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楚宇陽領著一臉委屈的扣子腳步輕快的走在人群熙攘的街道上,一雙星眸帶著絲絲笑意不斷打量街道兩旁的店舖跟小販擺在地上的攤位,時不時停下腳步蹲下身子,嘴角微翹的拿起地攤上面的一些稀奇好玩的物件兒,偶爾還會低聲問問小販自己拿在手中物件兒的由來,扣子每每見狀,便忙抬腳上前用身子護在只顧著看東看西的楚宇陽身側,以免楚宇陽被來往的路人撞到(衣衣布捨196章節)。
扣子緊緊跟在楚宇陽身後在街道上閒逛了好半天,正想開口提醒自家主子去瑞草堂的事兒,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了不遠處掛著的牌匾上寫著瑞草堂三個筆鋒蒼勁的大字,一直垮著的臉終於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同時在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微微靠近自家主子些許,低聲提醒道:「主子,瑞草堂快到了呢!咱們還是快些過去吧!您不是說想找大夫給您好好診診脈嗎?」
楚宇陽聞言眉眼一挑,轉過身子抬手輕彈了一下扣子的腦門,語帶笑意的嗔道:「就你這個急性子的脾氣,只怕除了我也沒人能忍受得了你了!你就是不提醒我,我也記得要去瑞草堂診脈的事兒呢!走吧!走吧!依我看哪,我要是再帶著你逛下去,你該要像個小丫頭片子似的哭天抹淚了(衣衣布捨第一百九十六章街上偶遇內容)!」
楚宇陽打趣完扣子,正欲抬腳往瑞草堂的方向走去時,忽聞身後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宇軒,宇軒!你這是要去哪呢?怎麼你一看到我,就要跑啊?!莫不是我欠你那瑞草堂藥錢不成?!」楚宇陽聞言心中莫名一緊。腳下不由微頓,瞇著一雙星眸疑惑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扣子。
扣子卻搖搖頭表示那道聲音不是對自己所言,楚宇陽輕蹙的兩道俊眉不覺微微舒展開,抿了抿薄唇,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去。可剛走幾步,就感覺自己肩上突然多了一隻手,身子不覺緊繃。一臉戒備的轉過頭略帶疑惑的看著一身藍衫眉眼帶笑的男子,語帶疏離的出聲問道:「請問閣下是誰?」
洛清墨睜大一雙桃花眼怔怔的看著跟自己好友宇軒眉眼相似的年輕男子,手像觸電般的從對方的肩上收了回來。腳下微不可察的往後退了一小步。面色隱隱帶著一絲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抬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雙手抱拳,語氣訕訕的出聲解釋道:「抱歉啊!咳咳咳,公子身形跟在下一個多年的摯友很是相似,而且…公子的相貌也跟我那朋友很像,所以……咳咳咳。在下一時看錯了。若是有冒犯公子的地方,還望公子見諒啊!」
楚宇陽聞言一直提著的心才悄悄放了回去,嘴角勾起一抹不以為意的笑容。擺了擺手,語帶笑意的回道:「公子過慮了!這街道上人來人往。公子一時看走眼,認錯了人也屬正常。想必公子那位友人也真是如公子所說,與在下有相似之處,所以公子才會出聲叫住在下吧!」
洛清墨聽完楚宇陽善解人意的一番話語之後,眉眼不覺一挑,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欣賞爽朗的笑容,心中頗有他鄉遇知已相見恨晚的愉悅,嘴角勾起一抹燦然的笑意,語帶真誠的出聲道:「公子果真是個爽快人哪!今兒能遇上公子倒是天公作美,讓在下有幸與公子相識!正所謂相請不如偶遇,要不是在下有事兒要趟瑞草堂,還真想邀請公子公子去遙香樓喝一杯,也算是我剛才認錯人,給公子賠個不是!」
楚宇陽一聽眼前這個把自己錯認為好友的男子也要去瑞草堂辦事兒,心中一動,垂下眼簾掩住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心中暗暗思量:瑞草堂?這男子剛剛好像曾說那個跟自己相像名叫宇軒的人是瑞草堂的人(衣衣布捨196章節)。聽他的口氣那個叫宇軒的好似是瑞草堂的當家人,宇軒?!這名字怎地如此耳熟?!
若是那人姓楚的話……那不就是自己母妃曾提及過的二皇兄的名字嗎?!莫非這世上真有機緣巧合一說?!自己大老遠從金鼎偷偷跑來盛隆,心心唸唸想找的二皇兄難道真是眼前這男子口中那個瑞草堂當家人嗎?!若真是如此,自己這一身的重傷豈不是二皇兄暗中派來的那個瑞草堂的大夫醫治的嗎?!
楚宇陽在心底細細思量了片刻,不管那名叫宇軒的人是不是瑞草堂的當家人,自己何不跟眼前這男子一道兒去瑞草堂一看究竟呢?!心中這般想著,抬眼看向眼前這個看著器宇不凡,隱隱帶著貴氣的男子,翹起嘴角出聲道:「在下也正要去瑞草堂,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跟公子一道兒去瑞草堂呢?」
洛清墨聞言桃花眼中精光一閃,挑了挑兩道俊眉,一副盛情相邀好客的模樣,眉眼帶笑的出聲回道:「能與公子這般有緣人同行,是在下的榮幸哪!走吧,公子這邊請!」說著微微側過身讓楚宇陽先行一步後,看著前面那道跟楚宇軒十分相似背影,眼底劃過一道沉思,抿了抿薄唇抬腳跟了上去。
楚宇軒坐在馬背上不停的揮起手中的馬鞭,策馬往京郊那處多日不曾來過的小院的方向疾奔而去,腦中不由自主的想像著那小女人跟自己好友尹逸辰相見的情景,被自己強壓在心底的那股酸意跟郁氣頓時翻湧起來,一雙黑眸蒙上一層濃厚且複雜難懂的沉色。
自己在京城本打算把宇陽身上的重傷醫治好,還有給逸辰制好藥丸之後,在近幾日就到京郊跟那小女人過著比鄰而居朝夕相處的日子,可不曾想今兒居然收到了兩封讓自己鬱悶無比的信。金鼎皇宮那邊傳來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父皇臥床不起,大皇子那夥人好似正在鬧騰著讓父皇下旨傳位!雖然自己自小就恨極了那個讓母妃鬱鬱而終的人,可當看到信上提及那人重病而纏綿於榻,本該拍手叫好,但是心中卻偏偏沒有半分欣喜之情,反倒是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難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