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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可怕的木牌 文 / 田十

    高遠不明白,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給別人過生日?」

    白路吧唧下嘴巴,這玩意有點兒迷信,沒法解釋,只好忍住不言。

    二十分鐘後,鴨子打來電話:「友好醫院,外科手術室。」

    白路跟李小丫交代一句,又跟林媽媽說了聲,和高遠去醫院。

    手術室門口全是人,和電影裡演的不同,電影裡只有一家親人在門口焦急等待。事實上,只要手術室的燈還亮著,門外就擠滿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許多病人家屬擠滿外面的走廊。

    人多,自然喧嘩。在一片喧嘩的人群中,面沉似水站著個中年人,微微發福,短髮,方臉大耳,看起來很有自信。在他身邊是一個保養很好的中年婦人。他倆是何山青的父母。

    他倆身邊圍著許多人,有親戚,有秘書,有警察,還有個醫生,顯然是為老何家而來。再外面才是鴨子和林子等人。

    手術室大門不時推開,有護士大聲詢問:「誰誰誰的家屬在不在?去重症監護室。」

    隨著一聲聲喊叫,手術室門外的病人家屬漸漸減少。

    兩個小時後,護士開門出來:「何山青的家屬,去重症監護室。」

    經醫生診斷,何山青沒有生命危險,三刀,胃一刀,腸子一刀,還一刀刺歪了,把肚皮挑開個大口子。

    聽到這句話,一群人呼隆呼隆往重症監護室跑。

    監護室外面同樣人滿為患,很多外地來的病人家屬霸佔上下樓梯。他們的親人在裡面養傷,他們只能守在外面。

    中年人擠到門前,跟門口護士說:「我是何山青的父親,可以進去麼?」

    護士翻了翻單子,把大門打開條逢:「進去看看就出來。」

    何山青的母親也跟著進去,其他人全部關在門外。

    約莫過去一刻鐘時間,房門打開,何山青的父母出來。

    何山青父親跟何山青母親說:「你先回家,起碼要觀察二十四小時,我讓小劉留下來,有事通知你。」

    小劉是他手下的工作人員,說聲是,何山青母親想了想,帶著一群親戚離開。

    何山青父親看下高遠等人:「你們幾個跟我過來。」轉身下樓,一直走到停車場才站住。回頭問高遠:「是怎麼回事?」

    高遠太冤了,苦笑著說:「何叔,我是真不知道啊。」

    「你們誰知道?」何山青的父親叫何長安,目光凌厲,掃過眾人面龐,包括送何山青來醫院的性感女子和白路。

    一堆小青年,只有這倆人是生面孔,何長安重點看看他倆,尤其是性感女子,問道:「你和山青是什麼關係?」

    性感女子直感覺壓力撲面而來,一時竟說不出話。

    鴨子說道:「何叔,早上我找山青談事情,他說一會兒就到,那知道會遇到這樣事情?剛才我們也問了,警察也問了,她說沒看到兇手。」

    這時候,剛才和他們一起站在手術室外面的警察小跑過來:「何部長,我們局長到了,在和何夫人說話。」

    何長安想了想,沖高遠等人冷著臉說了句:「以後注意些。」跟著小警察回去醫院。

    等何長安離開,高遠沉著臉問性感女子:「怎麼回事?」

    女子連番被審問,雖然委屈,可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得好好表現,猶豫下說道:「我倆從服裝學院出來,後面跑來個人,繞到前面突然轉身,對著何山青連捅三刀,那個人帶墨鏡、棒球帽,穿運動服,挺瘦的,然後就跑了。」

    這就是全部過程,按照這個線索,神仙才能抓到兇手。

    高遠琢磨琢磨,問:「有沒可能是於善揚干的?」

    「有可能,我打電話問問。」林子說。

    「問什麼問,不嫌丟人啊。」鴨子說道。

    「那怎麼辦?白捅了?」

    「不白捅,你說怎麼辦?」鴨子說道,跟著又說:「何叔好歹也是個副部,他兒子被人捅,警察比我們還著急,等消息吧。」

    白路搖頭:「就按這個線索查?除非是神仙才能抓到兇手。」

    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希望實在渺茫。尤其何山青得罪過太多太多人,想捅他的不在少數,鬼知道是誰幹的。

    「回吧,注意安全,最好都開車。」高遠說話。

    「不等何叔了?」林子問話。

    「等他回來訓你?」鴨子搶先離開。

    於是,大家各自回家,不多時,剩下兩個人。

    白路看著高遠:「你怎麼還不走?」

    高遠面無表情說話:「沒吃晚飯,怎麼走?」

    白路琢磨琢磨:「給你買個煎餅果子?說實話,滿北城,我最喜歡吃兩樣東西,一個是煎餅果子,一個是涼皮,真不錯。」

    高遠氣道:「你還有沒有點常識?這兩樣東西,哪個是北城小吃?」

    「我管呢,好吃就行,走,大爺請你吃涼皮就煎餅果子。」

    「用不用喝點紅酒?」高遠無語到了極點,開玩笑問道。

    白路認真思索好一會兒:「不太方便,要是吃拉麵麼,拍個黃瓜,再拌個土豆絲,一定很有味道。」

    「我真想弄死你。」高遠不想再和這傢伙廢話,上車道:「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那你自己走吧。」白路笑嘻嘻看他。

