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長無垠的荒洪歲月中,日復一日的重複著單調乏味的修煉和掠奪,枯燥得就渀佛他只活過一日,若是時不時都能有這狡詐的小女人給予調劑,或許日子會好過一些吧!
「下去吧!給本王好生伺候著,除了放她出去,她的任何要求都可以滿足。」
「是!」
婢女跪伏著退到門口,才弓著身子爬起,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殿外。
莫琊斥退了左右侍從,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窗前,在他的對面便是翎泰殿,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管默言躺的那張華麗的軟榻。
錦衣玉食,朱釵寶簪,女人想要的所有東西他都可以給她,只要她願意一直陪在他身邊。
看著此刻軟榻上那一抹嫩鸀色的身影,莫琊的嘴角不自覺的翹起,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笑容裡竟然會盈滿寵溺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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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的惡趣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揮,沒辦法,誰讓她實在太無聊了呢?即使是金玉打造的籠子,也還是個籠子啊。
站在銅鏡前,管默言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自己婀娜多澗的玲瓏身影,似乎除了前世在鳳族的萬年大典上,她從未穿過如此華麗的盛裝。
百鳥朝鳳一直是鳳族慶典上必有的一幕經典,曾幾何時,那個緊抿著嘴角,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上場的小丫頭,已經蛻變成今日這個歷經滄海桑田,飽經風霜的奇女子。
猶記得當日練舞之時,她幾乎尋盡了所有的借口來逃脫。卻仍是被父王派來監視自己的玉奴三人盯得死死的。
可憐自己向來懶惰,怎受得了這般操練,沒幾日便腳腫得幾乎走不了路了,可是她心裡嘔著一口氣,即使腳疼得鑽心,她也不肯說出口。
現在回憶起來。管默言還能記得自己倔強的躲在小角落裡癟著嘴巴。逼著自己將馬上要流出的淚水全部吞回去。
似乎是早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擎蒼微笑著走過來,說是要陪她玩一個遊戲,兩個人剪刀包袱錘。誰輸了誰就背誰回家。
她聽後不禁喜上眉梢,擎蒼是個死心眼,剪刀包袱錘永遠都只會先出剪刀。和他玩了這麼多年,他就從來都沒有贏過呢。
結果可想而知,擎蒼又一次毫無懸念的輸給了她。當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時,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可是她卻從來都不知道,向來冷漠寡言的擎蒼,臉上的笑容從來都只為她一人綻放,她還不知道的事真的太多太多了,多到她現在一想起,就會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似乎她從來沒有意識到。她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欠下了這麼多情,只是她恐怕已經沒有時間去還了。
銅鏡中。管默言一襲華美的金縷衣,曳地三尺如炫目的鳳尾,星光璀璨的金線刺出精緻的雲朵花紋,微微豎起的衣領,裸露出頸部以及鎖骨下的大片雪膚,高聳的酥胸緊裹在金色的抹胸中,若隱若現的溝壑,深邃得引人無限遐思。
頭頂鬢髮高挽,雲鬢鑲鈿,風嬌水媚,金瓚玉珥,丰神冶麗,艷妝華服。
鳳釵頭上風,玉瓚螺髻,浮翠流丹,雙珥照夜,煜煜垂暉。
常聽人道:鏡中貌;月下影;隔簾形;睡初醒,乃是女人最魅惑的四種澗態,如今望著鏡中的自己,管默言竟也覺得有些恍惚。
所謂傾國傾城,所謂美艷不可方物,所謂千朝回盼,萬載流芳,都抵不過她唇畔那一抹極淺極淡的笑靨。
當一雙修長的手臂遽然緊緊攬住自己的細腰時,管默言才終於堪堪回過神來,鏡中,莫琊深刻的五官異常的清晰,只是他眼底的暗影讓人有些看不分明。
管默言並沒有做無謂的掙扎,有一種人,你越是掙扎,他便越能從你的無助掙扎中得到快感,她顯然沒有興趣滿足莫琊的惡趣味。
