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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十六)禍從口出之夫君饒命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管默言聽完了花執念的解釋,頓覺有些哭笑不得,所謂物以類聚,狐以群居,這也難怪他們幾個人糾纏了兩世卻還分不開。

    「你們這兩個陰險的傢伙,這麼損的招也想得出來?」

    「夫人冤枉啊!這個辦法可是西門兄想出來的,我只是負責實施而已,這『陰險』二字可實在不敢當啊!」

    花執念極其沒有道義的推出西門豹來做擋箭牌,出賣兄弟的時候他或許還有片刻的遲疑,但若是出賣西門豹的話,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立刻為之。

    西門豹的手指無意識的揉按著酸脹的額腳,顧盼生輝的大眼睛斜斜的睨著花執念,這含嗔帶怨的一瞥,風情立顯,確實非常的賞心悅目,可惜他臉上陰森森的笑容,實在讓人有點不寒而慄,瞬間便破壞了原本溫馨的氛圍。

    「過河拆橋起碼要等到過了河之後才能回過頭來拆橋吧?魔王大人此時的作為,難道不覺得有點操之過急了嗎?」

    西門豹說話時的態度十分客氣,但話語中的深意卻非常的不客氣。

    這個花執念也太不厚道了,卸磨就殺驢,吃飽了就罵廚子,什麼東西啊?做人無恥到他這種地步,他實在是連鄙視的眼神都欠奉。

    花執念直接無視西門豹赤果果的諷刺,臉上仍是萬年不變的溫潤淺笑,渀佛剛剛西門豹只是唱一支小曲兒,娛人娛己罷了。

    「之前我與西門兄商議再三,總覺得有所欠缺,適才聽聞了夫人的作為,霎時猶如醍醐灌頂般茅塞頓開,還是夫人技高一籌啊!令為夫亦是汗顏不已。」

    管默言端在手中的茶,越喝越不是個味,花執念的話都沒法聽了,這到底是誇她呢?還是變著法的罵她呢?

    「花執念,你還可以更虛偽一點。」

    「夫人何出此言呢?為夫所言句句屬實。夫人這般曲解,真真是傷了為夫的心了。」

    某人一臉受傷的做西子捧心狀,那哀怨的神情看得西門豹一陣反胃,隔夜茶都差點吐出來。

    「這話說得,比你身子都虛。」

    管默言擺明了不吃他那一套。臉上不齒的神情極其明顯。

    可惜她面對的並非尋常人等,而是臉皮厚得納鞋底還可以穿三年的花執念,管默言早該想到,跟他比不要臉,無異於以卵擊石,不自量力,除了自取滅亡,不會再有第二個結果。

    「夫人這是在怨懟為夫未盡其責,而令夫人慾求不滿嗎?既然如此。為夫若是不做點什麼,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管默言的嘴角抽了又抽,實在很想假裝沒聽見花執念的胡言亂語,這廝的思維向來異於常人,任何威嚴肅穆的場面,他都能發起情來,她實在是避之惟恐不及。

    「呃——剛才似乎我們說到了,我們三人的想法恰好不謀而合。我覺得不妨我們將計就計的演一齣好戲給天帝看,你們以為如何?」

    管默言企圖採取迂迴的戰略,從而遠引深潛,可惜未果,花執念壓根就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一雙魅惑的桃花眼熠熠發光的掃過管默言的全身,引得她一陣莫名的戰慄。

    「夫人,你轉移話題的方法,還是一如既往的爛。」

    「呵呵。是嗎?我還以為我業已有所精進呢!」

    管默言訕笑著接腔,且極不自然的挪動了一下坐澗,她剛剛似乎一不小心觸碰到了這個男人的底線,她要不要現在就逃跑呢?或許還可以留一個全屍!

    「夫人不是再想著如何逃跑吧?」

    花執念將管默言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臉上不免露出高深莫測的詭異笑容來,就她那點小心思,他不用費心揣摩都可以瞭然於胸。

    管默言驚見花執念不可方物的絕美笑顏,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完了,這廝笑得如此恐怖。她此時不跑,難道等著被他吃得渣都不剩嗎?

