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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十五)鐵漢柔情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管默言心煩意亂的,那裡還有心情跟他鬥嘴,隨意的答應了兩聲就揮手趕蒼蠅一般的將花執念趕走了。

    這次花執念倒顯得特別的乖順,沒用管默言太多廢話,他就格外痛快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拉走了已經徹底傻掉的費雲織。

    管默言的腦海中,一直在回憶著那天娘對她說話的情景,為什麼她隱隱的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真愛之淚到底是真有其事,還是娘根本就是故弄玄虛的另有蹊蹺呢?如果真的是有另有蹊蹺,那麼娘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以前她總是不停的追問娘,在她醒來之前的一千來以來,她是不是都在沉睡,但娘總是不肯告訴她,或者被她纏的煩了,乾脆罰她不吃不喝不睡的修煉,直逼得她再也不敢問了為止,只是不敢問了,不代表她不疑惑了,對某件事過度隱瞞的後果就是,會促使出更加旺盛的好奇心,娘平日裡恨不得對她寸步不離的言傳身教,若此事真有玄機,那麼她費盡心機的把自己哄下山,到底所為何事呢?

    一些模糊的條理在腦海中慢慢浮現,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呢,她似乎馬上就要抓住哪條線索了。

    「小默,烤野兔好了哦,快出來吃吧!」白逸塵的聲音突然從窗外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陣陣讓人垂涎欲滴的肉香,管默言剛剛才有些苗頭的思路一下子就中斷了,算了,不想了,吃飯皇帝大,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找個時間回去親口問問娘不就好了?

    「快點哦!不來我就先吃了哦!」

    「你敢!」白逸塵你好樣的,居然敢威脅我了?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是不是太過仁慈了?

    管默言剛跑到門外,就看見白逸塵左手端持著烤好的野兔,右手隨意的背負在身後,長身玉立,纖塵不染,眉眼彎成月牙般,淺笑吟吟的望著她。

    月牙白的長衫,在傍晚的清風中衣袂紛飛,滿樹的梨花禁不住春風的誘惑,紛紛脫離了樹丫,隨風恣意起舞,沸沸揚揚的似鵝毛大雪般飄落,有幾片花瓣竟頑皮的飄到了白逸塵的頰畔和肩膀,讓他原本英氣十足的臉,難得的柔美的讓人心顫。

    按說白逸塵即沒有妖王那種威震四方,驚世駭俗的絕色,也沒有花執念那樣精緻絕倫的五官和高貴出塵的氣質,他的五官更多了幾分粗獷,闊背窄腰,有北方男兒特有的俊朗。

    最吸引人的,卻是他的那一雙朗目,清澈見底,似山澗的清泉,純淨無垢,似無暇的美玉。

    他有竹的清雅,竹的高貴,竹的瀟灑飄逸,風過處,揚起衣衫,勾勒出修長的腿,臨風若歸。

    面對如此風格獨具的美男,管默言一雙看遍了美色的眸子也開始咄咄放光了,若是日後了卻了心願,或許可以考慮真的收了他做男寵,帶回千妖洞裡陪她作伴,但一想到他那寧死不屈的倔強,她又捨不得強迫他了,只能無限惋惜的惺惺作罷。

    不過,白逸塵肯定是跟花執念那廝學壞了,居然也開始學會逗弄她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把野兔塞到管默言的手中,白逸塵讓她坐在旁邊的石椅上慢慢吃,自己則轉身向她的房間走去。

    雖然不知道白逸塵進她的房間做什麼,管默言卻也懶得去過問,畢竟她有更加迫切的事要做呢!

    頃刻間,白逸塵已經從她的房間走了出來,觀其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管默言沒看清楚,直到他半跪在她面前時,她才驚覺他要做什麼。

    白逸塵手中持著管默言的繡花鞋和白綢襪,半跪在她面前,從管默言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見他頭頂的發旋和脖頸間小麥色的細膩皮膚,鼻間充斥著他特有的竹香,陶陶讓管默言有片刻的眩暈。

    他的手指彷彿帶有魔力,溫熱的手指劃過她冰涼的玉足時,管默言只覺得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腳底一直傳到頭頂,她不自覺的想往回收腳,卻被白逸塵緊緊的握住,溫暖順著他的手掌一直蔓延到她的心底,癢癢的,說不出的舒服。

    白逸塵捧著她瑩白如玉的小腳,細心的將襪子套上,再繫上繡著牡丹花的繡花鞋,套好了一支,再去套另一支。

    整個動作雖然笨拙,但卻小心翼翼,彷彿捧在他掌心的不是管默言的腳,而是什麼稀世珍寶。

    管默言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甚至忘記了吃東西,之前她收過很多的男寵,但是卻是從來連手指頭都沒碰過的,花執念雖然在寒潭底下吻過她,但是當時寒冷刺骨又被利劍所傷,她哪有心思細細品味。

    感受到心裡有些莫名的東西在不受控制的瘋長,她壓抑不住,竟險些噴薄而出。

    原來這個世界上最讓女人無法抗拒的,便是那鐵漢柔情,平素粗獷不懂溫柔為何物的男子,突然對你柔情似水一次,就足以讓你心撼如雷,永生難忘。

    「天氣還有些涼,女孩子家總赤著腳跑來跑去成什麼樣子!」白逸塵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管默言的頭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做這麼個動作,只是他看著管默言彷彿盈著秋水般的雙瞳,直直的望著自己時,他突然就想這麼做而已。

    這是本能,他無力抗拒。

    直到他在管默言的眼睛裡看到震驚之後,他才驚覺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做出這等失禮之事。

    天啊!他究竟幹了什麼?他居然看了還未出閣姑娘家的赤足,還摸了人家的頭頂,這麼登徒子的事他居然也做得出?

    管默言注視著白逸塵的臉色瞬息萬變,還沒等她張嘴說話,他已經風一般的離去了。

    「喂!」管默言徒勞的喊了一聲,可惜,哪裡還有白逸塵的影子。

    管默言不自覺的撇嘴,這個傢伙搞什麼啊?切!才說他溫柔,他便立刻證明了自己是個十足的莽漢!

    不過,剛才他在害羞吧?嘻嘻!這個傢伙還真是可愛呢!

    但是,管默言怎麼都不懂,為什麼她明明嘴上罵著,心裡卻滿滿的盈滿甜蜜,連帶著烤野兔也成了世間難得一見的美味。

    到底是因為什麼,心底才會有這麼矛盾的悸動,她想實在不通。

    為什麼當初娘沒有告訴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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