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怪廚

正文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三份傳真件 文 / 田十

    按警察要求,應該先去醫院檢查傷勢。白路不同意,他不想浪費時間,又說自己是明星,去醫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少些麻煩比較好。

    警察知道在找借口,但他就是不想去醫院,也不能強逼。沒想到這傢伙又要求去藥店買酒精和創口貼,這是他的醫療手段。

    大家實在看不下去,說不能大意,萬一破傷風怎麼辦?萬一感染怎麼辦?萬一有內傷怎麼辦?

    可白路就是執拗不去醫院,警察在請示過領導後,決定先帶去分局。

    此時分局裡有特別多的人。因為人多,大多數涉案人員多是蹲在院子裡,汽車只能停在院子外面。

    下車後,白路等人往裡走,順便迎接了許多人的許多種目光。有滿懷恨意的,有無所謂的,有好奇的,也有滿是疑惑的。白路全當不見,逕直進到審訊室。

    然後就是錄口供,大家分開,各自接受問訊。其他人還好,問過一遍放行。可白大先生玩個性,在問訊室裡洗酒精浴,脫去不像樣子的上衣,拿棉棒蘸著酒精擦啊擦。

    這景象,讓兩名問案警察十分無奈,只好傻坐著看白路用酒精洗澡。

    白路倒是無所謂,邊擦邊說:「問吧,別浪費時間。」

    $(m).(m)這也能問?倆警察猶豫猶豫,那就問,於是古往今來最古怪的一次問案過程誕生。

    在問案過程中,白路一次又一次的用絲絲聲表達疼痛的劇烈和難耐。

    倆警察聽過太多次。忍不住問道:「你不是挺堅強麼?」

    白路說:「堅強也怕痛。」然後又絲了一下。

    胳膊和身體上的傷口還好說,腦袋上怎麼辦?濃密頭髮遮擋,沒法處理傷口?最方便的辦法是理光頭,可還差著元龍一部電影,現在理成光頭,曾經拍過的鏡頭怎麼辦?

    想了又想,跟警察說:「受個累,再去買兩瓶酒精,再去外面叫個人進來,要眼神好的。夠仔細的。」

    「你要做什麼?」警察都無奈了。讓你這樣錄口供已經是格外照顧,怎麼還有要求?

    白路說:「那麻煩你過來看看,我頭上有多少傷口?」

    倆警察互看一眼,一人起身出門。一分鐘後。焦方、邵成義跟這名警察一起進來。

    焦方說:「去醫院多好。何必在這硬挺。」

    白路說:「那不成。晚上我還有個飯局,趕緊問完口供好回家。」

    「都這樣了,你還想回去?」邵成義氣道。

    「我做什麼了?正當防衛也算錯?他們拿戰刀砍人……戰刀呢?不會又沒了吧?」白路說:「昨天晚上。施展那個王八蛋拿手槍射我,等進到分局,手槍變成玩具槍,在你們這裡,戰刀不會變成玩具刀吧?」

    邵成義喝道:「瞎說什麼?趕緊去醫院治療,我陪你去。」

    「不去,賣幾瓶酒精,我洗個頭。」

    拿酒精洗頭?屋裡人沒語言了,拿酒精洗澡還好說,畢竟身體上沒那麼多毛,可你洗頭?腦袋上面那麼多頭髮怎麼處理?

    邵成義說:「你想胡鬧到什麼時候?」

    白路拿著棉花棒擦臉,邊擦邊說:「這是胡鬧?你們警察的思路有問題。」

    他剛說完話,外面有人敲門,開門後跟兩位局長說話:「局長,白路的家屬拿衣服過來給他換。」

    「拿進來。」邵成義說。

    白路的衣服確實不能再穿,有血漬有污漬還有破損處。

    不一會兒,那警察拿進來個小包,打開後是從頭到腳一套衣服,連內褲襪子鞋都有。

    白路打開包看看:「不是在這換吧?」

    焦方無奈道:「都出去,讓他換衣服。」屋裡警察應聲是。可白路又在說話:「再來兩瓶酒精,你們單位有吧?老邵,幫我洗頭。」

    邵成義氣道:「老子該你的?」他確實有些生氣,不過是家長對孩子的那種生氣。

    知道白路出事時,心裡著急、擔心;可知道白路沒事,且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老邵就氣不打一處來,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盼著你倒霉,等著你死,你還是這副懶散模樣?

