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保安師派出作戰的渡船,就一直擔心這支不太服他管的部隊,會不會冷不丁的給他帶來大麻煩。好在隨著日軍步兵大隊發來的電報,告訴他大廠城已經重新被奪回。
以至於面對北平方面發來的問詢電報,收到大廠城方面電報的渡船,很自信的回復他的轄區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並沒有什麼大批民兵攻城的消息。
回復北平方面的問詢電之後,渡船決定是時候要清剿一下這些討厭的民兵游擊隊了。只是目前香河剛經歷一場戰事,大廠更是損失慘重,連縣城很多駐軍的物資都被那幫游擊隊給搶跑了。
加上渡船也深知目前手上的兵力有些不足,沒辦法發動大規模的掃蕩行動。所以他只能暫時忍耐,等到那些前往一線清剿的大部隊返回,就是他發狠下死力清剿這些,差點給他惹下大麻煩的民兵游擊隊的時候。
經過二天慢速行軍的保安師,終於出現在三河城外,這讓深感兵力不足的渡船還是小小的鬆了口氣。將城中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二話不說的交由保安師負責看守之後。他又抽調城中一部隊精銳的日軍部隊,加上保安師的偽軍配合,渡船大佐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破天荒的派兵出城,掃蕩那些在縣城外鄉鎮搗蛋的民兵部隊。
在渡船大佐用以往跟民兵游擊隊交手作出的判斷,只要日軍出動大軍掃蕩,那些民兵游擊隊就會落荒而逃。本以為這些派出去支援兼清剿的部隊,能給他帶來好消息。可隨著一支支派出去的小股部隊,等到天黑都沒見到一個人返城。
似乎是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的渡船大佐,立即命令三河城的駐軍加強警戒。那怕平時不太被器重的保安師,渡船也強行命令胡昊派出一部分兵力上城協防。做為日軍中的一個大佐,他雖然自大但多少有些自知之明。
在看到派出去的部隊沒能按時返城時,渡船就知道這城外想來埋伏了不少民兵游擊隊的部隊。只是他很好奇,這支平時碰到他們只有逃跑份的民兵游擊隊,是那來的實力能全殲他派出去的這些部隊呢?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一直等到深夜都沒法入睡的渡船大佐,待在駐地的作戰指揮室,突然聽到城中傳來一陣越來越急促的槍聲。等到他拿起指揮刀準備出門的時候,一個日軍參謀一臉惶恐的道:「大佐閣下,保安師反了!」
啊!這還真是個不幸的消息!
儘管渡船知道這支保安師不可信任,但他從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在這種外敵入侵,三河城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候反叛。一邊詢問事態能不能控制下去的渡船,也在考慮是不是有必要將這個情報向北平方面通報。
隨著日軍駐城部隊跟保安師打的熱火朝天,渡船終於明白,再不向北平方面求援想來是會出大麻煩。加上他一直瞧著胡昊的保安師不順眼,有了今晚的反叛事件,相信北平方面那些將領,應該不會拒絕他將胡昊保安師全殲的做法吧?
果然經過電報請示,北平方面的日軍指揮部終於同意,讓渡船大佐全力清剿保安師。並且盡可能的控制佔領區的局面,保證這片區域的穩定。而且為了防止這件事情造成太大的騷亂,北平方面也連夜從通縣,調集一支擁有坦克跟裝甲兵的坦克大隊,以最快的速度配合渡船大佐鎮壓,由保安師反叛可以帶來的三河地區情勢不穩情況。
讓渡船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接收到北平方面發送的電報時,防守嚴密的日軍駐地中,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槍戰聲。甚至於沒等渡船反應過來,他所待的機要室就被人從外面強行攻破。
這種完成超出所有日軍預料的情況,直到衝進來的特戰隊員,將他死死的踩在腳下時,渡船都有些不敢置信。什麼時候,保安師的戰鬥力變得如此強悍。要知道,這可是他們日軍防衛最為嚴密的總部駐地啊!
更令所有日軍想不到的是,當他們駐地的槍聲響起,就在這些日軍擔心駐地會不會有什麼不測的時候。剛才還跟他們打的火熱的保安師士兵,突然如同吃了興奮藥一般戰力高漲。
原本在保安師中不可能出現的迫擊炮,竟然成堆的朝他們防守的工事拋射而來。在這種突然加大的攻勢下,剛才還跟保安師勢均力敵的日軍駐城部隊,頓時感覺壓力山大。隨著三河城由保安師協防的城門被打開,後續開進的民兵部隊,如同勢不可擋的山洪一樣,直接朝防守的日軍陣地碾壓而去。
就在武中隊帶領特戰隊控制下日軍駐地時,三河城中的日軍已經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因為他們實行的宵禁政策,城中的百姓一到晚上是不敢出門。可房門都頂的死死的,任由小鬼子拍打就是敲不開一戶百姓的家門。
反倒是他們的敲門聲,引來了清剿他們的縱隊民兵,要麼直接被擊斃在百姓的家門口,要麼運氣好點又繼續逃跑。總之今晚的三河城百姓,聽到的槍聲持續到天色微亮的時候,才漸漸陷入平靜。
等到有些膽大的百姓,通過窗戶觀察外面的情況,發現已經沒有了槍聲跟人跑動的身影,悄悄打開家門打探情況時,就看到正在四處收集小鬼子屍體的保安師士兵。
難道昨天晚上跟小鬼子打仗是這些黃皮狗?
