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餓了。」白路感慨道:「說話真累,咱烤肉去吧。」
馬戰用崇拜的眼神看白路:「你一定是神仙轉世。」
白路承認道:「你怎麼知道的?」用很嚴肅的表情說話:「這是個秘密,別人還不知道,你要保密。」
馬戰用同樣認真的表情接話:「放心,我一定會替你保守秘密。」停了下問道:「神仙也吃烤肉?」
「過去是神仙,現在不是凡人麼,啥都吃。」白路擺出一副說出秘密後、很是暢快輕鬆的表情。
車往前開,前面又出現一副巨型求婚廣告,還是那句話:點點,嫁給我吧。
白路問:「這麼多人追她?」
馬戰說:「應該還是那個白癡。」
「我喜歡白癡,頭腦簡單。」白路向馬戰灌輸自己的交友心得。
馬戰笑了下:「那傢伙確實挺簡單的,滿北城隨便找,你還能找出第二個花幾百萬和另一個棒槌打群架的麼?」
白路說:「我連第一個都找不出來。」說到這裡笑了下:「竇成也挺有意思,這樣兩個人遇到一起真是緣分。」
馬戰也笑:「你要是知道他倆為什麼打架,更得笑。」
「為什麼?」白路好奇心上來。
「倆白癡去參加一個企業家聚會,遇見點點,然後就喜歡了,瘋狂追求,可人家點點根本不理會他倆,倆白癡不管那些。經常去點點公司送花獻慇勤,有一天撞到一起,互相鬥氣,然後打起來,哥倆穿得人五人六的,在點點公司門口上演全武行,這是倆人第一次對戰,算是平手,點點叫保安把他倆轟走;沒過兩天,那個白癡。好像叫武阿。我都想不明白,得多奇葩的父母能給孩子起這個名字?武阿向豆子發起挑戰,倆人約戰太平莊,說是誰贏誰追求點點。豆子單刀赴會。光榮被砍。警察來的早,帶他去醫院住了半拉月,回家又養一個多月才好。馬上反挑戰,說上次決鬥被警察打斷,咱得重來。」
車往前開,看到第三塊求婚廣告牌,白路笑問:「這得花多少錢啊?這個叫武阿的,家人不管他?由著花錢?」
「管,怎麼不管?不管早死了。」馬戰接著說:「豆子養傷那些天,武阿去糾纏點點,被拒之門外,說敢進公司大門就報警,武阿憋了一肚子氣,正好豆子挑戰,倆人一拍即合,約戰西郊打群架。」
「要不說這倆傢伙是白癡,人家點點從來沒對他倆表示過好感,甚至不說話,也不知道這哥倆追個什麼勁。」說著話手往後指:「那幾個廣告牌鐵定是武阿做的。」
白路說:「我給你翻譯一下啊,你是不是在說,這哥倆喜歡上一個冰美人?」
「冰美人還能融化,應該是石頭美人,完全沒有反應,有人說點點是單身主義者,還有說是同性戀的。」說到這裡,馬戰笑了下:「「我懷疑柳青是單身主義者,好大一個粉標召集了二、三十號女精英,不能說每一個都好看,可每一個都強大,最強大的是每一個都單身。」
看眼白路問道:「粉標是不是那種單身主義者的俱樂部?」
「應該不是吧?」白路也無法確定,這傢伙連黑標都丟棄不管,更不要說粉標。
沒多久車進四環,在距離家不遠的地方找家烤肉店,白路直接點上兩盤牛肉開吃,正吃著,馬戰突然說話:「那個就是點點。」
啊?白路抬頭看。
這是家高檔烤肉店,窗明几淨是必須的。使用炭火,煙從炭爐下面吸走,烤網不論烤多久都會是潔白如銀。店裡沒有烤串,每盤肉只有少少十來片。魚肉精處理過,片成沒有魚刺的小白片。還有很多素菜也拿來燒烤,比如松蘑、香菇等,洗乾淨後片成薄片。一盤有倆蘑菇足夠,但是花的錢可以在外面買上十斤二十斤。
服務員是一水的小帥哥,如果客人怕手藝不好把東西烤糊,加百分之十的服務費,由小帥哥代烤。估計是帥哥的吸引力所致,女客人居多,此時店門大開,走進個穿職業裝的女人,大概二十六、七歲,很好看。
白路問:「她是點點?」
「嗯。」馬戰說:「這樣的女人,看一遍就忘不掉。」
白路不屑道:「不就是個女人,用不用這麼誇張?」
馬戰笑道:「那是你沒近距離看她。」
白路興趣大起,準備近距離欣賞美女,電話突然響起,是竇成:「路子,我預約你這個禮拜天,包給我成不?雖然談錢有些俗,我也知道給不起你的價錢,商量商量,兩百萬成不,禮拜天晚八點借我用一小時。」
白路直接愣住,這傢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想到哪做到哪,剛想說話,竇成繼續道:「我知道你的行價,上次替馬戰打拳是一千萬……」
後面話沒說完,被白路打斷:「你找我打拳?」
「嗯,兩百萬可以不?不夠我再想辦法。」
白路無語之極:「你瘋了。」按掉電話。
想起上次賭拳事情,笑著跟馬戰說:「我賺過你一千萬,打拳。」
