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畜群和放牧
隊伍的大後方，有一群兔族的獸人在轟趕著一大群豬玀獸。
兔族是虎族的附庸族，沒有多大的戰鬥力，一般都是負責平時的農耕和畜牧，如果有戰爭爆發的話，這些附庸族都負責運送糧草和輜重這種後勤補給工作。
秦劍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這群兔族的獸人正好要去城外放牧，結果他們一直跟了百多里地。
大部隊後方傳來兔人的吆喝和鞭子的抽打聲，另外就是豬玀獸的哼哼。
「這是怎麼回事？」秦劍有些茫然地回頭望去，看著幾個女孩開口問道。「他們幹嘛一直跟著我們？」
女孩們全翻著衛生眼。
「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說過了麼？」阿依蓮嗔怪中帶著責備看著秦劍。
「說什麼了？」秦劍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的場面，腦海中只有一片雪白白的女人軀體。
「你這人……」小蓮戳了戳秦劍的額頭，這個男人肯定是當時太過用心，完全沒聽到自己說的話。
「萊昂.維佳隆多船長為帝國做出了莫大功勳，國王陛下封賞他由子爵晉陞為伯爵，另外獎勵畜群三千頭，金幣兩百萬。萊昂閣下為了感謝你，特意將那三千頭畜群送給了你，而且還調撥了自己麾下的一批附庸族給你。」舒雅在旁邊說道，也是一臉的責怪。
「還有這樣的好事？」秦劍的眼睛亮了起來。
萊昂是個不錯的男人啊。
鐵爐堡缺什麼?糧食不缺，懸崖背後的山谷種植的農作物足夠消耗，那裡更是商人們聚集的地方，什麼都應有盡有，但是唯一缺少的就是肉食品。
黑鐵矮人們沒有地方去放牧，荒原上也沒有這個條件。所以在鐵爐堡，最貴重的東西不是麵包和朗姆酒，而是一塊肉。
鐵爐堡中有句名言，在這裡吃一塊煎肉，足夠在人類世界買上十頭豬玀獸。
秦劍對此深有體會。荒原上不比森林，沒有野獸出沒的那種頻繁。鐵爐堡的肉類一般都是來往商團自行攜帶或者黑鐵矮人從商販手中購買的。
長時間的運輸讓所有的肉類都不再那麼新鮮，冬季還好些，若是一到夏季，除了醃肉可以放久一些，鐵爐堡基本沒有肉類的製品出售。
秦劍也忙忘了這件事，當初還想等綠化完了，從毗鄰西伯利亞的安塔拉行省買點畜群的，現在倒好，萊昂先送一批過來了，還附帶了可以放牧的附庸族。
真是個好船長啊！秦劍心中一片感動。
「這些是三千頭畜群麼？我怎麼感覺多了些？」秦劍望著那一票黑壓壓的豬玀獸，一時間根本算不過來數量。
「這裡有五千頭。」阿依蓮解釋著，「萊昂又將那兩百萬金幣全部用在購買豬玀獸上，湊夠了這個數量。主人，你可應該好好地謝謝人家。」
「那是應該的，應該的。」秦劍驅動著拉克西裡朝後面走去。
說起來真是滑稽，這些兔人和豬玀獸跟了自己有百里地，自己居然不知道他們已經屬於自己了。
紅顏禍水啊！秦劍一個勁地嘀咕著。
拉克西裡身上散發出來的龍息讓豬玀獸群一陣悸動，兔人忙活著將它們安撫下來，場面瞬間混亂了起來。
秦劍從拉克西裡背上跳下，拍了拍深行獵豹。拉克西裡一聲怒吼，所有的豬玀獸都乖乖地匍匐到了地上，一動不動。
兔人們的身高並不是很高大，屬於那種精巧型的。尤其是那些兔女孩，一個個長著兩隻短短的耳朵，很可愛。
見到秦劍走過來，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都在看著他。
「誰是領頭的，站出來說話！」秦劍的臉上擺出和善的微笑，開口喊道。
「我是，我是領頭的，騎士大人。」一個中年兔人走了出來，手上還持著牧鞭。這個兔人被他後面的一個夥伴使勁地拽了一下，慌得他趕緊丟下了手上的鞭子，跑到秦劍面前跪倒了下來。
「起來起來，在戰神的面前，所有的獸人都是平等的。」秦劍攙扶起這個兔人，一句話讓他好生感動。
「萊昂怎麼跟你們說的？」秦劍別了別胸口戰聖騎士的微章，詢問道。
「萊昂大人說，以後我們就跟著大人您，為您效勞。」秦劍看的出來，這個兔人臉上的微笑是強擠出來的。
在西伯利亞荒原上放牧，誰有這個膽子？那裡可是強盜和盜賊出沒的地方，那裡有凶殘的食人魔，有野蠻的半獸人。
多半這群兔人也是萊昂逼迫他們過來的。
秦劍的心裡雪亮雪亮的。
「很好。」秦劍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大人，您可以稱呼我為卑微的傑拉德。」兔人一副誠恐誠惶的模樣。
