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塵?孤塵?美人走遠羅。」
左司馬在我面前揮了揮手,我立刻拉回視線看向他,不好意思地笑道:「讓左大人見笑了。」
「誒?什麼左大人左大人的,見外,今後孤塵叫在下名字即可。」
「那怎麼行?左大人無論年齡還是資歷都是月某的前輩。」
「你看你!明明是個年輕人,卻如此迂腐,罰酒!」左司馬「生氣」得將酒杯遞到我的面前,我輕笑著接過一口飲下,好酒,濃而不辣,入口即化,回味時帶出了淡淡的花香。
「好!好酒量!哈哈哈……」左司馬又給我滿上了一杯,難道他想灌醉我打探消息?
我連連擺手:「月某酒量尚淺,方纔那杯已是底線……」
左司馬笑道:「年輕人怕什麼,來,我敬你,我可先乾為敬!」說著,他便舉杯飲下,既然如此,我自不能推辭,也立刻跟著他仰頭,順勢將酒甩在腦後,在他放下酒杯的時候我也放下了酒杯,抬手撐住自己沉重的額頭,開始討饒:「左……左大人果然海量,月某不敵……」
「哈哈哈……孤塵,看來你不行!一個男人,怎就只能喝這點酒?我像你這年紀的時候,可是三壇哪!」於是,左司馬又開始給我續杯,我是能倒就倒,能甩就甩,沒機會的只有飲下,算了算,我喝下的沒有半斤也有八兩,差不多也該是醉的時候了。
感覺到自己有五分清醒的時候,我便動搖西晃地倒在了桌子上,含糊地說:「厲害……左大人果然厲害……現在也依然威風不減……皇上及不上你……及不上你啊……」我感歎著,晃著腦袋,左司馬順著我的話反問我:「怎麼及不上?皇上現在不是很精神嗎?」
「那是假……咯!假的……全*我的銀針吊著,沒幾日活頭了,可憐哪……」
「怎麼會!」左司馬情急之下抓住了我的手腕,「你說的是實話!」
「當然……」
「那你還知道什麼?」左司馬的聲音變得深沉,更似在催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他不知拿出了什麼東西,就往我嘴裡塞,我赫然明白,那是一種,吃了後能讓人昏昏沉沉,說出實話。
我舌一捲,就將藥丸捲入了舌下,這樣我也有機會吐掉,反正我現在說話也是大舌頭。
「說,北冥疇到底還能活多久?」
「大概……一……一個月……」
「他是不是想廢太子?」
我將臉自然地轉向另一個方向,在轉臉的過程中,將藥丸吐在了手中藏起,然後就看見左司馬也趕緊坐到我另一側,捧著我的臉追問著:「是不是!」
「皇上……皇上其實沒想……沒想廢太子……只不過……只不過是因為左司馬……所以……所以才想廢的……」
「我?說,為什麼因為左司馬而要廢太子?」
「還不是……還不是……」我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左司馬立刻將我扶起拍著我的臉:「月孤塵,說下去!」
「還不是因為……因為他手上的兵權……」我迷迷糊糊得說著,輕的幾乎不可聞,「呵呵,左司馬真笨……他大可先交出來……讓皇上安心……省的我總是吊他的命……煩死了……將來太子登基……太子又這麼聽左司馬的話……將來……兵權還不是……還不是……呼……呼……」我垂下了腦袋開始呼呼大睡。
左司馬扶住我身體的手緩緩放開,我跌落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靜靜的房間裡,是左司馬倒酒的聲音,他輕聲冷笑:「哼!還不是我的!」
「咕咚」,他飲下了杯中酒:「月孤塵……你果然是顆好棋……」
多謝誇獎,你這顆棋子更好。
「來人!」他喊了一聲,然後我聽見了開門聲和腳步聲。
「爺,有何吩咐?」是個男人的聲音。
「去準備些醒酒湯來,然後準備好馬車,送太子和月大夫回宮。」
「是!」
下人退下,左司馬給我塞入另一顆藥丸後開始自斟自飲,看似很是自得其樂。既然是解藥,我就慢慢化開它,分析著裡面的成分打發時間。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北冥律回來了,嘻嘻哈哈得走了進來,然後就是一聲驚呼:「呀!孤塵不行了?」
「太子,你怎能說孤塵不行呢!男人不能說不行!」
「哈哈哈……是啊……哈哈哈……」北冥律不知用什麼戳著我的頭頂,「孤塵,醒醒,該回去了。」
我茫茫然得揚起臉,依然醉意朦朧:「恩……什麼回去了……」
左司馬將醒酒湯推到我的面前:「孤塵啊,醒醒酒。」
「哦……」我端起醒酒湯,咕咚咕咚喝下。
出來的時候,我依然東倒西歪,一個龜公攙扶著我,我才沒撞上門,北冥律和左司馬在一旁大笑著:「哈哈哈,孤塵啊,你這酒還沒醒哪。」
「舅舅,我看孤塵是壓根不想離開。」
「哈哈哈,說得有理!」
我看著他們呵呵地笑著,腳下打著飄,當走下樓梯的時候,我的視線裡躍入一個熟悉的身影,我眼睛立刻瞇起,精神高度集中,那個渣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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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行》記者招待會
記者:請問各位拿到這個劇本的第一感覺是怎樣的?
水東流:我覺得像bl劇本,你們覺得呢?
冷情:恩!恩!
歌舒音離:沒錯,我覺得我的角色像偽娘。
北冥齊:是啊,我的像狐狸精。
藏青:我是帝王攻。
北冥疇:我是大叔攻。
記者:那誰是受?
眾人看向孤月:她。
孤月緩緩轉過臉,眼中劃過一道寒光,手中拋起了小藥瓶,立刻,只聽見眾人的嚥口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