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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4、準備 文 / 滄海秋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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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的生活還是挺有趣的,雖然柯小鷗幾本上不與班上同學來往,可是在宿舍裡幾個人還相處得都不錯,小鷗還經常會帶些水果、蜜餞之類的到宿舍裡和大家分享,每當宿舍裡有水果出現時,這幾個人就像是見了羊的狼一樣的很快瓜分乾淨,要知道這空間出品純屬超品質啊。

    而小乙則有些包打聽的性格,學校有什麼新聞保準她很快就能知道,還把後面都給你挖出來,所以宿舍裡經常能聽到小乙嘰哩呱拉的聲音,牛玉一如繼往的只做事而很少出聲,而溫羽雖然有點小算計,但沒傷害到大家的大利益小鷗也就睜隻眼閉只眼的,人嘛總不能要求人家十全十美是吧。

    因為小乙的性格403宿舍裡經常是很熱鬧,小鷗慶幸自己選的是上鋪,要不經常有人坐在自己床上還中膈應死自己了。

    *進入三月連綿不斷的春雨總是讓人惆悵萬分,清明起雨就一直下個不停,下了大半個月還見停,很多地方水都漲起來了,小鷗回家的公路上要經過一個鐵路橋洞,因為下水道失修水橋洞裡水積的很深,廠車也停了好些天,週末這天大家都選擇了乘坐火車回家。

    從一中到火車站要坐近三十分鐘的公交,因為下雨公交車也是非常的擠,小鷗皺著眉頭與同廠的幾個姐姐哥哥們一起擠上了公車,忍受著滿車異味一到站就急著跳了下去,不能不說柯小鷗現在是完全的變修了,在生活上完全吃不得苦了,特別是對環境和氣味的要求,幾近苛刻。

    一個縣級市火車站的設施本來就不好,說得難聽點還有些破爛,本來就不大的站前廣場上到處是亂停亂放的三輪車和違章飯店還有隨處可見的垃圾。小鷗有點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受這個罪和他們一起坐火車回家,可能這也是生活的一種體驗吧。

    一元錢的慢車車票咕騰了40分鐘到了小鎮,從鎮上下車回到廠裡還需要走近半個小時的路,離開鐵軌路後還有一小截土路才能到公路上。大雨早將表面的泥土掀松,一腳下去鞋子就會陷些進去,大家是你幫我,我幫你的渡過了這小段「長征路」,好不容易走到柏油路上時,兩腳的鞋底都像清朝時的瓶底鞋一樣加了幾寸跟。

    「柯小鷗,你走路真小心。鞋底都沒啥泥。」一個同校的師姐王麗說道。

    「嘿嘿,我挑著有草的地方下腳的,就不會帶泥。」柯小鷗狡辯著,其實她是在腳底施了點法訣,可是因為不方便施靈氣罩,後肩都被雨水打濕了不少。

    「這破雨,不知道啥時候停,這都下了大半個月了。」另一個師兄周祥說道。一個人開問了,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你們看那橋洞,全淹了。江邊可能又漲大水了。」

    「每年還不都是這樣啊,那橋洞維修是歸鐵路上的,他們不動,我們廠子也沒辦法的。」

    「柯小鷗,我聽說你報名校慶會了,是不是真的。」

    「嗯,被我們班給抓差了。」

    「我以前可看過你們排的那個(不差錢),這回你是不還弄小品。」

    「沒,我報的獨唱。」

    「那小品好啊,多逗樂啊。」

    「呵呵。唱歌簡單,小品還要人配合,太麻煩了,對了,你們有報節目沒啊。」

    「我報了相聲」

    「我報了口琴」

    「呵呵,還是我們華興出去的強。手上都會一招半招的。」高三的大哥哥呂昱良笑著說道。

    是啊,在前世也是這樣的,華興出去的人到哪都吃香,不光是技術上,還是在業餘生活上大家都有那麼一手半手的絕活可以露露臉的,這和現在華興這個大環境是離不開的。

    生活在城市樓房裡的人們,天南地北,也許十年來也不會知道對面家住的是誰,最瞭解的也許就是居委會,哪裡去享受那種大雜院的生活。而華興一千多戶人家,近萬的人口,每天在一個大廠門裡進出,在一個菜場裡買菜,在一個食堂裡購早點,就算不認識也有點頭之交,碰上新來的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這個人姓啥叫啥,祖籍哪裡。

