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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零二)花魁大賽(上)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時光流轉,轉眼間,花魁大賽已經如約而至。

    月滿西樓作為發起者,所以主場地理所當然要辦在月滿西樓的芝蘭宮了。

    芝蘭宮是月滿西樓最大的宴客廳,據說當年是皇上親自下旨,令本國最優秀的土木工匠日夜趕工,足足用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完工。

    芷蘭宮外觀宏偉壯觀富麗堂皇,裡面其實別有洞天,除了大的嚇人的舞台,台下更是築建了小橋流水,假山文竹,將一個個座位巧妙的分開,既有獨立的神秘性,又有與眾不同的雅趣。

    且他們還在二樓修建了四個豪華的讓人咋舌的雅閣,分別命名為吉祥如意富貴團圓四大閣,當然這樣的雅閣不是有錢就可以進來的,應該算是真正的權貴**之所了。

    還沒掌燈,各家青樓就早早就把自家的貌美清倌兒送來,就算不能一舉奪魁,到時候也定然是身價百倍,財源滾滾了。

    月上柳梢頭,人約西樓後,今晚的月滿西樓,注定是個不夜樓了。

    才一入夜,月滿西樓已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了。

    美酒絲竹,如花美眷,一盞盞明晃晃的紅燈籠散發著曖昧的光彩,將偌大的月滿西樓映照的恍如白晝。

    芷蘭宮自然不是隨便就可以進的,花魁大賽也不可能是白看的。

    老鴇天生的金算盤,每人一百兩的入場費,你還別嫌棄貴,要的就是這樣一票難求的效果。

    男人就好這口,越廉價的東西,他越不稀罕,你越是端著姿態越是一臉的不屑一顧,他反而巴巴的粘著你不放,這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賤骨頭定律。

    老鴇這輩子見得的男人不可謂不多,所以這點小伎倆還是懂的,真正捨得花天酒地的男人,根本不在乎花這一百兩銀子。

    即使是沒有銀子,借錢也是要來看看的,開玩笑,爺玩不起,看看還不行麼?

    還真讓老鴇算著了,這天還沒黑透呢,芷蘭宮已經座無虛席了,正在老鴇考慮要不要除了坐票再賣點站票的時候,喜兒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媽媽——媽媽——」

    「叫什麼喪,媽媽我還沒死呢,給我好好說話。」老鴇難得沒有勃然大怒,估計完全的看在錢的面子上的。

    小丫頭跑得實在急了,這下子喘了半天才緩過勁來,急急忙忙道:

    「富貴團圓吉祥三間雅閣早就定出去了,只剩如意一間了,剛才來了兩個客人,看樣子都不是善茬,這下子竟為了爭如意閣打起來了。」

    「急什麼?帶媽媽我去看看去。」

    老鴇笑得臉上的皺紋都快能夾死蒼蠅了,這個傻丫頭,有冤大頭送上門來給她宰,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惱什麼啊?

    這樓裡鬧鬧哄哄的,時間過得倒是快,好像只是一盞茶的功夫,花魁大賽竟然就要開始了。

    一陣脆生生的擊樂聲過後,老鴇風騷無限的登上台來。

    「首先,謝謝各位爺今夜前來捧場,我也知道爺們來月滿西樓可不是看我這張老臉的,所以今日老鴇我就廢話少說,花魁大賽現在——正式開場了!」

    台下一片嘩然,歡呼聲四起,吵雜不休。

    老鴇抬手很有氣勢的壓了壓,果然,聲音戛然而止,絲竹聲流瀉而出,第一個姑娘已經裊娜而出了。

    美色當頭,平日裡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君子,此時也化身為狼了現了原形,何況在青樓這種地方裡還裝清高給誰看?所以一時間場內狼嘯聲不絕於耳,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紅著眼睛張著嘴,就差流口水了。

    瓊城的青樓共有四家,每家選四個姑娘參賽,環肥燕瘦,或美艷或清純,總之眼花繚亂,幾乎看瞎了台下這幫男人的眼。

    本來月滿西樓也是有四人參加的,可惜現在一死一傷,只能參加兩人。

    不過老鴇堅信,即使只能參加一人,這花魁的名號也非得落在她月滿西樓不可。

    月上中天的時候,前十二個姑娘已經表演完畢,最後兩個出場的,自然是玲瓏和華年了。

    玲瓏是老鴇給凌雲新起的名字,取白居易的《醉歌》——罷胡琴,掩秦瑟,玲瓏再拜歌初畢之意。

    管默言對此嗤之以鼻,最庸俗的地方,偏偏絞盡腦汁的附庸風雅,一個字——太反胃了!

    這廂,玲瓏以一抹無限**的背影登場,還未轉身,已經是口水聲四起了。

    有個詞叫做『浮想聯翩』,此時玲瓏的背影就是這般模樣,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

    伴隨著管樂聲聲入耳,玲瓏終於慢慢轉身,明亮的火燭,漸漸照亮了她的容顏,花容月貌,掩映生輝,纖纖弱質,我見猶憐。

    百花當中舒長裙,舞廣袖,繁姿曲向終。

    一曲鳳舞九天,方方跳罷,台下已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玲瓏半掩著芙蓉面,含羞帶怯的退下台去。

    老鴇得意洋洋的笑開了花,玲瓏一上台,前十二個姑娘明顯就成了壁花,她就說吧,這花魁之名非她月滿西樓莫屬。

    不過,她貌似高興的太早了,她可還有一個壓軸的妙人兒沒出場呢。

    特意上台比了個『噓』的手勢,台下男人立時乖乖的噤了聲,都眼巴巴的等著,也不知下一個出場的到底是何等的絕色。

    誰知這人還沒上場,倒是先搬了個薄如蟬翼的輕紗屏風上來,屏風後,依稀可見一道婀娜的身影,雖然看不清面容,不過單看這凹凸有致的修長身段,也足夠台下一干狼人想入非非了。

    古琴尾如焦木,絲絃銀亮。

    一柱檀香如縷,裊裊的自金猊爐的頂蓋冒出。

    透過薄紗,朦朦朧朧的依稀可辨,美人兒一襲紅裙,螓首低垂,十指輕佻慢攏,微凝神,悠悠的一縷琴音便從她手下傳出。

    琴聲叮咚婉轉,如珠碎玉,如石濺瀑,清幽處,便恍若一泓清泉,輕柔的撫平所有聽者心中的喧囂。

    這般絕妙的琴技,何止是繞樑三日,餘音不絕,簡直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一曲完畢,華年自屏風後面裊娜而出,她眉眼低垂,媚眼如絲,對著眾人輕輕福了福身子,嫣然一笑,轉身離開。

    所謂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而此時,台下竟然鴉雀無言,原本還熱血沸騰的一眾狼人,都彷彿失了魂一般的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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