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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6、季家人(二) 文 / 滄海秋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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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的大姨,我就穿這雙好了」柯小鷗決定不和這些沒見識的人一般計較,反正就是只吃一餐飯,傷不了什麼筋骨的。話雖是這樣說,可是做起來還是有點困難,必竟一下子這麼多陌生人,還不能裝作不認識,雖然都知道他們的名字。

    徐亞芳指著進屋幾個人對小鷗介紹道「小鷗,這是我大兒子季冬平,那個是二兒子季冬和,你都叫表哥吧,這幾個都是我的孫子孫女,諾,那一個是大表嫂,還有一個你叫二表嫂」

    聽著一堆的介紹,柯小鷗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喊道「各位表哥表嫂好。」眾人也點頭代表回禮。

    看到小鷗不俗談吐與舉止,季冬平有點疑問「哦,你們家是?」

    「徐亞琴是我二舅媽。」

    「哦,原來是小姨媽家的。」

    「橫,又是來噌吃喝的」剛才那個叫小艷的這樣低喃了一聲從小鷗身邊走過去然後坐在了沙發上面。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在這麼小的空間裡又這麼近,想不聽見都不行啊,柯小鷗嘴咧了一下以示鄙視。(tnnd,不是你家叫,我才不惜罕上門呢)

    不光是徐亞芳,連帶著季冬平的臉上也很尷尬,柯小鷗在家裡雖然也討厭那些不知趣的人來往,可是也沒做這樣去給父母奶奶打臉的事過,真不知道季冬平是如何教育子女的。

    「嗨!美女,認識一下,我是季峰」一個留著長髮,穿著緊身夾克和大喇叭褲的男孩出現在小鷗面前,高舉出的手幾乎要碰上了小鷗的禁地,小鷗認識他。這是這家的長孫,一個小阿飛。

    小鷗不露聲色的退後了一步「你好,我是柯小鷗」

    季峰伸出去的手落空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還想進一步和小鷗靠近。這時候季冬平開口了「阿峰,小柯是你表姑,你禮物點。」

    一起進屋的7個人裡,只有季冬平和小鷗說了幾句話,而別的人都是點個頭意識一下。而二個小女生根本就不理睬柯小鷗。

    看到季小艷坐在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小鷗只能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可是這時候季峰啪的一下擠在了小鷗邊上,柯小鷗急皺起了眉頭,這人臉皮還真夠厚的。她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美女,今天剛來啊,這幾天我給你當嚮導吧。好好帶你在杭州玩玩」

    小小年紀,不學好,穿得惜奇古怪的。還一身的煙味,小鷗看到這樣的人就覺得噁心,可這是在別人家做客。暫時忍忍吧,如果他太出格了才出手教訓他。

    「不用了,我有嚮導」

    「你那嚮導還要花錢吧,哥哥我帶你去玩,不用你花一分錢。」季峰一進門看到家裡的客人是如此漂亮的一個美女。兩眼頓時放光,tnnd,這要是能帶出去,肯定把圈子裡的人全震住了。這美女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啊,真不知道是擦了什麼香香。

    柯小鷗成心要惡性一下這小阿飛說道「你剛才沒聽見你爸爸說的嘛,你要叫我表姑姑,再說了我的嚮導也不花錢,就不勞小侄子費心了。」可沒想到季峰的臉皮還真夠厚的。

    「小侄子帶姑姑遊玩是應當的,誰讓我們是自家人」

    這時候上樓換衣服和季鼕鼕走了過來,看到自家這吊兒浪蕩的侄子擠在小鷗身邊,心中怒氣就衝上了頭走過來就想把他拉起來。可還沒等他動作,小鷗看見他過來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鼕鼕哥,你這個小侄子很熱情,要取代你這個嚮導呢」

    季鼕鼕怒道「你別聽他的,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呢,就一個小混蛋」

    「小叔是咋說話的,這也是你大侄子不是」季家大兒媳楊氏不高興了。

    「我說錯了嗎?你看看他這打扮,哪裡還像個學生,大嫂你就寵吧,要是今年考不上大學,有你哭的。」

    「小叔你不能這樣咒你大侄吧,再說了就是考不上大學家裡還能餓著他啊」楊氏陰陽怪氣的說著。

    「他要瘋去外面瘋,只要在家老老實實的就行了。」

    聽到他們的爭吵,屋子裡的人都當成是看笑話,徐亞芳聽到動靜從廚房裡跑了出來把鼕鼕拉開了。

    徐亞芳大聲的說道「吵什麼吵,讓客人看笑話,一會你爸就回來了,讓他看見有你們受的。楊月,進來給我幫忙。」

    楊氏雖然嘴上厲害心眼也小,可是手上功夫也不差,炒的兩個菜也挺好吃的。聽到婆婆發了話了,也只能脫去外面的大衣換上家常服進了廚房。

    季鼕鼕問道「小鷗,要不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家。」前世小鷗在這住過二天,所以知道情形,可是現在人家這些人明顯不放心我,我上去幹嘛,還是在樓下待著吧,這一家子,以後還是有多遠避多遠吧。

