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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十三茅坑點燈籠,找死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有些事情就渀佛是掩蓋在枯枝敗葉下面的捕獸夾,你看不見它卻並不代表著它不存在,相反,越是看不見的東西就意味著越危險,因為你的稍一輕忽都有可能化成催人送命的輓歌。

    她本是一族之君,怎麼可能喪失了身為王者的凜然氣勢?那些貌似玩世不恭般的輕佻舉止,只不過是遮人眼目的迷障罷了!

    但收斂的前提是,並沒有人來一再的挑戰她的權威,對於血羽這種視她為無物的人,她向來不吝於讓他知道自己的脾氣。

    似是有些意外管默言的突然轉變,血羽再望向她的眼神中,不免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探尋。

    「讓開!」

    「話還沒說完,便要貿然離開,妖王陛下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管默言話語中的冷漠與疏離,讓血羽明顯的愣了一下,好半響,他才終於將心中那千般的苦澀,慢慢化成了一抹悠長的苦笑。

    是啊!她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會對自己死纏爛打的鳳泯了,如今的一切結果不都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嗎?而他,到底還在奢望些什麼呢?

    「讓開!」

    開始只是憤怒的想要殺人,如今他卻只想快速的逃離開她的面前,他受不了她冷漠的目光,受不了她長劍的冰冷,受不了她言語輕佻的說著自己與別的男人的曖昧。

    原來他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原來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忘記過她,他只是將她的影子埋藏得更深了而已,深到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真的忘記。

    只是他卻忘了提醒自己,埋藏得越深。則往往便越是深入到了心底,就渀佛早已浸入到了骨血的毒癮,一旦上了癮,即便是他想戒也戒不掉了。

    管默言並不惱怒他的無理,反而失聲的嬌笑了起來,只可惜雖然她笑靨如花。美不勝收。但笑意卻始終冰冷冷得根本不及眼底。

    偏著螓首,只露出一半曲線完美的側臉,管默言低眉垂眼的笑了半晌,才終於將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一雙剪水秋眸驟然望入血羽的眼,瀲灩眸光中竟隱隱含了幾分譏諷之意。

    「若是我不讓呢?」

    血羽薄唇緊抿,目光冰冷的瞪視著管默言。頜下三寸處,抵著寒光凜凜的劍尖,徹骨的寒意已經遍佈四肢百骸。只是這寒意與身體無關,它源於心底最深處的悲鳴。

    這一刻,管默言週身泛起的凜凜殺氣他絕對不會感覺錯,她竟然真的想要殺了自己,血羽很想發笑,卻怎麼都扯不動自己僵硬的嘴角。

    拳心不自覺的攥緊,血羽的心渀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撕扯到了麻木。即便是在自己早已忘記了她是何人時,他都會本能的捨不得去傷害她。可她卻在明知他的存在時,毫不猶豫的對他出手。

    那些說男人薄情寡意的人,怕是從沒見過真正絕情的女人吧!因為女人一旦狠心起來,會比任何男人都更狠了不止百倍。

    「不過是一夜夫妻而已,本王從不知道,小默竟也是如此重情之人。」

    不過是露水姻緣罷了,血羽怎麼都沒想到管默言竟然會為了一個莫名的野男人與他以命相搏,而他充滿嘲諷的語氣中,竟然夾帶了太多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怨懟之情。

    不曌城的城主是嗎?不管你有多麼的神通廣大,染指了自己不該染指的人,就要有付出應有代價的準備。

    「什麼?」

    管默言持劍的手臂不自覺的抖了三抖,眼見血羽白皙如玉的頸項,竟然因自己的不小心而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管默言立時心虛的退後了半步,並將劍尖挪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血羽仍是不發一言,只是冷冷的與她對視。

    管默言的大腦極速運轉著,盡了全力的想要消化掉血羽此言中的真正含義。

    只是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手中的劍已經無聲無息的慢慢垂到了身側。

    他說什麼一夜夫妻?那個,他們現在說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件事?怎麼她聽得這麼茫然呢?

    「呃!不知妖王陛下方不方便跟小的解釋一下,您剛才所言所謂的一夜夫妻是什麼意思?」

    為啥她竟會隱隱冒出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全身的汗毛都有了躍躍欲試的衝動。

    「哼!」

    血羽冷哼了一聲,憤然的背過了身去,這麼明顯的不屑之情,就渀佛是在直截了當的指著她的鼻子破?p>

    詿舐睿?p>

    你就別再裝了,硬擺個一臉茫然的玉女樣唬誰呢?做都做了,還裝什麼懵懂無知啊!呸!

    管默言的眼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她猛然的意識到,剛剛她那個玩笑是不是開大了?只不過現在這個局面她該怎麼收場?

