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舍的孫虎等人顯得有些灰心喪氣,畢竟他們都很清楚,僅憑他們八個人,要殺掉時時身邊不少於三四十人保護的古原,著實有些太過危險跟勉強。那怕孫虎等人,也很想替自已這位二當家報仇,可報仇不等於找死,明知道報仇成功的機會不大,還愣是主動挨上去送死,這種傻事孫虎等人自問也做不出來。
相比許明遠等人的失落,鄧成功則顯得相對平靜的道:「其實要想殺掉那傢伙,他就是待在那個**師部也只是我一槍的問題。只是你們想過沒有,就算我們今天把這個古原給殺了,那麼明天還會有無數個古原繼續在縣城裡禍害百姓。所以,我們這次下山一來是替許隊長報仇,二來是要給這些貪官污吏一個慘痛的教訓,讓他們明白以後還敢禍害百姓,這個古原就是他們的下場。我們九龍山民兵大隊就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劍,只要他們敢禍害百姓,等待他們的就是被消滅的下場。只有這樣,我們此次下山的任務才算圓滿成功。」
聽見自家隊長有辦法殺掉這個古原,孫虎立馬道:「那隊長準備怎麼辦?」
身為下屬的他很乾脆,還是把這個拿主意的差事交給自家隊長,他這種下屬負責執行好任務就成,也省的花費那麼多功夫去想這種在他看來頭大的計劃。
對於孫虎的爽快,鄧成功苦笑之餘還是很冷靜的道:「接下來,你們幾個必須摸清楚這個古原住在宅子裡的位置。還有就是這宅子裡到底有多少保護力量?另外就是任務得手之後,我們如何能夠在不驚動正規軍的情況下,安全撤離縣城。這些就是你們接下來的任務,至於我則負責執行暗殺任務。這些事情,你們有沒有辦法在今天晚上之前打探出來?」
聽到只是打聽這些消息,土匪出身的隊員們都長長鬆了口氣。跟鄧成功一番請示後,大家又陸續走到外面去探聽消息去了。那怕是許明遠這個當事人,也很急切的跑到外面,去聯繫一個以前在古府廚房的遠房親戚。當然,這個遠房親戚還是屬於值得信任的人,只是一直以來膽子比較小,不敢替許明遠一家報仇而已。
見隊員們一個個離開,鄧成功也很清楚要等這些人回來,想必還要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才能全部回來。趁著這段時間,鄧成功決定還是逛逛這民國時期的邢台城,看看跟後世的邢台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這座位於華北平原南部的縣城,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也可稱的上是歷朝歷代兵戰必爭之地。圍繞著這座縣城進行過的戰爭也是不計其數,這也是為何進城時能看到,在這平原地區難得一見的古代城牆。也正因為縣城的戰略位置重要,才會被現在的執政黨派遣一個師的正規軍在此駐紮。
縣城街道上隨處可聞的商販叫賣聲,讓遊走於此的鄧成功有種穿越時空般的錯覺,似乎此時他行走的並不是民國時期的縣城街道。而是回到從前旅遊時,那些被佈置成此種場面的電視電影拍攝現場。相比那種一眼能夠看穿真假的民國時代佈景,此時的街道上無論行人還是叫賣聲,都充滿著這個時代特有的韻味。
就在鄧成功如同一個時空過客遊走在大街小巷中時,身邊突然竄出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正慌不措路的衝進了鄧成功身旁不遠處的一條小巷中。而沒等鄧成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四五個凶神惡煞的保安團士兵端著槍快步的從鄧成功身邊跑過,從他們追捕的方向可以猜測出,剛才那個從身前跑過的年輕人,應該就是這些身穿保安團軍服士兵的追捕對象。
相比路上行人紛紛躲避的態度,鄧成功反倒來了絲興趣,很快拉底帽沿跟著這些士兵走進了那條有些幽暗的小巷中。沒走多遠他就聽到一陣囂張的怒罵聲道:「小兔崽子,你怎麼不繼續跑?被我們哥幾個盯上,你還跑的掉。我看是你跑的快還是我的槍子快?你再跑一個給老子看看,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接下來就是一陣劈里啪拉的毆打聲音,可令鄧成功有些感興趣的是,他從始至終沒有聽到那個少年的一句求饒聲。就在他繞著牆角觀察那幫人的動作時,果然發現那些少年已經被這幾個士兵給打翻在地,正承受著這些士兵毫不手軟的毆打。
雖然不知道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可看到幾個成年人圍毆一個少年,愛打抱不平的鄧成功自然不可能當做視而不見。為了盡可能不引人注意,他抽出別在腰間的軍用匕首,在幾個全然沉浸於毆打少年興奮中的士兵不注意的情況,三下五除二的將幾個士兵用手刀將對方打暈在地。只有最後那個叫的最凶臉上表情最凶狠的中尉軍官,被他用匕首給架住脖子。
