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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只有尺許長的獴,柯小鷗皺起了眉頭,「它能行嗎?那可是那老傢伙的本命蠱王啊?」
「您就放寬了心吧,這獴與蛇自古以來就是天敵,靠吃毒蟲生活的,體內天生的抗毒」小青獅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心想主人的見識還是太短淺了,接受傳承這麼久,對靈寵園的關照是五指可掰得出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省得她做出放著寶山討飯吃的囧事來。
「那行,既然你這樣說,就先試試吧」心在想,身形早已晃動,把戰場留給了外形有些似貓的獴。
魯旺山看到對方躲避心中不由的得意了幾分:「小娘子,看到沒有,我這靈蛇對你很有興趣呢,都不用我下命令它就自動尋上去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囑咐它憐香惜玉的。」
這是他第二次使用憐香惜玉這個成語了,而且是用在了一條蛇蠱身上。
可是他的得意還沒持續多久,只見那只火紅的蛇蠱原本象箭一樣直射出去的身形「噌」的一下直立了起來,蛇芯上下翻飛,只是顏色是墨色的。
紅身子漆黑似墨的舌芯,這蛇看有多毒就有多毒。
小鷗看見那隻小小的獴自放出以後就興奮異常,先是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兩隻短小的後足直立,雙前足像人類一樣抱著拳,衝著柯小鷗身子伏了幾伏,發出了吱吱的幾聲,好似撒嬌討好。
「去吧,如果你能打敗那蛇蠱,我就開爐煉上一爐萬獸丹給你當糖豆吃」
萬獸丹那可是妖修們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有了萬獸丹,修煉將如破堤的洪水一日千里。
獴靈智已開,雖然還不會說話但是能聽懂主人的話,當下趴著猛磕了幾個頭轉身就衝著那蛇蠱飛奔了過去,直看得司馬明柏眼神發亮,想著待這次的事情了了之後,也要到靈寵園去逛逛,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寵物弄兩隻玩玩。
對於魯旺山的挑釁小鷗沒有理睬,與這種沒什麼好費口舌的,因為結果不管如何。他都逃不出一死的結局。
想歸想,怕事情還有突變對方逃走,小鷗利用夜色打出了幾個手勢。虛空劃了幾下啟動了早已布下的一個絕對的禁錮空間陣法。
禁錮空間陣法一啟動,魯旺山當下就感應到了四周的氣氛有些鬼異起來,心中大駭,「賤人,你搞了什麼明堂」
「嘿嘿。世間萬物本就是相生相息相剋,雷公山中的毒物現大都已死亡,蛇也好,蠍子也好,這些毒蟲也都有著各自的食物鏈,現在因為你生態平衡已被破壞。如此繼續下去,林地必遭破壞,所以啊。我不能再讓你利用這些毒蟲來做怪了,既然你有本命蠱,貧尼也養有幾隻寵物,就讓它們打上一架,分分輸贏再做計較。」
柯小鷗說話從容自若。眼神中透出清咧的寒意,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魯旺山大怒。活了數百年,居然讓一個尼姑給鄙視了,一時間感到威信受到挑釁的他卻忽略了自家本命蛇蠱的狀態。
高手過招只需瞬間,獴竄過去衝著直立著的蛇蠱就是狠狠的一口,而蛇蠱也不是吃醋的,身子一抖游到一邊躲開了這一擊。
獴這類物種在華夏已屬於頻臨滅絕的生物,整個地球也只有南非、納米比亞、博茨瓦納和安哥拉的卡拉哈里沙漠地區較多一些,而南非又因為地理獨特,蛇類等毒蟲又尤其的多。
所以第一眼看到獴時,魯旺山沒有認出這是什麼,後來從蛇蠱的表現上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本命蛇蠱是養蠱人用自身血液飼養的,與養蠱人是生生相息,本命蠱的一舉一動,如果不是再過疏忽養蠱人都能第一時間的發現。
「阿金,回來」感到了危險的魯旺山意欲招回自己的本命蠱,可是獴卻阻隔了它回去的路,逼著蛇蠱不停的與自己打鬥。
「回去,呵呵,你的蛇怕是回不去了,就連你這個老東西今天也甭想再離開這裡了」柯小鷗見獴佔了上風,心頭也鬆了一口氣,怕魯旺山回去對付獴,她也不再壓制修為而是放開了全身的氣勢。
小鷗估摸的的確不錯,魯旺山是有打算將蛇蠱喚回,對獴下手,而且一但對上,這只靈智初開的獴對付天敵蛇是手到擒來,但它絕對不會是魯旺山的對手。
