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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十一)相公,你就幫幫人家嘛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夫人,前世的記憶和法力你究竟是如何恢復的?」

    花執念總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飛快的閃過,千絲萬縷的想要抓住,卻不知從何下手,此事處處都透著蹊蹺,他也只能從管默言這裡追根溯源。

    「此事說來話長,你且先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管默言拉著花執念坐到石桌前,其實當初她也對整件事心存疑惑,此時正好說與花執念聽聽,他向來心生九竅,或許會發現什麼她忽略的問題。

    這話要從自己當初跟娘一起參加萬妖大會開始說起,她是如何被娘設計著騙下了山,又是怎麼先後遇見了他們幾個人,一直說到她是如何恢復了記憶為止,他們不知道的事她就細細描述,他們知道的事她就一帶而過。

    至於血羽是如何將她的殘魂帶回來的,因為她那時魂魄不全,所以對此根本沒有記憶。

    花執念一直不動聲色的聽著,他若有所思的低垂著狹長的眼眸,長長的睫毛在他如玉般無暇的面容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他邊聽著管默言講解事情的始末,邊手持著絲絹玉骨扇,一下下的敲擊著手掌心。

    「記得鎖妖陣那次嗎?我覺察出了其中的不對勁,便央求著娘帶我回千妖洞,結果娘一口回絕,還說這是天命難違,之後不管我怎麼逼問她,她都始終三鹹其口,我至今仍想不明白,即使我前世是鳳族的儲君,但我已經轉世輪迴,現在我只是一隻小小的狐狸精,我的生死與天命何干?」

    管默言單手托著腮,很是鬱悒的望著天,有些事她也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事情不像她想得那麼簡單。

    表面看起來似乎能抓住的疑點並不少,但每次想要順著這些線索追下去的時候,又完全找不到源頭了。

    「花執念。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我娘問問清楚啊?」

    想來想去,想得管默言的頭都有些暈了,與其在這裡猜來猜去,還不如去找娘問個清楚,若娘實在不肯說。她不如試試一哭二鬧三上吊,人類的女人不是都說這個辦法很好用嗎?

    「等一下!」花執念長臂一探,將管默言撈到了懷中,兩隻手臂牢牢的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夫人,你有沒有想過?岳母大人明明說的是集齊五滴真愛之淚,為什麼你只集齊了四滴就恢復了前世的記憶?而那些你遺忘的記憶可能就是最重要的部分。」

    「你的意思是,現在關鍵是要找到第五滴真愛之淚?」

    經過花執念的提醒,管默言才慢慢想起此事,她確實有一大段的記憶完全空白。或許正如他所說,恢復了那些遺忘的記憶之後,即使不能知道全部真相,起碼也可以知道為什麼她沒有魂飛魄散,而且還會再次與他們幾個相遇。

    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到底是誰在暗中操縱此事,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們先去找岳母大人詢問一番,或許她老人家能知道什麼重要的線索。」

    花執念翩然起身。拉著她向庭院外走去,可是走了幾步,卻發現她始終站在原地不動,不免有些疑惑的轉過身來。

    「夫人是在擔心他們?」

    管默言悶悶的點頭,表情瞬間鬱悶到了極點,屋裡那幾位爺都是難伺候的主,也知道他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是想哄得他們不跟她鬧彆扭也沒那麼容易。

    「此時才發現為夫的好處吧?」

    花執念志得意滿的搔首弄澗,展羽扇。負手立,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風範。

    他們幾個自是越鬧越好,永遠都不搭理管默言他才開心呢,他瘋了才會願意平白有幾個俊俏男子虎視眈眈的圍著自己娘子轉。

    「花執念,你幸災樂禍的表情會不會太明顯了點?你也稍微掩飾一下啊!」

    管默言對花執念小人得志的行徑呲之以鼻,這個傢伙心比海還深,即使他真的對她心生不滿,也未必會表現出來,誰能像他這麼陰險狡詐啊!

    花執念不理會管默言的怨懟,倒是羽扇一收。抖著衣袍坐了下來。

    「若是娘子說幾句中聽的,或許為夫心情一好,就想出個錦囊妙計也說不定呢。」

    所謂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此言被花執念演繹得淋漓盡致,管默言只覺得一陣牙疼,她怎麼嫁了個這麼無恥的夫君?遇人不淑啊!!

    想她堂堂鳳族儲君,歷經浴火重生轉世輪迴,豈能在此等小人面前低頭?真是天大的笑話!

