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上夜自修的緣故,路添便叫其他人先回去了,就和林宇翔,蘇歡,林爽過來,沈暮這是先去學校,如果他們沒有感到了話,讓他幫忙和老師請下假。
本來路添是讓林爽也先走的,畢竟她的學校不近,但是偏偏她是個倔性子,路添說不過她,也只好都帶來了。
路添他們到的時候,溫暖她們剛剛進醫生的診室裡,其實並沒有多少外傷,片子拍出來也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溫暖直覺現在不能讓李曼就這麼離開醫院。
那個醫生也是個妙人,看溫暖一臉的糾結,李曼完全不在狀態的樣子,就有些隱晦地說讓溫暖帶著李曼順道去精神科看下,還不忘將精神科所在的地理位置和她們說,要不是溫暖自己也有這樣的想法,不然非被醫生鬱悶到不可!
要是是平常的李曼,聽到這話肯定要鬧上一場,但是現在的她完全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溫暖拉著她,她也不反抗。
不過溫暖今天並沒有這個打算,雖然她也知道她的精神狀況非常不好,可是溫暖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讓她家人來比較好。
有時候再好的心理醫生,也比不上家人的幾句話。
「溫暖。」路添之前有收到溫暖的短信,說在外科那邊,他們便都等著了外面,等溫暖他們出來連忙都急急忙忙地圍了上去,畢竟在他們心裡,李曼就是一個瘋狂的女人。溫暖和她在一起,指不定會受到怎麼樣的傷害呢!
不過在看到李曼手上,膝蓋上包著的紗布,他們明顯很是意外,怎麼看起來反倒是李曼受傷嚴重些啊!
又將溫暖上下打量了下,因為溫暖並沒有走動,所以腳上的扭傷他們也看不出來。
林爽頓時有種溫暖是比李曼更加威武的存在的錯覺。
李曼在看到路添的時候眼睛縮了縮。有些下意識地往溫暖後面微微退了退,她似乎很怕路添看到這樣的自己,原本被溫暖抓著的手用力反抓住溫暖。
李曼之前雖然下定的決心要用死來讓路添記住自己。但是偏偏沒有死成,但是之前那種差點死掉的感覺還是讓她有些驚恐,畢竟沒有一個人是真正不懼怕死亡的。
因為經歷了剛剛那個事情。現在的李曼並沒有了輕生的念頭,只是,她也懼怕溫暖回將之前的事情告訴路添,那麼路添應該會很討厭她了吧!
雖然之前就已經很討厭了,這次是真正的厭惡了吧,就算自己現在真的再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會再看自己一眼吧!
想到有這樣的可能性,李曼就覺得難過的好像馬上就要死掉。
溫暖看了李曼一眼,心裡很是複雜,她覺得就李曼這樣自私的性格。就該給她受點教訓,也好讓她長點記性。但是偏偏的,她現在這麼脆弱的一副模樣,溫暖歎了口氣,決定還是暫時先選擇性隱瞞一些吧。
「你們來了啊!」溫暖衝他們笑笑。然後意識到自己腳上傳來的疼痛,下意識地看向蘇歡:「歡歡,你來扶我把。」
蘇歡連忙將溫暖扶住,在看她的腳,似乎有些腫:「暖暖,你的腳怎麼了啊?」
「剛剛扭到了。」溫暖將大半重心放到蘇歡身上。她知道蘇歡的力氣很大,所以很放心。
「你們,剛剛這是怎麼了啊?」蘇歡問出了路添他們幾個人心裡共同的疑問,雖然之前有聽保安簡單的說了下,但是他畢竟離得遠,也不大瞭解具體的情況,只說兩個人似乎有什麼爭執。
所以蘇歡這麼一問,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將目光放在溫暖身上,就連李曼也是,在他們看來,溫暖的話比李曼說的要可信不少。
「額,大概就是李曼剛剛大概被某人罵了,傷心之下坐在娛樂城門口,我打算去溜躂下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她,然後就聊了幾句,後來因為要過馬路,她沒有看到紅燈我就去拉她,剛剛自己腳扭了一下,然後她因為沒看紅燈走馬路上就差點被車撞了,我就送她來醫院了。」溫暖故意用比較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也盡量符合了事實,只是在關鍵的地方模糊了一下說辭。
李曼原本聽溫暖講的時候,整個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等她講完了,李曼才覺得自己有些憋得慌,但是怕引起比人的注意,也只敢小小的呼吸。
蘇歡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具體也說不上來,整個人覺得很是彆扭,她總覺得溫暖不是這麼大意的人。