看到突然殺出的鄧成功身手如此犀利,那個被架住脖子的軍官還是強裝鎮定的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管這閒事?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你救的又是什麼人?」
鄧成功一臉玩味的道:「我是什麼人你管不著,至於為何要管閒事,你就當我閒著無聊打發時間就可以了。至於你是什麼人,我還真不關心,救的是什麼人,我更加不關心。我只知道,你們五個成年人毆打人家一個孩子,我有些看不過去就順手管了這攤子事。現在你還想說什麼嗎?」
保安團軍官見嚇唬不到鄧成功,繼續強辯道:「這位好漢,我們可是古司令的部下,這個躺在地上的少年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邢台人民黨,書記秦漢的兒子,如果你今天救了他,只怕連邢台你都走不出去。所以,我還是奉勸好漢別管這嫌事,我就當今天沒發生這事情好了。好漢覺得呢?」
雖然早有準備,可鄧成功還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早就跟這個政黨的人見了面。雖說這個少年,還不能稱之為正式的人民黨員。可就憑他父親在保安團掛上號,就足以說明這個少年的身份不簡單。那怕鄧成功不想這麼快跟人民黨接觸,但既然這件事情碰上了,那他肯定不會撒手不管。
對於士兵提出的看似好心大方的建議,鄧成功很是平靜的道:「實在不好意思,不管這個少年是什麼身份,既然這事今天讓我碰上,那我不可能見死不救。還有一點希望你能原諒,為了我的安全你的小命只怕保不了。要怪就怪你好死不死的看過我的真面目,到了下邊千萬記得以後不要隨意欺負老百姓。」
說完這番話鄧成功很麻利的割破了這位軍官的喉嚨,對於這種抹喉的動作,鄧成功多少覺得有些血腥。那怕之前從軍或者從jing時,他沒少看到血腥的殺戮場面。可是這樣近距離的抹殺掉一個人性命,鄧成功還真的是第一次。儘管他覺得心裡有些反胃,但出身特種部隊的經歷告訴他,放過敵人就是殘害自己。加上未來他勢必經歷更為血腥的戰鬥,所以就把這第一刀當成洗禮,也未嘗不是身為這個時代軍人必須經歷的過程。
將匕首上的血跡在這個被殺的軍官身上擦拭乾淨,鄧成功又充當起摸屍工的角色,等他將所有保安團士兵身上的錢財以及槍支彈藥收刮乾淨後。才走到那個看似陷入昏迷中的少年道:「別裝了,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我們不能在這裡久待。等下說不定還有其它保安團的人過來,你要是還想繼續裝下去,等下我可沒辦法再救你一次。」
其實在收集那些保安團士兵財物的時候,鄧成功就發現這個滿頭鮮血的少年眼皮動了幾下。之所以不敢睜開眼,想來是擔心自己會傷害他。
被看穿的少年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道:「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還望恩公報個名號,秦明來日一定報謝恩公的救命之恩。」
沒等這個少年繼續述說,鄧成功就擺擺手道:「行了,我只是順手救你一命,用不著你這左恩公右恩公的稱呼。如果你還能走的話,就趕緊跟著我走。要不然,等下就真的可能再劫難逃了。」
看到少年秦明走路似乎並沒什麼大問題,鄧成功背著五支步槍,提著幾串子彈帶快步的往前走去。而秦明也只是稍作考慮後,就很痛快的跟上了他的腳步。或許秦明也很明白,如果鄧成功真的要殺他,不論他怎麼提防都沒辦法躲開。畢竟,這地上躺著的五個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證實了這種可能。
當鄧成功帶著秦明消失在這條小巷沒多久,一個被鄧成功敲暈的士兵就掙扎著甦醒了過來。看到躺在身邊的幾個戰友,心裡別提有害怕。尤其是發現帶隊的連長,竟然被人割破了喉嚨,更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不過,驚心之餘的他還是很快提起勇氣跑到街上大叫道:「快來人啊!連長被人民黨的人殺了,快來人啊!」
這如同被了污辱了一般的嚎叫聲,很快就吸引住了附近逛街的百姓,當然也免不了引來在附近執勤的保安團士兵。當一個同樣擔任保安團連長職務的軍官,帶著至少一個排保安團士兵出現在這條小巷中時,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那天在街上執勤時被人割破喉嚨躺在這裡。
只是相比心中的害怕,這位連長也不由的擔心起來,因為他發現這個被殺的連長似乎跟自家保安司令有那麼一層裙帶關係。如果讓司令知道自己的小舅子被人殺了,勢必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承受他怒火帶來的後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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