好奇的百姓離的遠遠的,開始三五成群的看著保安師官兵替小鬼子收屍。直到一張由胡昊簽發的告示,告知這些百姓三河已經被保安師拿下,百姓不必過於驚慌。
只是因為小鬼子的大軍即將對他們進行圍剿,保安師待在三河城中的日子也不會太長。為了防止小鬼子向城中的百姓報復,他建議這些百姓盡可能的出城躲避。
隨著三河城光復,這片飛地的大小縣城已經完全處於民兵縱隊的控制當中。當然,明面上除了三河被保安師光復外,其它縣城還是處於民兵縱給偽裝的日軍控制當中。
這些被民兵縱隊冒充日軍繼續佔領的縣城,一邊忙著將縣城中的物資設施搬到鄉下根據地當中,一邊則控制縣城外出的行動。這也導致,現在北平方面對於這塊地方的情報工作基本陷入癱瘓。來援的坦克聯隊,也不知道三河已經陷入的消息。
直到他們這支興師動眾趕來支援的坦克聯隊,進入離三河不遠的下墊小鎮時,負責當地治安的一名日軍少尉一臉急切的將他們的大軍攔下。並且開口就要面見大隊最高指揮官,說有重要的軍事情報匯報。
當坦克大隊的日軍,將這名日軍少尉帶到在隊長阪本中佐跟前時,阪本看著顯得有些慌亂的少尉很是不高興的道:「八嘎,身為大日本陸軍少尉,你這樣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我是阪本大佐,這支坦克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你嘀有什麼情報,現在可以說了。」
少尉聽完阪本的自我介紹,顯得長長鬆了口氣般的道:「中佐閣下,想必你應該還不知道,三河城已經被保安師那個支那師長給攻陷了。如果不是我們小分隊在巡邏的時候,抓到一個從三河逃跑的支那百姓,恐怕這個消息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
我擔心中佐閣下跟您的部下被伏擊,所以特地在這裡等候您的到來,將這個情報通知於你。希望中佐閣下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中了那個支那師長的埋伏啊!」
吶呢!三河城陷落了?
阪本顯得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但很快又道:「除了這個情況,你還偵察到什麼情報。如果你的情報屬實,我會向北平方面給你記功,你嘀這次大大的有功!」
少尉聽到立功顯得有些高興的道:「為天皇陛下盡忠,是我應盡的義務。多謝中佐閣下的好意,除了打探三河城已經被支那保安師控制外,我還讓鎮上投靠我們的支那士兵,冒充百姓進入三河,將保安師的具體情況打探了一下。
聽說支那保安師的師長,知道你以及你的部隊到來,他們似乎在制定逃跑的計劃。我覺得以及攻打城防堅固的三河城,還不如等他們出城後,發動突然襲擊,將他們全殲替我們玉碎的勇士報仇。
這只是我的一個建議,具體如何作戰,還是中佐閣下說了算。我想說的就是,希望這次清剿支那保安師的行動,我以及我的小隊可以參加。
我以前是渡船大佐的勤務兵,如果不是被派到這裡擔任鎮守官。只怕這次我也難逃一死,還請中佐閣下給我一個報仇的機會。」
看著擠出幾滴淚水的少尉,阪本很是感動的道:「喲息,你嘀不錯,相信玉碎的渡船君得知這個消息,也一定會替你自豪。行,你的請求我批准了,等我請示北平後,再決定具體的作戰計劃。
這鎮上可有安置大軍休息的地方,現在既然用不著趕路,那我以及我的部隊就在這裡暫時修整一下。另外你在鎮上找些好吃的,給我以及我的部下準備一頓慶功宴吧!身為鎮守官,完成這個任務應該沒有問題吧?」
少尉眼神一亮很快收斂住心中的興奮,謙卑的點頭道:「沒有問題,我下去之後就安排人替大佐閣下準備一頓豐盛的宴席。」
將趕來支援的坦克大隊安置到鎮子外一處寬敞的空地上的少尉,請示了阪本中佐一番後,很快就帶著阪本等人來到了鎮子中自己的指揮所。當著阪本的面,少尉將一個賊頭賊腦的偽軍大隊長找了過來之後,讓他負責收集鎮上所有飯店的美食。
除了在指揮所替遠到而來的阪本準備一桌豐盛的晚宴外,還必須給在城外駐紮的坦克大隊官兵,同樣準備一頓美味可口的飯菜。對此少尉只掏了二個大洋,顯得一臉苦se的偽軍大隊長,在面對少尉無聲的威脅時,也只能拿著二個大洋去置辦宴席了。
日軍少尉跟偽軍大隊長的談話,都是當著阪本中佐的面,這讓阪本中佐覺得眼前這個渡船大佐的勤務兵,應該是個可造之才。如果可以的話,有機會收到坦克大隊也未嘗不可啊!
二個大洋別說置辦一桌他們吃的宴席,就是少尉要求必須給城外的日軍士兵準備不少於五頭生豬的肉食,就根本不是二個能夠搞定的。
但不管如何,少尉買東西是付了錢,至於能不能買到這些東西,則是那名偽軍大隊長的事情。這得罪人的事情,最終還是落到偽軍大隊長頭上,這也說明他們駐鎮日軍還是很仁慈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