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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開心一下午 文 / 田十

    白路看看時間:「回去上課吧.」

    沙沙搖頭:「不回去,今天下午我陪你玩。」

    白路哈哈笑了一聲:「你居然逃課。」

    沙沙仰著小臉驕傲說話:「我同學說,不逃課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這話聽的耳熟,白路臉都綠了:「是不是何山青那個王八蛋說的?」

    沙沙說:「才不是,是我同學說的。」

    「沙沙啊,你要遠離壞孩子……」

    「是我們班長說的。」

    「你們班長也是壞孩子。」說完這句話,白路想了想,小心問話:「你們班長是男的?」

    「想什麼呢?討厭!」沙沙拍他一下:「我們班長學習好,長的漂亮,還懂事。」

    白路想想這句話,問道:「你當班長了?」

    「不理你了。」沙沙拉開房門,門口站著豬一樣的鴨子和何山青,還有拎著高跟鞋、光腳的孫佼佼。

    沙沙臉一紅,從他們中間擠出去。

    打對面走來林子,一手一個玻璃杯,準備偷聽,卻看到沙沙離開,滿臉失望表情說:「這就完了?」

    鴨子和何山青趕忙做路過狀,從門口快速散開:「今天天氣真好。」

    孫佼佼瞪著大眼珠子,看看離開的沙沙,再看看白路,丟掉高跟鞋,光腳走進來:「你倆是一對兒吧?」

    如果是那幾個混蛋問這句話,白路一定扁之,可換上來這麼個主兒,白路吧唧下嘴巴,大聲說道:「沙沙,出去吃龍蝦。」

    「我也去。」三個王八蛋異口同聲說話,也是同一時刻出現。

    孫佼佼趕忙去揀高跟鞋,邊穿鞋邊說:「剛吃完午飯就吃龍蝦,會不消化的,晚點兒成不?」

    白路當沒聽見,帶著沙沙出門,騎自行車東逛西逛,玩的好不快活。

    沙沙很開心,隨著事情越來越多,家裡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倆人少有機會單獨相處,今天藉著學校發生的事情,倒是難得的一起玩一下午。

    去看電影,看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去影城最頂層的旋轉餐廳吃自助餐,吃了會兒,再跑下來繼續看電影。然後去玩遊戲機。

    沙沙不會玩,可不會玩還不會花錢麼?管它什麼機器,投進去一堆遊戲幣,然後就砰砰砰瞎拍。

    玩到傍晚吃龍蝦,再去喝咖啡,又去買衣服,折騰到很晚才回家。

    一直回了家,沙沙才問白路:「你不好奇她為什麼跳樓麼?」

    問題太突然,白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想了下明白是什麼事情,問道:「你認識她?」

    「不認識,不過現在認識了。」沙沙說。

    一下午,沙沙都很開心,她要專心開心,所以留住這個事情,留到回家才告訴白路。

    張蔚然讀高三,現在是四月末,再有一個多月高考。十八中是普通中學,可也想考出好成績,組織過幾次模擬考試。張蔚然都沒有考好。或者說,她學習非常差,高一湊合,高二以後基本是倒數幾名。

    學習不好,長相一般,瘦瘦弱弱,最主要的是窮,從來都是校服球鞋,冬天多件棉衣而已。被很多人厭棄。

    青春期的孩子,哪個不虛榮?哪個不想有錢、可以活的很瀟灑?

    張蔚然沒有這個條件,和曾經的張沙沙一樣,很窮。

    不一樣的是,她父母健在。

    可正是因為父母健在才會導致她如此姓格,沉悶、寡言、笨、不快樂。

    他爸是酒鬼,一輩子就會兩件事,喝酒和打老婆孩子。

    如今這個年代,人是個姓單位,倆人相遇,和則聚,不和則分。

    張蔚然媽媽是例外,想過離婚,但是不能。她是外地人、臨時工,張爸爸是國企員工、有房子,只要離婚,孩子一定判給對方。

    她擔心孩子,擔心孩子沒有健全的家庭,人生會不快樂;也擔心離婚以後,孩子沒有自己的照顧,會挨更多打。所以一直堅持著忍耐。

    簡單來說,張媽媽過於柔弱,習慣了逆來順受。在人生沒有追求之後,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可這種寄托是壓力,讓孩子怎麼辦?一面挨老爹的打,一面看老媽挨打,還要承擔老媽給予的希望和壓力,更要忍受同學的白眼、老師的批評……

