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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三十六章 竇成的事情 文 / 田十

    抄襲事件已經是全民皆知,該挖的新聞點早已挖出,不光是扒出張和搞的一些抄襲劇,捎帶腳地把其它抄襲戲劇一併扒出,比如南方某省特火的一部室內情景喜劇,裡面有很多橋段抄襲美劇,而且抄的比較失敗,連笑點都沒了。但這部戲火了,捧紅編劇,劇集大賣,更捧紅一堆主演。

    這部戲是抄襲搞笑橋段,和張和的抄襲劇屬於不同性質,可即便這樣,也被人趁著這次風波逛扒特扒、大罵特罵,更不要說抄襲為生的張和會被罵成什麼樣。

    當然,有罵的就有洗地的,真是不上網不知道,一上網嚇一跳,國家居然有這麼多腦殘者。這幫人幫著抄襲劇洗地,說是借鑒,又說在字典面前,什麼都是抄襲,甚至說編劇不容易,為了想情節一天要喝多少咖啡抽多煙,天天久坐無動,經常熬夜,身體都壞了什麼什麼的。還有人說,你知道他有多麼努力麼?

    讓這幫洗地的傢伙一說,抄襲者瞬間變身世界上最悲慘一族,這個可憐啊,沒自殺都算他們堅強,抄襲一點兒算什麼?

    只從抄襲事件來看,這個社會的許多人真的缺少公德心。不說那些腦殘同志,只說無數大學生苦讀十幾年,混個大學憑,卻是為了錢甘做洗地黨,為抄襲者歌功頌德。這次事件,讓許多拿錢發貼的他們小賺一筆。

    不過再熱鬧也就這樣,網絡上鬧翻天。大家照樣要去菜市場買菜,斤斤計較的過日子。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能將抄襲事件炒的更熱一些?

    這需要新的新聞點,可是新聞點在哪?

    聽白路說很難,高遠隨口說道:「總會有辦法。」跟著問話:「還一件事,真不見許再興?」

    「為什麼要見他?他又為什麼一定要見我?」白路很有點兒不理解:「他一當官的,該辦案就去辦他的案,我又沒犯法,老找我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高遠說:「你要想知道就見他一下,我覺得沒有惡意。興許是好事也說不定。」

    「拉倒吧。掛了。」白路摁掉電話。

    這是高遠打來的電話,下午兩點鐘,王某墩打電話要錢:「把我去東北的差旅費給報了。」

    「差旅費?」白路無奈道:「您老人家真拿這個當工作了?」

    「為什麼不?來錢有道啊,你看啊。我在海南埋了批錢。在東北埋了批。大中國這麼大地方,像西南地區,廣南地區。江浙地區,西北地區都值得開發一下,你在那些地方有仇人沒?我給你打八折。」王某墩又說:「邊疆那塊就不去了,那裡是你的家,不過藏蒙那些地方有仇人沒?地廣人稀,正適合藏錢。」

