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的最高境界,大概也就是管默言現在的這種程度了吧!所謂的捉姦捉雙捉賊捉贓,怕是即使到了那時,她也能笑得雲淡風輕,直道這其實只不過是誤會一場,做妖都能無恥成這個樣子的,也實屬不易了。
莫琊似是並不介意管默言假癡不癲的跟他裝傻充愣,只見他勾著嘴角,露出一絲自嘲般的淺笑,忽而又神色微恙,淡淡問道:
「其實,你早已經恢復法力了吧?」
管默言眸光閃爍,慢慢轉頭面向莫琊,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糾纏,雖默默無言,卻又各有深意。
僵持片刻之後,管默言終是先收了勢,只見她嫣然一笑,頑皮的抿了抿嘴角,歪著頭有些孩子氣的衝著莫琊笑道:
「莫琊王果然是目光如炬,料事如神,默言這般的彫蟲小技怎麼瞞得過王呢?只是默言有些不懂,王是怎麼發現的呢?」
沒想到管默言竟是落落大方的承認了,倒是更添了莫琊對其的好感,他就喜歡她這樣的性子,狡黠成性卻又不拘小節,比起那些自以為聰明的蠢女人,不知道要可愛多少倍。
「你這樣的性子,豈是肯屈居人下之人,被這樣軟禁在本王的行宮之中多日,卻也安分守己的半點動靜都無,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點。」
見管默言不語,只是笑望著自己,莫琊遂不以為然的繼續道:
「之前你誤食了聖獸之血,法力被封印了七七四十九日後才可復原,我單記得要解聖獸之血須得集齊幻靈草、醍醐香、神仙醉三種仙草才可,卻忘了,你我同時命長之人。知道的事自然比那些小輩要多得多。」
「可憐魔靈那個丫頭,整日自以為聰明絕頂,卻竟是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她做夢都想不到,其實解聖獸之血的方法還有一個,便是蟠桃吧?」
還好現在魔靈不在。若是她真的在這裡的話。想必定會嘔血三升,憋屈而死吧!
饒是她機關算盡太聰明,卻還是成了別人的墊腳石,這算不算得女人的悲哀!
其實女人原本都很聰明。可惜一旦愛錯了人,就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會因愛生妒。因妒而變得越來越蠢,卻還不自知的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
她本以為藉著自己為管默言偷取蟠桃之際,造成對仙界打草驚蛇之嫌。屆時莫琊必會因其過於持寵而嬌而心生厭煩,進而漸漸疏遠。
只是她卻忘記了,她捧在手心視若珍寶的東西,別人卻未必會看在眼裡,總之一句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之前所有的刻意刁難,那些莫名其妙的吃食。一是在探我的底限,二是欲以此為鋪墊。掩飾你真正的目的吧?」
這個女人,果然夠聰明。
莫琊雖然說的是疑問句,可是問出口的卻是肯定語氣,不需要管默言給予回答,他其實早已經猜到了答案。
管默言抽了抽嘴角,臉上的神情有些陰晴不定,想到莫琊剛剛怪異的言行,她不禁聳了聳肩膀,表現出了自己極大的疑惑。
「王既然已經知道我恢復了法力,為何還要帶我來這裡?」
其實管默言最想問的是,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事?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知道你的秘密啊!誰不知道往往秘密知道得多的人,都會比較容易短命啊?
