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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五十七章 一件件事情 文 / 田十

    黑夜好辦事,趁黑回到車上,調頭回返。

    這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回到飯店,拿上兩大飯盒湯再趕去醫院。

    從他離開醫院時開始算起,到辦完所有事情回到醫院,一共用去七十分鐘時間,其中有一多半時間在趕路。

    看他拿著飯盒回來,何山青很是不解:「出去一趟,就做了碗湯?」

    「不然呢?」白路把一個飯盒遞給司馬智:「湊合吃點。」

    司馬智說謝了,問老虎吃的是什麼。白路說和你一樣。司馬智說:「讓我和畜生一個待遇,你就不能再做一份?」

    他剛說完話,白路電話響起,是劉揚,笑著問話:「大明星,來大平區也不找我喝酒?」

    白路一聽就明白,問道:「老邵把案子交給你了?」

    劉揚說是,又說:「大晚上的也不讓我安生,明白天實施抓捕行動,不過我不用出面,你什麼時候有空,咱一起坐坐,周局還說了,眼瞅著過年,什麼時候找你喝頓酒。」

    白路笑道:「我也想喝酒,可沒時間啊,天天忙的跟陀螺一樣,就是個轉。」

    「哈哈,我們更忙,年根兒了,牛鬼蛇神也多,天天跟外面跑。」隨便閒聊幾句,劉揚說正事:「明天抓人不晚吧?」

    「不晚不晚,我就是看見了順便舉報一下,抓不抓的在你們。」

    「那成,謝了啊。改天喝酒。」劉揚掛電話。

    他一個堂堂區分局的副局長,這類案件根本驚動不到他。不過既然是白路報案,雖說是老邵轉過去的案子,但彼此關係不錯,當然要打電話通通氣。

    聽白路說完這個電話,何山青滿臉不相信的表情:「你真讓警察抓人?自己不處理?」

    「處理什麼處理,我是良好公民,不能做……那什麼的事情。」厚臉皮如他,到底也不好意思說不能做壞事這句話。

    何山青做個鄙視手勢,跟著說道:「小傢伙在裡面鬧。青來了。」

    啊?白路趕忙進入病房。

    這個時間段。能走的人都走了,病房裡只有倆女人,一個是青,一個是劉晨。白路進門問道:「這麼晚還來?」

    「嗯。」倆女人都是恩了一聲。

    小老虎趁機叫上一聲。白路端過去飯盒。拿碟子盛湯喂老虎。

    許是突然遭遇生死危機。小老虎十五很是黏白路,輕易不願意離開。此時白路回來,又奉上美食。小傢伙頗為開心的大吃大嚼。

    小傢伙的傷情在逐漸恢復,晚上比早上時候要好許多,也多吃些東西。等老虎吃好飯,白路說:「你們回吧,讓小三他們送你。」

    「你還留在這裡?」劉晨問話。

    「嗯,放心,我沒事。」說著話去推開房門:「你們送她倆回去。」

    「送誰回去都沒問題,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真不動手?」何山青說:「你要不動手,我們替你動。」

    白路點頭:「成啊。」在身上摸摸,掏出來折疊好的幾張紙,打開後指給何山青看:「就是這倆傢伙訛我,你倆去動吧。」

    看他說的一本正經,林子幾人完全搞不清狀況,難道白路真的認栽了?何山青接過紙看一眼:「先走了,明天再說。」

    白路說:「明天警察就抓人了。」

    「愛抓不抓。」何山青嘟囔道。

    柳青囑咐說:「你多注意些,晚上涼,別凍到自己。」白路說沒事。柳青又說:「許再興把酒拿走了,一共十二桶。」白路說知道了。

    柳青稍微想想,再沒有別的事情,於是揮手告別。五分鐘後,病房裡只剩下小老虎和白路。

    這幾天事情多,最近兩天又一直在病房裡。當房間裡沒有別人的時候,大老王打來電話:「幾天沒回來了?」

    白路解釋道:「不是不想回去,有人偷老虎,在處理這事情。」

    一個偷老虎的案子居然好幾天沒消息,大老王問:「很嚴重?」

    「老虎中毒,剛好一點兒。」

    「那成,你多注意點兒。」大老王說:「掛了。」他其實特想說,你要是一直這樣俗事纏身,沒時間練功,我教給你的那點本事肯定全廢了。

    不過白路確實有事情在身,不是瞎胡鬧,大老王就沒有潑澆冷水。

    掛掉這個電話,白路有愧疚感,大老王離開沙漠來北城,目的只有一個,讓自己恢復到以前的身體狀態。可自己總是辜負大老王的心血。

    他愧疚,小老虎倒是感覺很幸福,不喜歡躺在床上,一定要鑽進白路懷裡才肯睡覺。這一個晚上,白路摟著小傢伙一起睡。

    隔天早上,主任來找白路:「你們得讓出房間,這裡畢竟不是住院部。」

    白路說:「住院部也不收我們啊。」

    主任說:「等李教授來了,我和他商議商議,如果沒問題就出院,反正都是養著,靠老虎自己的抵抗力治病。」

    白路說好。

    這一天的上午,白路依舊俗事纏身。主任離開沒多久,警察來了。還是白路打人那事,報警那人找警察去看監控,巧的是,白路打架那地方是死角,什麼都沒拍到,就是說沒有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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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可報警那人不幹,在其餘家屬和醫院談好賠償條件後,這傢伙帶領還沒解散的家屬去派出所告白路,說這些都是證人。