    「不了,我就在這看會電視好了。」

    這時季家二姑娘在徐亞芳的房間裡發現兩個青花瓷瓶,走進一看是胡慶余堂的膏方,心中想自家媽咋也會去配這個東西了,估計是自家老爹那裡別人送的,她抱了一瓶下了樓,進了廚房。

    「媽,我身體一直很不好,這個固元膏我拿一瓶走,反正你有二瓶呢。」

    楊氏聽到可不高興了,心想,每回你來都要在公婆這裡刮點東西走,這年還沒過完,別人送的節禮都讓你搬得差不多了,心下也冒出了一句「媽,我也是半夜總是睡不好的,這個固元膏也給我一瓶吧。」

    徐老太太這下火可大了,心想你們平時來拿這個拿那個就算了,現在連人家給我配的藥也要拿走,她把手上正端著的菜盆重重往灶台上一放「老二,你給我放回去,這是小鷗給專給我配的藥」

    季老二說:「媽,這固元膏是補品,又不是藥,我可聽單位裡的人說過,說這固元膏是清朝老佛爺最喜歡用的補品了,可貴了」

    徐老太說「你媽我天天待候你們這一大家子,一到冬天我這胃寒的受不了,還要天天洗菜做飯,你們誰管過我了,這好不容易有人給我配點藥,你們還要拿,你們也真做得出來。」因為徐家挺大,廚房離客廳也有些距離,客廳裡又開著電視,客廳裡的人誰也沒聽見廚房裡的爭吵。

    門把扭起,這家的戶主老頭回來了,當他走進院子時,已經坐在窗戶邊上木椅上的小鷗就看見了。等他進了房間,季鼕鼕和小鷗說,「小鷗妹妹,我爸回來了。」

    柯小鷗緊走了二步笑著說「大姨父好。」

    「來啊,嗯,你也好。」昨晚自家小姨子來電話,婆娘就和自己說過,心想那家人以前見到的是狀況並不太好啊,不然也不會放棄上海去了那山溝裡,那孩子一個人跑杭州來,不會是被別人帶的吧,心中有這樣的疑問可是季魯明沒有問出來。

    晚飯時徐亞芳做了很多菜,小鷗發現上面有很多是舊菜翻新的,必竟年才年過沒多久,沒家都有些舊菜,季鼕鼕和季峰都招呼著小鷗上桌時才發現桌子是真的坐不下了這麼多人了,而這家的媳婦、姑娘、小子又早早的就霸好了位置,這要是換在小鷗家就會有人主動不上桌的,可見這家庭教育是多麼的失敗。

    季魯明的家長作風,也許是因為小鷗只是個小孩吧,並沒有多說話。反而季冬平在招呼著「小柯,我家人多來,大家擠擠吧」

    「沒事的,不用太客氣,我外公家年飯時也是很擠的」

    柯小鷗現在就像個夾心餅乾,一邊是季峰這個小阿飛,一邊是季鼕鼕,在飯桌上小鷗也只吃自己面前的一盤紅燒芋頭和一盤毛豆鹹菜,很快小鷗就吃完了一碗飯

    「大姨父,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說罷小鷗就想站起身。

    季鼕鼕奇怪了,早上,中午小鷗吃的都很多,現在咋就一碗飯,他心裡想著嘴上就脫口而出了「小鷗妹妹,才這麼一小碗飯哪能行,我再給你添一碗去」硬是拿過了小鷗的碗去了廚房

    「小鷗,你爸爸媽媽還好吧,這一次都回去過年了吧」季魯明現在才想到要問話

    「嗯,這一次外公家的子女全回去了,家裡人都挺好的。」被鼕鼕搶走了碗的小鷗只能又坐回了板凳上。

    「你讀幾年級了,成績怎麼樣」

    「我上初三,下半年就上高一了,成績一般般」

    「你好像和我家小艷差不多大吧,她才上初一呢」

    「這可能和城裡上學晚有關吧。」

    「學習一定要好,只有那樣才有出頭之日,這次啊,在杭州多住幾天,到處看看,長長眼界。」

    「嗯,我今天又續了房,因為五號還有些事情,所以我我訂了五號晚上的機票回去。」柯小鷗的話語讓吃飯眾人驚住了,剛開始他們都以為是鄉下來的窮親戚,都沒人注意她,可是現在打量一樣發現她穿的很普通的款式(小鷗來做客時特地換掉了那件紅色的毛料大衣,可是小鷗忘了摘掉腕上的手錶了)

    「小鷗妹妹,飯給你,來我家要是不吃飽飯哪能行」季鼕鼕從廚房裡回來

    「謝謝鼕鼕哥」柯小鷗伸手接過了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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