    於是,高遠就真的自己開車回家。

    等黑色桑塔那消失的不影無蹤,白路給飯店打電話:「那幫小祖宗走了沒?」

    「走了。」是李小丫接的電話。

    「那成,晚上我不回去了,你和文青、沙沙隨便對付兩口。」說著掛掉電話。

    揀ri不如撞ri,既然那麼缺錢,趕緊去挖棺材吧。

    先去商場買登山裝備,然後打車出城,一直西行,到達森林公園。後面的事情就是找到地方挖坑。

    這一忙又是一夜,打開棺材後,拿著電筒仔細查看每一件物品。選來選去,最後選定真空包裝的一沓債券,順便再搬塊金磚出來,一同裝進大包。於是,此行目的達到,合棺上板覆土,待天亮後,下山回家。

    到家的時候接近中午,剛要進飯店,門口排隊的一個大爺衝他說話:「路子啊,不要灰心,好女人有的是,趕明兒個,我給你介紹個好姑娘。」

    包子鋪老闆李黃和許久沒見的王若梅同時出現,跟白路語重心長的說話:「你叔不在家,就得由我們照顧你,沒事,明兒個,我也給你介紹對象。」

    白路聽的迷糊,什麼跟什麼?一抬頭,看見很熟悉的木底黑字的標牌,上面寫著:「東家失戀,今日歇業。」

    白路愣住,緩了一下才明白說的是自己,趕忙進屋問李小丫:「外面那牌子是怎麼回事?」

    李小丫小聲說:「遠哥要掛的,昨天他來了,聽說你不回來,大發雷霆,然後就把這牌子掛上,他不同意,我也不敢摘。」

    白路進屋,李黃等人跟著進來,努力安慰他一定要看開一些,說些天涯何處無芳草之類的話。白路哭笑不得,放下很沉很沉的背包,硬著頭皮聽大爺大媽們說話。

    這時候,高遠又抱著一大堆牌子進屋,看見高遠,笑著打招呼:「回來了?」

    白路感覺那笑容有問題,怎麼yinyin的?趕忙跟大爺大媽們說話:「謝謝謝謝,我得開店營業了,有時間再聽你們教誨。」

    大爺大媽們又多說幾句話,各自離開,王若梅拖在最後,拽過白路小聲問話:「你二叔還回來不?這都去多久了。」

    白路有點撓頭,二叔咋這樣呢,一點不負責,把人家睡了就跑了,把麻煩丟給自己。正色說道:「我也不清楚,他和我爸太久沒見,也許會多住一段日子?」

    「住什麼住?哼。」王若梅氣哼哼離開。

    白路長出口氣,走向高遠。高遠正喜滋滋的看著一大堆木頭牌子。

    隨手拿起一個,上面寫著:「東家陽痿,尋妙方去也,歇業。」

    白路差點沒噴出一口血,怒道:「你弄這玩意幹嘛?」

    「放心,我自費,不用你報銷。」高遠樂呵呵說話。

    「我靠,你還想報銷?」白路又拿起一個木牌,「東家得葵花寶典,苦練之,今日歇業。」再看下一個,「東家去泰國變性,最近都歇業。」「東家報名快樂女生,練歌中,歇業」。「東家變態中,歇業。」

    白路大怒:「我靠,居然很連續,你寫小說呢?」

    「你不覺得很標新立異,很有思想麼?」高遠笑著說道。

    「我標新你個腦袋,都燒了。」

    「小丫,交給你保管,每天掛一塊,如果少一塊,你就得賠錢。」高遠欺負李小丫。

    李小丫苦著臉說:「遠哥,你不是老闆。」

    「不管。」高遠不講道理。

    白路氣道:「老子罷工。」

    「你愛罷不罷,小丫,掛牌子,先掛那塊變態的。」高遠高傲的吩咐一聲,看眼白路的:「打劫去了?包裡是什麼?」

    「要你管?」把書包隨便丟進衣櫃,回來看著牌子發呆。

    小丫沒聽高遠的話,小聲問白路:「老闆,怎麼辦?」

    「不和那個白癡一般見識,收起來,放櫃子裡。」

    小丫說是,把牌子攏起來,塞進衣帽間的鞋櫃。

    高遠也不阻攔,從裡面抽出一塊牌子,掛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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