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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悲催的童年 文 / 田十

    這個世界有大批隱性富豪,有無數無數錢,帳面上查不到,富豪榜上也不見蹤影,孫佼佼老爹是其中一個。因為他有錢,又只有一個閨女,無數人打起孫佼佼的主意,想追求這個大女人。

    可是很難,這個女人太猛了,打小是假小子,個子高高,力量大大,整天欺負小小子玩,什麼尿尿和泥、脫褲子彈**,簡直是弱爆到極點的遊戲。孫佼佼做過大批比這些更有想像力的事情。比如給女老師寫情書,落款不定,看她那時候討厭誰,有討厭的男老師,也有討厭的男同學。

    又比如照果照,她家有錢,很早就有理光相機,放學後抓住一批男生,挨個照光屁股照,甚至撥楞硬了再照。幸虧那時沒有網絡,洗照片又費事,照片沒得流傳開來,折騰幾次,孫佼佼大人就沒了興趣。

    八十年代那會兒給政策,老孫家和老何家住一個大院,一起住了十好幾年,於是,倒霉的何山青從出生開始就被孫佼佼大人蹂躪。

    孫佼佼的偉大傑作,自她折磨人以來的最精彩作品,正與何山青有關,其中倒霉悲催的男主角就是何山青。

    那時的小何還是個青青少年,雖也搗亂,但是在家長和老師眼中,有了偉大的孫佼佼做對比,真是好孩子啊。所以,孫佼佼經常欺負何山青,最輝煌的一件事情是,孫佼佼人高馬大,把小何同志捆綁起來,脫去褲子,使用醫院膠水,就是粘皮膚的那種安全膠水,把小何同志的小**給藏起來了。

    把前面的小玩意往後拽。把下面的肉往一起貼,貼成女人形狀,然後倒上膠水,再晾上幾個小時,從那天以後,小何同志就悲劇了。

    被人折磨成這樣,不敢告訴別人,只能自己忍,連續忍了三天。抽空就撕扯連在一起的皮肉,終於得到解脫。

    從那以後,只要看到孫大小姐,小何同志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可是也奇怪了,他跑的越遠。孫大小姐追的越近,一直追到三年前,孫大小姐突然良心發現,決定去美國。何山青才能過上幾年安全日子。

    孫大小姐去美國的主要原因是想戀愛。這傢伙個子太高,光腳一米八,小時候又不會穿衣服,理個短髮。跟假小子一模一樣,試問,哪位大俠有勇氣追這樣一個女子?

    沒錯,孫爸爸是有錢。有人惦記這些錢,可有個前提,你得先能征服孫大小姐再說。

    這是個無比艱難的過程,整個世界和孫佼佼最熟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孫爸爸,一個是何山青。何山青從沒見過哪個追求她的男人能在孫佼佼身邊堅持過一周時間。

    因為身高。因為性格,孫佼佼沒有女性朋友。因為金錢,順便的因為身高,也沒有男性朋友,前面的十幾二十年過的很孤單,大女人才喜歡胡作非為。

    人總要長大,在二十多歲的某一天,孤單許久的孫佼佼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女人,應該有愛情,便是勇敢嘗試。可惜試上好長一段日子,結果都是失敗,於是去外國繼續試。

    愛情這玩意是一道綜合選擇題,最常見的是你選中對方,對方沒選中你,或是對方選中你,你選不中對方。

    孫佼佼在國內好一陣折騰,在國外又好一陣折騰,都是失敗告終。尤其在國外的三年時間裡,覺得欺負何山青的那段歲月是最開心的歲月,想了想,要是能這樣開心一輩子也不錯,所以就回來了。

    何山青給白路背簡歷,當然不會說自己曾變成女孩的那段歷史,也不知道孫大小姐的心理活動,主要是介紹這個女子有多神奇,有一個什麼樣的家庭,有一個什麼樣的爹。

    其中側要介紹孫佼佼爸爸。比如孫爸爸很厲害很有錢,不誇張的說,他的資產可以左右一個部級官員的去留。卻是默默無聞,十分低調。

    又比如孫爸爸信佛,卻不燒香拜佛,也不給寺院捐錢。

    再比如孫媽媽早年故去,孫爸爸再不找女人,所有財產都留給孫佼佼。

    最神奇的是,這個人看的很開,從不想讓後代如何如何,不逼孫佼佼做任何事。只要不違背道德觀,哪怕是違法也無所謂,孫佼佼想做什麼做什麼。

    這一段歷史說過,何山青說:「這麼好的人,這麼好的家庭,你就從了。」

    他說的委實辛苦,為擺脫掉孫佼佼大魔女,硬是繪聲繪色說上半天評書。白路聽的很滿意,摸出五毛硬幣丟過去:「賞你的。」

    為能撮合這段姻緣,也是為擺脫大魔女,何山青高興接過五毛錢,帶著殷殷期盼微笑說話:「我覺得你倆很般配,在一起。」

    可惜,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剛說完這句話,電話響起,拿起電話一看,何山青面若死灰,歎氣接通電話,也不說話。

