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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衛當初建議**中央搬往外蒙,其實可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可他並沒有想到,甚至連老蔣等人也沒有想到這一招等於是把在陝北,受國民黨三面壓迫的**中央幾乎徹底地解放了出來。原本的**中央受到胡宗南幾十萬大軍三面圍堵,只能努力地在華北各地發展抗日根據地,本身的實力卻小的可憐。不僅兵少,而且地方貧瘠,人口稀少,號稱「紅色首都」的延安在**中央到來之前也不過就是個人口幾千的鎮子罷了。而在原本的歷史上,老蔣配合日本人的掃蕩,封鎖陝甘寧邊區,使得陝甘寧邊區不得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結果全軍全民一起動手,一年增產的糧食也就是那麼幾千擔。
可以說,一直到西北野戰軍離開陝北,日子都過得很窮,甚至可以說是「精窮」。而能在這樣貧瘠的地方,又沒有任何外在的支持,卻能一直堅持到最後的勝利,也不能不說**的厲害。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幾乎比這個年代的任何中國人都更有戰略眼光,老蔣和秦衛更遠遠不是一個檔次。秦衛一說這個建議,他就敏銳地發覺了其中的好處……當然,**是不知道外蒙比陝北還富裕的多的,更沒有提前想到到了庫倫之後幾乎可以每天吃肉。他只是發現,外蒙,也就是現在的「喀爾喀蒙古」中國和俄羅斯之間,恰好是「東方龍」和「北極熊」的「心腹」結合部,北接俄羅斯,邊境線長3000餘公里;東西南三面與中國接壤,邊境線長達4600多公里,也就是說。外蒙極具戰略價值,在這個位置可「北擊熊腹、南壓龍背」。
在這樣一個地方經營好了,那就是兩面吃香,誰也不敢得罪的對象。當然,在現在這個階段,**不宜去招惹北方的敵人,不管那是日本人,還是蘇聯人……可對南面就不用那麼客氣了。純以軍事地理的標準衡量,喀爾喀蒙古距離東北、華北到西北的一系列重要戰略要地、交通要道都很近。西進,直接可以進入新疆。並切斷新疆與內地的聯繫,東進則可以使關外的東北與關內地區隔離;如果南下,扎門烏德距離北京直線距離600多公里,且除了燕山山脈幾乎無天險可守。而最重要的是,喀爾喀蒙古還具有一個讓**中央的領導想起來就能笑醒的優勢:馬多!
只要下功夫。在這兒輕易就可以集中起以十萬計的馬匹。
雖然比起整天飛來飛去的空軍是「土」了點兒,可再差的騎兵也比當初只能靠兩條腿跑路的「土八路」強吧?
這也就難怪毛太爺雄心壯志。剛到庫倫沒多久就忍不住想出手了……「暴發」成這樣。再不出去打打仗,減減肥,好意思去跟在長城以南堅持抗戰的同志們交待嗎?而且關東軍大部都進入了西伯利亞,東北正是空虛的時候,比他們還窮還難過的抗聯都越鬧越爽,越打越香。堂堂的八路軍正規部隊如果不去趁機發上一把,也對不住某些人把他們弄到這草原戈壁的心意嘛。而除此之外,毛太爺之所以這麼著急,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認為**中央不能在喀爾喀呆太長時間……這是跟老蔣、秦衛,以及蘇聯人的意願完全相反的一個想法。因為中國雖然有五十多個民族,真正能當家作主的,就只有一個漢族。堂堂的中國**,甚至可以跟國民黨分庭抗禮,爭奪國家主導權的一個黨派,其中央部門卻跑去了蒙古地區……這跟陝甘寧邊區可完全是兩個概念。陝甘寧雖窮,雖然到處都是敵人,可至少還是漢族佔絕對多數的地位,而喀爾喀雖然也應該是中國的地盤兒,是中國的領土,可廣大的漢族人民是否會接受一個從蒙古地區走出來的政黨卻很難說。在喀爾喀呆得越久,**中央的漢族領導性質就將越受到質疑,雖然這種質疑不符合民族平等、民族團結的原則,可它就是**裸的存在的。
**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長久地呆在庫倫,也不能長久地呆在這裡。而**中央雖然接受了來自蘇聯的援助,蘇械師也已經可以武裝三四個,但實力依舊弱小。所以他們肯定不可能等到關東軍或者蘇聯紅軍在西伯利亞騰出手來之後再行動,因為那樣他們就只能被繼續壓縮在外蒙或者乾脆淪為陪襯。想要快速崛起,想要在未來跟國民黨擁有平等對話的機會,就必須冒險……趁著東北空虛的當兒,狠狠地把中國**的旗幟插到那裡,並且牢牢穩住。
這就是一場賭博。
嬴,則可據有東北,虎視全中國;輸,則**實力大損,還要在惹怒日本人的同時,讓蘇聯人也對他們心存疑慮,只能龜縮回喀爾喀,甚至連喀爾喀也無法呆住,**中央說不定還要重演長征舊事,再次徒步尋找另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
