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淡衣覺得自己的血似乎要流乾了,疼痛變得麻木,只是那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有些毛骨悚然。book./top/睜開眼,用力睜大茫然的眸子,她的視線已經模糊,奇怪,誰在看著她只覺得那目光冰冷如有實質?
感覺腰間被一個柔韌有力的大東西攔腰纏住,她想反抗,但是手腳卻軟趴趴如橡皮般被甩來甩去,可惡,竟然被那樣沒用的男人挑斷手腳的筋脈!!
淡衣氣憤了一下就昏睡過去,可惡,真想將臉上那渾身鱗片的傢伙給揮開,冷冰冰的,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有什麼東西軟軟嫩嫩地伸進淡衣的口中,還好奇地翻攪,淡衣微微蹙眉,毫不猶豫地用力咬下。
哇——
一個**歲的小男孩大哭著將粉嫩的手指從淡衣的口中拔出,可憐兮兮地看著一旁稍大點的清秀男生:「哥哥?妹妹咬我。」
永夜皺眉看著弟弟被咬得紅彤彤的小手,心疼地摸了摸:「不疼不疼,妹妹不知道是你呢,不然肯定不會捨得咬小悅。」
永悅似乎高興了點,用小手戳了戳淡衣鼓鼓的腮幫子:「妹妹為什麼還不醒啊,我要同她玩呢,嗯,我要她當我的新娘子。」
永夜輕笑了一聲,清亮的目光在望向淡衣的時候,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第一次發現,女孩子其實也挺好看的。
「夜兒,悅兒,不許欺負妹妹。」一對夫妻相顧無可奈何一笑,走了進來。
永悅開心地扯著女子的衣襟:「媽媽,悅兒晚上可以跟妹妹一塊兒睡嗎?」生怕女子不同意,又狡黠地看了永夜一眼,「哥哥也一起。」
永夜抿著嘴淡然一笑,微垂的眸子隱去心中的情緒。
「又胡鬧,」女子嬌嗔地擰了擰兒子肉嘟嘟的笑臉一雙美目憐惜地看著依舊昏睡的孩子,眼光掃過淡衣蜷縮著的身軀,原本粉雕玉琢的小丫頭,身上竟然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真可憐,女子愛憐地歎了口氣,輕聲道:「相公,我們以後一定要對衣衣好。」
男子點點頭,安慰地拍了拍妻子的手。
這時候,臥榻上的小身影顫顫巍巍地動了下,永悅發出一聲歡呼,想撲過去的胖身體,立刻被父親一把摟住:「小淘氣,妹妹很痛痛,不可以碰她。」
永悅聞言,烏溜溜的眼珠子像看瓷器般,小心翼翼地看著淡衣微微掙扎的樣子。
淡衣感覺到了這兩大兩小的凝視,在醒來後,第一時間將自己蜷縮著躲到了角落裡。
「你們……是誰……」直覺裡這幾個人並不是壞人,而自己幸運的沒死,淡衣淡淡地在心頭冷笑既然她沒死,那麼,她會把這所有的血海深仇慢慢地討要回來。
她不會忘記是誰害母親和宛如飽受凌辱,她不會忘記誰狠心挑斷了她的四肢筋脈,她不會忘記母親如何慘死在自己面前,宛如如何被寶劍貫穿……
女子首先看不過眼了,滿心的疼惜,她忍不住撲過去將淡衣緊緊抱著:「好孩子,你受了太多苦難,從今以後,只要你願意,就跟我們回去吧,我們會照顧你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