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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七十章 一直沒出事 文 / 田十

    看著面前一堆畫筒,白路有點不好意思:「這個,就算一幅畫賣十萬,你們這是給我多少錢?」

    趙平說:「畫的價值不是這麼體現的。」

    白路說:「我懂,畫是給懂畫的人看的,可我根本看不明白,尤其你們的印象畫,實在太有點曲高和寡。」

    趙平笑了下:「聽出來是在罵我們。」跟著又說:「你說的沒錯,畫的價值是欣賞,可有意思的是越來越多的畫只為賣錢,更有意思的是,搞藝術的應該不太看重金錢,偏偏所有藝術品的價錢正是需要金錢來做評判,我想說的是,別看給你這麼多畫,可我們是畫畫的,只要不死,想畫多少畫多少,你又不缺錢,不會賣畫,我問過,前次給你的五幅畫到現在還掛在飯店裡,也就是說,興許能賣上一些價錢的畫,在你我之間不過是吃一頓飯喝一場酒一樣的物件,就好像我去你家看中一本書,拿了就走,沒什麼奇特之處,這才是這些畫的價值。」

    白路眨巴下大眼睛:「雖然聽不太懂,不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到底在說什麼?」

    段大青哈哈笑了一聲:「簡單說,讓我們給你幾十萬,不現實,也不可能,那就給畫吧,看起來很貴重,是份好禮物,實際沒花幾個錢,你明白了吧。」

    白路點頭:「明白了,還是白話文容易懂。」

    段大青笑道:「再給你說點白話文,我段大青在國內也算有點面子有些關係。可老戴出事以來,我找遍關係。開始時還有人跟我打包票什麼的,說沒問題,不用花錢都能搞定,可折騰好久,折騰到最後,柴定安傳話回來,就是賠給他兩千萬都沒用,他不缺錢。他要的是出氣,我一個,大海一個,趙平一個,我們三個人拉著面子到處求人,都是沒用,只有你。沒花一分錢的把事情給辦了,說實話,給你這些畫真的不值錢,只是個心意。」

    白路繼續點頭:「明白明白,不過只有你們四個人的畫多沒意思,再幫我搞些別人的畫。到時候咱也開個畫廊,把你們的畫都塞進去。」

    趙平不放心,問道:「是開畫廊還是飯館?」

    白路說:「一個意思,一個意思。」

    好吧,那就一個意思吧。趙平又打開瓶白酒:「喝。」

    一頓飯吃到十一點才結束。柳文青打電話問為什麼還沒回家。

    掛電話後,趙平笑道:「女朋友催你了?服務員。結帳。」

    白路笑笑沒說話,喝多了頭暈,起身道:「謝謝。」

    「是我們謝謝你。」大家一起站起來。

    白路抱起一堆畫筒:「先走了,改天再聚。」

    「說好了,到時找你喝酒,一定要來。」戴鵬過來拍著白路肩膀說道。

    白路向來尊老,應聲好,趁服務員進門結帳的時候,抱著東西出門。

    門外站著名警察,走廊口有一人,樓下和樓外都有。門外警察見白路抱著一堆東西,順手接過,問道:「沒事吧?」

    「沒事。」白路下樓,上車東行,不到二十分鐘到家。柳文青等在客廳,迎過來問話:「喝了多少?沒事吧?」

    「沒事。」白路去廚房一頓翻找,炒出四盤菜,讓柳文青幫忙端去門外,又拎出去幾瓶果釀,拿給辛苦值班的警察。

    警察當然說不用,白路放下酒:「這些菜是我親手做的,酒也是我釀的,一般人吃不到,你們不用推辭,我的建議是吃完就回家,我在家裡能出什麼事?」

    警察沒接話,不過也不再推辭酒菜。

    白路晃晃頭:「再見。」和柳文青回房。

    玄關處堆著那些畫筒,柳文青問:「都是畫?」

    白路說:「段大青、趙平他們畫的,掛去飯店。」

    「這麼多?」柳文青打開個畫筒看,裡面擠著兩幅畫,抽出一張展開:「油畫?咱飯店掛不了這麼多。」

    「慢慢掛。」白路想要回房間。

    柳文青放下畫,擋在前面問道:「想好了沒?和我去旅遊好不好?」

    「好,不過得過幾天。」

    「為什麼?」柳文青剛問過話,走廊一側傳來開門聲,沙沙、花花、揚鈴等人6續出來。

    白路迷瞪著眼睛看看:「幹嘛都不睡覺。」

    這幾天,妹子們擔心白路出事,每天是無微不至的關懷,順便罵一下洩密的壞蛋,又說警察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查出是誰洩密。