    而生活區裡,一幢樓十幾戶人家,有個事情樓上樓下叫一嗓子會出來好幾家人回應,這就是大廠的好處,也是小鷗前世在外二十多年還心心念叨和夢裡想念的地方。

    回到家小鷗時父母還沒下班,小鷗洗了個澡換去了潮濕的衣服,換上了一身輕便的家常服,濕露露的長髮垂在了腦後。

    「小雅,我來做飯,你去玩吧。」小鷗走進廚房,小雅已淘好米正在準備晚上的菜,小鷗不在家的時候,通常小雅會煮好飯洗好菜,等媽媽回來再炒菜,可是鷗媽也不在家幾個人可就慘了,因為鷗爸不會做菜,他們就只能吃原來剩下來的冷菜。

    趕走小雅,小鷗從空間裡取出一條烏魚,和一顆花菜,幾顆青菜。連續下雨到處都是潮濕的,吃點水煮魚剛好熱熱身子。

    小鷗將魚剖洗乾淨,去頭剃骨取兩邊的魚肉出來,再順著魚皮片出薄薄的魚片後用鹽、料酒、蛋清、生粉醃上,又去地窖中取了一些酸菜,在後院裡摘了一些青蒜苗。

    水煮魚的魚肉需要先用過油,小鷗在爐膛裡塞了一把干松針點起了火,又加了幾根粗柴,等火大後,在灶上的鍋裡加了好些清油,等油溫有七層熱時將醃好的魚肉下鍋等魚肉微微捲起時起鍋濾油。

    在鍋裡留點底油,將切好的姜、蒜、干辣椒一起爆香,倒入洗好切塊的酸菜翻炒,再倒入剔出來的魚頭,魚骨煮開,將渄油過的魚肉倒入鍋中略煮,再調好味後起鍋裝盆。

    將一勺辣椒粉、一些花椒粉調勻後灑在盆裡的魚肉上面,再灑上切碎的蔥花和些許芝麻,將一勺油燒熱後直接澆在辣椒面上。一鍋紅噗噗香辣香辣的水煮酸菜魚就出鍋了。

    小鷗正在嗆花菜的時候,父母親都回家了,看到小鷗在做飯和廚房飄出來那帶著辣味的香氣,鷗媽走進了廚房。

    「晚上吃水煮魚啊。這天陰冷陰冷的正好。」

    「嗯,這幾天在學校裡吃的嘴都沒味了,弄點辣的大家一起吃。」

    「你不是有廚房,不能自己弄點吃吃啊。」

    「一個人吃飯不香哩,這水煮魚要人多吃起來才香啊。」

    *歌曲選好了,可是配樂又成問題了,難不成真的就清唱啊。可是這首歌要是有配樂效果會更好,要是前世網絡上百度一下就能找到mv合成,可是現在中國連電腦還沒有呢,上哪找百度啊,這個問題又困擾了柯小鷗好幾天,她原本想著去上海找個專業錄音棚配曲,可是怕後面又引起人的關注只好作罷了。

    晚飯後小鷗頂著毛毛細雨去了宿舍區另一端江姐的新家。

    江姐在元旦的時候剛剛嫁了人,對方也是本廠的一個英俊的後生。而且還和江姐一樣是個文藝愛好者,會打一手的架子鼓,有可能是重生蝴蝶翅膀效應。原本應該嫁去法國的江姐卻留在了廠裡。

    新房是廠裡分配的單身宿舍樓,對方在廠裡也有父母,可是因為家裡還有一個三十多歲沒成家的大伯子,小倆口還是和廠裡申請了婚房。

    「江姐在家嗎」小鷗沒有敲門,而是直接在走廊裡喊了一聲。

    「誰啊,」一個嬌媚的聲音伴隨著嬌小的身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呀,是小鷗啊,真是稀客,快進來。」江姐把小鷗讓進房裡,她的新婚丈夫劉大利正在看電視。看到小鷗進來也站起來招呼了一聲。

    「大利哥」

    「小鷗啊,今天咋想著來家裡了。」

    環顧四周,只有三十多平米的房間裡擺著一套米色的組閤家俱,家俱中央的矮櫃上還擺著一個四聲道的大收錄機。

    江姐整了整三人沙發上的坐墊招呼小鷗坐下。

    「大利哥,江姐,我有事想你們給出個主意。」

    「啥事啊。」江姐心裡有些好奇。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個鄰家妹妹不知啥時候起已變得讓她有些看不透,她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樣子就好像還是昨天一樣,現在真是出息了,不但跳了級,還以中考亞元的身份特招進了一中。