附庸族的地位一向不高，對崇尚武力的獸人來說，如果這群附庸族擁有一定的戰鬥力的話，那地位還有可能提升一點，但是這群兔人根本沒有絲毫的戰鬥力，屬於最低等的那種附庸。
「傑拉德閣下！」秦劍彈指激出了龍膽槍，寒光熠熠的槍尖讓兔人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秦劍將龍膽槍放在他的頭頂上，一字一頓大聲地宣佈著：「從此刻起，我以戰聖騎士的身份賜予你帝國男爵的爵位，在帝國內享受貴族應有的一切，你將在鐵爐堡中擁有自己獨立的宅院，你可以聘用婢女和購買奴隸，等到西伯利亞完全開發之後，你還將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土地，你願意麼？」
兔族的人傻眼了，傑拉德更傻眼，拖著兩條長長的鼻涕，鼻子一聳一聳的，圈圈紅紅地看著秦劍。
「再問一句，你願意麼？」秦劍拿著龍膽槍敲著傑拉德的腦門，很輕的敲。
地獄和天堂的交錯讓這個可憐的卑微兔人有些不知所措了。直到背後一個女性兔人踹了他一腳，傑拉德才醒悟過來，又是一陣猛磕頭：「我願意，我願意大人！感謝大人的慷慨和仁慈。」
「以戰神的名義，這份賜勳從此刻生效！傑拉德男爵閣下，你的微章和貴族長袍我會在到達鐵爐堡之後請人為你定做。」秦劍又敲了一下這個兔人。
傑拉德滿腦袋暈乎乎的，那是被突然到來的幸福衝撞的。
貴族啊！男爵啊！兔族的族長才是一個男爵的身份，自己現在居然可以跟族長大人平起平坐了？傑拉德突然覺得自己被送到這個騎士大人的身邊居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傑拉德一直跪倒在地上，不停地輕吻著秦劍的馬靴。
「行了，起來。」秦劍拉起了這個兔人，「從今以後，你的任務就是在鐵爐堡前方的草原為我放牧，帶領你的族人將畜群擴大十倍乃至百倍！鐵爐堡和西伯利亞需要你這樣的貢獻！」
「我願意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傑拉德的眼中閃爍著激動和激昂。
幾百個兔人都羨慕地看著傑拉德，心中一會又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幸運。
「至於你們……」秦劍看著那幾百個兔人，「我將會在鐵爐堡專門開闢出一片幾十畝的田地，用來種植胡蘿蔔！」
兔人們原本就有些紅的眼睛變成了血色。
幾十畝的田地，專門種植胡蘿蔔，兔人們幻想著以後的幸福生活，估計睡覺都可以睡在胡蘿蔔上了。
又是一片讚美聲響起。
「不過，我只會給你們提供種子和地方，開闢和種植的事情將由你們自己去處理。」秦劍接著說道。
「沒有問題，完全沒有問題。」傑拉德一個勁地點頭，「只要大人您能夠給我們足夠的地方，我保證，整個鐵爐堡一天三餐都會有胡蘿蔔在餐桌上出現。」
你當我們都是兔人啊！秦劍翻了翻白眼。
秦劍再次趕回來的時候一票女孩都望著他在笑。
「要想馬兒跑，自然得給馬兒吃草！」秦劍說道。
「你居然沒有被獸人同化到愚蠢和野蠻的地步，實在讓我驚訝。」加德林老頭嘴上的煙槍火星直冒。
「老子一向很睿智。」秦劍甩了甩張長的頭髮，騷包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兔女郎們還真可愛啊。」
「她們不行！還是貓女帶勁！」彼得跟薩默爾在旁邊一陣賊笑。他們想起當初在狼人領地上瘋狂的日子了。可愛，並不符合獸人們的審美觀。
秦劍扭頭看過去，幾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們一臉的冰霜寒冷，秦劍趕緊用手指了指彼得跟薩默爾，撇清關係。
「江湖傳聞……江湖傳聞而已！」彼得跟薩默爾訕訕地笑著。
靠！大人還不是經常風流？彼得跟薩默爾一肚子憤憤不平。
秦劍的那個賜勳很明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原本有些萎靡的兔人們情緒高昂了起來，在傑拉德的帶領下將畜群趕的有條不紊，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鐵爐堡的肉食品啊，以後就全得看著這群兔人了。
精靈們也不是不可以放牧，不過他們並不專業，而且他們都是弓手和戰士，一旦爆發戰爭，他們就得上戰場。更何況，一向愛清潔的精靈們估計也不會去放牧這些骯髒的豬玀獸。
經過安塔拉行省的時候，秦劍又找這個行省的長官購買了不少畜群。
將五千頭的數量直接增加到了一萬頭，這下兔人們忙活開了。前方一票浩浩蕩蕩的精靈大軍，中間還夾雜著一萬多矮小的地精，拍拍熊們也臨時客串了一把牧民，轟趕著畜群朝西伯利亞走去。