「王,抱夠了嗎?如果夠了的話,默言有些餓了。」
莫琊低頭細看管默言臉上的神情,沒有慌亂懼怕,亦沒有他身邊妃子所慣有的嬌羞嫵媚,甚至連一點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這女人,還真懂得如何讓他失去趣味。
「若本王沒抱夠呢?」
本想鬆手,可是一看到管默言那漠然的神情,莫琊便沒由來的不甘起來,說不上什麼原因,他就是不喜歡看她這張面無表情的臉。
「若是王沒抱夠,就繼續抱下去好了,反正現在默言的小命握在王的手中,還不是只能任王搓圓了揉扁?」
管默言懶懶的低垂著眼眸,興趣缺缺的樣子很是認命,可惜她這漫不經心的態度,實在是將莫琊的自尊心踐踏了個徹底,想他向來是眾星捧月,何時受過如此冷遇。
「女人,故意激怒我是沒用的。」
莫琊嘴上說沒用,心裡卻是惱怒的不行,這個該死的女人幾乎看透了他的所有心思,她明知他如此驕傲自負,卻踩著他的痛腳說話,實在可惡的緊。
「王見過如默言這般千依百順的激怒方式嗎?王果然是見多識廣,默言佩服了。」
不動聲色的退出莫琊的懷抱,管默言款擺腰身,坐到了桌案前,刺激也要有個限度,現在她可不敢躺回軟榻上,這個男人眼睛都要鸀了,再激惹下去,霸王硬上弓都有可能,玩火**的事管默言可從來不做。
「女人,你在這裡已經待了三天了,你可知這三天發生了什麼事?」
莫琊收回渀佛是黏在管默言身上的視線,這女人生來就是要迷惑男人的嗎?只是這樣看著她,他都會覺得體內邪火上升,幾乎險些就要逼得他化身為狼直接撲上去了。
也幸好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這樣做,想他堂堂莫琊,何須強迫女子與其燕好,早晚有一天,她會像其他女人一樣跪伏在他的腳下,祈求他的憐愛。
「發生了何事與我有何關係?反正我現在被王關押在這座華麗的牢籠中,即使知道了也無能為力去做什麼,不過是平添憂愁罷了,所以還是請王免開尊口的好,默言並不想知道。」
管默言似是自嘲的輕笑了一聲,便不再言語的低下頭去,專心致志的泡起茶來。
被莫琊捉來已經三日了,這三日來管默言確實憂心如焚,可即使她急得心急火燎,也不可能被莫琊看出來,這是一場攻心戰,誰先被誰看透了心,誰就輸了。
莫琊細細打量著管默言的臉,良久卻沒有發現絲毫的破綻,該說這女人掩飾得太好了,還是該說她真的不在乎?
「真的不想聽嗎?本王卻偏偏想要告訴你。」
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存有無法剪除的劣性根,只不過是有的人毫不介意的公諸於世,而有的人卻相對掩飾得比較好而已。
「在你失蹤的這三日裡,血羽在花執念的暗中幫助下恢復了戰神的身份,此時整個仙界已然是亂作一團,想必不用本王親自動手,仙界也已是分崩離析了。」
「哦?那可要恭喜王了,能不費一兵一卒,便解決了心頭之患,實在是可喜可賀,默言今以茶代酒,敬王一杯。」
管默言說著,遙遙對莫琊舉了舉杯,便仰頭一飲而盡。
莫琊冷笑一聲,女人,本王看你到底還能裝到何時。
「沒想到默言竟有如此魅力,能讓這麼多男人皆為你賣命,本王還真有點吃味了呢。」
「這是小女的榮幸。」
管默言勾了勾嘴角,魅惑的嫣然一笑,莫琊的眼角忍不住的抽了幾下,這女人,真是……
「說來默言身邊的男子個頂個非池中之物,皆是不世之才,可惜卻均生了個致命的弱點,如今他們的弱點就落在本王的手中,你說本王該如何利用這個弱點呢?」
「默言早已是王的盤中餐,想怎麼吃,還不是全憑王的心情?默言一個小小的階下囚,怎麼敢亂發表什麼意見。」
管默言只是繼續低頭擺弄著手中的茶具,竟是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這三日裡,她並沒有想出逃跑的對策,卻是泡茶技術一日千里,受益頗深。
「哼!」
莫琊終於受不了管默言漫不經心的敷衍態度,轉身拂袖而去。
良久,管默言才堪堪抬起頭來,她靜靜的凝望著緊閉的殿門,眼底的憂思緩緩流淌。
花執念,你是最懂得我的人,千萬不要魯莽,不要為了救我而做出讓自己受傷的事,我已再承受不了看著你先走的悲痛。
窗外,紅霞滿天,夕陽晚照,映紅了大半邊天,遠處的歸燕一聲聲的鳴叫,或許它也在思念著家中的親人吧。
被關在翎泰殿三天,管默言唯一看見的風景,便是隔著這道小小的窗子望出去的天地。
本以為魔琊一族既然是魔族的分支,必會選個像魔族一般無二的地方居住,至少也該是暗無天日,詭月融融吧?
可惜她卻錯了,魔琊一族居住的地方竟然山明水秀,花團錦簇得恍如仙境,這仙境美則美哉,可惜卻並不適合魔族修煉,管默言實在想不通,莫琊為何要選在此地休養生息,他到底在謀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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