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站定了腳步,臨淵慢慢閉合眼眸,將神識延伸到了烈焰鼎的各處角落,用以尋找管默言的蹤跡。
這本是一件極其傷身的事,他剛剛才從那個該死的七宿縛魔陣出來,法力還沒有完全恢復,若是依著曾經的自己,只怕這個該死的烈焰鼎他都能直接給毀了。
臨淵一心想著尋找管默言的蹤跡,卻並沒有注意到四周悄悄漸起的變化,不知不覺間,空氣中的熱氣似是消退了不少,就連那不斷升起的騰騰霧氣,都稀薄了許多。
事實上,待到臨淵終於發現四周的變化時,已經是在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身體被包裹在結界之中,臨淵根本感覺不到周圍熱力的變化,不過越來越清晰的視線卻引起了他的警覺,這裡是烈焰鼎的中心,理該是最熱的地方,怎麼可能連個霧氣都沒有?
狹長的細眼微微瞇起,臨淵瞬時收回神識,冷眸凌厲的掃遍了身周百里以內的所有景象。
這裡本是不毛之地,別說花草蟲獸,就連孤魂野鬼都沒有半隻,可是此刻,他竟隱隱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空氣中不安的浮動,這裡竟然還有生靈?難不成這怪異的變化也是因他而起?
冰冷的眼眸漸漸變得凝重,可以生存在烈焰鼎中的不是妖獸便是神魔,但不管是魔還是獸,臨淵都很想會上一會,已經沉寂了幾萬年的鬥志已然悄悄燃起,那是一種棋逢對手的喜悅。
可以感覺得到,這種強大的力量非常的不安,它似不斷蠕動掙扎的繭蛹,極度渴望著破繭而出,卻又掙不脫身上的束縛。
瀰漫於空氣中的濃重燒灼氣息臨淵很熟悉,這種強悍而霸氣的吞噬力,只能屬於遠古的神獸,而能生存在這烈焰之地的定是屬火的神獸無疑,顯然此刻在這裡的若不是龍族便是火麒麟了。
無人不知遠古神獸是何其的難得,因為自從仙魔大戰之後,為防世人的貪婪和覬覦,神族已經將他們一併帶回神界去了,自那之後,這世上再沒出現過神獸的蹤跡。
想來這個丫頭的命還真不一般的大,因為烈焰鼎中有這個小東西的存在,想必已經主動吸取了大量的火源,看來即使自己暫時沒找到她,她也死不了了。
想到這裡,臨淵的薄唇不自覺的翹起了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很好,或許他該在它破繭而出的那一刻之前找到它,那樣的話,他或許可以多個不錯戰寵。
捻一道御劍訣,臨淵揮袖喚出滅世神劍,將劍柄緊握在手中,他甚至能感覺到劍身都在微微的顫動著,想必同他一樣沉寂了幾萬年的神劍,也在急切的渴望著鮮血的灌溉。
隨手撤去身上的結界,臨淵的眼中閃出又驚又喜的神采,好強大的神獸,竟然已經將烈焰鼎的火焰係數吞噬殆盡,如今這裡到處是龜裂的黃土地,再無一絲往日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強悍。
越是靠近目標,臨淵的心就越是控制不住的有些興奮,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強烈,幾乎已經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
腳步突然頓住,臨淵兩眼放光的緊盯著眼前兀自燃燒的熊熊烈焰。
渀佛是一個燃燒著大火的巨蛋,赤紅色的火焰瘋狂的跳躍著,辟啪的火爆聲震耳欲聾,剛剛消逝下去的熱度重新燃起,即使臨淵及時的設下了結界,仍是被燎去了大半截的衣襟。
「真是個火爆的小東西!」臨淵揮劍斬下燒了一半的衣襟,臉上亦隨之浮起了一抹殘忍的嗜血之色。
真沒想到剛一走出七宿縛魔陣就遇上這樣強大的對手,早已冷卻的血液亦隨之沸騰起來,他需要這種強悍到幾欲撕裂萬物的對手,只有戰爭和殺戮才能激發他的已經麻木的神經。
「來吧!小傢伙,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唇畔露出一絲激賞而殘酷的冷笑,臨淵站定腳步,冷冷的注視著遠處仍在不斷掙扎著的火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