這個特殊的隊伍一進入荒原就遭到了強盜們的覬覦。
他們實在太特殊了。精靈們柔美和嫵媚，讓強盜們心動不已，畜群又是如此龐大，那些地精的戰鬥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幾百個拍拍熊分散開之後也淹沒在畜群中了，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這一路上，秦劍實在有些煩不勝煩，遠比頭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遭遇的強盜多的多。
最後逼不得已，秦劍只好將戒指中的潮汐巨人波賽爾放了出來，讓他在前方領路，這才讓強盜們退縮回去。
波賽爾卻是老大不樂意了。荒原上遍地黃土，連像樣的植被都沒有，這讓親近水元素的他有些苦不堪言。
荒原只走過了一半路程，波賽爾就強烈要求再回到那個特殊的空間呆著，打死也不出來了。
好在這裡已經快接近鐵爐堡，前一段時間經過秦劍的鐵血掃蕩，已經沒有多少強盜敢在這裡打劫了。一路走來倒也相安無事。
路上，彼得跟薩默爾還有六百多個拍拍熊不知道在嘀咕什麼，秦劍問他們，他們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地詭笑。
懶得管你們！秦劍對拍拍熊們的忠心是很放心的。
終於再度來到鐵爐堡了。那巍峨的城堡讓秦劍一陣親切，鐵爐堡的雄關造型也讓第一次見到它的人們發出了驚歎聲。
「很壯觀吧？」秦劍咬著煙槍，「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也被震撼住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熟悉，秦劍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個人類商團的老闆就是這麼跟他說的。說起來，秦劍當時還賜予他鐵爐堡公民的身份了呢。
在地精們敬佩矮人的建築手段的時候，秦劍將波賽爾和奎奈爾放入了護城河中。兩個大傢伙的出現又引起居民們的興趣，跑過來觀看。
「不專業啊。」加德林老頭望著鐵爐堡，砸巴了下嘴，「城牆上應該駕上弩車，這樣就沒有任何人能攻進這裡了。」
「這就交給你以後來辦了。我上次是從內部攻破它的。」秦劍拍了拍地精族長的肩膀，一不留神，拍到了他腦門上。加德林老頭使勁地瞪了秦劍一眼。
「大人，這些畜群怎麼辦？」傑拉德跑過來問道。
「先趕到城裡，忙活了好多天了，你們也都休息一下。過幾天我在外面圈個地方，你們就在那裡面放牧。」秦劍指了指山下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傑拉德點了點頭，「這裡跟傳聞不太一樣啊。居然有草地和森林！」
「呵呵，有精靈的地方，就有這些東西。」
鐵爐堡的外圍環境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方圓幾十里一片綠油油的，樹木分隔的很遠，不能稱之為森林，但是也不再是荒原了。遍地都是綠色的草地，很適合放牧。
「對了傑拉德。」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拉一百頭體壯膘肥的豬玀獸出來宰殺了，今天大家好好吃一頓。」
「好勒大人。」兔人領了命令，帶著自己的族人將畜群往裡面趕去。
秦劍等人回到鐵爐堡的消息早就傳了進去，畜群先進了城，隨後是地精和精靈們，秦劍正準備抬腳往裡面走。從鐵爐堡內部就傳來了咚咚咚咚有節奏的聲響。
「準備！」彼得突然一聲大吼。
秦劍驚愕之下朝他看去，正看到六百個拍拍熊整齊地排成幾排，嚴陣以待。
「他們搞什麼鬼？」秦劍扭頭看著幾個女孩，女孩們都在搖頭。
半人馬部隊從橋頭的那邊出現了，清一色**著上身。老塞和卡卡領先，隔著吊橋跟彼得跟薩默爾對視著。
兩邊的眼神擦出一絲火花來。
「點火！」彼得再次發佈了命令。
六百多個拍拍熊一起從腰間掏出了一把煙槍，拿燧石點燃了。
「我靠！」秦劍的嘴巴張得老大。
一地的眼珠子在亂蹦。
很壯觀，也很整齊，估計排演了不少次。六百多個拍拍熊一起叼著煙槍的場景，都學著秦劍的造型，實在是震撼無比。
「他們讓我製作的。」加德林老頭笑嘻嘻的解釋著，「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