    焦方看眼老邵,搖搖頭出去。老邵則是看著白路,認真的嚴肅的說道:「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人一輩子,平安活著就是幸福,路子,咱以後不鬧了好不好?」

    這是一位老警察的肺腑之言。白路說:「我一直都不想鬧,我最懶,可是懶不成,總有事情……」

    話沒說完,焦方突然走進來,跟老邵說:「施展全招了。」

    「什麼意思?」白路搶先問道。

    焦方說:「醫院同事傳回來的消息,說施展全招了,主動招的,說所有事情都是他一個人搞出來的,他帶著人搗亂打架,認罪了,現在剛進手術室,等手術結束就做詳細筆錄。」

    聽到這個消息,白路一點不吃驚。案子搞這麼大,我是受害者都進來問話,做為行兇一方,施展肯定得承擔更多責任,主動招認倒是件好事。

    至於他身後的蕭千山,用句古文說,此誠危急存亡之時,蕭千山就是想撈施展,也得考慮下後果才成。

    誰都懂這個道理,施展明白,所以痛快認罪。

    從某種角度來說,誰要是有施展這種手下,其實也挺幸福。

    他認罪認的很乾脆,知道這次栽了,沒想到白路這麼能打,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抓個證據確鑿。出現這種情況,即便是蕭千山傾全力,也未必能保住自己。

    在送去醫院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了又想,在進手術室之前,決定把所有事情全部承擔下來,甚至於昨天晚上鐵城分局的證物調換案,也是由他所為,也就牽連不到別人。

    在施展認罪之前,幾位警察領導曾往這個方向考慮來著。

    剛才,白路在屋裡用酒精洗澡,冷國有和林永軍、寧成等人站在門口想辦法。加上邵成義一個,這幾位分局領導和白路關係都不錯,所以會隨著白路一起來到東三分局。

    今天這起案件的起因是昨天晚上的綁架案,失敗後,施展抹去相關證據,再帶人來龍府小區繼續進行犯罪活動。

    這兩件案子本就是一件案子。

    冷國有想把這個案子報上去,施展能毀滅證據,是有人徇私做假,有領導幹部干預司法公正,由此才發生第二次犯罪活動。

    現在有規定,領導干預司法公正是犯錯誤,是要處分的。如果把施展這個案子當典型來抓,絕對能牽進來一些人,就能給白路減輕壓力。

    冷國有把這個想法跟林永軍、寧成、邵成義談過,可沒想到,他們剛有個想法,那面已經認罪。

    聽到這個消息,邵成義想了想問道:「也就是說白路可以放出去?」

    「如果施展不告,如果我們認定是見義勇為,如果很快得到相關證據,白路可以離開,只是不能離開北城,要隨傳隨到。」焦方見過更離奇的案子,對於施展的選擇,他倒是沒有太大驚奇。

    白路問:「我現在可以走了?」

    焦方說不能。

    「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說可以?」白路道:「再說施展已經認罪,我是自衛。」

    「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你要做筆錄,交代案情,可你一直在處理傷口。」焦方說道。

    白路歎氣道:「這樣行不行?我找律師保釋,然後你趕緊錄口供,我全招……不對,我全交代……我坦白,靠,就沒個好聽的詞。」連說三個詞,都好像投降的漢奸在說話。

    「你還是先處理傷口。」焦方說道。

    「不用不用不用,我屁事沒有。」白路披上外套,坐到椅子上:「開始吧。」

    焦方有點無奈,見多了做筆錄的人,但是像白路這麼主動並且很高興的確實少見。於是,兩名問案警察重新回來,在半個小時內解決口供問題。

    等簽好字,白路問:「我找個律師來保我成不?」

    「走吧,不用保了。」焦方和邵成義又來了,一進門,焦方馬上回答白路的問題。

    白路問:「又怎麼了?」

    焦方說:「你還真是關係網強大。」

    白路問:「誰又說什麼了?」

    「不是說,是做,公安部下文,臨時徵調你加入專案組,有大案要破;軍隊也下令,臨時徵調你執行某項任務,你可以走了。」邵成義瞪眼道:「不要以為關係強硬就可以亂來,希望你好自為之。」

    白路哦了一聲,想了想,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使力,說聲知道了,拿著衣服和包出門。

    分局外面等著許多人,差不多所有人都在,見到白路出門,柳文青幾步跑過來,手裡是條濕巾,邊小心給白路擦臉邊責怪警方:「他們幹什麼的?不給你擦血?還不處理傷口?」

    白路笑著說沒事,又說:「餓了。」

    「吃飯吃飯,今天我請。」張小魚走過來說話。

    白路說:「別了,這麼多人。」剛說完話,邵成義又從分局裡走出來,拿著幾張傳真紙塞給白路:「你牛,又一張。」

    最上面一張傳真紙,是外事辦想要借調白路進行外事活動,希望警方給予配合。下面兩張分別是警方和軍隊的傳真文件,不過態度要強硬許多,外事辦的傳真件是詢問,軍方那個直接是命令,警方傳真件的態度介於兩者之間,也要問過白路意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