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打好題目:「然後呢?」
「我是白路,我不需要腦殘粉。」白路說。
聽到這句話,丁丁問:「你瘋了?」
白路不做回答,繼續說道:「謝謝喜歡我的人喜歡我,謝謝你們看我演的電影,聽我吹的小號,吃我做的菜,謝謝你們讓我有了點兒成績,但我不需要腦殘粉。我希望我的存在會給你帶來快樂,而不是給你的生活帶來負面影響。如果是這樣,我寧肯你不喜歡我!」
「我就是我,你當然是你,你的生活和我的生活一樣精彩美妙,為什麼要浪費時間為我吹捧,甚至為我打架?生命只有一次,珍惜身邊該珍惜的,像我這樣看得見摸不著的所謂明星不值得太過在意,畢竟你能看到的東西只是很少很少,需要你瞭解的事情卻是很多很多,珍重自己,才能把握未來!」
這番話沒有多長,兩百多字,丁丁打完後問:「就這樣?」
「就這樣。」
丁丁瀏覽一遍文字:「你這不是打擊腦殘粉,好像是讓所有人都不喜歡你,你不要粉絲?」
白路想了想重複道:「就這樣。」
揚鈴湊過來看電腦,轉頭問大家:「這樣說好麼?」
「沒什麼不好的。」柳文青說:「路子想說話,那就只管說。」珍妮弗和麗芙表示支持。
揚鈴說:「你們就鬧吧。」問白路:「你想發去哪?」
「你看著辦。」白路問道:「回家?」
「有件事要你幫忙。」柳文青說:「明天粉標有聚會,麻煩做幾道菜。」
「為什麼?」白路問。
「飯店是初八上班,服務員和廚師要明後天才能回來。」
白路說:「就你們俱樂部那幾個人,回來倆廚師就夠了。」
柳文青說:「這次是粉標俱樂部成立以來第一次全體聚會,麗芙和珍妮弗也去,你忍心看她們挨餓麼?」
孫佼佼舉手道:「還有我。」丁丁、陶方冉、何小環跟著舉手:「按今天這標準來一頓就成。」
眼見許多精英女子陸續舉手。形成個不一樣的存在,剩下幾個女子沒有說話,眼裡有著渴望。
有人就有比較,大家都是女人。看著別人加入粉標俱樂部。自己卻沒有資格,心裡總會有些不舒服。
李小丫看看舉手的每一個精英女子。再去看馮寶貝。
在座的目前還沒混進粉標組織的,說權力,李小丫最大,說名氣。馮寶貝最大。她倆現在擁有的,已經是旁人辛苦十幾年才可能達到、或許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境界。可在柳文青這裡還是不夠資格。不光是她倆不夠資格,白雨也一樣。
白路吧唧下嘴巴:「這不是為難人麼。」說完這句話,忽然想起件事,問道:「粉標聚會,你們那個點點也會來吧?」
丁丁問柳文青:「點點是誰?是咱的會員?」
白路說:「你們柳大抗把子新拉攏的女土匪一名,要和你上山結義。」
柳文青沒理會白路的胡話。問道:「問她幹嘛?你很關心她?」
「我關心她幹嘛?」白路再問道:「她能來吧?」
「能來,所有會員都來,一共二十七人。」柳文青說:「你想加入不?我去做她們工作,只要她們同意。把你也加進來,算是第二十八個才女。」
「你才才女呢。」白路拿出手機出門,給高遠打電話:「問問你們家那個白癡豆子,他明天是不是出門?」
「我問問。」高遠掛電話。過會兒打回來說:「明天他們家請客。」
白路笑道:「明天來粉標看戲。」
高遠稍一思考,問道:「明天粉標開業?點點會去?」
「你還真聰明啊。」白路說道。
高遠說:「廢話,老子可是堂堂大學畢業生……」
「行了,別拿你的法律專業嚇唬人,再見。」白路掛上電話。
昨天晚上,豆子偷跑出去一個多小時,卻又毫髮無傷,說明沒聯繫武阿。否則憑武阿那個愣頭青白癡,只要接到豆子電話,一定趕過去打架。
既然不是和武阿打架,那為什麼要偷跑呢?事情必然與明天的粉標聚會有關。
想明白豆子的事情,白路給何山青打電話:「丹城那件事,你辦了沒有?」
「有毛病啊,大過年的辦什麼辦?」何山青脾氣很爆:「再說了,昨天才交代的事情,今天就辦?急什麼?」
白路說:「你就是不靠譜,我問老邵。」
何山青笑道:「你就讓老邵過個好年吧,不折騰死他不算完?」
白路琢磨琢磨:「後天再找他。」
「你幹嘛呢?來喝酒不?」何山青說:「我和小齊在一起,對了,你能聯繫到司馬不?手機關機,不知道死哪了。」