    管默言抱著手臂,俯視著花執念欠扁的嘴臉,如果眼睛能殺人,他早就千瘡百孔了。

    花執念不以為意的展開羽扇,優哉游哉的扇著,閒適自在的模樣,恨得管默言牙癢癢。

    兩者僵持不下,管默言深吸一口氣,猛然撲了上來。

    「相公,你就幫幫人家嘛!」軟語呢噥,嬌憨帶嗔,蜜裡調油般的柔腸百折。

    雖然只是幾個字,卻已經是管默言的極限了,活了倆世,除了對自家爹娘撒過嬌,她從來沒對任何男人做過這樣難為情的事。

    按說撒嬌和眼淚是女人對付男人最有利的武器,但人的天性如此,有些事即使明知道也未必能做到。

    此時管默言依偎在花執念的懷中,兩臂柔弱無骨的掛在他的脖子上,為了不讓他看見她臉上強忍著噁心的表情,她只能故作嬌羞的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小貓一樣的蹭啊蹭的,蹭得某人浮想聯翩,心癢難耐。

    前世燼艷寵了鳳泯幾千年,鳳泯也沒有這樣軟綿綿的藏在他懷中撒嬌過,乍一聽到她這樣親暱的喚著他相公,花執念的骨頭都要軟了。

    「好好好,趕緊放手吧,為夫的脖子都快被你勒斷了。」

    無可奈何的拉下管默言的手臂,花執念悲催的想,小嬌妻神馬的果然只能存在於幻想中,他家娘子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

    俯身靠近管默言的耳邊,他輕聲的交代了幾句,言罷還無恥的伸出了舌頭,舔了舔管默言圓潤的耳垂,看到她瞬間漲紅了臉,他才好心情的鬆了手。

    再抱下去,難保他不會改變主意的先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日後機會多得是,反正煮熟的鴨子也飛不上天,養肥了再殺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好容易擺脫了花執念的禁錮,管默言立刻跳離到了三尺之外,不愧是以陰險著稱的魔王,出的主意都這麼無恥,實在讓人很無語。

    不過這主意無恥歸無恥,聽起來確實很有用的樣子,她一個小女子無恥點貌似也沒什麼關係,對不對?

    打定了主意,管默言轉身就要往屋裡闖,誰知花執念卻又大咧咧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夫人,忘恩負義也不用這麼快吧?利用完就要將為夫棄若敝履嗎?」

    「不然你想怎樣?」

    管默言懶懶的斜睨著花執念,光看他那淫蕩的笑容就知道準沒好事,接下來他要說什麼,她都不稀罕的聽。

    「以身相許倒也不急於一時,但再怎麼不濟,也該獻上香味一枚吧!」

    果然如此!管默言腦袋上瞬間豎起黑線三根,他還真給面子,從來不讓她的猜測落空。

    如果他以為她還像當年一樣,嬌羞帶怯的繞過他就跑,他就大錯特錯了,再世為人,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驕縱得什麼都不知道的鳳泯了。

    猛的上前一步,管默言雙手捧起花執念的臉,『吧唧』一聲狠狠的印下了一記濕吻,撒手放開還有些愕然的花執念,管默言一臉奸計得逞的大笑著離開。

    哈哈哈!能看見永遠都從容不迫的花執念露出呆愣愣的表情,真是千年難遇的勝景,心中所有的鬱悶瞬間一掃而空,管默言哼著小曲推門而入。

    …………………………………………………

    才一踏入房門,管默言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房內和房外簡直是夏冬之別,這房內的桌椅上還沒有結霜,實在是個奇跡。

    清了清嗓子,管默言挪著腳步向九兒靠過去,感覺他似乎僵了一下身子,想躲卻並沒有真的躲開,只是微微的偏過了頭去。

    花執念這廝眼睛跟用丹爐煉過似的,前世他接觸擎蒼的時間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但就是這寥寥的幾眼,他便看出了端倪,可見他有多狡詐。

    擎蒼看似冷漠難以接近,其實最是心軟,他可以對所有人都無情,卻惟獨對她縱容得沒邊沒沿。

    前世時,鳳泯桀驁不馴得比紈褲還紈褲,天上地下沒有她沒去過的地方,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的禍,沒有她闖不出的禍,老鳳王再怎麼寵她,也不得不適時的板起臉來訓她一訓,不然天都能讓她捅個窟窿。

    那時候她最喜歡帶著擎蒼出去為非作歹了,因為不管她闖了什麼禍,都會一股腦的推到他的頭上,而他也總是默默的扛起所有的罪名蘀她受罰。

    老鳳王心知肚明,也只能做做樣子以示懲罰,私底下他不止一次的告誡過擎蒼,不能太縱容鳳泯的惡行,這丫頭皮得厲害,只怕一味的縱容下去,會出了大事。

    這樣的話,老鳳王也同樣的對玉奴和瑾瑜說過,只可惜當時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任由著心意的寵著縱著,誰曾想後來真的會被老鳳王說中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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