    聽見白路問話,再看看他的狀態,丁丁問話:「喝多了?」

    「嗯。」白路應上一聲。

    丁丁走到近處仔細看他:「睡吧,以後少喝點兒。」轉身回屋。

    柳文青也說:「都去睡吧。」看白路走的很穩,便也回去自己房間。

    隔天上午八點半,辛猛打電話問白路在哪。白路問回去:「有事?」

    辛猛說十點在片場見。白路說好。

    昨晚喝太多酒,此時腦袋還有些暈,沖個澡也依舊暈。在暈暈中出門,坐車去片場。

    攝影棚裡,幾名工作人員圍著一個人仔細打量,偶爾問句話。白路走過去看上一眼,瞬間愣住,跟著多看幾眼:「我去,太像了。」

    工作人員笑著說話:「白導,到底哪個是你?」

    白路身前站著個和他體型、身高相當,容貌差不多的青年,經過用心裝扮有八分相似。唯一問題是比白路要黑一些。

    曾經的白路也很黑,經過一年半的休養,皮膚養白許多。

    這時候,辛猛從邊上走過來:「怎麼樣,像吧?」

    「是很像,不過你們想幹嘛?」白路問道。

    「這是你的替身,你呢,繼續在這裡拍電影,我們帶他去別的地方,等引出那些分裂分子,你就沒事了。」辛猛說道。

    「別逗了,分裂分子是殺不完的,就算能抓到一百個,可還會有漏網之魚。」

    辛猛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沉默下說道:「不管怎麼說,能抓到一個也是好的,你就會安全一些。」

    白路看眼自己的替身,面色冷峻,脊背挺直,很有些威武。轉頭問辛猛:「帶他去哪?」

    「目前有幾個方案,具體沒定下來。」

    「別定了,讓他走吧。」

    辛猛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憑什麼讓他替我面對危險?」

    「軍人的任務就是保護百姓,代替你有什麼不對。」辛猛說道。

    「我管不了別人怎麼想,在我這不成。」白路拍下替身肩膀:「撤吧。」

    「不能撤。」辛猛說:「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容貌相近的人,只要安排得當,絕對不會出問題。」

    「哪有什麼絕對的事情?當我不會打架?」白路說:「還是算了吧,你說你們浪費兩天時間就為找這麼個人?還有,我身邊每天陪著好多警察,多浪費警力?這大過年的,去抓個賊也好。」

    辛猛氣道:「保護你還有錯了?」

    白路搖搖頭,既然勸說不動,就不理會辛猛怎麼想或是怎麼做,指揮工作人員準備開工。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過去一周,再有兩天是新年。

    在這段時間裡,片場的氛圍始終緊張,特警和值勤軍人嚴格按照章程做事。可前前後後十多天,不要說有恐怖分子鬧事,就是連恐怖分子的影子都沒見到一個。

    眼看馬上過年,大北城只有往外走的,沒幾天時間,城市就空掉許多房屋,少掉幾百萬人口。在這種前提下,就算是分裂分子也不會傻傻的扎進北城做壞事。他們的相貌實在好辨認。

    現在買票是實名制,北城警方對每一個邊疆來人都要調查一番。可過年時沒人進來,又是十多天沒生事故,再加上過年等原因,大家要高興快樂,最近幾天的警戒心降低許多。

    在這段時間裡,許再興打過兩次電話,問白路需不需要幫助?白路都說不需要。而許再興之所以會打來兩次電話,主要原因是不願意吃飯的老領導終於恢復正常,可以勉強吃些食物。

    食物是生存基礎,能吃東西才有可能活下去,只有活著才能揮他該有的用處。簡單說,白路等於是保住那位老領導的性命,當然有人想感謝他。

    白路不把這事情當回事,在他的認知中,能換回孫望北就是事情圓滿結束,沒必要奢求太多。尤其那些人參與在爭權奪利的遊戲中,白路一個平頭小民,不想被捲入其中。

    這些天,白路哪裡都沒去,一門心思拍戲,一直熬到今天,影片終於殺青!

    惟恐出錯,叫著明臣、李森先看上一天一夜素材,認為沒有遺漏,才敢宣佈劇解散。

    做完這一項工作,白路甚是開心,朝天大喊:「老子解放了!」

    他解放了,小老虎同樣解放,還有馬戲團的動物明星們,領過勞務費,上車回家。

    臨解散時,動物們不願意離開小老虎。團長不願意離開白路,一勁兒說:「如果還有拍戲需要,隨時找我,咱可以打折。」

    這個冬天是馬戲團成立以來過的最舒心的一個冬天,不用顛沛流離的尋找演出場地,不用一面交稅一面應付地痞流氓們的敲詐,可以每一天都睡在溫暖床鋪上,可以每一天都吃的很好,最主要是賺了很多錢,切切實實賺下,不需要支出,全部是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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