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換衣服洗澡,然後去沙沙房間翻出幾張大紙,就是那種很大的一開紙:
沙沙已經睡著了,被他鬧醒,問:「找什麼?」
「沒事,睡你的。」白路拿紙筆去客廳坐下。
客廳有張巨大無比的茶几,鋪張一開紙跟玩一樣。白路把紙鋪平,又去柳文青屋裡找熨斗。
柳文青沒睡,穿著吊帶睡衣在看筆記本電腦。見白路悄無聲息進門,問道:「你幹嘛?」
「怎麼還不睡?」白路看眼床頭櫃上的鬧鐘,一點多了都。
「你不也沒睡?」柳文青整理下睡衣。
「熨斗呢?」白路問。
「你要熨衣服?把衣服拿過來。」
「不是,要熨紙。」
「哦。」柳文青去櫃子裡拿出熨斗。
白路接過後看看她:「早點睡,以後十點半就睡,熬夜老的快。」
「哦。」柳文青不但沒聽他的話,反跟出來看他做什麼。
白路找條薄毛巾壓到紙上,給熨斗接電,輕輕熨燙,把紙張折縫盡量熨平。忙完後,把熨斗還給柳文青:「回去睡覺,再熬下去成黃臉婆了。」
「你才黃臉婆。」柳文青拿熨斗回房間。
一開紙很大,如果說a4紙是16開,兩個16開是8開,倆8開是4開,四個4開是一開。
看著巨大紙張,白路想上一會兒,開始畫圖。
先拿張小紙畫俯視圖,簡單規劃小區佈局。
這個懶傢伙根本沒去過實地,所以佈局圖完全按照想像在畫,四十畝地。周圍一圈全是高樓,正對面高樓一分為二,一邊是酒店,一邊是商場寫字樓啥的,左右兩側是住宅區。分別畫出四棟樓,靠部隊一邊的給部隊,另一側高樓自用。
如此還剩下背後那片地方,白路想上好一會兒,決定全部自用。
一般建設小區,樓房會佈滿這片地方的每一處空間。白路不想這麼幹。他決定用高樓圍出個獨立廣場,中間有花園有運動場有游泳館什麼的,盡量多些舒適空間。加上前面要蓋酒店,總不能蓋成快捷旅館,正是該留出些風景。
這些是地面建築,地下室也有規劃。不過還沒想好用途,暫時省去不畫。至於停車場,白大先生決定單建一棟十幾層的高樓,全部用來停車。
正在胡亂琢磨,身後響起腳步聲,珍妮弗走過來問:「在做什麼?」
白路回頭看一眼:「畫畫。」
如今的珍妮弗大美女只要在獨處時候,一定打扮的性感妖艷美麗。比如此時只穿件白色睡袍,將將蓋出臀部,露出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依依走來,讓人不禁猜測睡袍之下到底有沒有穿衣服。
珍妮弗走到白路身邊坐下問道:「在畫什麼?」
「我要蓋房子。」白路拽過一開大紙,打算按照佈局圖畫效果圖。
白路擅長素描,把腦中圖像用最簡單的筆法快速表現出來,圖紙採用高側位視角,將前後左右高樓拼在一起,中間是籃球場花園什麼的。
圖紙雖大,可是當這些玩意全部擠到一起之後。籃球場也變得很小。想要完整表現這些東西,只能建模。
白路還沒想到那麼遠,他只是按照揚鈴的要求、糅合自己想像中的佈局,簡單畫個效果圖而已。
等明天交給馬戰,讓他們再琢磨琢磨。至於真正圖紙出來以後會如何。該如何建設,白路全不在意。
如此,靜夜北城,安謐高樓,闊大客廳,兩人相依。
珍妮弗看上一會兒,有些困了,便把頭往白路身上一靠,依著閉目休息。
白路好像沒有感覺一樣繼續畫畫。
這裡是客廳,沙發與茶几之間距離頗寬,白路是坐在沙發邊上彎腰畫畫,很累人,略微堅持一會兒,放下鉛筆,身體慢慢往後靠,靠到沙發上。
珍妮弗跟著他往後動,直到靠住了,舒服睡過去。
白路沒辦法畫畫,稍微挪動下身體,換個舒服姿勢坐好,心甘情願給珍妮弗當枕頭。
這時候,柳文青房門打開,大丫頭端杯水出來。看見沙發上靜靜相依的二人,眨巴下眼睛,猶豫片刻,咬咬牙,脫下鞋,赤著腳無聲無息走過來,坐到白路另一邊,小聲問:「喝水麼?」
白路接過杯子問:「怎麼還不睡?」
柳文青想上一會兒,往白路身邊靠靠,歪頭枕在他另一邊肩膀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路心底暗歎口氣,這就是傳說中的曖昧吧?