馬戰笑道:「何止一千萬,賽車拿的更多,都忘了?」
白路眨巴下眼睛:「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怎麼就這麼有錢?」
馬戰舉起酒杯:「我把這句話送給你。」
倆人說話時間,點點走到隔壁座位坐下,有服務員過去點餐。等服務員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離開,白路往那面看一眼,跟馬戰說:「是不一樣。」
點點特別白,眼睛很大,莫名其妙地帶著點無助表情,讓人輕易就想憐惜、疼愛、照顧。
馬戰笑道:「可別被假象騙了,這妹子很厲害。」
「有多厲害?」白路問道。
「你想泡她?」馬戰反問。
白路搖頭:「我得喝多少假酒?有你們給我做榜樣,還泡什麼妞;不說爹和二叔,就說你們這幫人,除去高遠不情不願地結婚了,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打住!我可沒像他們那麼亂。」馬戰拍胸脯說:「我是軍人,我有自己的驕傲。」
白路吧唧下嘴巴:「你牛。」
剛說完話,突然發現點點對面坐下個男人,西裝皮鞋,收拾的乾乾淨淨,大高個子,三十歲左右,很有點魅力。
男人坐下就開始說話,點點卻好像沒聽見一樣,直接把對面人當成空氣,專心看手機。過會兒,服務員上來兩盤肉一瓶水,點點開始吃飯,繼續當對面的人是假人。
男人費好大勁說上一堆話,見女人都是不理,問服務員要筷子,還要點餐。
到這個時候,點點終於說話了,不過是跟服務員說:「這張桌子是我先來的,沒經我同意,你往上面放任何東西,我都要投訴你。」
男人對服務員說:「不給我點餐,我投訴你。」
小服務員看看倆人,走遠一些,小聲對著耳機說幾句話。沒一會兒,一個風姿綽約的三十多歲美女出現,走過來跟男人說話:「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歡迎您來本店就餐,但是不能打擾別的客人,請諒解。」
「我怎麼打擾客人了?我要吃東西。」男人很不講道理。
三十多歲的美女笑著說話:「這面有空位,麻煩先生換個座位好麼?」
「不換,我就要在這吃。」男人開始耍無賴。
點點看他一眼,跟大堂經理說道:「我過去。」拿杯水起身,走到不遠處座位坐下。
男人卻又起身跟過去,大堂經理說:「先生,如果您打擾客人就餐,我只好報警了。」
「報,儘管報。」男人走到點點對面坐下。
點點淡漠看他一眼,起身再坐回原來位置,跟美女經理說:「不要給他上餐具。」然後繼續吃飯。
美女經理得為客人考慮,最後勸說一遍無果後,打電話報警。
男人說:「你敢報警?好樣的。」冷哼一聲,起身離開,然後再沒回來。
這就走了?看這傢伙如此表現,白路簡直驚為天人,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馬戰笑道:「好玩吧?就那麼倆白癡,為個一點關係沒有的女人去決鬥,打生打死的,真不知道腦袋裡裝的什麼。」
白路表示認同:「還是這個武阿更白癡一些,啥關係沒有就求婚,太有勇氣了。」
白癡武阿有勇氣,點點則是太有個性,表現出來的行為和給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符,明明是一個應該受保護的弱女子,咋就能這麼冷靜冷酷?
點點的酷不是假的,整個吃飯過程不聲不響,除手臂和腦袋外,身體只偶爾動一下。無論誰在看她,都當做空氣,半小時後吃好東西,結帳離開。
白路讚歎道:「這女的太有個性,我得回去和青談談,她都在哪劃拉來這麼一幫精英女子?」
馬戰問:「粉標有醜女沒?」
「我怎麼知道?」
「你是粉標老大……想起來了,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馬戰開始吃飯,過會兒說起工地事情:「咱搞個地標建築成不?全世界獨一份兒,到時候打那幫小人的臉。」
「累不累?你活著就為打別人臉?」白路準備給馬戰上課。
不想馬大先生回話:「是啊,不然活著幹嘛?我的錢花到下輩子都花不完,反正不用賺錢,當然要努力打臉……過了年有空沒?跟我南下?」
「又要幹嘛?」
「去澳門贏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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