「啊」元嬰修士的威壓使得蛇蠱再一次感到了危險,只是稍稍一分神就被獴狠狠的咬了一口又被其爪子撓了幾下立刻間烏黑的血液直流。
當然,那聲慘叫是魯旺山喊的,誰讓蛇蠱與他生息相連呢,蛇蠱受傷,他當然也受到了波及。
「臭尼姑,你到底是什麼人?」首戰失利金線蛇蠱讓人破了,魯旺山本就打著十二分的小心,可是看到柯小鷗本人時,她那點修為又讓他產生了蔑視從而警惕性少了幾許。
這些年他依仗著自己這陰險的技能可是無所不為,雖然怕華夏政府剿滅不敢在國內做亂,可是他卻沒少去東南亞地區為非做歹,否則他這些年他的修煉資源又從何而來呢。
而在東南亞地區,人們通常管苗族的這類蠱術稱為下降頭,在那些國家,一提起降頭師,人人是避而遠之唯恐惹禍上身。
可是今天他卻在陰溝裡翻了船,一個不起眼的小尼姑今天居然能傷了他的本命蛇蠱,這是他萬萬沒有想的。
「老東西,我是誰剛才不是報過名姓了,你難不成如此健忘」柯小鷗化為的無華居士此刻是夷然自若,青色的緇衣與外面套著的一層薄紗在一陣山風吹過時飄飄然的就像是出塵的仙子令人不敢直目相視。
「師承何人,可敢報上門派」魯旺山用激將的語氣逼問小鷗的師承,想著如果今日如能躲過此劫來日定當要去報仇血恨,只是他沒想到,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他再也無機會報今日之仇了。
「貧尼師承妙華蓮,乃五台山清涼宗門下首席大弟子,你是不是想著知道我師門之後趕去報仇,告訴你也無妨,只是今天一過,這世上就怕再也無你這號陰邪之人了」
「清涼宗?」魯旺山低頭沉思,回憶這數百年來在江湖上走動的門派還有那些自己從祖上得知的隱宗,想了半天確認沒有過這樣一宗派時底氣又足了一些。
「老夫活了百年,可從來沒聽說過什麼清涼宗,想你不過一介散修而已,就算老夫收了你,也不會有人來找麻煩,你快快喚回你那畜生,否則別怪老夫手下不留情」魯旺山此刻早已恨得兩眼通紅,也就這說話的瞬間,蛇蠱又被獴咬了幾口。
蛇蠱每被咬一口,魯旺山身體就會一陣抽搐,那種鑽心的疼痛對他來說早是久違的事了,可是今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受傷,如果再如此被動下去,自己肯定要元氣大傷。
正待魯旺山想則的時候,空間裡的兩隻海雕也向主人請戰了。
雕的食物鏈裡蛇也是一類,兩隻雕都已築基,其中那只雄性的金雕業已達到築基中期巔峰,境界非常穩定。
兩隻雕都是妖修,而妖修的成長除了要有特定的環境空間外,再就是靈藥的大量補給,還有一點,那就是搶奪其他妖修的妖丹。
魯旺山本身修為不低,蛇蠱又是其的血液養成的,所以蛇蠱雖沒有修成妖丹但也飽含著妖修所需的成長元素,所以這兩傻雕也蠢蠢欲動了。
原本一隻獴就已讓蛇蠱堪堪對等,這加入兩隻築基期的妖修天敵,戰勢很快就偏向了正義的一方,蛇蠱很快就敗下陣來。
魯旺山這回可真是傻眼了,這前面一隻長似貓非貓的小東西都已兇猛異常,後面兩隻小樓般的猛禽更是難得一見,他知道今天自個是真的踢到了鐵板,如果不採取措施必將喪命於此地。
這只太攀蛇自小被魯旺山豢養,平日裡喂的都是他採集來的各種毒蟲的屍首殘骸,再加上特有的術法,這只太攀蛇的毒液量遠超於一般的太攀蛇數倍。
面對三隻天敵的同時進攻,魯旺山的太攀蛇蠱王也知道自己性命有憂,無論是人還是動物,臨死之前總會爆發出非常人的力量,做出一些異常的舉動,而這只蛇蠱垂死掙扎的動作則是噴出了體內的毒液。
黑如墨汁的毒液噴出,所濺之處就像遇到了有強烈腐蝕效果的濃流酸一樣發出刺鼻的氣味,留下一路墨色,小鷗的三隻靈寵也被這一狀況嚇的躲到了一邊伺機而動。
「切,臨死掙扎還有何用,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程吧」話音才落,漆黑的夜色中劃過一道銀色的閃電,柯小鷗招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靈霄飛剪。
只是那麼輕輕的一絞,那讓三隻靈寵都無可奈何的蛇蠱王就身首兩處,蛇頭滾得老遠蛇嘴裡還噴著毒液。
靈霄剪自跟著柯小鷗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出戰殺敵
「啊天要亡我」本命蛇蠱死了,魯旺山也大叫一聲捂著胸口想要逃走。
可是這附近方圓幾里地都已被小鷗設立的禁錮陣法,他逃無可逃只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