「可是保安說李曼往你身上潑咖啡!」林爽說道,他們之前就是聽到保安說到這點,他們才心裡有些不安了,畢竟李曼以前做過比這個更加過分的事情也是不少的。
而且再看溫暖的衣服褲子上,明顯還有不少咖啡幹掉後的痕跡。
「額……」溫暖眼睛看了一眼李曼,見她正神色有些緊張地看著她,便微微垂下眼說道:「大概是手有些僵掉沒有拿穩吧。」
在場的幾個人雖然有些不大相信,但是當事人都這麼說了,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了。只有蘇歡,她和溫暖一起長大,她很清楚的知道,溫暖剛剛在說謊,也許溫暖自己也沒有發現,她說謊的時候臉色雖然不大會變,但是眼睛和手下意識地會做些小動作,如果不是她和她認識這麼久,她也不會發現。
可是在蘇歡看來,溫暖撒謊總有她的理由,所以心裡雖然存了好多疑惑,卻不敢現在就說出來。
「歡歡,陪我去看個醫生吧,我腳疼!」溫暖趁機撒嬌轉移蘇歡的注意力,就像蘇歡瞭解溫暖一樣,溫暖也很瞭解蘇歡,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露餡了,但是溫暖知道,蘇歡並不相信她剛剛的那番說辭。
蘇歡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心機,人也很粗心,但是她在有些事情上面的直覺卻相當的准,她又是個脾氣有些強的人,要是認準了這件事,溫暖又沒有給她一個好的解釋,溫暖覺得自己會很悲慘。
雖然她們兩個在一起,溫暖的年紀小,卻是溫暖起主導地位,但是這個只是因為互相都重視對方,所以才一直以這樣的形式交好著,蘇歡並不比溫暖愚笨多少。很多時候,只是因為有溫暖在,她相信她罷了。
「路添,你知道李曼家電話嗎,你能叫她的父母來接下她嗎,她今天應該還是不要去學校了。」溫暖又將腦袋轉向路添。
溫暖覺得自己也差不多算仁至義盡了,她對李曼能坐到這樣她自己都覺得不容易了,至於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了,畢竟是自己做的事情,後果還是要自己承擔的。
「溫暖……」李曼有些怯怯地叫了一聲溫暖的名字,她現在還沒有勇氣面對他們,她希望溫暖還能繼續給她擋在前面。
只是她想錯了,溫暖並不是聖母,基於同學間的情誼,溫暖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完全足夠,剩下的,她完全不打算插手,所以她微微冷著臉道:「你等你的父母來接你吧,我也該去看下醫生了。」
李曼愣住,然後咬咬嘴唇,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眼神卻一直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溫暖。
溫暖心裡冷笑,既然當時有面對死亡的勇氣,怎麼現在連面對這些人的勇氣都沒有了,越是這樣,她只會越瞧不起她!
沒有人比她更加瞭解生命的可貴,沒有人可以在她面前這麼輕賤生命,她重生一來這麼努力的活著,只是不想辜負了生命,還有自己的家人!
溫暖很想大聲罵李曼一頓,只是只是想想罷了,因為她覺得,最後只會讓自己更加的疲憊,她不是她的誰,沒有必要為她的人生,她的未來操心。
「暖暖,你臉色怎麼一下子變白了啊?」蘇歡有些擔憂地看著溫暖,之前看到還是好好的一個,才走了兩步怎麼面色就變了。
「就是覺得有些累。」剛剛被李曼那麼一番折騰,溫暖覺得要是她的心臟和溫莎一樣脆弱的話,說不定就直接掛了。
「那要我背你嗎?」蘇歡問道,以前大家還是小學的時候,蘇歡就比溫暖高,當然現在也高出不少,但是兩個人每次打賭,蘇歡要是輸了,又沒有東西輸給溫暖的話,就會背溫暖走一段路,反正溫暖人也輕的很。
那幾年冬天,有時候會下不小的雪,這個時候蘇歡就會故意輸給溫暖,然後被她走過一段段積雪深的地方,雖然穿著雨鞋,但是很多時候褲子也會濕上一大塊!
「我們打賭吧。」溫暖突然輕聲說道。
「好啊,用什麼打賭?」
「就賭你現在右邊褲袋子有多少錢吧。」
蘇歡點頭,然後開始使勁兒想自己出門的時候錢是放在哪個口袋裡的,無果,便有些認命地說道:「一塊吧。」反正她是希望溫暖贏的。
「我猜是兩塊。」
蘇歡伸手一掏,竟然真的是一塊,她怎麼不記得這個褲袋子裡面有一塊錢啊!
溫暖的眼中泛起一絲笑意,臉色也好看了不少,「那你現在想好要什麼了嗎?」以蘇歡的性子一般都是要零食。
只是這次,蘇歡微微正了正臉色,說道:「我要知道真相。」
溫暖並沒有感到多少意外,只是點點頭,她並沒有打算瞞著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