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二支民兵旅已經潛伏到煤礦外的胡光宗,很快收到王金標這支偵察大隊發來『任務成功』的電報,稍顯緊張的心情也得到了一絲緩解。
拿著電報微笑的道:「看來等下我們有機會看出孫猴子大鬧天宮的好戲嘍!這個王金標帶領的偵察兵,還是有些手段嘛!」
配合此次作戰的民兵旅吳旅長笑道:「胡司令,你是不知道,那傢伙自從參加飛鷹特訓,因為文化水平低了點被淘汰,就一直憋著勁要跟飛鷹特戰隊一較高下呢!現在好不容易有次大仗檢驗一下他們大隊的水平,你說他敢不賣力嗎?」
胡光宗笑笑道:「也是,當時挑選攻堅部隊的時候,這傢伙就興沖沖的說他們偵察大隊出手必能成功。只可惜,相比飛鷹大隊,他們這支剛組建的偵察大隊還是有些地方需要改進。
吳旅長,你是沒見過飛鷹特戰隊那幫人的手段,如果你見過他們作戰就會明白,什麼叫做精銳。還別說,我們鄧司令在訓練精銳部隊方面,還是有其獨到之處啊!
不過偵察大隊眼下只是成功了第一步,對於他們而言最為重要的一步還沒有完成,現在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攻堅的準備。
命令我們的炮兵部隊,按照情報人員提供的方位進行準備。一待偵察大隊偷襲失敗,立刻按照設定好的方位對裡面的小鬼子進行炮擊。同時,命令主攻部隊等小火車一進入煤礦,他們就開始往礦區潛行。什麼時候裡面的槍聲一響,立刻給我沖峰,爭取打小鬼子一個措手不及。」
知道凡事都不能太過樂觀的胡光宗,還是命令民兵旅做好最壞的打算,在胡光宗想來。那怕偵察大隊內部強攻突襲失敗,怎麼說也會吸引一部位小鬼子的兵力。到時他們在外部一使勁,相信憑借自己的兵力優勢,還是能夠以最小的代價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這座煤礦。
如果戰鬥拖到天亮之後,那意味著他們此行襲擊已經算是失敗了。畢竟,按照作戰任務要求,他們必須在天亮前就撤離礦區,並且對煤礦進行二次搬遷跟爆破。所以在這種時候,時間對於他們而言是異常寶貴的。
隨著命令下達到各支攻擊部隊,小火車的鳴笛聲也開始響起,看著夜幕下的串移動的燈光靠近。負責在鐵道上警戒的小鬼子部隊,還是很jing醒的朝遠處的火車發出了燈光信號。如果這列火車不能發出相應的回應燈光信息跟鳴笛聲,就意味著開小火車的很有可能不是他們的人。而這個時候,這些警戒的小鬼子部隊,就會毫不客氣的朝火車開火甚至於開炮。
好在這個套路縱隊情報員已經偵察出來,偵察大隊在行動的時候,也特意沒解決那個開火車的小鬼子司機。因為,只有這個司機知道,每天不停更換的鳴笛聲跟燈光閃爍信號。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小鬼子的警惕性還是蠻高的。
看到緩緩行駛而來的火車,發出了正確的信號指示跟鳴笛聲,負責防禦這道鐵路口取防禦的小鬼子士兵,很適時的將路障快速的移開。就在小火車上的司機很友好的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後,火車開始往煤礦中的裝卸站行進,其行駛速度無疑更加慢了起來。
就在這些防守鐵路口的小鬼子,注意力被前行的小火車吸引時,幾位停靠在火車接口處的偵察兵,已經悄悄的離開了火車潛伏在這座崗哨的下方。只待裡面的火車一停,他們就立馬出手解決掉這道崗哨中的小鬼子士兵。只要多打開一個進攻缺口,外面進攻的民兵旅就能更順利的進入礦區,對小鬼子進行圍攻清剿。
聽到火車抵達,負責裝運煤炭上車的小鬼子,很快就安排一些待命的俘虜準備把煤炭裝運上車。就在火車剛一停穩,負責今晚裝車任務的小鬼子少尉,很快就看到從車廂中走出的二支押運部隊。
令他有些奇怪的是,這支押送部隊似乎有些怪異,因為這些士兵的身高明顯有些超高。正當他準備上前跟對方打招呼時,正在整隊的押送部隊指揮官,一名佩戴了上尉軍銜的日軍軍官走上前,有些高傲的朝他問道:「少尉,今晚的裝運任務是你負責?」
聽到對方說的是日語,加上人家佩戴的軍銜比他高二級,少尉趕忙把自己的多疑打消從身上掏出一包香煙微笑的道:「是的,上尉閣下,我是今晚負責裝運的指揮官小五次郎。閣下請抽根煙,你們押送部隊還是幸苦了。」
