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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十三)剝繭抽絲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突然,管默言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不對!想對白逸塵下手的人並非炎國君。

    為人王者,廣招賢才,從他對白逸塵的種種行為看來,他絕對是誠心要招攬他為自己所用的,而今夜皇后的行為若真是由他指使的話,顯然是說不通的。

    換而言之,如果今夜管默言沒有來呢?那麼原本他們準備要怎麼對付白逸塵呢?他們既然能看出白逸塵的本體,還為他下了鳳族夫妻交歡時才會用的鸞香散,這麼隱秘的事,外族人是很少有人會知道的。

    而且從她這些日子收到的消息來看,炎國君絕非昏庸無道之君,能讓炎國列為三國之首,地位幾十年無可動搖,炎國君的手段可見一斑。

    如此說來,他更不可能做這種明裡一團火,暗裡一把刀的事,炎國君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任何人好的。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白逸塵,你與皇后娘娘可有什麼過節?」

    「沒有,若一定要說的話,或許該說,我可以阻了她的路。」

    白逸塵才來進宮不足三日,且一直跟隨在炎國君身旁,怎麼可能有機會與皇后娘娘結怨,他也是今日宴席之上才第一次見到皇后娘娘的真容。

    而且噬魂詛咒雖然極其惡毒,但施咒之法卻也新奇獨特,它不光要得到被施咒之人的頭髮指甲和還要有一種至關重要的東西做引才能真正啟動詛咒。

    而這種東西,也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得到,這個咒法的引子,便是男女交歡時所產生的體液。

    這麼看來,他們給白逸塵下鸞香散的動機就很明顯了,該是也要用對付炎國君的方法來對付他吧!

    若是他沒想錯的話,炎國君的詛咒怕是與皇后娘娘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他的突然到來,無疑歪打正著的攪亂了某些有心人的計劃,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算計他吧。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露出意味深長的冷笑,雖然他們倆什麼都沒說,但是其中的深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喂!幸好我今天及時趕來,不然你死定了,說吧。你要怎麼謝我?」

    管默言斜倚著軟枕,白嫩如藕的雙臂環抱在胸前,她歪著腦袋仰著下頜,挑著眉梢衝著白逸塵壞笑,那一身的痞氣,簡直跟地皮惡霸有一拼。

    白逸塵咕咚一聲嚥了下口水,剛剛退去的慾念再次掀起席捲之勢,他略顯不自然的撇過頭去,不敢再看管默言那皎若春桃的惑人模樣。

    見他遲遲不語的偏著頭故意望向窗外。管默言暗自好笑,尤其是當潮紅自他修長的脖頸一直蔓延到耳廓時,紅彤彤的好似熟透的蘋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惡趣味,管默言特別喜歡看他這樣的偉岸男子,亦會露出嬌羞無限的小女子澗態,想想都覺得特別的可愛。

    隨手虛空一抓,剛剛才被某人剝落得鋪散滿地的衣衫,瞬時便回到了自己的手中。本來管默言還準備重新套在身上,可是看看手中的衣衫,她立時便露出一抹戲謔的壞笑來。

    「常聽人說:『洞房一刻值千金』,而這鸞香散正是因為可以使初試**的男女欲仙欲死,所以在鳳族才一藥難求,可惜我雖身為鳳族的儲君,卻識不得這鸞香散的滋味,不如你將鸞香散服後究竟是何感受告知小女子一二可好?」

    不用看管默言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白逸塵全身上下已經漲紅得幾乎要冒煙了。他怎麼可能同管默言講這種事,她當什麼人都可以做到花執念那般沒臉沒皮嗎?

    「說嘛!小白白!」

    白逸塵還猶自沉浸在自我譴責自我反省的封閉狀態中,待他終於反應過來神時,管默言已經披著單衣下地來拽著他的胳膊前後搖擺了。

    此時的白逸塵只恨不得要插翅飛得遠遠的才好,他萬萬想不到管默言竟然連這樣的話都敢說出口,這豈是堂堂公主該有的風範?

