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景王府鴻園居院子裡,尹逸辰斜躺在睡榻上瞇著一雙鳳眸,笑意盎然的看著幾個奴僕忙忙碌碌的整理福叔派人按照自己親手寫出的單子,給薇姐兒跟那小女人採買來的禮物,一想到自己一會兒就能見到那個讓自己一直魂牽夢繞的小女人,心中頓時漾起滿滿的幸福跟柔情(衣衣布捨187章節)。
尹逸辰這般想著有些迫不及待從睡榻上起身,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揮著手催促那幾個忙忙碌碌的奴僕道:「快點,快點!你們手腳都給我再麻利些!沒看到日頭已經快爬到頭頂了嗎?本王還急著趕路呢!」說著轉過身對著本來站在睡榻後給自己打扇的幾個丫鬟斥聲道:「你們怎麼傻愣愣的杵在那幹什麼?你們是木樁子啊?!沒看見這忙著啊?!還不快過來幫忙?!」
瑞草堂後院主屋,兩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躬身垂首向楚宇軒回稟完事情之後,楚宇軒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目光沉沉的看著窗外,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握起,過了好半晌,才冷冷出聲道:「三皇子那邊再多派些人手過去暗中守著,若是還有殺手過來找三皇子的麻煩,一律格殺勿論!再者就是,派幾個人去打掃打掃京郊的院子,我過幾日就搬過去。好了,你們退下吧!」兩個黑衣人聞言忙應聲行禮,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房間裡。
楚宇軒抬手從書桌上拿起一本陳舊的醫書,卻半天也不見重新翻開一頁,只是出神的看著手中的書怔怔的出神,過了片刻。緊抿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豁然開朗的笑意,低聲自語道:「我怎會在這想那些個不相干的事情呢?!只要太子不來招惹我跟三弟,我何必在這裡庸人自擾,徒增煩惱?(衣衣布捨187章節)!與其為了金鼎的事兒煩心,還不如早日去京郊跟心兒還有薇姐兒比鄰而居朝夕相處呢!」
京郊小院。怡心滿頭大汗的將煮好的漿布從鍋裡撈出來,吩咐一旁的春雪夏雪還有秋雨跟冬雨她們幾個丫頭把自己辛辛苦苦染好的布料一匹匹掛在晾衣繩子上後,瞇著一雙水眸迎著陽光看著隨風飄舞的色彩鮮艷的布匹。心中激動不已的盈滿成就感。
如果不是為了躲避周靖遠,自己本打算親自去京城找染布高手洪老好好取取經,學習這個世界的染織技術。再把自己前世看到的染織技術與之相結合。那樣自己就不會花費這麼多時間鑽到書房裡。像前世高考那時發奮學習一樣,研讀那些讓人頭昏眼花的染布古籍了。
好在自己這個頭腦有點小笨的女人奉行「笨人有笨法」的這句算不上至理格言,埋頭苦讀啃光那幾本古籍中看著就頭暈且無比枯燥的字詞,孜孜不倦把堅持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真理時時刻刻牢記於心,從一次次失敗中吸取經驗,今兒終於親手染出這些讓自己欣喜萬分的美麗的布匹!
剩下的就是在染好的這些布匹上做印花工序了,自己這兩天一直琢磨用什麼工具才能把自己畫好的圖樣印在純色的布匹上,其實自己想到過現代的彩繪。可惜自己不是千手觀音,也找不到那麼多會畫畫的婦女組成彩繪之家。光憑自己一個人做彩繪師,估計錢賺到了。人就被活活累死了。
不過好在自己已經想出辦法怎麼印花了,說起來這也是自己無意當中想到的法子。昨兒晚上自己陪著薇姐兒在榻上玩時。正苦惱印花的事兒,碰巧春雪照著自己寫的方子做了幾樣用槐花做出來的點心,腦中忽然想到前世自己因不喜西點店裡賣的點心太甜,專程跑去模具店買了很多花型跟小動物型的模具,閒時用來烤制一些小點心犒勞自己的胃。
要不是自己前世嘴饞且有些嘴刁,無事時在家親手自製點心,只怕自己也不會舉一反三的想到用模具往布匹上印花的法子吧!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苦思冥想的那麼長時間,不知耗費了多少腦細胞也沒想到辦法(衣衣布捨187章節)。
看來老天爺對自己還是給予一些優待,如果自己沒有在前世度過了接近三十年的生活學習,也許早就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掛掉這條小命了吧!想到自己即將就能親手製出色彩斑斕,花樣齊全的現代布藝放在鋪子裡出售,嘴角不覺彎起一抹不自知的笑意,暗暗期待:真想早點看到自己親手製造出來帶著前世氣息的印花布藝啊!
京城一條小巷的院子裡,一名略顯瘦弱容貌清俊的年輕男子坐在院中的籐椅上,垂眸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一陣微風吹過,將男子那披在肩上的墨發輕輕吹在空中飄舞起來,可那男子卻紋絲未動,靜靜的坐在籐椅上,全然不在意自己在臉頰邊滑落的那幾縷墨發。
「吱呀」一聲的開門聲在靜謐的院子中響起,一個面色黝黑身穿布衣,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拎著幾個印著瑞草堂字樣的藥包走進院裡,把院子的大門關好後,轉身就看到那個年輕男子穿著單薄的長衫坐在籐椅上,黝黑的臉上不覺露出一抹憂色,低聲道:「皇……主子,您怎地不披見外衣就這樣坐在外面啊?!這些日子天氣轉涼,您身子還沒大好,今兒才剛見有些起色,您就……若是再著涼,可如何是好?!主子,您等會兒啊!奴才這就去房裡給您拿件外衣。」
少年說完也不等男子出聲,抬腳逕自快步走進主屋,坐在籐椅上的男子目光帶著一絲暖意看著少年匆匆進屋的背影,嘴角不覺彎起一抹無奈的笑意。不一會兒就見那少年手中就拿著一件玄色外衣從屋裡走到男子身側,將手中的外衣搭在男子的身上,男子拉了拉外衣,語帶笑意的出聲安撫道:「扣子,你不必擔心我的身子。瑞草堂的那個大夫昨兒來跟我診脈的時候,你不是也在邊上聽到大夫說我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了嗎?再說我在房間裡已經躺了這麼久了,也想出來透透氣,曬曬太陽。」
被男子稱作為扣子的少年聽完自家主子不以為然的話,黝黑的臉上不覺一怔,略顯委屈的出聲道:「奴才心知這些日子委屈了主子一直躺在床上,可是……可是您身子才剛好點,即便是出來曬太陽,也該披件外衣再出來啊!您這般不曉得愛惜自個兒的身子,怎麼能早日痊癒,去找尋二皇子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