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出了門,就又是一個小太監手執拂塵匆匆跑了進來,看見李公公就一下子跪在了李公公的面前:「李公公,請快回宮,皇上又發病了。」
「知道了!還不快閃開!」
「是!」小公公匆匆讓開了路,李公公就加快了腳步,還不忘催促我:「你還不快點。」
我沒應聲,只是前行,太監,就是非男非女,還沒有能命令我的資格。
外面已經備好了轎子,抬腳上轎的時候,冷情和北冥齊趕了上來,冷情攔住了李公公:「公公,皇上又病發了?末將也要去!」
「哎喲,大將軍,皇上每天晚上都病發,六殿下都不去您又去趕什麼熱鬧,只要您帶來的人去就行了,不過,將軍,這人從今兒個起就不再是將軍的人了,雜家希望將軍能明白。」說完,李公公就鑽進了轎子,轎夫大喊一聲:「起轎——」
李公公從轎簾裡探出腦袋生氣地看著我:「你還傻愣著幹嘛,想掉腦袋是不是!」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上轎,胳膊忽然被人拽住,我回首看了看,是冷情,他的身旁站著微微蹙眉的北冥齊。
冷情緊緊皺著眉,那雙深沉的雙眸裡似乎有千言萬語,他緊緊地扣住我的胳膊,宛如不希望我進入這轎子,踏上這條生死未卜的路。
我看了他一會,然後掰開了他的手,在他那複雜的眼神中毅然地上了轎。這次去,不是為了你冷情,或是什麼六殿下北冥齊,而是為了我的影月王朝!
「起轎——」轎子緩緩離地,轎簾隨著轎夫的步履起伏著,從那縫隙裡,我看見北冥齊走到冷情的身邊,摁住了他的肩膀。
冷情到底是何想法,北冥齊又是何想法,都與我無關,因為我關心的,只是影月的未來,所以擋我者,滅之!
轎夫焦急的腳步聲和轎子那一上一下的「吱嘎」聲,都讓氣氛變得緊張,緊張地讓人窒息。
天色已晚,轎中更是毫無光源,長時間處於一種黑暗中,會讓人產生進入另一個神秘空間的幻覺,就像我現在前往的,就是一個危險的世界:北冥王朝的中樞!
或許轎夫已經用最短的時間抵達目的地,但對我來說,就彷彿走了千百年,當跨出轎簾的時候,眼前便已經是下午的太虛殿。
恍然間,我彷彿從下午到現在從未離開過這裡,一直,我一直都站在這個地方,這個院子裡。
「還不快走!」李公公一把拉起了我的胳膊,殿門大開,強烈的耀眼的金光就從裡面射了出來,雙眼剛剛適應外面的月光一下子接觸強烈的光讓我雙眼瞬即失明,閉上眼,只得由著李公公將我往裡帶。
緩緩適應了這刺眼的燭火,就已經站在了北冥疇的龍床前,讓我驚訝的是,房裡除了那個帶刀侍衛,還有一名男子,同樣的丹鳳,但卻帶著一絲輕浮,難道是另一個皇子?想了想下午這些皇子都跪著,當時情況危急也沒去看那些皇子長什麼樣?
現在看到這個皇子不得不說,北冥家,出美男。其原因,恐怕是繼承了北冥疇那雙漂亮的丹鳳吧。
「呼……呼……」龍床上是北冥疇粗重的喘息,顧不得打量那個站著的皇子,我匆匆執起北冥疇的手腕。
早上他的脈搏激進卻跳凸,因為窒息而使心脈負擔過大,而此刻,脈象已是浮滑而似有若無,心中一驚,北冥疇正在衰弱,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在衰竭,這種衰竭無藥可治,就像是失去養料的花木,慢慢枯萎。
記得先輩的書中曾提到過這種不斷衰弱的病,好像叫什麼帕什麼森的,影月一直沒有這樣的病例所以只當傳說來看。
沒想到今日讓我碰上了。當然,在這個世界引起衰竭的還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我放下他的手,一邊的皇子邁上一步:「父皇怎樣?」
李公公立刻道:「太子殿下,您別急,要不您先回宮休息?」
取藥箱的手頓了頓,沒想到那皇子居然是太子北冥律。
「這怎麼行!」北冥律怒吼起來,李公公慌忙噓噓著:「噓——太子殿下,別吵著皇上。」
北冥律雙眉皺了皺,臉上帶著孩子氣一般的憤怒,看上去並無刻意做作,就此看來,這個太子是個孝子。
取出銀針,過了過火,朝北冥疇神庭刺去。
「慢!」李公公忽然喝住了我,拂塵擋住我的銀針,「月大夫,請你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如果皇上若是有何三長兩短,你這命就要留在這兒!」
寒光閃起,邊上的侍衛亮出了鋼刀。
我輕笑著搖頭,想說北冥疇命不久矣,卻聽見北冥疇低聲道:「讓他醫!」
北冥疇的聲音雖然無力而且氣短,但李公公聽罷便立刻退開,我看著床上的北冥疇,他無神的雙眼裡是對生的依戀:「這位大夫,你僅管放開膽子,朕相信你會讓朕見到明日的太陽。」他疲憊地睜著雙眼,吃力地說著,心中動了動,被北冥疇求生的強烈意念所觸動。
毫不猶豫地埋下銀針,他雙眼微微睜了睜,然後緩緩閉上。接著,一根接著一根刺入穴道,力道準確,溫度適宜。為何說溫度,因為施針因病而論。
銀針過火的確是為了消毒,但若是除濕,則帶有熱燙的銀針效果偏佳,而對付熱毒,則在過火後待銀針冷卻,或是被冰封凍後則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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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女主生活在女尊男卑的世界,所以童鞋們在看的時候要有這樣的覺悟!就是:摸了裡面的男人要說:對不起,我是無心佔你便宜的。o(n_n)o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