白路無奈道:「大過年的,能不能讓你的嘴積點兒德?」
何山青說:「一直在積德,從沒被超越。」
「死去吧你。」白路掛電話。
何山青追著打回來:「我靠,你比我還過分,大過年的就不知道讓你的嘴積點兒德?」
白路沒說話,再次按掉電話。剛想回屋,王某墩突然笑瞇瞇出現眼前。
白路拱手為禮:「二叔,你真神。」
王某墩假裝沒明白:「什麼玩意?」
「您老人家花甲了吧?硬是以老殘之體投身於禍害失足婦女的偉大事業中,小的豈敢不欽佩。」
「說的什麼玩意?亂七八糟!」王某墩透過玻璃門往裡看上一眼:「這麼多人?我靠,吃飯不叫我,想死啊?」
「您老人家還是去禍害失足婦女吧,小心點,可別中頭彩。」
「那不可能,我保護措施做的相當好。」王某墩說漏嘴。怔了片刻時間,跟著批評白路:「你說你怎麼這麼慫呢?那麼幾個人都搞不定?」
「你說什麼?」白路問話。
「丹城,有人欺負你的老外女朋友,你居然就忍了?唉。真讓我失望。太丟人了。」王某墩邊說邊搖頭。
白路有點好奇:「您老人家也上網關心國家大事?」
「這個,我反正是看到了。」王某墩問:「你爹呢?」
白路聽明白了。王同志是泡妞順便看到,想起大老王的囑咐,問道:「這幾天準備準備,和我去邊疆。」
「給錢就行。」王某墩又問:「屋裡一堆女人。哪個是你的?」
「你猜。」
「猜個屁!」王某墩突然變得很驕傲:「不要以為只有你能泡明星,老子泡了個主持人,哈哈,相當有名,說出來嚇你一跳。」
白路笑道:「說吧,嚇我一跳。」
「休想!老子得為她保密。」王某墩再往屋裡看一眼,多問一遍:「你爹呢?他吃了沒?」
「吃了。」
王某墩有點兒失望:「又沒蹭到飯。」
白路說:「回家陪陪我爹。大過年的,你不能就自己快樂,丟著他不管。」
王某墩說聲知道,轉身就走。目標卻在街外面,根本不是回家。
白路苦笑一下,回去飯店:「撤了撤了,你們先回去,我收拾一下。」
妹子們體貼白路,一起幫忙,撤盤子的撤盤子,洗碗的洗碗,拖地的拖地,沒一會兒完成工作,關門回家。
等捲簾門慢慢垂下,大家上車出發。在路上,李森給白路打電話,問搞不搞慶功宴。
他能直接打電話問白路,說明人不錯,沒有拿明臣當槍使,也沒有麻煩揚鈴,畢竟白路是影片主演,又是大老闆,只有他到場,搞慶功宴才有意義。
這個新年,李森過的開心無比,短短三天時間,身價呼呼上漲,已經有片商以百萬薪酬邀其加盟拍片。
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李森的開心,白路笑問:「昨天的票房出來了?」
「二點七億,繼續破紀錄!」
「哦。」白路表現的很淡漠:「你對搞慶功宴有什麼建議?」
「今天晚上就搞,我去聯繫記者,趁機做宣傳,推動明後兩天的票房再創新高。」
白路想起剛才寫的那個《一封信》,於是說道:「你定。」說著話招呼李小丫:「和李森商議下慶功宴的事情。」
所謂慶功宴就是個宣傳機會,順便拉攏一下工作人員,不過標準演出公司的員工都在放假,不知道回來多少人。所以主要目的是做宣傳,宣傳《迎戰》,再宣傳新電影。
李小丫拿著電話去後面說話,白路告訴明臣:「二點七億,又破紀錄了。」
明臣啊的一聲大叫:「贏了!」
不算第一天,後面三天票房分別二點二、二點六、二點七,後面跟著的單位是億,就是說這三天票房總額是七點五億!加上第一天的四千萬,不過是四天時間而已,輕易賺到近八億元。
雖說國家要收稅,還有個電影基金收百分之五,再有院線、影院分去差不多四成左右的錢,可還剩一半呢,四億人民幣在向你招手。作為電影主創人員,明臣的開心顯而易見。
白路說:「你和李森到時候再分些錢,工作人員也補些獎金。」
明臣說:「我的就算了,你給李森吧;不過以我估計,李森肯定不會要,他會跟你提條件,幫你再拍部片子。」
這是要鞏固戰績。
現在的李森是曇花一現,沒有根基,縱有人肯高價請他拍戲,他也得好好思量思量。
都說是劇組裡導演最大,除去某些大導演不算,現實情況是金錢最大。投資方和製片人比導演的權力還大,不順心就可能換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