    轉念想到似乎從他們初見時,她便總喜歡這樣有意無意的調戲自己,看來她到人間來果然學壞了。

    「別…別胡說,哪有…哪有什麼感覺!」

    儘管一直板著臉,並努力秉持著自己長久以來的君子風範。可單看白逸塵那磕磕巴巴語不成句的樣子,管默言就憋笑到差點內傷。

    「真的沒感覺?」

    管默言說著慢悠悠的將原本背在身後的右手舉到了白逸塵的眼前,還未看清她手中的物件,白逸塵鼻翼間便充斥滿熟悉的異香,這個香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因為這是管默言身上的味道。

    見他愣愣的半天都沒有動靜,管默言生怕他是靠得太近了才會看不清楚,所以非常體貼的將手中之物往後移了移,以便他慢慢欣賞。

    果然,這下子白逸塵肯定是看清楚了,因為她終於如願的在他變幻莫測的俊臉上,看全了染坊內的全部顏色。

    白逸塵窘迫的恨不得挖個坑給自己埋了,他的眼睛本來就很大,這下子更是大瞪得好似牛眼,他簡直無言再苟活於世了。

    管默言惡劣的搖晃著手中已經破碎得絲絲縷縷的紅肚兜,滿臉促狹笑意的俯身撐在白逸塵的座椅之上,居高臨下道:

    「真的沒感覺嗎?小白騙人的吧?看看,嘖嘖,衣服都撕爛了呢,這樣還說沒感覺嗎?」

    調戲與被調戲之間往往只有一線之隔,但是心中的感想卻是天差地別,南轅北轍。

    調戲人者永遠都不知道,被他調戲的人,大多數都會心懷期待,而被調戲的人也永遠都不明白,看著別人縮在自己身下,竟會如此的滿足。

    管默言不禁在心底幽幽喟歎,還是欺負白逸塵這樣的小乖好玩,如果都像花執念那妖孽一般逆天,她就可以不用活了。

    眼見白逸塵雖然仍是面無表情的猶自不斷往太師椅後面退著,但他眼底的慌亂侷促卻已經無所遁形,管默言越玩越開心,竟將那破碎的肚兜直接丟到了白逸塵的臉上,見他突然瞪眼瞪得跟銅鈴似的,想來也是被管默言大膽妄為的動作驚到了。

    直愣了約半柱香的功夫,白逸塵才突然反應過來了一般的跳起來,將肚兜從自己的胸前扯下,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馬上逃,逃大海角天邊去也不回頭。

    管默言會讓他逃跑嗎?當然不會,她那麼惡趣味的人,怎麼可能捨得讓他走?

    被攔住了去路的白逸塵終於怒了,不帶這樣欺負人的,他又不是登徒子,被下藥也不是他自願的,咋能這樣逼人太甚呢!

    管默言笑吟吟的想要往他身前晃,心裡還合計著接下來該如何來戲弄這個傻傻的笨男人,卻不想樂極生悲,她竟然自己踩了自己的裙擺,直接身體前傾跌了個狗啃食,差點摔得暈了過去。

    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襲,管默言半睜開緊瞇著的眼眸,卻驚訝的發現,難怪自己不覺得疼,原來可憐的白逸塵竟給她做了墊背。

    原本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卻萬想不到,當換了一種角度去看時,竟也會變得有些陌生,只是這種陌生中還帶了點莫名的回憶溫度,讓她愣愣的一時做不出任何反應。

    白逸塵剛剛只覺得眼前一花,伴隨著軟玉溫香入懷的還有那若有似無的暗香浮動,他有些錯愕的緊盯著管默言的臉,不知道她著是故意的,亦或是只是無意而為。

    詭異的寧靜,在兩人之間默默的流動,管默言望著白逸塵的臉,希望可以在他的臉上找到一點有關回憶的東西。

    這眉眼,這鼻樑,明明那麼的熟悉,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改變了最初的味道。

    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絲的悸動,寢宮內光影綽綽,昏暗不明,可是白逸塵的眼眸卻明亮得猶如星辰,沒忽閃一下都渀佛扯痛了自己的心。

    管默言本能的抬起手指,想要觸上他的眼瞼,他的眸底流光溢彩,光影交錯,渀佛銀河墜落,閃爍其華。

    還未觸及到白逸塵的眼皮,管默言細白的手指已經被白逸塵寬厚的手掌整個包裹其中,他的手掌溫熱而有薄繭,十指有力,稍顯堅硬。

    可正是如此,他的手掌才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她根本不想掙脫,只想一直這樣牽著手,走到最後。

    當管默言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白逸塵有力的手臂已經纏上了她纖細的柳腰,讓她根本動彈不得,管默言的小臉瞬間變了顏色,她低垂著眉眼,低聲道:

    「還不放手?你這是準備繼續借酒撒瘋,還是準備假裝餘毒未了啊?」

    「小默剛剛不是還問我,你既然救了我,我該如何感激你麼?」

    白逸塵的嘴角輕輕勾起,璀璨的眸光中,夾雜著深深的笑意。

    「不…不用了,我就隨便說說的,都是自家人,那裡還用什麼報答啊?」

    管默言當然不是傻子,白逸塵的語氣變幻得太快了,她一聽就知道準沒好事,那裡還敢要他的報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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