    妖王陛下的怒火看樣子燒的正旺,她如果當頭淋一盆冷水下去,被殃及池魚的可能幾乎就是百分之百了。

    那個,以前她娘總說:茅坑裡點燈籠——找死,她始終不懂什麼意思,現在她終於似是略有所悟了。

    不知道她現在哈哈哈大笑三聲,然後嬌羞帶怯的說一聲『人家開玩笑呢!』血羽會不會直接剁了她,即使沒有試過,管默言也覺得可能性十分大。

    「那個,嘿嘿,嘿嘿,今晚的月色不錯是吧?」

    管默言正訕笑著沒話找話間,一朵大大的烏雲飄過,將原本請冷冷的圓月遮擋個了徹徹底底,連個邊邊都沒有露出來。

    莫非是天要亡我?管默言欲哭無淚的仰望蒼穹,一臉悲寂的對著漆黑的天幕,聲嘶力竭的暗暗嘶吼:

    老天爺,我再也不叫你爺爺了,你根本就不疼我這個孫女。

    「嘿嘿,今晚的夜色真是羞澀啊!我才不過是輕聲的誇讚了它幾句,這就害羞的躲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管默言怨恨的偷眼瞪著血羽,這男人的修養實在有待加強,哪有讓姑娘家一直尷尬的笑著,卻始終不接茬的人啊?

    這明擺著就是不準備給人家台階下嘛!男人小氣成這個樣子,還真夠沒遛兒的。(方言啊方言!看不懂的同學請自動腦補。)

    實在是笑不下去了,管默言只能硬著頭皮靠上前去,而至於手中那把三尺青劍,她早就麻溜的插回腰間了,哪裡還敢造次。

    「妖王陛下這身料子在那買的啊?還真是雍容華貴至極呢,恰好可以襯出您挺拔的身澗,非凡的氣……」度!!

    將原本還沒說出口的話,默默的嚥回了嘴巴裡,管默言無聲的將眼淚倒流進心裡,不帶這樣嚇唬人的,這麼凶巴巴的瞪著人家,人家會被口水嗆到的。

    「交給我!」

    血羽暮然回過頭來,繼續用眼神各種殺死管默言,前者聲勢奪人步步向前,後者畏畏縮縮的慢慢後退。

    「那個,您先冷靜一下,您先別這樣,聽我說,妖王陛下……」

    「不許再叫我妖王陛下!」

    血羽突然一聲暴喝,差點給管默言嚇趴下,哆哆嗦嗦的支持在身後的石桌上,管默言終於站定了身形,當然,實際上是她實在退無可退,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

    到底還是存了幾分血性的,一直被血羽怎麼咄咄逼人的各種恐嚇,身為有骨氣的狐狸精,管默言終於準備挺起腰桿做妖精了。

    幹什麼玩意兒啊?有理不在聲高知不知道?一驚一乍的叫喚個屁啊?你以為你是麻雀啊?動不動就炸窩?

    再說你這是嚇唬誰呢?姐怕你是怎麼的?別把姐的修養當成你得寸進尺的理由好不好?

    以上,均為管默言內心的邪惡yy,而實際上她的說法是這樣的。

    「給你?呃!當然也不是不能給的,嘿嘿嘿……」

    看著血羽暮然收窄的冷眸,管默言本能的嚥了嚥口水,將原本欲出口的不滿怨言係數吞回了肚子裡,額頭的冷汗開始慢慢的凝聚。

    「只是小妖有一事不明,還望血羽兄明示。」

    等不得血羽的回答,管默言已經極快的自說自話起來。

    「只要血羽兄能將跟小妖討要彌留鏡的原因告訴與我,小妖定當雙手奉上此鏡,畢竟這是義父贈與小妖之物,小妖亦甚是喜愛的。」

    血羽直直的盯了管默言良久,直到其冷汗涔涔得臉色發白之際,他才冷冷的開口。

    「在解決此事之前,彌留鏡暫時放在我手裡保管。」

    保管啊?管默言默默的品味著這兩個字的深刻含義,既然是保管,說明過後還是要還給她的對不對?

    早說啊!一個東西而已,她會小氣的不給嗎?幹嘛人家不給就直接轉身走人啊?什麼爛脾氣啊!

    還說什麼戰神冷靜自持得近乎於神佛,有這麼凶神惡煞的神佛嗎?殺佛還差不多~!切!謠言果然不可盡信啊!

    才將手指堪堪探入懷中,血羽接下來吐出的話,頃刻間便讓管默言徹底的風中凌亂了。

    「而至於那個不曌城的城主,我會親自蘀你殺了他,皇家的尊嚴豈是輕易可以玷污的?所有不敬之人都該死!」

    「等——等一下——」

    管默言只是一愣神,血羽已經大步流星的越過她的肩膀,疾步向外行去,眼看著他就要走遠了,管默言才踩了尾巴一般的尖叫著撲上前去,一把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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