    這幫傢伙鐵了心,怎麼都勸不走。警察又怕打電話叫不來白路,只好派個人帶他回去。

    搞明白是什麼事情,白路說:「我還不能走,沒人照看老虎。」

    果然如預料中一樣,白路不肯配合。警察苦笑下說道:「你就別為難我了。就一個打架案子,本來是讓他們找證據直接起訴你,可他們找不到證據,反是在派出所門口扯橫幅說我們貪贓枉法,我們得考慮影響,只好把你請過去和他們談。」

    白路好奇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溫柔執法了?」

    警察無奈道:「你是真不會說話啊,走吧,這大年根兒的,所裡有任務,完不成任務就過不好年。你不會讓我淒涼過大年吧?」

    「幹嘛說的這麼可怕?」白路說:「我幫你們抓小偷怎麼樣?還差多少任務?」

    「你見過幾個小偷願意交罰款的?」警察道:「不說那些。你先跟我們回去,把你的案子消了再說。」

    白路還是那句話:「現在不行,沒有人照看老虎。」

    那警察說:「不帶這樣的……」話沒說完,白路電話響起。接通後是許再興。直接問道:「你在哪?」

    「我在醫院。你要做什麼?」白路問道。

    「醫院?你怎麼了?」許再興又問。

    「我沒怎麼,你有事?」白路也是再次問道。

    許再興回話:「我沒事,是你有事。」停了下說道:「今天接孫望北出來。」

    白路一拍額頭:「呀。給忘了,去哪接?上次去的那個地方?」

    「不用,去市紀委。」許再興說:「你在哪個醫院?我去接你。」

    「大平區醫院。」

    「怎麼這麼遠?等著吧。」許再興掛掉電話。

    白路拿著電話跟警察說:「好像去不了派出所了,我得去市紀委一下。」

    警察看看他,面上全是無奈表情,想了又想說道:「把電話號留給我,必須隨叫隨到。」

    白路說出號碼,又說:「昨天不是留過了麼?」

    警察記住號碼,打電話回所裡說上幾句話,掛電話後說道:「有記者過去了,你注意些。」

    鬱悶個天的,這幫傢伙是真敢干啊,鬧著玩下死手?白路說知道了。警察看看表,說聲走了,下午給你打電話,必須得過來。

    白路說盡量。

    都這樣了還盡量?警察搖搖頭,無奈往外走。

    等警察離開,白路抱著小老虎琢磨報警那人該怎麼辦?心說這家人鑽錢眼裡了?剛和醫藥談好意外死亡的賠償條件,馬上就來找自己要錢?

    正想著,電話響起,揚鈴說有記者想採訪你。

    白路說:「這樣事情還用問我?」

    揚鈴說必須用,記者希望你能解釋下打人事情。跟著又說:「這兩天是不是沒看新聞?」

    「沒看,怎麼了?」

    「你又上頭條了,拿出十個億建立慈善基金,不論社會新聞、娛樂新聞,甚至經濟新聞,頭條全是你,這幾天很多人想採訪你,都給推了,不過現在有人說你在醫院打人,且拒不承認,民政局剛打過來電話,希望你能辟下謠,解釋一下。」揚鈴說道。

    白路笑了下:「闢謠?吃多了撐的,不用理會。」然後又問:「還有別的事麼?」

    揚鈴說沒有,於是掛電話。

    這個電話之後,劉揚又打過來:「剛知道有個案子牽扯到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醫院打架那事情?」白路說:「他們沒證據。」

    「有沒有證據的,鬧上新聞就有負面影響,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剛剛上頭條做好人,馬上自己抹黑自己。」劉揚問:「你想怎麼辦?給點錢算了,把事情壓下去。」

    白路說:「不能給錢,給錢就代表著我錯了,更是個罪證。」

    「那怎麼辦?」劉揚問話,見白路沒回話,跟著又說:「已經查到販毒那人,正在抓捕,不過另兩個人情況特殊,抓回來也沒法處理。」

    真的是沒法處理,那倆傢伙是愛滋病人,抓回去還得管治療。

    可這倆傢伙破罐子破摔、自甘墮落,不管送去哪裡都只能鬧出更多事情。更何況也沒人願意讓他們就醫,難道吸毒還吸出功勞了?讓國家花錢給你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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