莫琊苦笑,眼中眸光流轉,竟然蕩漾出絲絲縷縷的哀愁,管默言艱難的嚥了嚥口水,話說,這樣傷悲春秋的憂鬱公子哥模樣,真的不適合莫琊那強悍如斯的外表。
「你覺得本王留得住你嗎?」
莫琊並沒有回答管默言的疑問,卻反而是回了管默言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讓管默言變得有些糾結,她微微錯愕了片刻,才玩世不恭的輕笑道:
「王不試過,怎麼知道留不住呢?」
「不錯,不試過怎麼知道留不住呢?若是真的試也不試,只怕會遺憾終身了吧!」
莫琊自顧自的念叨著,卻並沒有去看管默言此刻的神情,只是他臉上那黯然神傷的樣子,讓管默言有些震驚罷了,她很是疑惑的直望著莫琊,實在搞不懂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莫琊等了半響也沒有得到回應,只得側過頭來,卻見管默言竟是一臉呆傻的蹙著眉頭盯著自己看,臉上不免露出些許孩子氣般的得意笑容。
當然,這個表情在管默言看來是相當驚悚的,並再次成功的將她震懾住了,神馬鱷魚的眼淚,狼外婆的慈悲,統統都是浮雲啊!魔王的溫柔才是真正令人聞風喪膽的恐怖故事。
「怎麼辦?現在默言既然知道了本王的那麼多秘密,本王若是不殺你滅口,怕是只有讓你做本王的人了。」
莫琊說著,又惡意的向管默言逼近了幾步,祭祀台上的地方並不算大,況且管默言本來就只是站在一處拐角,這下子竟是被他逼得退無可退,只能硬著頭皮盯著莫琊近在咫尺的邪惡的笑臉乾嚥口水。
「呵呵,王說笑了,這些事可都是你逼著默言聽的,不過王大可放寬心,默言向來不喜多言,剛剛權只當是聽了陣風吹,如今風以散,默言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管默言訕笑著與莫琊打馬虎眼,她不得不承認,莫琊的壓迫感實在太過強大,當他這樣靠近著逼視自己的時候,她確實覺得呼吸困難又有些忍不住的心慌意亂。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突然對她說這些準沒好事,果然他是沒按著好心的,只是不知道他這廂又是在打著什麼鬼主意罷了。
莫琊一雙鋒利如刃的鷹眼,始終盯著面前的這個小女人,眨也捨不得眨一下,她臉上那瞬息萬變的神情,自然半點都沒有逃出他的眼。
心中不免好笑,這女人的奇思妙想可真是多呢!
活了這麼久,除了對權利無上的渴望,自己還從未如此想要得到過任何東西,管默言是他第一個想要留在身邊的女人。
他想要她的所有喜怒哀樂都只為他一人展露,他想要她滿心滿眼的都只有他一個男人,他想要她心甘情願的守在自己身邊。
只是在此之前,他卻不能容忍她再回到任何一個男人的身邊去,她遲早會只愛他一人,所以現在他絕對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
「女人,你當真以為本王留不住你?」
管默言沒有忽略掉莫琊劃過的那一絲狠戾,這個男人反覆無常得狠,他確實是喜歡她的,不過她可不敢保證他惱羞成怒的時候會不會生出什麼變態的想法來,唯今之計,自己還是趕緊尋個機會逃跑方為上策。
「王真是愛說笑,您想留的人,誰能逃出您的手掌心呢!」
管默言這油腔滑調的獻媚樣子,實在是讓莫琊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可惡的女人,堂而皇之的攪亂了他的心不說,竟然還挖空了心思的想要逃離他身邊,真真是可惡得他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才解氣。
這樣想著,莫琊便不由自主的將頭壓向管默言訕笑著的俏臉,這一吻啃下去,自是纏綿悱惻,唇齒相依,直吻得莫琊火冒三丈得只差在祭祀台上便直接要了管默言。
當莫琊眼神將變的時候,管默言心底便哀嚎著猜到接下來他要做什麼了,沒辦法,所謂久病成良醫,身邊守著那麼一隻色到了極點的花狐狸,若是這樣露骨的眼神她還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也就可以自挖雙目的去做瞎子了。
這廂莫琊啃得是難捨難分,**得只差春風一度,那廂管默言卻在天神交戰得各種掙扎,話說,你說她是只當自己被狗咬了呢?還是只當自己被狗咬了呢?
悲催啊!自己雖然稱不上是什麼貞潔烈女,倒也向來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枉費她頂著個狐狸精的虛名,身體上唯一接受過的男人,卻就只有花執念一人。
現如今看這莫琊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在此地要了她,這讓她可如何是好?
雖然蟠桃解了她身上聖獸之血的封印,但是這時日太短,她卻還有沒完全恢復體力,若是盡全力一擊的話,她必須要一擊即中的,否則依著莫琊的狡猾程度,她是很難再有勝算的。
只是現在若是她全力阻止他施暴,只怕再無力氣打開界門逃脫了,該死!她這殘破的身子,怎得這麼不爭氣。
心裡百轉千回,一會兒一個心思的變來變去,但管默言的嘴上倒是並不閒著。
可不是嘛!這莫琊現下已經放棄了她的小嘴,轉而攻向她胸前的那片柔軟了,她若是再不想出什麼辦法來,只怕就木已成舟了。
「王乃是胸懷宏圖大略的偉男子,如今卻做出這般強人所難的事來,難道就不怕世人的恥笑?」
莫琊聽聞此言,嘴角不免露出一絲冷笑來,世人恥笑?哼!他管他誰恥笑?再說誰敢恥笑他?他莫琊想做的事,誰又敢說個不字?
見莫琊竟是連頓都沒有頓一下,管默言心底微涼,哎!貌似自己選錯了借口,莫琊這傢伙狂妄得嚇人,又怎麼會在乎別人的眼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