    柯小鷗端坐在沙發上,背挺的很直兩隻手擺在膝蓋上交叉握著:「一中要搞校慶,這回規模比較大聽說是到時候電視台也要來錄像,節目是每個班級硬行攤派的,我被我們班給抓差了。」

    「哈,這是好事啊,是不是排練上有什麼問題。」江姐和劉大利一聽笑了起來。

    「江姐,我報了一個獨唱,可是找不到配樂,想讓大利哥他們樂隊幫我弄弄。」

    「什麼曲子說來我聽聽。」劉大利就是一個文藝狂,個子高,長得還很帥雖然對工作上吊兒鋃鐺的可是很招女孩喜歡,再加上他還是廠文藝隊的骨幹,和江姐經常在一起,這樣倆人就勾搭在了一起。

    柯小鷗拿出自己盜版的歌詞遞了過去。

    劉大利看了幾眼後遞給了江姐,他問道:「這是什麼歌啊,有沒有曲子。」

    「大利哥,這是我瞎寫的,我哼了哼,可是我不會譜曲,這不才來找你幫忙的嗎。」

    「那行,你唱一遍我聽聽,」劉大利拿過一個大本子和一隻筆就做樣子要記錄。

    等柯小鷗唱完後,江姐和劉大利半響才回過神來,看來也是後面高音部份和京劇的唱腔把他們給震住了。

    「你這是京戲的唱腔,」劉大利問道。

    「嗯,我就是看我媽平時看著個京劇,那天電視裡又在表演變臉來著,我這才想到這些。」柯小鷗假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說著。

    「行啊,這詞曲都不真不錯,小鷗,來,你再唱一遍,我把錄音機打開錄下來,到時候我再修改一下。」劉大利連忙關掉了正在看的電視,打開了錄音機,他找出一盤空白帶子放在卡槽裡,按下了錄音鍵。

    小鷗知道只要劉大利同意了這事就好辦,他們樂隊不光有鍵盤手,號手,還有沙錘和架子鼓,廠工會的一套錄音設備也能調用的。

    就這樣,在劉大利家對著那簡單的四聲道錄音機,柯小鷗連著唱了兩遍。

    「小鷗啊,你們校慶啥時候開,這個我和樂隊的好好商量一下。」

    「大利哥,這就麻煩你了,到時候費用你先幫我墊一下,我回來給你。」動用廠裡的設備錄音,別的不說這個磁帶錢總該給的,都是廠裡的大哥大姐們,收錢是不會的,但是請吃頓飯總是應該的,話總是該說在前頭比較好。

    「別,到時候你請我們樂隊的吃頓好的就行了,我可是總聽你江姐說你做菜有多好吃來著。」劉大利開懷的笑著。

    「嗯,這是肯定的,到時候我請你們吃大螃蟹。」

    「對了,小鷗,你二姐在上海還順利吧。」

    「嗯,還行,她學的挺好,到時候可以去給我小舅幫忙。」

    「唉,還是你姐好啊,還能去讀大學,我們這一輩子可就關在這山溝裡了。」江姐笑著說道,眼裡流出了一絲羨慕。

    「江姐,我告訴你個秘密啊,下回和我姐聯繫時,你問她要點她們廠產的化妝品,那個對皮膚特好,我姐能拿內部價的。」

    「真的啊」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的,聽到小鷗放出來的消息江姐兩眼放光。

    「嗯,她們廠的化妝品產量不高,價錢賣得很貴也不一定能取到貨,聽我小舅說那是宮廷養顏秘方配製的,我媽都在用呢。」小鷗神秘兮兮的說著。

    「怪不得你媽這幾年根本不見老,好像是越來越年輕呢。」江姐心裡想到鷗媽媽的樣子自言自語的說著。

    小山溝裡的人再出眾必竟接觸外面比較少,小鷗拿出來的歌詞在這裡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只是大家覺得好聽點罷了,一個月不到的功夫曲譜就被配了出來,柯小鷗是每個週末都會在錄音室裡裡,與眾人一起做旁白與合聲。

    廠裡的錄音設備當然不能和專業的錄音棚相比,磁帶錄好之後的效果也還算過得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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