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雪妖不由得莞爾,好久沒見拓跋長宇了,自從自己回來大家都各忙各的,雖然都惦記著,卻的確很久沒談心了。
拓跋長宇的眸中閃過一絲波動,心思未明,卻很快消散。
「雪妖,你來啦。」他的臉也因為喝酒,而微紅,一雙桃花眼似醉非醉,簡直有些雌雄莫辯。
「五弟你是不是不喜歡靈國的公主,如果是的話,你可以不必答應著婚事的,也不用犧牲自己來勉強什麼。」雪妖從他剛才念的詩句裡聽到一絲惆悵的意味。
拓跋長宇閉著眼笑了笑,將酒遞給她:「喝麼?」
雪妖看著酒揍了下眉頭,不過,還是喝了一大口,好像如果跟他喝酒的話,比較容易套出話來。
拓跋長宇從小失去母親,一早就做好了為皇族犧牲自己的準備,那紈褲不羈的態度下隱藏著怎樣一顆真心呢?誰也不知道
雪妖也不知道,但是,她是現代人,他覺得,他沒必要為別人去犧牲,真的。
雪妖喝了酒,覺得其實有些醉了,就靠在欄杆上休息,小臉上淡淡的紅暈,讓她就像只非常可口的蜜桃。
兩人很久都沒說話,然後,拓跋長宇像是對著雪妖又是對著自己道:「其實,我並不討厭靈國的女王,而且我想,只要我努力肯定能愛上她的,這只是時間問題。」
雪妖瞪著他表示鄙視。
拓跋長宇嘿嘿一笑,指著湖面上自己的倒影:「我這麼英俊瀟灑,人家人愛,如果娶妻了,多少姑娘要心碎啊,哎,我真是罪孽深重。」
此話一出,果然見雪妖不敢苟同地翻了個白眼。
「喂,皇嫂,你要不要學一首催眠曲,以後好哄蛋蛋睡覺,我感到你是個新手啊,所以,想好心提醒你下,蛋蛋好像喜歡我皇兄,比喜歡你多一些喔。」拓跋長宇不怕死的進言到。
這可惡的傢伙,簡直太一針見血了,雪妖感到自己很想吐血,丫的,自己這是找抽呢,還來關心他快不快樂,就衝著他這討打的話,自己就是多慮了。
恩,這小子最喜歡附庸風雅了,為賦新詞強說愁,果然是他的風格,上——當——了。
雪妖白了他一眼:「隨便吧,總有一天,蛋蛋會知道他娘比他爹強多了。」
「好,太豪爽了,」拓跋長宇哈大笑,還鼓掌。
雪妖鬱悶,其實,她也就是騙騙自己罷了,這孩子真是的,不曉得是誰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它來的嗎?
是,看到他那麼粘拓跋鴻她是很高興,但是,還是忍不住吃醋,拓跋鴻太寵蛋蛋了,比如昨天,蛋蛋不小心撞壞了先黃最喜歡的古董玉器,雪妖準備打蛋蛋屁股的,但是,拓跋鴻說什麼?
「蛋蛋還小,又不是故意的,」說完就吧哼哼哭的蛋蛋抱起來一頓哄了,這還不算,晚上讓人送了好些差不多的讓蛋蛋砸著玩。
麻痺,慈父多敗兒,看看蛋蛋那小人得志模樣,丫的,手癢想扁人。
看著雪妖氣呼呼的小臉,拓跋長宇終於難以掩飾自己的仰慕欽羨的目光,忙迅速垂下了眸子。
雪妖問他想要什麼,他想要的就是這個,妻子在側兒女在旁。
他一個勁兒地寵著孩子,而妻子會抱怨他,把孩子寵上天不好不好。
閒暇時,一起坐看雲卷雲舒,偶爾鬥嘴,小吵怡情。
他的要求不高,但是,卻又非常之高,因為要是那個人,只是那個人,他才甘願為她做著一切。
只是,她注定永遠不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