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單挑肉搏,出身特種部隊的鄧成功,自認拼過眼前這位無論身高還是體型都比自己差了不少的日軍少佐,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在盡可能花最少的時間跟戰鬥解決眼前這傢伙。
雖然他知道,以他現在身位縱隊司令的身份,不應該這麼衝動的答應這種單挑肉搏戰。可關鍵是骨子裡的個人英雄主義作怪,讓他聽到小鬼子的挑釁後,沒辦法不答應下來。
『那就讓你丫看看二十一世紀特種兵的單兵格殺術吧!』
心中暗笑的鄧成功轉動著手中的匕首,神情淡定的看著似乎有些緊張的日軍少佐,就在所有民兵們關注下。這位一直跟著鄧成功轉圈圈的少佐,直接一刀朝鄧成功劃了過來,這種有些偷襲的招數被鄧成功很輕鬆的一個微蹲閃了過去,並且趁著對方衝過來的時候,用匕首在對方的大腳上狠狠的劃了一刀。
『好!』
觀戰的民兵們,看到自家司令不但躲過了小鬼子有些不告而戰的偷襲招數,而且第一刀就在對方大腿上開了個大口子,自然是歡欣鼓舞大聲叫好。
被匕首劃開口子痛的直抽冷氣的日軍少佐,知道眼前這個旅長似乎很精通格鬥術,而且從對方臉上游刃有餘的表情不難看出,自已原本自信的刀術根本沒辦法跟對方抗衡。原本就抱著以單挑拖延時間的少佐,接下來反倒冷靜下來根本不主動攻擊鄧成功。
這讓原本想盡快解決戰鬥的鄧成功,看到這少佐變換不定的眼神,冷笑道:「看來你是想拖延時間,不過我很快會告訴,你的這個想法有多可笑!」
笑字剛落,沒等這個少佐回話,鄧成功直接一個閃身就貼了上去。看到鄧成功靠過來,少佐趕緊把刀一橫,擋住直往胸口的一刀。只是他有些低估了鄧成功手上的力量,被撞了個不穩的少佐,剛剛後退二步就發現對方從他身邊如同閃電般經過,喉嚨處傳來的膣息感還有不時噴出的血水,讓他整個人立馬失去握刀的力氣,轉而將雙手握住被砍斷的喉嚨,試圖堵住噴湧而出的鮮血。
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就在鄧成功一臉冷酷看著對方緩緩倒下時,背後傳來的幾聲槍響反倒把他嚇了一跳。看到剛才同樣觀戰的日軍士兵,全部被民兵給擊斃後,沒等他發問一直盯著日軍士兵一舉一動的許昌氣憤的道:「tmd,這幫小鬼子還真他娘的yin,知道單挑我們司令不贏,就想打我們司令的黑槍,丫的當我們手上的傢伙白吃乾飯的啊!」
從許昌氣憤不平的話語中不難聽出,這幫被民兵們毫不留情槍斃的日軍士兵,原來是準備打自己黑槍,果然不愧那個島國出來的人,明的幹不過就來yin的。
因為開戰初期,鄧成功就下達過,只有死鬼子才是好鬼子的命令。在任何戰鬥中,只要沒丟棄武器主動向他們投降的小鬼子,不論輕重傷全部一律格殺。這也意味著,在場幾百名小鬼子已經全部報銷。
交待許昌趕緊打掃戰場,並且將此戰的損失情況報上來後,鄧成功看著民兵團將這些小鬼子屍體上的衣服都扒了下來。感歎自家士兵還真是學到自己這『鄧大拆』的脾氣之餘,也覺得這些衣服拿回根據地重新染色後,還是能改成其它衣服發給根據地缺衣的百姓穿。
至於說什麼把死人衣服給活人穿不吉利,在鄧成功看來純屬狗屁,這年頭命都快活不下去,還忌諱這些有毛用!
當許昌很快面帶傷感的將戰損報告上來時,聽到民兵團有五十四人陣亡,還有上百的輕重傷員,其中有幾名重傷員恐怕也堅持不下去後。鄧成功忍不住罵道:「這幫狗日的!」
那怕在特種部隊時,他就習慣戰友犧牲的感受,可聽到這有可能上六十人的死亡率,鄧成功還是覺得有些心疼。要知道,犧牲了六十人就意味著,根據地又要多出六十戶烈士家庭。儘管很多百姓都知道,民兵縱隊對於犧牲民兵家屬的補助賠償很高,後續的照顧也很到位。可跟失去親人的痛苦相比,只怕那位失去子弟的百姓家屬都會覺得悲傷。
唉!這就是殘酷的戰爭啊!
