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色,朦朧的山洞,朦朧的火光,朦朧的人……
當我要環住水東流脖子吻住他的唇的時候,他忽然拉開了我:「等等。」
等等?我放開他,他扯下我蒙在他臉上的腰帶粗粗地喘著氣:「呼……呼……等一下,我去拿一下毯子。」
我疑惑地看著他,望入他已經滿是火焰的黑眸,他忽然捧住我的臉狠狠吻住了我的唇,一番瘋狂的掃蕩後,他放開我走出了山洞。
好奇驅使我也跟了出去,鬆散的衣帶在風中飄揚,裡面是我同樣白色的抹胸,抹胸上繡著彩蝶戲蘭。
水東流在風中站了一會,清爽的夜風吹散他**的上身的熱氣,及腰的長髮游弋在風中,月光給他墨色的長髮上鍍上了一層魅惑的銀色,猶如從水中而來的人魚,帶著一絲神秘。
他提氣躍了上去,腳尖踩著從石壁上突出的石頭,往上飛去,我笑了笑,尾隨其後。
「你跟來做什麼?」
「跟你比輕功啊。」我躍在了他的前頭,空氣中帶出他的輕笑,緊隨而來。
穩穩落在崖頂我頗有點得意,忽然腰間被來人摟住,就是一個深吻,他緊緊地將我摁在胸前,那微涼的肌膚再次變得熱燙,他離開了我的唇,夜幕中是他深沉的星眸:「這是給贏者的獎勵。」
「怎麼像是我吃虧?」
他和我一起笑了。
「你怎麼會帶著毯子?」我看著他從魔王身上卸下的一個大包袱,當時我還以為是食物,沒想到是地毯和毛毯。
他壞笑地對著我眨眨眼:「因為我打算在這裡住兩天。」
想起那個很是乾淨的山洞,我不禁問:「你以前就這樣嗎?」
「嗯,心煩的時候就會來這裡住兩天。」
我立刻揶揄:「該不是要躲避生孩子吧。」東流略帶責備地看著我。我咧開嘴笑了,得意地說著:「在影月,我們沒有這樣的責任。」「恐怕只是你這麼想吧。」水東流將包袱從崖上扔了下去。首發「否則班家就不會叛變了。」
水東流地話勾起了我的回憶,班婕舒的母親就是為了生一個女兒。而荒淫了一生,這樣地情況在很多貴族裡都有。
回神間,發現水東流已經起身躍起,他修長的身姿在月光中畫出了一個完美地弧線,就像出水的美人魚那樣優美。
情不自禁地。我隨著他的動作也躍出了山崖,在空中與他一起翻滾,然後直直落入水中,身體瞬即被人擁緊,帶著甘甜的池水的吻就隨之而來。
清涼地池水裡是一雙熾熱的手,他撫過我的肩膀就退去了我的衣衫,身體瞬即被點燃,就連那清冷的池水也彷彿被我與水東流身上的火焰燒熱水不再清涼,夜不再寂寞。一個又一個輕輕重重的吻在我們彼此的身上遍地開花。
「嘶!」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你咬我做什麼?」
我無辜地看著他:「沒啊,我要讓你的身上也有我地印記。」我抬起手臂。指著那滿地的桃花,水東流笑了。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印記。將冰涼地池水留在了我晶瑩的肌膚之上。
他輕輕地在那些印記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然後含住一片潔白地肌膚就開始吮吸。一絲刺痛隨之而來,他地唇從我的手臂上離開,然後,在那個地方就落下了一枚桃花。
「笨蛋,不是用咬地。」
我瞇起了眼睛,其實那是我故意的。看著他那帶著**的眼睛,我就埋頭在他的頸項開始烙下我的印記,如果可以,真希望在他的眼睛上標明,那是屬於我的眼睛。
輕柔的水流如同水東流一般溫柔地撫摸著我和他的身體,我伏在他的身上,借由他的身體才能勉強在水中站立。
我蹭著,像小貓一般蹭著,這樣很有趣,然後聽著水東流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和越來越瘋狂的撫摸,忽然,我意識到了什麼,我不再蹭水東流,而是靜靜地趴在他的身上。
「怎麼了?」他沙啞的聲音帶著他濃濃的**,我看著漆黑的水下我和水東流朦朧的身體,忽然感覺到了一絲害羞。
將臉埋進水東流的頸項,小心翼翼地說著:「我終於明白音離為什麼在我蹭他的時候總是找借口離開,原來……我這是在挑逗他…「你竟然對著別的男人這麼做?!」水東流當即將我拉出了他的頸項,不讓我躲藏。
我垂著臉,檢討著自己的行為,現在看水東流忍這麼辛苦,那音離會不會也忍得很辛苦?那對他的身體……
「孤月沙!」忽的,水東流沉沉地叫著我的名字,我下意識仰起臉,瞬即怔住了身體,水東流的眸子裡,是強烈的憤怒和濃濃的殺氣。
糟了,踩到老虎尾巴了!
