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想想說道:「今天?」
明臣大叫一聲:「當真?」
「當不當真的不知道,老虎住哪兒?天天晚上再弄回來?」
「這不是問題,片場附近租個大倉庫,什麼都能裝。」
「那就開吧,怕你急死。」白路掛上電話,跟大老王說:「明臣知道不?大明星。」
大老王搖頭:「能吃還是能穿?」
「得,和你這種精英人才就沒法溝通,一會兒跟我去拍戲?」
大老王拒絕:「我去海邊轉轉。」
「海邊?南邊還是東邊?這季節去南邊好,哪天走,我訂機票。」
「訂什麼機票?我去後海。」
「哦,後海啊,有自行車你要不?」
大老王說:「溜溜就成。」當時就想出發。
被白路攔住:「等下,這工作服不得處理啊?」把帽子手套拿給大老王。
大老王搖搖頭:「衣服脫不?」
「必須的啊。」
「先上樓。」大老王往家走。
十分鐘後,白路和大老王分開,打車回家。
家裡面依舊混亂加熱鬧,明臣掛了白路電話就打給揚鈴,讓她通知大家準備進組。
揚鈴也很鬱悶,她決定給妹子們拍一部《女生宿舍》,折騰好幾個月,演員選好,劇本寫好,可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能開機。現在聽到明臣先下手,只好稍帶鬱悶的往下傳達命令。
白路回家時,劉晨等妹子正收拾行裝,她們要去片場繼續伺候老虎。
把揚鈴叫到廚房,小聲說:「衡城的事兒解決了。以後更要小心些。」
揚鈴說:「放心吧,前期工作已經完成,這兩天帶隊過去直接見市長,順便正式宣佈接手企業,打著投資企業家的旗號。就不信誰還敢打歪主意。」
白路說:「還是你猛。」
「我不猛,你猛,你那個內褲公司打電話了,說要添加個協議。」揚鈴說道。
「什麼協議?」白路問。
「保證你不吸毒的協議,如果因吸毒被抓,必須承擔一部分相關損失。」
「他們瘋了?」白路問:「搞這個協議幹嘛?」
揚鈴解釋道:「和你簽合同那會兒。整個世界一片風平浪靜,廠家也沒多想,誰曾想合同一簽完,這幫明星前赴後繼去吸毒,然後還被抓出事,今天又抓倆。其中一人整整接了十九個廣告,是前兩年最火的新人,他這一進去,那些企業倒霉了。」
白路笑了下:「十九個廣告?我要是放開接,能接多少個?」
「不用放開接,咱的黑標、酒廠、食品公司、還有未來可能有的服裝廠,加上標準大廈。這就多少個了?」揚鈴說:「你的企業,總不能花錢請別人代言。」
「不花錢也行啊,明臣、丁丁、寶貝、小環,喊誰不行?實在不成就把老虎派上去……誒,你說,要是在標準大廈那兒,專門弄一層養虎怎麼樣?」這傢伙是越說越遠。
「隨便,我不管。」揚鈴問:「簽補充協議不?」
白路說:「你告訴他,讓他們直接電話錄音,在合同期內。如果我吸毒,不管被不被抓,廣告費馬上退還,是算上利息全部退還。」
揚鈴說好,回頭看外面一眼。走近一步小聲說:「這要出去拍戲,你得多看著點兒劉晨,聽說吸毒的很容易復吸,這玩意根本戒不掉,我不能去劇組,明臣又是個男人,劉晨是老虎頭兒,誰好意思管她?」
白路撓撓頭:「不至於吧,導演定了沒?工作人員用公司的,不從外面請人不就結了?」
揚鈴笑道:「恭喜你,你是導演。」
「什麼?我連劇本都沒看到,就成導演了?」
「是你的就是你的,明臣和李森是副導,他倆會幫你。」揚鈴又小聲囑咐一下:「千萬要注意劉晨,你讓寶貝、龍兒她們多看著點兒,這話我不好說,你要方便一些。」說完離開。
白路問:「我一老爺們,怎麼方便了?」
看大家亂忙碌,白路回去房間給小齊打電話:「兩個人名,大龍、鐵蛋,衡城市裡面的混子,你自己解決吧。」
「謝了。」小齊說道。
白路問:「小三、鴨子、林子,他們仨也受傷了,比你能輕一些,要不要去陪你?」
這是打算讓三個公子哥去幫小齊做事,小齊想想回道:「算了,我自己來吧。」
「那成,我就不告訴他們了。」倆人再說幾句,掛上電話。
半小時後,明臣過來,見到白路第一件事是給他個黑色件包。
打開看,厚厚的全是紙,有主要設備名錄和道具清單,工作人員名單,工作流程,以及最重要的劇本。
白路馬上進行篩選:「設備、道具你們來;工作人員是你們請的,由你們管;工作流程,你倆提醒我;劇本……怎麼這麼厚?」
明臣歎息道:「你要不是這麼懶,一定是個好少年。」又說:「打開看吧。」