深知打仗就難免死傷的鄧成功,最終只能咬咬牙道:「將此次作戰的情況形成文件上交縱隊總部,對於犧牲民兵家屬的安排,同樣執行以往的待遇。你這個當團長的,必須親自將撫恤金交到每位民兵家長手中。告訴他們,只要民兵縱隊存在一天,我們都是他的親人,都是他們的子弟。明白了嗎?」
許昌聽到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一些,行禮道:「是,司令員!下去之後,我一定會認真總結此次戰役的經驗教訓,爭取在下次作戰中減少部隊的傷亡率。」
鄧成功點點頭道:「你只要記住一點,不要讓我們的烈士家屬出現流血又流淚的事情就成。你我都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要記住士兵的性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但打仗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想在戰鬥時減少傷亡,下去之後就繼續加強訓練。你們是縱隊第一支跟小鬼子直面進行作戰的正規部隊,希望有了這次戰鬥的經驗,能提高你們民兵團的戰鬥力。只有這樣,這些士兵的犧牲才會變得有意義。」
這番話被一些民兵聽到之後,對於這位司令的崇拜敬意自然是直線提升。以至於後來根據地的民兵家屬對於自家子弟在戰場上犧牲後,也不會把責任記到鄧成功這位縱隊司令頭上,而是把仇恨記在殺害他們子弟的兇手身上。甚至於有些擔心自家子弟會在戰場犧牲的家屬,交待他們在民兵縱隊一定要努力訓練。因為只有在平時訓練的好,在戰場上才能降低犧牲的機率。
打掃完戰場,鄧成功讓臨縣民兵團派出一部分士兵,先將這些戰利品運回駐地,並且把此戰傷亡士兵全部送往先期組建在他們駐地附近的醫院。爭取盡可能讓受傷的民兵,能夠痊癒降低受傷有可能遺留下來的創傷。
他則重新返回井徑煤礦繼續指揮自己的『拆遷大隊』,抓緊時間轉移礦上的煤炭以及設備物資。因為他很清楚,這支日軍部隊被殲滅的消息應該瞞不了太久。如果長時間他們沒有跟師團聯繫,以現在擔任日軍14師團師團長的土肥原這個華夏通,應該會猜測到這批日軍出現了問題的可能。
果然,就在鄧成功抓緊時間轉移礦上近千噸開採出來的煤礦時,一直盯著日軍14師團的情報人員,很快發現這支師團的一支騎兵大隊脫離了師團的集結地,方向正朝著井徑煤礦開來。
瞭解到這些騎兵最遲會在三個小時後抵達礦區,鄧成功看著最後還是沒辦法轉移的上百噸煤礦,一咬牙讓特戰隊員,在這些煤堆中埋設**,並且盡可能的在礦上的重要部位佈置絆發雷。等到那支騎兵部隊抵達,想來這些鋪設的**,應該會給對方一個意外的『驚喜』!
就在鄧成功帶著最後一支運送物資的民兵隊伍離開後,已經抵達剛才交戰現場的騎兵大隊,看到一堆堆被扒成光豬般的日軍士兵,被丟棄在山道二旁到處都是。震驚之餘,騎兵大隊長趕緊讓士兵下馬檢查是否還有倖存者。
還別說,這一檢查就有士兵抬著一個還有呼吸的日軍士兵走了過來,知道這個士兵已經危在旦夕的大隊長,立刻安排士兵將這個倖存者緊急送往後方醫院搶救。只有將這個士兵搶救過來,他們才有可能知道,是誰在這時埋伏了他們。
最後檢查一遍,已經沒有倖存者的騎兵大隊長,安排一支小隊的騎兵等待後方的收屍隊後。自己則帶領其餘騎兵開始往井徑煤礦進發,當第一個踏入煤礦區域的騎兵,看到礦上設備不知道是誰給拆了個乾乾淨淨時,騎兵大隊長就知道,這件事情麻煩了!
立即將此地情況發報給師團長土肥原後的騎兵大隊長,立刻安排士兵仔細檢查一下礦上到底還保留了什麼設備。只是當這些士兵徒步進入礦區檢查後不久,煤礦突然如同被驚動的雷神一般,發出響徹四方的一連串猛烈爆炸聲。
正押著一車車煤炭開始往根據地趕的鄧成功,聽到身後這陣陣劇烈的爆炸聲,微笑的道:「嘿嘿,老子這頓盛宴,想必夠味吧!」
他說的真不錯,一支近千的騎兵大隊,除了留在伏擊地點的一支小隊沒有進來後。進入煤礦的騎兵幾乎在這場爆炸中全體陣亡,只有站在煤礦入口處的騎兵大隊長,幸運的逃過一劫。其餘進入礦區的騎兵,連人帶馬被炸了個一乾二淨。
當他清醒來的第一眼,看到整座煤礦被爆炸震起的烏雲所籠罩時,慘叫一聲『我的騎兵大隊啊!』,又一次很痛快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