上尉接過香煙似乎有些滿意的點點頭道:「是啊!坐在這小火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可誰叫最近支那部隊的偷襲活動大大加強了呢!就剛才的來的路上,我們有位士兵還受到支那小部隊的偷襲,被打了一槍。
這些該死的支那部隊,就喜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一點軍人的尊嚴都沒有!對了,我這車上欠缺消毒藥品,能不能派人把我受傷的士兵帶到你們醫務室進行一下傷口處理包紮。」
聽著上尉罵罵咧咧,小五次郎似乎很是認同的點頭道:「上尉閣下說的沒錯,這些支那士兵都不是勇士的幹活,我現在就派人將你的士兵送到醫務室。而且裝車還需要一點時間,上尉閣下如不介意可以帶領你的士兵,去休息室喝口茶歇息一下。這裡有我的士兵看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的。」
對於小五次郎的邀請,上尉閣下顯得有些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微笑的道:「你叫小五次郎,你嘀很不錯,回去之後我會跟旅團長提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將你調到外面的一線部隊去,不知小五君是否願意啊?」
在日軍中都知道,待在這種煤礦中擔任軍官,提升的機會遠遠小於外面的作戰部隊。為此,見這位上尉如此深明大義,小五次郎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對待這些人的態度無疑更加熱情。
在上尉留下幾名士兵配合指揮裝車後,其餘近百號士兵則邁著整齊的步伐往旁邊的休息區前進。就在小五次郎陪著上尉跟他的部下進入休息區喝茶去了之後,一個上尉帶過來的士兵突然走到一旁的機槍陣地中道:「兄弟,能借個火嗎?」
一直把手握在機槍上的日軍士兵,似乎被這個軍曹的問話給嚇了一跳,不過人家一臉笑意的問自己借火,機槍手還是有些慌亂的將機槍放下,開始從手上摸出火柴準備遞給這位軍曹。就在他把火柴遞出的同時,這位軍曹突然一臉淫笑的道:「謝了!」
呃!這二個字日軍士兵似乎沒聽明白,但多少明白這是中文,正在他困惑這位軍曹為何又說中文的時候。那個軍曹突然將他拉到身邊,這位機槍手頓時覺得心臟位置傳來一陣劇痛,正在他準備拚命喊叫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已的嘴巴已經被對方捂起來了。這時候,日軍機槍手才明白,眼前這個軍曹根本不是自己人而是敵人。
其實就在這名日軍軍曹前往機槍陣地借火的時候,其餘幾位留下來的日軍士兵,都有意無意的靠近了少尉安排在裝卸場地的士兵。等到這些士兵看到軍曹已經跟機槍似乎靠在了一起後,這些士兵立馬突襲站在身邊不遠的日軍士兵。
隨著這些看守日軍紛紛倒在地上,正在裝運煤炭的俘虜們反倒被嚇愣住了。他們想不明白,為何這幫小鬼子自己人殺起自己人來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鬼打鬼』?
直到這些從火車上走下來的日軍走到他們面前道:「諸位兄弟,我們是華北民兵縱隊的偵察兵,今晚我們的大部隊將進攻這裡,我們是做為先遣部隊進行內部突襲。出於安全考慮,諸位還是要裝裝樣子,繼續往小火車上裝運煤炭。
等到我們的進攻戰鬥打響,我們會安排你們第一時間進行轉移,現在麻煩大家保持鎮定,千萬不要做出什麼有礙我們行動的事情來。否則我們也將視你們為投敵,將你們跟這些小鬼子一同擊斃,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我靠!
原本來了這裡就知道早晚會有一死的俘虜士兵,聽著眼前這位小鬼子熟悉的口音,以及那令他們差點高興的蹦起來歡呼的話後。在這些靠過來的士兵,有意無意抬高的槍口下,還是很興奮的拚命點頭。
見到這些俘虜很配合,這些由偵察兵假扮的日軍士兵,很快將這些被殺死的小鬼子屍體,讓這些俘虜在煤堆中挖上坑填埋了起來。以至於現場看上去,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種鎮定自若的表現,讓這些已經無心裝煤的俘虜,很是好奇這支敢進入小鬼子內部偷襲的部隊,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