    「少裝死,陪我去動物園,我在南門等你。」孫大小姐掛上電話。

    何山青收起電話,耐心跟白路說:「你看看,你倆的愛好都一樣,應該結婚。」

    白路鄙視的看他一眼,起身上樓,順便留下句話:「老實做你的三陪去。」

    他上樓砸高遠房門,那傢伙居然失業了,實在難以想像。

    屋裡面,高遠在睡覺,等白路進門後也還是在睡,起碼看起來是在睡覺。

    白路大叫:「地震了。」

    高遠閉著眼睛也不忘鄙視白路:「白癡。」

    「你說你都失業了還拽個屁?這日子過的,不如跟小三一起去做三陪?」白路坐到地炕上說話。

    高遠閉著眼睛說:「我這輩子第一次覺得柴定安是個廢物,找個破拳手,連你都打不過。」

    「別難為小柴,不要怪他,是我太能打。」白路繼續亂出主意:「不去做三陪,來飯店做法務?反正你什麼都不會。」

    「滾蛋。」高遠扯起被蓋住腦袋。

    「不知道上進。」白路留下一句批評,施施然出門。

    在樓下坐了會兒,柳文青打來電話:「巴叔讓你陪他去買車,他自己肯定不去。」

    白路說:「告訴他,我相信他。」這是巴叔不去的主要原因,東西買好買壞不說,大宗交易多有回扣一說,萬一被人誤會貪錢,怎麼解釋都沒用。巴雨時很在乎這個工作,很在乎自己的名聲,不肯自己去買車。

    「你相信也沒用,我說了隨便他花錢,他還是不肯。」柳文青說。

    白路琢磨琢磨:「好,一點半我過去。」

    掛電話後,去廚房做飯,隨便做幾道菜,剛做好飯,佛爺打來電話:「我記得你說過一句話。」

    「我天天說話。」

    「你說我和你賭拳,無論輸贏都會請我喝杯酒。」

    白路愣了一下:「你記憶力這麼好?」他自己都忘了。

    「有人欠我東西,記憶力一向很好。」佛爺說道。

    白路笑了下:「得了,有什麼話就說。」

    「去香港打拳,一場就成,賭注是五百萬港幣,我輸不起。」

    「輸不起還和別人賭?」白路不屑道。

    佛爺好歹是個黑道老大,對白路說話語氣卻是全不在意,回話道:「人活一輩子,有太多事情不以自己意志為轉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少來,我就過的挺好。」

    「知道你過的好,所以求到你身上。」

    從事實出發,昨天的八十萬賭博絕對是不正常表現,換成你我,不要說八十萬,就是八百塊也要考慮清楚才能做決定。

    佛爺花八十萬,一個是香港拳賽,打輸了和不打是一個結果,他要找高手撐場子,所以會聯繫到張風。一個是想看看白路到底有多大底子,這傢伙在一幫頂級公子哥中間周旋,總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三個原因,給長毛找個面子。長毛不怕死,這樣的人最適合做打手,佛爺花八十萬籠絡住這樣一個人,雖然錢有些多,萬一以後有機會用到呢?

    很多人做事,任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現在,佛爺說軟話,白路有點不適應:「那什麼,你先忙,改天有時間請你喝酒。」

    佛爺笑笑:「你還忘件事情。」

    白路很鬱悶,我記憶力這麼不好了?怎麼什麼都不記得?

    佛爺接著說:「你要長毛剃光頭,現在他是光頭,你沒看到。」

    白路不想和佛爺打交道,隨口說道:「長毛的事就那樣,無所謂了,說個地址,送酒。」

    佛爺呵呵一笑,掛上電話。

    下午一點半,白路去飯店找巴雨時,倆人去附近買汽車。

    如今的北城到處有4s店,巨大玻璃窗裡面是一輛輛汽車,車邊總有人在摸摸看看。一看就是有錢有路子的狠人,都搖號了,還能來買汽車,絕對是有大氣運之人。

    白路買麵包車,沒必要去高檔車店,轉轉走走,找家長安專賣店進去,把一切事務交給巴雨時,全部由他做主。

    賣車的很熱情,一勁兒說:「現在買車很合適,不但可以打折,還送禮物。」

    白路隨口問道:「有什麼禮物?」

    「送保養、車膜……」

    後面的話沒說完,已經被白路打斷:「送保養的車模?」

    賣車的是個小伙子,把白路說的話理解成斷句錯誤,點頭道:「送。」

    「這個好啊,送車模,這個好!」白路瞪大眼睛左右看:「車模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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