許是特別有安全感,許是困了,柳文青靠上沒多久,呼吸平穩、沉沉睡去。肩膀另一頭的珍妮弗也是睡的很熟,甚至有輕微吧唧嘴的聲音傳出。
白路暗笑一聲,不知道夢到什麼好吃的東西。
先托住柳文青的腦袋和肩膀,慢慢往下放,枕到自己腿上。拿過沙發墊子,重抬起她的身體,墊好後輕輕放到沙發上。
白路慢慢起身,橫抱起珍妮弗,輕手輕腳送回房間。
再把柳文青送回房間,他回來繼續做畫。
只是吧,被倆大美女一攪和,做畫的衝動全無,一陣陣困意直湧上來,倒在沙發上睡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睜眼時看見沙沙坐在邊上。
白路起來問:「幹嘛?」
「你沒畫完。」沙沙指著大紙說道。
「嗯。」剛恩了一聲,有人敲門。
誰這麼一大早來?白路去開門,外面站著馬戰。白路轉頭看牆上壁鐘,沒好氣說道:「七點!你來吃早飯啊?」
「您老人家召喚,誰敢晚來。」馬戰往裡走:「什麼事兒?」
倆人走到客廳,沙沙跟馬戰問聲好,回去自己房間。
白路看看沒畫完的圖畫,隨口說道:「沒事。」
「沒事?」馬戰瞪大了眼睛問話。
白路去茶几上拿起那張小的佈局圖:「那塊地。我想這麼建可以不?」
馬戰拿過圖紙看上兩眼,問白路:「你是不是不知道四十畝有多大?」
「什麼意思?」
馬戰說:「那塊地比四十畝只多不少,是按四十畝給你的,我去看過,是一個稍有點兒不規則的長方形。不過你可以把那個地方弄規則,多餘地方全拆,橫平豎直找齊,畫圖那幾個傢伙預估一下,大約有兩萬八千平米左右,你知道有多大麼?比方說縱有一百米。橫就有兩百八十米,知道可以建多少棟樓麼?」
聽說那塊地形是長方形,白路看看圖紙,拿過來團手一握,丟掉。
馬戰說:「後天,不對。是明天,明天去開大會,我把樓盤圖紙拿給你看看。」
「不是沒搞好麼?」
馬戰不屑道:「再沒搞好,這麼多天也得弄點東西出來。」說話間看見珍妮弗穿件長裙走進客廳,馬戰貼著白路耳朵問:「和她睡了沒?」
白路無奈搖下頭。
珍妮弗過來看圖紙:「沒畫完?」
「不畫了,吃飯去。」白路去廚房做早餐。
如今房子裡住著很多人,要麼不做早飯。要麼就是一鍋一鍋的做,很是可怕。
吃飯時候,看見無數穿著睡衣、或是各種家居服的美女鶯鶯燕燕擠在一起邊吃邊聊天,馬戰甚是羨慕:「這生活太美了。」
看見這幫丫頭,白路問李可兒:「隔壁房子收拾出來沒?」
李可兒回話:「收拾出來我也不過去,再說了,那房子歸文青姐管,是吧文青姐?」
標準飯店一直在招人,飯店宿舍人滿為患,當然得另尋住處。
聽李可兒問話。柳文青回道:「昨天就收拾出來了,今天往裡送床和櫃子、電視什麼的,明天可以住人。」
白路恩了一聲,剛想說話,客廳裡響起手機電話鈴聲。有妹子去客廳。看是誰的電話在響。不一會兒,舉著依舊在響的大山寨電話走進飯廳:「白哥,找你的。」
這傢伙的電話太有個性,見過一面,絕難忘懷。
白路看眼屏幕,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問聲喂。
「白哥,我是小奧,元龍的徒弟。」
「啊,什麼事?」隱約有這個人的印象。
「偷偷告訴你件事,我師父不讓說。」小奧停了下說:「我師父受傷了,這兩天一共摔了三次,昨天下午摔的很嚴重,去醫院了。」
白路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
最近元老大在改本子,也在改動作戲,要把以前的單人發瘋動作變成雙人合瘋。既然要好好的安全的發瘋,就得多做嘗試,連續幾天下來,受傷都是輕的。
白路問道:「在哪個醫院?」
「白哥,你自己問師父,我掛了,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小奧掛上電話。
白路拿著電話笑笑,元龍這麼幹,根本不是拍戲,是急著見上帝。
大家坐同一張桌子吃飯,聽白路問「在哪個醫院」,等掛電話後,馬戰問:「誰出事了?」
剛問完話,何山青晃晃的走進飯廳,一眼看見馬戰:「我靠,你怎麼來了?」
「又不是你家。」馬戰隨口回上一句。
「老子交的物業費,等於是老子家。」何山青去盛粥。
「少說沒用的。」馬戰繼續問白路:「誰住院?」
何山青一聽,回頭問道:「又有人住院?」
白路回話:「沒事兒。」幾口吃過早飯,拿著電話去客廳,不多時撥通號碼,電話那頭元龍的底氣很足,大聲問話:「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