劇本特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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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有兩本英語辭典那麼厚,標準十六開本。外皮是厚厚的硬皮夾子。夾子上面是一小疊打印紙,大概有個六、七張。
白路先看這六、七張紙,是整個故事的細綱。
動物劇,不需要太深內涵,也沒有諜戰、愛情什麼玩意,就是個很簡單的動畫片一樣的故事,好像《貓和老鼠》那樣,亂鬧一氣快樂一氣,影片結束。
這六、七頁紙是整個影片的細綱,最後一頁列出主線,說明衝突、矛盾所在。
白路看的很滿意:「劇本就該這樣。」
明臣說:「要是給你個小品劇本,是不是更會滿意?」
白路咳嗽一聲:「說什麼呢?」拍拍下面厚厚大本子問道:「劇本有了,這是怎麼玩意?」說著話打開本子。
如此厚的東西,全是漫畫。為了讓白路拍好這部戲,明臣把所有分鏡頭都做成漫畫形式。連動物們的表情都畫出來,拍攝時,盡量要求老虎做出相應表情。
這些漫畫形象是簡單的萌蠢狀,所以可以很快畫完,也會比較容易看進去。
白路翻上一會兒。跟明臣說:「謝了。」
「別謝我,這部戲我是監製。」
白路笑道:「你這是不務正業,應該好好拍戲鞏固地位才對。」
明臣很有信心:「《迎戰》一上演,我就啥都有了。」
說起另一部電影,白路問話:「《迎戰》搞的怎麼樣了?」
「李森帶人做後期,這兩天就送審。滿正滿總會幫忙。」
白路說:「這部老虎是我最後一部片子,以後再別折騰我了。」
「再說吧。」明臣說:「你看本子,我先帶人過去,準備好就開機。」
白路說好,抱起劇本仔細看。
不仔細不行啊,人家費心費力搞到這個程度。那是真心想要搞好,可以說做好飯並且送到你嘴裡,就差嚼了,白路怎麼好意思不嚼?
一口氣看到下午兩點,連午飯都沒吃。正看的過癮,明臣打來電話,說是帶老虎去片場。老虎一到位,馬上開拍。
白路說知道了,上樓找老虎。
樓上本來住著許多馬戲團工作人員,此時都搬去片場,頂樓只剩下劉晨、李可兒等妹子和五十隻老虎。平均每人伺候兩隻老虎,還餘下十多隻沒人照顧。
前次拍老虎戲,從飯店借服務員照顧。這次不成,柳青給給妹子們開大會,讓她們稍微收收心,說工作就是工作。只有工作做好,才有資格談其它。
丫頭們明白,她們是給離職的三個妹子做替死鬼了。不過也都知道柳青是真心為她們好,一直關愛有加,這次是真心失望加生氣。妹子們便是完美配合,表現良好。因為這個緣故,暫時不能照顧老虎。
白路在樓頂轉轉,和劉晨說上兩句話,下樓找何山青:「你這膀子能開車不?」
何山青說:「你比周扒皮還狠,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忘壓搾?」
「壓你個腦袋,載人去片場,林子和鴨子怎麼樣?」
「他倆是屁股受傷,算個屁事?」何山青。
白路問:「你們三能動不?我需要個開車的。」
妹子們人數稍多,小麵包坐不下,要出動兩輛大巴車,一輛裝老虎,白路開;另一輛裝人。
何山青歎氣道:「能開。」穿上厚厚棉襖出門,順便吆喝林子鴨子一起。
聽說白路又要拍戲,鴨子問:「忙的過來麼?美國那面怎麼辦?」
「一點點辦吧。」白路問:「司馬呢?」
「鬼知道那傢伙在幹嘛,上次往家打電話,我媽說司馬好像處對象了?」林子說道。
「他處對像?」白路說:「就那傢伙的性格,哪個女人嫁給他,那可算是演出開始了。」跟著又說:「幹活吧。」上樓去牽老虎。
他是猛壯男,一個人牽了八頭老虎,隨便往哪一走都會塞路。進電梯時,八隻老虎連貼帶壓的擠在一起,看上午很是好笑。
運送五十隻老虎下樓,期間總有住戶上下樓,看到老虎後多是一個反應。每當電梯門一開,住戶們先吃驚一下,或有後退一步的,跟著就是笑著仔細打量。
前次小區停電,整個龍府住戶差不多都知道白路養老虎,而且是合法飼養。加上老虎從不下樓,也幾乎不擾民,住戶們便是默許它們存在。
此時見到這些比一隻大狗大不了多少的半大老虎,每一隻都憨憨蠢蠢,又有人牽著,幾乎沒人害怕,都是站的稍遠一些和牽虎的妹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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