「你知道在和我一起時想著別的男人會是怎樣的後果?」
我開始後退,無奈雙臂被他牢牢扣住,哪裡也去不了。
東流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先「賞」了我一個讓我幾乎窒息的吻,然後一個用力的挺進,讓我徹底吸飽了空氣,這絲毫沒有間隙的激情,讓我幾乎暈眩,渾身無力地趴在他的身上重重喘息:「呼……呼……不公平!下輩子我要做男的,干死你!」
「呵呵呵……」水東流震顫的胸膛連帶著他的身體一起在水下顫動,我甚至能感覺到連他的**都在笑我癡人說夢話。
我瞪著眼睛,刻意動了動身體,瞬即,水東流倒抽了一口冷氣,扶住我腰間的手顯然失去了一分力量,我壞笑著,這招對男人也管用。
那就讓我今天來征服他!
但是,沒有堅持多長時間,我發現這是一件嚴重消耗體力的活,水東流沒有騙我,躺著不動才是享受。所以我很快就繳械投降了,心裡也有了新的打算,下輩子還是做女人吧,如果是男人,也做下面的好了。躺在清澈的池水裡,我*在水東流的身前,他激情散去的身體帶著淡淡的溫熱,就像冬日的暖爐。
將我的長髮和他的長髮編織著麻花結,淡淡的火光,帶出了水東流在水面上的倒影,他正用他充滿寵溺的視線看著我玩兩人的頭髮。
我揚起臉對著他笑笑繼續編織。沒想到我的女皇也有像個女人的時候。」
眉腳抽搐了一下,卸了口氣:「看來我還不夠堅強。」
「不,月,這樣很好。」他輕輕地擁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頭頂,「這樣真的很好,我希望你在我的面前能偶爾撒嬌一下,軟弱一下,這樣我才會覺得我的存在對你來說是有價值的,自己才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作為你的倚*,幫你分擔痛苦和哀傷,否則……」
「否則怎樣?」我看著纏繞在一起的大麻花,很開心。
「否則……我就會寂寞……就會自卑……感覺你離我很遠……很遠……」
「看!」我拿起了大麻花,「我最喜歡編麻花,不管什麼東西只要能編就把它編起來。」我笑得像個孩子,水東流的沮喪也立刻被笑容覆蓋。
「我跟你說哦,我小時候最大的心願不是做女皇。」
「那是什麼?」水東流閃亮地如同星辰的眼睛眨巴著,我將麻花再次拆開:「就是編一條世界上最長最粗的大麻花,然後甩上天空,爬上雲端睡覺,很可笑吧。」
「不可笑,我小時候的心願才可笑呢。」水東流單手撐在池邊陷入回憶,「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爬出皇宮然後買一根糖葫蘆吃。」
「啊?哈哈哈……」
寂靜的夜空下,迴盪著我和水東流歡快的笑聲,原來每個帝王兒時的夢想都是那樣地簡單,那樣的純真。
每一個人,都有著曾經純潔浪漫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