    如此一天天過去,熬到高三的模擬考試,張蔚然又沒考好,班主任很生氣,當全班同學的面大罵是豬,要她找家長來,還說這樣的成績不如去死。

    張蔚然不想找家長,她心痛老媽,不想給她添堵,於是聽從老師的話去死了。

    幸好被白路看到,否則真出事也說不定。

    事情就是這樣,白路聽後嘟囔一句:「真可恨。」

    沙沙說是啊,又說:「真想揍他一頓。」

    白路笑笑:「你別有壓力就成。」

    說話的時候,高遠進屋,看見客廳裡坐著白路,好像沒看到一樣從身邊經過,上樓回房。

    白路也看見他,摸摸兜裡的紙條,跟沙沙說道:「早點睡。」起身上樓。

    去何山青房間拿來車鑰匙,回房間拿個小包出門。

    開何山青的紅色跑車去小王村路,進到二叔的房子,關手機,放下鑰匙,換上緊身服,再穿上白天買的衣服,只拿一張紙條出門。

    和上次做壞事時一樣,先在街上溜躂,溜躂上一個小時,越走越遠,在路邊昏暗處看到一輛小麵包車,用小鐵片撬開鎖,上車出發。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多,白路直接去佛爺家。

    佛爺有三個家,還有許多個買賣,比如夜店和酒吧。在沒人幫忙的情況下,他只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尋找。

    今天運氣不好,三個家,佛爺都不在。其中一個是老婆和孩子住,他去的時候,家人已經睡著,便原路回返。另外兩個家空著,除了裝修豪華、家電齊全之外,一共沒放多少錢,白路也就懶得拿,直接離開。

    然後又去二晃家轉轉,同樣不在家。

    這讓他有點鬱悶,想揍個人還真難。

    因為高遠突然表現出來的聰明,白路改變主意,決定暫時留下佛爺和二晃的姓命。但是既然知道住址,總該給點教訓,不想竟是撲空,沒教訓成。

    這一晚上跑的太遠,共換三輛汽車,都是空辛苦一場。等他把所有車歸位,回到小王村路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白路不死心,去二叔家換回自己的衣服,開著跑車再跑一圈,那倆傢伙還是沒回來。

    沒辦法,只好回家。

    隔天早上,送沙沙上學,因為要去中成飯店,繼續開何山青的跑車。

    沒多久開到學校,把車停在校門對面的道邊,等沙沙下車後,剛要離開,看到教導主任和昨天見過的女老師匆匆往外跑。白路略一琢磨,下車問怎麼了。

    教導主任看到是他,又看看馬路兩邊,沒有出租車路過,問道:「你的車?」

    「嗯。」

    「送我去個地方成不?」

    「成。」

    這輛跑車只有兩個座位,教導主任坐上去之後,快速掃看一眼,跟女老師說:「我去就行了,有事情給你打電話。」

    女老師說好,於是白路發動汽車,隨口問話:「去哪兒?」

    「區醫院,知道路不?」

    「知道。」

    十八中到區醫院不遠,就算遇到上班高峰,十幾分鐘後,也已經停在醫院門口。

    教導主任很急,開車門說聲謝謝,快步跑進醫院。

    白路琢磨琢磨,把車停到車位,下車走進醫院。

    醫院大堂裡早看不到教導主任,白路就百無聊賴的東看西看,十分鐘後,看到教導主任又跑回來,見到他直接說道:「帶我去最近的銀行。」

    「幹嘛?」

    「取錢。」教導主任拽著白路往外走。

    倆人來到外面,想著開車離開,可是一看,這段路居然堵上了。教導主任歎口氣:「不用了,我自己去。」準備跑著找銀行。

    白路摸摸兜,有一千多塊,拽住教導主任說:「我有一千多塊,先應應急。」

    教導主任說:「我也有一千,先把院給住了再說。」抓過白路的錢,跑回醫院。

    白路跟著過去,走廊一側是門診室,靠近裡面的塑料凳子上躺個穿運動校服的瘦弱女生,是張蔚然,腦袋枕在一個中年婦女的腿上,女人輕輕按著張蔚然的頭頂,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教導主任跑過去:「暫時就兩千塊,先把住院手續辦了,把東西給我。」說著話去拿診斷書和病歷卡等單據。又跟白路說:「辛苦你,照看一下。」不等白路回話,蹬蹬蹬的跑走。

    原本呢,白路對教導主任沒啥好印象,因為被他批評過。可是昨天接觸一次,今天又看到如此表現,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白路覺得是個好老師。

    二十分鐘後,教導主任跑回來,氣喘吁吁說道:「三樓外科病房。」說完話一拍腦袋:「等下,我去借個輪椅。」說著話又要離開。

    白路說:「不用。」雙手輕輕托起張蔚然,半端在身前,跟教導主任說:「你領路。」

    住院很麻煩,要先做檢查,確認可以住院才下診斷書和住院申請單,然後去住院部辦手續。辦好這一切,再去財務中心交錢,拿回收據,交到外科病房的護士那裡,病人才有資格住院。

    這一大通路程跑下來,教導主任居然在二十分鐘內搞定,不得不說真的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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