而就是基於**的這一點想法,剛剛才安頓下來沒幾天,「喀爾喀抗日根據地」剛成立的八路軍騎兵就呼嘯著朝著東邊兒的大興安嶺出發了,這一招打了許多人一個措手不及,尤其是日本人和偽滿洲國的那些人。而由此,中國**也開始了另一條發展之路,更加囂張,更加戰火紛飛,也更加勢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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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偉人就是偉人,而**絲一時半會兒也總還脫不了**絲的毛病與問題……秦衛已經是大人物了。論地位,在全民國都數得著。空軍在手,連老蔣也得讓他三分,那些平時一個個都牛得不得了的驕兵悍將更是不敢對他有什麼不敬的地方……打仗的時候沒有空軍支援也就罷了,可萬一人家來了,炸彈卻扔錯了地方怎麼辦?雖說這可能性不大。可誰也不能保證不是?再者說了,空軍傘兵兩次出擊,接連逮了兩個大軍閥,就憑這一點,這些人對上秦衛的時候就難免心虛。
可就是這樣一個大人物,在許多人眼裡本應該風風火火地準備在雲南大刀闊斧兼明目張膽地搶班奪權的秦長官、秦主任,卻把正在玉溪主持工作的生產建設兵團參謀長給叫到了自己的別墅,然後,就質問起了一件私事:
「老子跟鄭蘋如清清白白,怎麼外面就有了那樣的傳聞?啊?這不是栽贓陷害嗎?到底是誰幹的?」
秦衛大發雷霆。他面前的徐遠舉卻只能在這樣的喝問下縮著腦袋。一如遇到了暴風雨的母雞。
「你是啞巴嗎?我在問你話!」
問了半天,卻連一句回話都沒有……秦衛愈發惱怒。毛人鳳離開,軍統在雲南的力量又被龍雲清理了一遍,實力大損。可龍雲被拿下之後,戴笠立即就抓住機會重新建立了雲南站。因為他的原因,讓徐遠舉兼了站長。現在這貨在雲南可說是位高權重。比起當初在重慶那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可現在自己遇到麻煩了。這傢伙竟然連一句話都不說,這讓他怎麼能不發怒?
「長官,那個……」徐遠舉怕秦衛,而且怕的時間還很長。自從上一回因為對秦衛無禮,就被戴笠莫名其妙地發配到西昌跟著班禪活佛唸經開始,他就怕秦衛了。而且現在他現在雲南的權勢也都是仰仗著秦衛。對秦衛更是怕到了骨子裡,可他真的沒想到秦衛居然是因為這麼一件事才把他專門從玉溪叫過來……他還以為秦衛是生氣他故意跑到別處,沒到昆明接機呢。不過想想也是,秦長官一向都很喜歡他這種忠於職責。勇於任事的人,又怎麼會為了那些虛禮找他的麻煩?
「那個什麼?說!」見徐遠舉開了口,秦衛又不耐煩地斥道。
「長官,您跟鄭副官……」徐遠舉舔了舔舌頭,神態有些猥瑣,「真的沒有點什麼?」
「你什麼意思?」秦衛差點兒就想提腳踹人,「鄭蘋如是有對象的好不好?而且人家的對象還是空軍英雄,屢立戰功……日本人那兩艘戰列艦,其中一艘就是人家率領轟炸機大隊炸沉的。我再沒品也不會撬這樣的牆腳,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是是是,」徐遠舉趕緊點頭,「大家確實都知道,長官您一向潔身自好!可是……」
「可是什麼?」秦衛沒好氣兒地瞪著他問道。
「長官,」徐遠舉一臉難色,「真要是沒啥事兒,您身邊幹嘛就只有周秘……啊不,是太太,和鄭副官啊?太太就不說了,大美人;可鄭副官也不差多少,當初也曾名揚上海灘……何況又有太太這樣一個前車之鑒,別人有些想法自然也就難免了。」
「你大爺!」秦衛怒道,「鄭蘋如是空軍司令部配給我的副官,又不是我自己找的。大家關係好,處得不錯,我幹嘛要換人?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從下面一步步走上來的那些人,基礎多牢靠,認識的人也多……想換人,我也得先認識吧?」
「我倒是認識幾個,要不……」
「滾犢子!」秦衛抬腳就踹,「想架空老子?做夢去吧。」
「我哪敢啊?」徐遠舉輕鬆地躲到了一邊,嘻笑道:「不過話說回來,鄭副官那樣的大美人兒……長官您就不動心?」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何況人家是有主兒的,我還沒下作到那個地步。」秦衛又瞪了他一眼,「再者,以前沒有這種傳聞,現在怎麼就有了?你給我查清楚……我可不想讓空軍的那些人覺得他們的司令官不是個玩意兒。」
「是,卑職馬上就去查。」徐遠舉一挺胸,接著卻又塌了下來,「可是長官,這查歸查,我得提醒您一聲。以我的觀察,鄭副官對您恐怕還真有點兒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