」
「沒有借據,是她男朋友欠十萬塊,把她押給我們。」禿子說:「放心,我們是一個城市的,鄉里鄉親的不會做那麼沒品的事。」
白路吃驚道:「你們是一個城市的?」
「不說這個,還錢。」禿子說道。
白路笑著把錢遞過去,拿回欠條:「她們可以走了吧?」
「可以。」禿子笑著說:「你還真有意思。」
「你會發現我更有意思。」白路把欠條交到女人手裡:「你倆解放了。」
拿到欠條的女人指著禿子罵道:「鄭禿子,你不是人!我昨天差點被人殺了,你不幫我還敲詐我?我草你馬。」
禿子看她一眼:「不是沒死麼?」招呼手下:「走了。」
臨走前,胖子沖二女說話:「下次還想做這活兒,記得找我,以後就是分帳了,很自由地,隨時來隨時走。」
「滾。」女人大聲罵道。
那些人拿了錢,不理會女人的謾罵,開心離開。
倆女人站在銀行門口,看著那些人騙了錢離開,又看向白路:「我們會還你錢的。」
白路說:「不用,他們住哪兒?」
「你想幹嘛?」
「我要收拾他們。」白路說的很淡。
「你打不過他們,他們很多人,還認識本地一些流氓,還有當官的。」女人說:「你是明星,不值得和他們拼,那些錢,我以後會還給你。」
白路笑笑:「你們和他們是一個城市的?」
「嗯。」
「那你們回去以後,也不方便啊,他們還會害你們。」
「不會了,應該不會了,我們回去就搬家,再說也不欠他們錢了,再找麻煩就報警。」女人回道。
白路笑笑:「把我號碼記下來,他要再找你麻煩,不管什麼麻煩,先答應下來保住自己,然後告訴我。」跟著再問:「他們住哪?」
倆女人先記白路的電話號碼,然後說出地址。
白路說:「知道了,你們收拾東西走吧。」
「那你呢?」女人問道。
「我很好,你們走吧。」白路跟竇成打招呼:「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