    白路徹底無語:「二叔,你有事沒?沒事掛了啊,大家都挺忙的。」

    「有事!」王某墩大喊:「報銷差旅費。」

    白路服了,這哥倆真是一家人,大老王把穿著干髒活的衣服叫工作服,小老王把干髒活花的錢叫差旅費。苦笑下問道:「不是剛給你三十萬?」

    「那個錢啊,給你王姨了。」王某墩說:「她想結婚,我又不想,她想穩定,可一個人在大北城怎麼穩?把錢給她,她就回家了,開個小飯店或是小賣店的,總能活下去。」

    知道了錢的去處,總算沒糟蹋掉。白路說:「好吧,你再堅持一、兩天,我現在在外面,一有空就馬上報銷差旅費。」

    王某墩說抓點緊,再不打錢就得吃霸王餐了。

    在這個電話之後,馬戰打來電話:「竇成你認識吧?」

    「認識,他是高遠表弟。」白路問:「得罪你了?」

    「沒,那傢伙和人架樑子,我剛聽說。」

    「怎麼回事?」

    「聽說是為個女人,竇成被人砍了,傷剛養好一點兒就要報復。」馬戰簡單說道。

    「砍了?傷剛好?什麼時候的事?」白路覺得有點兒不對。

    「大概二十來天吧。」馬戰有點不確定。

    「我靠,這麼久我都不知道。」白路罵句髒話。

    馬戰說:「我替你出面得了。」

    「不用,我問問是怎麼回事。」白路跟馬戰道聲謝,再打回給高遠。

    高遠接通後問話:「想出來了?」

    白路問:「想出什麼?」

    高遠說:「弄張和的法子。」他以為是這件事情。

    「想那個做什麼?我有的是辦法收拾張和,先說竇成,他被人砍了,你知道麼?」

    「啊?」高遠也是愣住:「被誰砍?現在怎麼樣?嚴重不?」

    「別問我,我也剛知道,你問下吧。」白路說:「問清楚告訴我一聲。」

    高遠說好,掛掉電話。半小時後再打過來,和白路說不算什麼大事。

    「什麼是不算什麼大事?」白路說:「意思是你們要自己解決,不用我參與?」

    「嗯。」高遠說:「要你幫忙會告訴你。」

    「隨便吧。」白路掛掉電話。

    想想也真有意思,白路認識的這幫傢伙裡面,論起惹事能力,竇成還真是名列前茅。何山青這幫人雖然也囂張,可畢竟過了那個年紀,又得替家裡考慮,遇事會多想想。

    竇成不是,倆人第一次見面,這傢伙就咋咋呼呼讓人想揍他。不過本質還算不錯,只沖明臣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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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拱地幫他,說明做人沒問題。缺點是喜歡張揚、喜歡搞一些大哥派頭,好像天底下就他自己一樣張狂,不用問,這次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打起來。

    在這個電話之後,拍賣會上以四十萬高價拍下白路一頓飯的路總打來電話,詢問大年夜五星大飯店提供年夜飯不?

    白路說:「做夢呢?我不過年啊?」

    路總笑著說:「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不過跟著說:「能再弄頓飯不?或者我請你也成,找個地方見見,帶你認識個人。」

    「你想幹嘛?」白路說:「這才是你打電話的目的?」

    路總說:「我有一朋友,特別想見你。」

    「直說什麼事。」

    路總說:「直說了,怕你就不肯見了。」

    白路說:「我沒耐心,你說不說?」

    路總歎口氣:「你看咱倆名字都有路,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天下還有幾十億人姓白呢。」白路隨口胡說。

    「好吧,都姓白。」路總說:「許再興想見你。」

    我去,白路愣了一下,居然通過兩個人給自己傳話?這人到底是誰?問道:「許再興很有名?」

    路總想了下說道:「還好吧。他是屬於那種沒什麼名氣、但是很有本事的人。在系統裡有點名氣,出了系統估計沒人知道。」

    白路品品這句話說道:「你是說他查案很厲害?」

    「挺厲害,五、六年前有機會調出來,當時的紀委老大不放人。和他談過兩次話。又留到現在。」很明顯。路總對許再興比較熟悉。

    白路問:「如果我不想見他呢?」

    「見見吧,我的建議是見一下,對你肯定沒壞處。」路總說:「許再興不欠人東西。他要見你,總會讓你滿意。」

    聽到這句話,白路有點意外:「怎麼跟做生意似的,是私人會面?」

    路總點下頭:「是的。」

    「這可就有意思了,一個紀委領導見我這個白丁。」白路回道:「再說吧。」

    見勸不動白路,路總笑了下:「你還真是強。」掛掉電話。

    今天大雪,白路接打的電話也跟雪花那樣多,一直到晚上睡覺才消停下來。

    第二天起個大早,繼續開工拍戲。董明亮突然打電話說工地要復工了。

    白路有點意外,在預料中,起碼得過年才有可能復工,怎麼會提前這麼多天?問道:「這次手續都全了?」

    「沒提手續的事,反正讓幹活了。」董明亮問:「開工不?」

    「大冬天的算了,全部放假,讓工人提前回家過年,開春再說。」白路回道。

    董明亮有點意外:「你不著急了?」

    「著急有什麼用?多給工人點錢,過個好年。」隨口囑咐一句,掛上電話。

    電話那頭的董明亮有些迷糊,白大先生又在搞什麼鬼?

    白路沒想搞鬼,只是有些不爽,老子好好一塊地,你讓開工就開工?讓歇業就歇業?當過家家呢。

    不過這事兒沒法說,按照白路習慣,輕易不會為難執行命令的人,要搞就搞發號施令的人。可發號施令那人很強大,強到整個軍區的高官都說不上話,否則工地早早開工。

    這樣的強人輕易不得見,就別說收拾他了。白路很不爽,到底算個什麼事,平白讓工地停工這麼多天,耽誤許多事情,浪費許多錢,然後就這樣了?

    白路認為這件事情沒完,必須得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憑什麼你們神仙打架,連累我小鬼一個?

    不過就目前來說,還是先折騰電影吧。折騰完國內的,還得去美國繼續折騰。

    事情要一件件解決,白路沉下心教老虎演電影,如此又打發掉多半天時間。下午,高遠突然打來電話,說竇成的事有點兒麻煩,晚上你來一趟。

    高遠說麻煩,那就一定是很麻煩。白路說好,問去哪見面。

    「晚上給你打電話。」

    白路說好,趕忙加緊時間繼續拍攝,卻是突然接到西日電話,聲音滿是悲意,克制著沒哭出來:「哥,老三死了,被人打死的。」

    「什麼?」白路問:「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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