    來不及放下手中的茶杯,管默言已經猶如一道長虹貫日般破窗而出,緊隨其後襲來的是漫天席捲的黑風,遮天蔽日的翻湧而至,颶風中夾雜著濛濛的水霧,吹在身上濕冷濕冷的。

    大殿內頓時亂作了一團,桌椅東倒西歪的滿地滾,地上殘留的茶杯碎片全都飛上了天,可憐的西門豹被黑風吹得根本站不住腳,只能抱著大殿旁邊的雕花石柱,咬牙切齒的發飆。

    「法力高很不起嗎?法力強悍就可以隨便把人吹上天嗎?小爺要是不能揚眉吐氣一回,誓不為人!」

    嘶吼聲戛然而止,因為不知從什麼地方吹來的一隻花瓶,好巧不巧的正砸在他的頭上,於是某剛剛還信誓旦旦要一雪前恥的人,華麗麗的暈過去了。

    …………………………………………………

    大殿之外,管默言第一次感慨什麼叫『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這個黑不溜秋的鬼地方,到處都一模一樣,她才轉了兩圈就轉懵了。

    而我們陰險狡詐的魔王大人只需抱著手臂的守株待兔,即可將暈頭轉向到主動投懷送抱的某路癡女抓個正著。

    「夫人,你跑什麼啊?」

    兩條手臂似鎖鏈一般的將管默言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花執念淺粉色的薄唇輕輕的擦過管默言珠圓玉潤的耳垂,而後者則毫無反應的呈挺屍狀。

    管默言仍猶自沉浸在自我嫌棄的悲寂中,她頓足捶胸,她哭天搶地,她怎麼就那麼沒有方向感呢?此時落入花執念的魔掌中,她必死無疑了。

    「我…我突然有些頭暈,所以出來透透氣。」

    理由確實很爛,不過聊勝於無,權且當做是最後的垂死掙扎吧!

    「夫人真不乖,頭暈怎麼還能亂跑呢?為夫帶你回房休息吧!」

    花執念的聲音溫柔的都快滴水了,可惜這水滴到管默言的臉上,瞬間就凝結成冰了。

    「呵呵,我突然又不暈了,不用回房了。」

    管默言無力的揪著花執念胸前的衣襟,簡直有些欲哭無淚,她是不是該早些認命了?自作孽不可活,你說她咋就突然不長眼的挑戰起某人身為男人的尊嚴來了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怎麼行!為夫新學了一種技法,專治頭暈,夫人不妨一試。」

    花執念打橫抱起軟手軟腳的管默言,舉步向比翼雙飛殿疾行而去,管默言會信他真的給自己治頭暈才怪,那個無恥的傢伙指不定打著什麼鬼主意折磨自己呢。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管默言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催境界。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同樣的撕裂之痛,她卻要無辜的經受兩次?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三炷香的功夫之後,花執念掐著管默言不盈一握的小腰,笑得那叫一個妖嬈絕代,他輕佻著眉梢,啞然笑問道:

    「夫人,頭還暈嗎?」

    「不暈了,不暈了,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夫人真的知道錯了?」

    「真的知道了!」

    「錯在哪裡?」

    「我不該撒謊說自己頭暈!」某人顧左右而言他,顯然還沒有深刻認識到自己有多麼的罪孽深重。

    「很好——」

    花執念笑得勾魂攝魄,管默言看得膽戰心驚,牢牢鉗制住懷中不安分的嬌軀,花執念精壯的腰身猛地一沉,芙蓉帳內頓生春色無限。

    十炷香的功夫之後,某人饜足得神清氣爽,春風滿面,某人則疲憊得奄奄一息,眼神迷離。

    「夫人,頭還暈嗎?」

    「……」

    管默言這次是真的暈了,滿眼金星,霞光萬丈,一會漂浮在九天之外,一會則瞬間跌下雲端,負載浮沉得渀佛顛簸在風口浪尖的一葉扁舟,大起大落得讓她恨不得直接昏死過去。

    而到最後,她也確實終於心想事成的昏了過去。

    你以為這就是解脫了嗎?你錯了,這只是另一場赤身相搏的開端而已。

    昏昏沉沉的迷夢中,花執念半敞著石榴紅色的繡花錦袍,風情又風騷的飄然而至,他輕輕捏起管默言尖尖的下頜,媚笑道: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開我嗎?別妄想了!你做夢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管默言頓時內流滿面,面如死灰。

    「花執念!不帶你這麼玩的,你太欺負人了!」

    「夫人,我覺得你還留點力氣的好,一會兒叫的為夫高興了,說不定就放你一馬了。」

    「哼!你休想!士可殺不可辱,我絕不會妥協的。」

    「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某狐狸奸計得逞的冷笑數聲,然後立時全身心的投入到戰場之中。

    片刻之後,某些聲稱誓死捍衛尊嚴的烈女開始討饒,言語之低三下四,實在讓人不忍耳睹。

    「夫君求求你,放過我吧,奴家再也不敢了。」

    「夫人剛剛不是說士可殺不可辱嗎?」

    「請夫君任意的辱我吧!只要放過我就好!」

    花執念可以斷定,某人定是被欺負得暈頭轉向,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只是放過對手從來都不是花執念的作風,『趁你病要你命』才是他的人生準則。

    「如夫人所願,為夫一定不遺餘力的滿足夫人的請求。」

    「啊…饒命啊…嗚嗚嗚——」

    破碎的呻吟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討饒聲,在朦朧的暗色中延伸,曖昧得一塌糊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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